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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罗夫人终于肯说实话了,倒是我的不是,打碎了你们母子的春秋大梦,让你儿子肆无忌惮了?”郑元驹把郑善佑一家子都当做不相干的,可是听了他们夫妻一而再再而三的只维护郑元骅。也忍不住肝火上升。
“再怎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就是要罚他。也要把这件事了了。”郑善佑退了一步。
对了,郑元驹还不知道叫他来为了何事。
是奸死了小厮要上公堂,还是苗氏不依不饶,要他说和?
“你们自己了了,和我什么干系?总不会是让我上书,请辞了世子位?”郑元驹挑眉。
郑善佐忙道:“哪儿能了,哪小厮……不是咱们府上的。”
……
“这许久,世子爷都没出来。”如意有些担心,别是又设了什么局坑了他吧?
苗氏笑着安慰:“你放心。如今且求着你们呢!”
“哦?”求他们做什么?如意不解。
“你道那死了的小厮是谁?”苗氏兴致勃勃的,眉色上都是幸灾乐祸。真是夜路走多了自然就遇了鬼了,造的孽多了。自然有人要来报复的。
“是谁?”难道郑元骅还能碰别的什么人不成?
苗氏促狭一笑:“你且瞧着吧,只劝着世子爷袖手旁观了,高台看戏是正经。”苗氏还卖起关子来了,这时候八角掀开帘子:“年姨娘来找奶奶呢。”
“让进来吧。大冷的天不在屋子里,到处窜什么,要是滑了可不是玩笑。”她责怪。
年氏低眉顺眼的进了来,给两人道安。如意瞧着她隆起的腹部,和整个人都胖了一圈的孕相,道:“姨娘快坐了。”
年氏坐在绣墩上,道:“太太身子可爽利些了?”
苗氏叹气:“什么爽利不爽利的,你们老爷巴不得我死了呢。”
年氏挪了挪脚:“太太哪里话,老爷再舍不得太太不过的。”
苗氏摇头:“你也不必帮着他哄我,这多几日没回来了?怕是在外头早叙上相好的了。”
年氏抬头否认:“如今年底呢,往年老爷这时候不在府里的日子也多呢。若真有哪家相好的只在年底、年中留老爷一回,那相好的不是叫‘铺子’就是‘庄子’了。”
这话说的苗氏一笑:“少爷今儿还好?”
“动了两遭。”年氏看着情绪稳定,哪里有“发疯”过的痕迹。
“恩,要吃什么自个儿找八角或是大香,让她们去厨房问就是了。咱们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苗氏说的真心实意的。
年氏感动的擦擦眼角:“太太对奴实在太好了。奴真是猪油糊住了心窍……”
苗氏不耐烦的挥手:“过去的事儿你说来做什么,没事先去休息了吧,我和世子夫人说会儿话。”
等年氏慢腾腾的出去了,如意就问:“这才几个月,怎么就胖大成那般了?”
苗氏道:“我算算,怎么也有六个月了。”还有四个月就要生了,可是胖的,顾忌年氏都看不到自个儿的脚了,如意心中咯噔了一回,莫不是苗氏有意为之?
她试探:“听我们府上妈妈说,这怀孕的时候太胖了,怕生产的时候艰难,伤了孩子。”
苗氏一愣:“你也瞧见了,是她自个儿要吃什么,我来安排的,别的……一日三餐我也是按着寻常的怀孕的的人的补法给她吃东西罢了……”
如意松了一口气,苗氏神色古怪:“你以为我故意的呢?”
