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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瞧,七条没有了,八条也就不要了。”说着抽出去八万。
老太太一推:“胡了!”
如意耍赖:“我明明是要抽八万的……老太太,这遭就算了……”
“好好,算了算了!”老太太乐的看她做小孩子模样,郑元驹道:“我也是胡八万呢……没算你一炮双响也就算了。”
他推开牌一看,果然是清一色卡八万。
如意气呼呼的把牌一推:“我就不该和大爷一道儿坐下来,都说这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徐先生,你来坐我这儿,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们对半分。”
这话说的众人都笑了,老太太道:“这猴儿就是奸猾,谨哥儿。她在娘家也这样?”
她问赵如谨,赵如谨回道:“宁顺一向都不爱玩牌的。”他会错了意思。就怕老太太恼了如意。
“罢了罢了,就饶了你,镜屏,你来坐着,咱们合着让驹儿出些钱,让这猴儿干着急。”
如意笑道:“大爷的钱也不在孙媳这里,老太太,孙媳和您搭着。输了算您的,赢了对半分可好?”
老太太越发撑不住了:“及春,你去帮我打大奶奶一回,这猴儿算得恁精……”
及春却正忙着收玉环递过来的钱,正在旁细细数着,听了这话就回道:“大奶奶上盘的钱还差三文呢!”
玉环道:“真是的,及春你怎么还认真去数呀,咱们奶奶的一吊钱,天生就比别人的差三文呢!”
这话说的众人撑不住笑开了,郑元驹笑的起身弯着腰。说不出话来,老太太也笑的眼泪横流的,就是赵如谨也看着如意。哭笑不得,如意则故作生气的瞪了一眼玉环:“你就不会直接丢在老太太钱箱子里去,里面那么多吊钱,咱们死不认账就是了。”
这副赖皮模样,郑元驹真是恨不得上前去抱住她狠狠揉搓。
说笑间花间娘就进来了:“奶奶,修缮的银钱还短一百两。”
如意让徐镜屏坐了,对老太太道:“你们慢慢玩儿,老太太,孙媳这就去把那少了的三文钱挣回来。”
老太太笑着挥手:“快走。快走,白耽误了一盘。”
出了正房的门。如意就问:“短了银钱怎么不去找账房?”
荥阳侯府的账房如今是邱胡笙兼任的,手里也管着银钱。
“哪里是真短了。不过寻个由头来找奶奶,有事儿要请奶奶回话呢。”
“哦,什么事儿?”
如意带着花间娘回了东厢,玉环忙上了手炉,如意捧了:“瞧着正房的炭火,添得旺旺的,别冻着了……依着时辰开开窗户,别被炭火气闷到了。”如意吩咐道。
“都看着呢,我让金盏留在那儿了。”及春和花间都是周全的人,尤其是花间,面上不显,心里有数。
花间娘坐了,才说道:“昨儿任二旺来找了我家那口子,说是求着去引见崔管事。”
“你说。”如意正了正身子:“这任二旺是不是病急乱投医了,怎么就求到马大叔跟前了,他难道不知道你们是我提拔上来的。”
花间娘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自个儿是那眼皮子浅的,就以为别人也是。这次许了一百两,只是引荐一下。”
“他也是真急了。既然人家这么‘有诚意’,马嫂子,咱们就‘帮’一把就是了。”
听了如意这话,花间娘道:“不知引荐之后,那杯子的事情?”
若是还要马管事来偷杯子怎么办?
“这个嘛,马嫂子,到时候你们只管应下。”如意胸有成足。
等马嫂子走了,如意对玉环道:“你得了空去告诉一修,让万里准备着,狮子大开口……这里是八千两的银票还有任二旺一家的卖身契,你让一修给万里。”
玉环有些犹豫:“奶奶,这事儿你让大爷去吩咐一声不就是了。”
总是去找一修,散道人他们促狭的眼光差点没把她羞死。
“这是内宅的事情,大爷不该耗费时间在这上头。”如意解释:“趁着我哥哥在陪着老太太摸牌,你去把绿袖叫来。”如意吩咐道。
绿袖来的很快,先给如意行了礼,如意让她坐了:“上次你们说的事儿,妙丫头怎么和苏姑娘打起来了?”
绿袖支吾半晌,如意安抚她:“你只管说,反正我那妹妹做的‘好事’也不止这一两件了。”
“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绿袖这才娓娓道来:“……二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你们走后就开始收集姑爷画的画、写的字……后来得知苏大爷有一副墨梅图,是姑爷画的,就去求苏三姑娘……两个小姑娘这样才打起来了……”
绿袖说得断断续续,遮遮掩掩,如意也就听了个囫囵。就是这样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十八年华春心萌动……这赵如妙才十岁!才十岁!
