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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蜜?公子说的是您房间里的那罐儿吗?”那不是准备拿去给贵妃娘娘的吗,先下拿出来酬客好吗?
谢忆明显不想多说,点了点头,摆手让她离开,“去吧。”
“倚绿,这东山别墅的茶比我桓府的茶好吗?”桓煜抬手倒了杯茶,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让人心口一松,神经竟然不受控制的放松下来,他轻笑一声,将茶搁在桌上,“这茶里不是加了什么料吧。”
“这茶是自己种的,总共也不过收了三盒。”谢忆缓缓站起身来在桌边坐下,抬手倒了一杯,望着言乙,瞳眸深处尽是温柔,“我帮你留了一盒。”
“恐怕这茶多喝不得。”桓煜伸手夺过言乙手里的茶杯,将热气腾腾的茶水泼在地上。
谢忆万年不变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他蹙眉看着地上的水迹,“桓将军不要喧宾夺主。”
“怎么,终于装不下去了?”桓煜眉毛上下挑动,轻轻一笑,“这面具戴久了就揭不下来了,到时候,不止这张脸,恐怕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烂了。也只有这个时候,你才像个人。”
掩在衣袖下的手紧了紧,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言乙正要说什么,就被言乙截了去,他嘴角扬起,眼中透着暖意,像是小小的太阳,“我知道。”
是的,他知道,就算所有人都误解他,他不会。
“哼!”桓煜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他自然知道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谢忆在言乙心中的形象,可看着两人甚有默契的模样,心中还是不舒服。
不一会儿,祁安端着托盘沿着石子路走了过来,“三少,你家婢女也太孱弱了,不过是撞了我一下就摔在地上起不来了,这也就是遇到我,否则谁会那么善良帮她把这些东西送过来。”
感觉到言乙微冷的眼神,他脚步顿了一下,随后跨进了亭子,将手里的托盘搁在桌上,“公子,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该知道这世上没有谁能挡得了少爷,我这不也追来了,算是功过相抵了吧!”
桓煜声音冰冷,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谢忆,“敢挡我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
“看吧看吧,还好我识趣,否则公子你就见不到这么可爱的我了!”祁安接住桓煜的话茬儿,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言乙,“公子,我们回去吧,你也知道公子的伤还没好,这晚上这么冷,再吹病了!”
谢忆像是没有听到没有听到两人的话,将花蜜倒进杯中,热水瞬间将那花蜜融化,一股淡淡的花香在亭中飘散开来,“倚绿,尝尝这个。”接着又为桓煜倒了一杯,“曜辰来了这么久,既然不能喝茶,就尝尝这花蜜水的,对你的伤也有好处。”
祁安伸手将杯子拿过来,仰头一饮而尽,“赶了这么久真是渴死我了,多谢三少!”随手一扔,杯子便稳稳地落在了桌上,他伸手揽住言乙的肩膀,歪着脑袋看着他,“公子,我们该回去了。”
桓煜微蹙着眉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如果不走,我也会留在这里,而留在这里造成的后果,要你承担。
言乙端起桌上的杯子,轻轻吹了吹,薄薄的水汽氤氲在他的鼻尖,花香灌进他的鼻腔,喝了两口,他放下杯子,站起身来,“回去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喜欢,卿心似我心
桓煜看了眼走在边上的言乙,眉毛上下挑动,有些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赢了谢忆,言乙又为什么会决定跟自己回去。
刚下过雨的街道有些湿,透着一股醒脑的凉意,终于无法忽视桓煜那灼灼的目光,言乙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你是不想回府吗?”不等他回答,言乙继续道,“可是,你的身体不容许你在外逗留太久,先回去吧。”
言乙的话让桓煜身体微僵了一下,他抿了抿嘴唇,手紧了紧,闷声道,“如果不情愿……”就离开。可是后面的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是的,即便知道言乙并不是因为喜欢自己才选择跟自己离开,可还是不愿意放手。
祁安跟在后面两步远的位置,看着前面陷入僵局的两个人,嘴角忍不住扯了扯,抬手挠了挠头,这少爷也真是公子都已经跟他离开了,他还要闹什么别扭嘛,所谓日久生情,两个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害怕擦不出爱情的火花?
他上前一大步,伸手扶住桓煜的胳膊,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转而笑着看了眼对面的言乙,“公子,我们回去吧,天凉。”
言乙没问他说了什么,只是看着桓煜缓下来的情绪,也点了点头。
跨进桓府的大门,言乙脚步温顿,看了一眼祁安,“訾蹇呢?”
“唵?”祁安愣了一下,看了眼前面没停的桓煜,嘴巴张了张,终于想好了说辞,“不知道,可能是担心少爷醒了治他的罪,跑了吧。管他呢,我们进去吧。”说着就要拉言乙的胳膊,却被他轻巧地躲过。
“……”言乙眉心微拧,看得祁安有些心虚,“实话。”
祁安舔了舔嘴唇,抹了把脸,“公子你离开后,訾蹇就追了出去,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说不知道是假,既然谢忆能够及时赶到东山别墅,那就一定是有人报信了,而这报信的人,没脑子的人都能想到。
出乎意料地言乙没有再追问,而是径直转身走了进去。好像刚才只是因为想起这个人就问了那么一句。
祁安抹了把汗,朝着桓煜的方向追了过去。
因为下雨的关系,再加上留香洲建在水上,周围便升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言乙站在窗口看向边上的园子,平时没雾的时候,他总能看到那小小房间里亮起的灯火,现在却因为雾气模糊了视线,全然看不到对面的情况。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胸口的伤被烙铁封住了,可他体内的毒素还是没有排尽。“咚咚咚,”急匆匆的脚步声想起来,言乙微微转身,凝眉看着站在楼梯口的祁安,“有事?!”