如意尴尬一笑:“没呢,我就被她这胖大模样吓着了,以后我要有身孕胖成这样不定被你侄儿怎么嫌弃呢!”郑元驹会不会嫌弃,如意不知道,反正她自个儿先嫌弃自个儿一回。
“我总不能短她口粮……罢了,顺其自然吧,最后两个月天气也暖和了,让她没事多走动走动。”苗氏对妾室的存在,是如鲠在喉的,可是如今对年氏到有几分真心的,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还盼着给她带来好运道呢。
说着说着就扯到金氏身上去了:“我看她院子里大门紧闭的。”
“……老太太没了,没了人给她撑腰,大嫂对她本来就是面上情分,她哪里敢跟原来一样。”况且如今郑元驭休春假,虽说不能这时候有个孩子,但是夫妻多相处相处也是好的。
“驭二弟如今还整日在书房?”如意一直觉得郑元驭对金氏淡得很,还不如郑元骅和小罗氏,就是吵吵闹闹的,也还说过日子的样子。
“是呢,你说同一个爹妈的,怎么就这般天壤之别,一个是温文谦和的书生,一个是坏事做绝的畜生。”书生畜生的说法让如意噗嗤一笑:“可知这孩子多了,就难免疏于管教……管得好的,说不定是个纨绔,不大搭理的,反而知道上进。”如意叹道。
苗氏却羡慕:“好不好,总有个孽障在跟前,你看我……如今只能护着一个姨娘!”
“会好的,会好的……徐先生的药,你只按时吃了,也不过三两年的事情,到时候咱们俩还比着坐月子呢!”如意笑道。
苗氏也笑了:“看这光景,驹儿是不愿意的了,有的磨蹭,你只在这儿吃了饭就是。”
如意也不推辞:“总要着人回去说一遭。”
“我找人过去说声也就是了。”苗氏知道如意如今“人手紧缺”。
……
郑元驹耐着性子听完,微微一笑:“哦?这就是……你们叫我过来的原因?”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郑元骅这次,玩大了……
“只怕你们不知道,我和苏明贺的关系……怕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亲近。”至少没郑元骅和他这样“亲近”了,连心爱的小厮都送了过来。
“你总是荥阳侯世子……”郑善佑讪讪道。
“他还是苏国公侄儿。”郑元驹立马回了一句。
罗氏只低头擦眼角,郑善佐道:“你是开封都指挥使,他父亲也是都指挥使……你们总算是同僚……”
“你怕是不知道,苏大人不愿离开开封的,只是……不好意思,我来了,他走了……”就是为着这遭,他也没少折腾苏明贺的父亲。
“这……”郑善佐没了话说,郑善佑道:“既然你们关系这样的,那你不能从中说和,也能帮着你哥哥一把。”
“怎么帮?”郑元驹发现他实在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来对付这三个……该怎么说,不要脸的?不知羞耻的?没下限的?
“这个……”郑善佑也没个主见,他还以为郑元驹和苏家关系尚好呢。
ps:知道郑善佑想做什么么?知道郑元骅也被折腾得很有节奏感么?
☆、19、落井下石
“驹大爷。”罗氏忍不住开了口:“这小厮,本是苏大爷心爱的,因为苏夫人正在给苏大爷议亲,苏大爷才把他送了来。只说在我们府上略住住……”
“然后……被你儿子搞死了?”郑元驹笑道,罗氏涨红了脸,不知是不是有些羞愧:“骅儿不过喝了酒……哪小厮本是风月场上的……”
“罗夫,你究竟要说什么?”郑元驹彻底没了耐性。
“你和苏公子关系不好……”罗氏斟酌着启齿:“驹大爷,你是开封指挥使,又是荥阳侯世子……比起苏公子来也不差什么。”
“我不爱玩小厮,尤其是别人用过的破鞋。”郑元驹刻薄道。
“谁知道呢!”郑善佑忙道,终于和罗氏的波段搭上了:“你只让人告诉一声,就说哪小厮得罪你,你给打杀了吧。”苏明贺总不能坚持死要见尸吧!