虽是疑问,却又带着一种熟稔的肯定。
“少爷他发了高烧,一个劲儿地叫公子的名字。”祁安看起来很是焦急,额头上沁出的不知道是汗还是外面潮湿的水汽。
许久言乙才微启双唇,吐出几个字,“我并不懂医术。”
祁安看着这样的言乙,真是恨不得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扛到桓煜的房间,他自然知道言乙不会医术,可是……“祁安恳求您能到东园看看少爷,在烧下去,他真的就傻了!”
“去请大夫。”言乙拿起一边的书,轻叹了口气坐下。
祁安又站了一会儿,确定言乙是恨了心不肯下去了,双拳紧握转身就往下面走。看着消失在楼道口的人影,言乙手里的书脱手落在地上,他起身看着出了留香洲走在长廊里的祁安,心里几番挣扎,伸手捡起地上的书搁在桌上,抬脚往外走去。
言乙站在东园门口,看着里面忙活的仆人婢女,脚步僵了一下,准备转身离开。
“竺公子?竺公子留步。”略显沧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言乙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头发花白的老管家,微微点了点头,“老伯。”他往管家身后看了一眼,转而收回了眼神,“告辞。”
“竺公子有没有时间陪老头子我说说话?”管家看着言乙笑了笑,很是慈祥,“我那里还藏着一坛上了年纪的老窖。”说完不等言乙回答就率先走了出去。
言乙犹豫了一瞬,跟了上去。
果然是好酒,还未启封,浓郁的香气片从封口的地方溢了出来,不知道勾动了谁胃里的馋虫。
“来尝尝。”管家捧着酒坛为言乙倒了一杯,“还是少爷出生的时候埋的,当时老爷还在戍边,听说夫人生了个儿子,高兴地醉了三天,三天后,让人快马加鞭送了坛酒回来,说以往都有女儿红,他也要为少爷埋上一坛酒,要留到少爷成婚的时候喝。”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举着杯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可是啊,老爷他终究是没等到。”
言乙看着手里的杯子,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当初桓老将军是多么开心,但从管家的叙述中还是能感觉到他对桓煜的爱与期望。
管家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颊边升起一团浅红,声音却依旧情绪,像是一计重锤搭在心上。
“竺公子喜欢少爷吗?”
第一百三十五章:眼泪?抱歉,没有这玩意儿
“不管公子喜不喜欢少爷,都请记住,少爷他是喜欢你的,不管你将来怎么做,都不要伤害他。”
言乙站在东园外,看着里面亮着的灯火,犹豫片刻推门走了进去。
祁安守在桓煜床边,听到声音,拧着眉抬头刚想喝斥,却一下子僵住,许久,才松了一口气一样站了起来。
看着祁安眼中布着的血丝,言乙微叹了一口气,“回去休息吧,我看着他。”
祁安扭头看了一眼睡着的桓煜,唇角微微勾起,“那就麻烦公子了。”似在担心言乙反悔,匆匆就往外走,刚带上门又折返回来,从怀里摸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到言乙手中,脸上堆满了笑意,“走了。”
不等言乙反应过来,房门已经吱呀一声轻轻关上,脚步声也渐渐远了。
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言乙将药丸收起,远远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隔着老远,在桌边坐下,望着床上的侧影,陷入沉思。
“倚绿……倚绿……”断断续续的呢喃响起,言乙身体猛地僵直,看着完全没有苏醒迹象的桓煜,终于慢慢放下心来,心中暗松一口气。
“嗯……”就在那低喃停下来的瞬间,一声微不可查的闷哼随之而来,桓煜紧抓着床上的褥子,咬紧了牙关,头上青筋暴起,汗水沁湿了身上的薄衫。言乙愣了一下,站起身来,脚步略有些急,看着床上明显压抑着痛苦的桓煜,不禁拧起眉头。
弯腰在床边坐下,抬手搭在他的手腕儿上,不等他探脉,就被桓煜下意识地睁开,原本昏睡的人腾地一下睁开眼睛,眼中布满血丝,带着腾腾的杀气。再看清眼前的人后,他一扭头闭上眼睛,双手紧扣着身下的被褥床单,“滚!”
一个字带着颤抖,虽然依旧中气十足,却像是用尽了力气。
言乙只是微蹙了下眉,看着他脖子上跳动的大动脉,眼底微暗,缓缓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清晰地听到了房间里压抑的嘶吼,像是受了重伤的野兽。
“公子?”守在园外的祁安看着打开门的言乙愣了一下,他自幼习武,自然也听到了房间里的声音,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言乙会出来。
“让他自己待一会儿,”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里面,那燃着的灯火噗地一下熄灭,随着灯光暗去也发出霹雳啪嗒地重物落地的声音,“我不会离开,你现在去找訾蹇,就算是在乌衣巷,也要将他带回来。”
祁安看了言乙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着迟迟不肯离去,甚至看着言乙的眼神有些怨笃。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没听懂公子的话?”管家不知何时站在祁安身边,不怒自威,双目一瞪就让祁安蔫儿了下来,甚是听话地往外走。
看着已经离开的祁安,管家朝言乙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披风递到他手里,“就辛苦公子照看少爷了,我这就去吩咐厨房,让他们准备一些清粥小菜。”说完也不等言乙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
房间里的声音渐渐消下去,言乙走过去推开了房门。手中的烛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