“你怎么不直接告诉他,是我把那小厮给……玩死了!”郑元驹再次踹了椅子,扬长而去。
他让人喊了如意出来。
苗氏正摆让人摆饭,听了人来喊,就叫了人让郑元驹一道进来用饭。
如意谢了她的好意:“许是谈崩了,我去瞧瞧。”
苗氏也就随她去了。
……
“什么!”如意忍不住惊呼:“忒不要脸了!这是,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他们……”如意义愤填膺,找不到说的话,这么天才的想法,他们凭什么认定……凭什么认定了郑元驹会答应呢?
如意生气的模样让某人有些受伤的小心灵得到了抚慰:“想让我背黑锅呢,看来对那边,我还是太心软了。是不是?”
如意嘟着嘴:“侯爷是你父亲,你能做什么呢?”
这样的父亲,还不如不要呢。偏心偏心至少也有心,郑善佑对郑元驹完全没有心。
“自然不能对他做什么!可是罗夫人、郑元骅。是现场的靶子。”
“咱们把小厮的事儿捅给苏公子?”如意提议。
对于这样不痛不痒的,郑元驹显然懒得去做:“不过一个兔儿爷,谁真放心上了。”
“那西府这样兴师动众的……总不会只是为了恶心你吧?”如意皱眉。
“管他呢!”郑元驹咧嘴一笑:“总有法子的。”
“需要我帮忙么?”如意眼睛发亮,燃烧起斗志来。
郑元驹爱死了如意这般鲜活的模样,揽着她细细摩挲:“别过去了,那地儿恶心。咱们运筹帷幄就成了。”
如意兴致勃勃的坐了起来,看着他慵懒的躺在枕头上:“我就想着,等舅舅的事儿定了。咱们也就去燕京了,荥阳的事儿,由着他们折腾……如今他们不甘寂寞……父亲和太太和离的事情……也该着手了。”
“西府忒可恶了些。”如意想想还是觉得气愤。
“那小狐狸有什么好法子?”郑元驹调、笑。
如意还真的歪着脑子想了半天:“郑元骅除了害了那个小厮,还打了二婶……大家族里头总要自杀自害才能真的败了呢。”
“你是说,让二叔?”郑善佐可是死心塌地的跟着郑善佑的。
“二婶都办不到的事儿,我们怎么办得到?咱们这样……”如意在郑元驹耳边嘀咕,郑元驹撑不住又痒又心猿意马,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就是一个翻滚,被窝里翻腾起红浪来。
……
“如今好好儿的!”金盏气急败坏,把那件衣裳甩在桌子上。
“你着急什么。只要没来找你问话,这事儿就还藏在里头呢,以后应了景就是罪状了。”贺兰不着急。剪了剪灯芯。
“那接下来……”金盏忙追问。
“慢慢来。”贺兰缓缓道。
……
过年前的荥阳城,热闹非凡,人群中突然传来喧闹:“抓住这个贼!贼歪刺骨!”
众人纷纷避让,跌跌撞撞的,有人捡到了一封信:“谁的信掉了。”
捡到的人又是个不识字,他随手一扔,就扔在了碧波楼外头。
恰好被说书的捡到了,几个人凑上来:“……此子孝期*,奸淫小厮致死……后又踹打婶母。毫无人伦……”
落款是:“路见不平人。”
“谁家的这是……”
陈构恰好在门口经过,众人纷纷和他招呼。还给了他这封信。
陈构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摔了这信!
“此子可恶!”
“大人知道提的这人是谁么?”
“罗则是大人。乃当今吏部侍郎……”陈构一一解释。
“那‘贵婿’是?”
“是荥阳侯的儿子,骅大爷!”有个人忙道。众人恍然大悟,把信里说的事情和他联系起来,都议论纷纷。
有说是冤枉人的,因为罗氏是慈善人,有说是事实的,慈母多败儿……说法不一而足,陈构则拿着信就去了西府。
郑善佑把他恭恭敬敬的迎接了进去,他也不虚与委蛇,拿出信来:“侯爷,养不教父之过,此子如此天伦丧尽,你坐视不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