如意不得不感叹郑元驹的美色误人,上至八十,下至八岁都难逃被美色所迷。
“老太太难道不管她么?”这番大张旗鼓的。只怕赵如妙的名声是全坏了。
“所以薛大奶奶才派了宫里的姑姑来做二姑娘的教习姑姑,咱们走的时候。二姑娘吵着要跟着来,还是老太太制止了。”绿袖没提的是,赵如妙如今被禁了足。
如意听了也不过嗟叹一回,赵如妙要花样作死,谁都拦不住。
碧波楼虽说被包了场,但是崔管事还是在楼下见了马管事和任二旺。
崔管事倨傲的看着任二旺,却对马管事道:“马管事,这是……”
“这是咱们府上原来的管事。姓任。”
崔管事懒散的敷衍:“任管事呀!久仰久仰。”
任二旺堆着笑:“哪里哪里……小的对崔管事才是仰慕已久,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不知道马管事来找我有何事?我最近忙得很,我家大爷找了许久都找不到杯子,心气不顺。”
“任管事是开当铺的,如今正是来给崔管事解忧的了。”马管事也陪着笑。
崔管事一愣,这才睁眼看了一眼任二旺:“哦,你家主子肯放了你出来自个儿开当铺?”
“都是主子仁善。说起来,我倒是知道……咱们主子就有一对夜光杯的。”
任二旺这话让马管事都不禁一愣,崔管事来了精神:“咱们坐下说话。”
任二旺见此。心中一喜,道:“咱们先太太,是郭国公的嫡女。陪嫁的东西里,好东西多得是……就是夜光杯,也有好几对。”
崔管事面上一怒:“亏得咱们大爷把驹大爷当世家兄弟,三番五次让我去请了驹大爷前来说话,驹大爷居然这般!”
任二旺忙道:“如今府里财务都是大奶奶看着的,怕是咱们大爷也未必知道……”他最恨的就是如意。
崔管事摸着山羊胡:“竟然有这事儿?就是这样,你们大爷也可恶,他回去略略跟大奶奶提一提,也不费什么事儿不是!我这就去回禀了我家大爷去!”
任二旺心中称愿。面上为难,马管事忙拉住了崔管事:“万大爷还要找杯子呢。如今撕破了脸也没好处,我家爷素来刚强。吃软不吃硬的,还是咱们做下人的从长计议就是了。”
崔管事这才缓和了脸色,道:“二位今日来,是为了……?”
任二旺这才涎着脸:“都是为了万大爷的事儿……小的开了这些年当铺,虽说夜光杯没有,别的倒多得是,不知道万大爷可还差什么?”
崔管事沉吟半晌:“咱们爷最较真的,就是为了夜光杯来的荥阳……只怕其他的东西再好,也难入他的眼。”
任二旺止不住的失望,马管事忙道:“就是瞧瞧也不亏,送给太子妃娘娘的,总要是最好的就是了。”
崔管事为难得很,马管事给任二旺使了一个眼色,任二旺忍着肉疼,塞了两个碎银子在崔管事手里,崔管事面上也不见喜色,把银子反塞回去了:“成不成,我得问问,你这银子我也不好收,事儿成了,给咱们主子解决了大问题,我该感激你了!”
任二旺吹捧:“崔管事不愧是世家里出来的,比不得咱们眼皮子浅,就想着……”
崔管事不耐的一挥手:“你先回去备着,有好东西就留着,我去给我家大爷提一提。”
任二旺的心放了一半,如意的心却提起来了,因为及春娘传来话,说是焦大禄家的要生了,可是生了半夜都生不下来,瞧瞧托了她家闺女来找她,让她求着让如意去见她一面。
焦大禄家的的!如意想到当初那个瘦的吓人的女人,那个和任二旺家一样的,曾经伺候过小郭氏的女人!
ps:笑话奉上:
…………中国人骂人的规律是:以你妈为圆心,亲戚为半径画圆开枪。
奔波儿灞:你的英语水平怎么样?
霸波尔奔:和我的俄语水平差不多。
奔波儿灞:哇塞,你还会俄语。
霸波尔奔:不会。
奔波儿灞:……
☆、第一百零一章 旧事
如意踌躇了半晌,还是先去看了及春娘,她已经能下地走动了,见了如意,忙要行礼,如意亲自拦住了:“她叫人来,怎么说的?”
及春娘见如意冷的小脸,忙回答:“是她闺女来说的,说她娘孩子生不下来,家里人都忙着给准备后事了,只吊着一口气,趁着没人叫了她去,让她来找我,让我来求奶奶去见一面。”
“我是隔房的奶奶,去见她……”在罗氏眼皮子底下,焦三福、焦四喜又是她亲小叔,有个风吹草动的反落了话头。
“奶奶多有不便,不如我去见见?”
“你去?”如意扫了一眼及春娘的膝盖,及春娘道:“不碍事的,咱们两府下人多有走动的,我如今是闲散人一个,就是去走动走动也说得过去。”
“可是她执意要见我。”如意想,既然这样,及春娘去了又能有什么用?
“这个……该是无妨的。”及春娘说得笃定,如意只得道:“那你快去……”而后咬了咬唇:“若是实在不行,你再来叫我。”
如意在屋子里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她就像一个买了彩票的人等着开奖一般。
不过两个时辰,花间娘就匆匆来回话:“焦大禄家的去了,带着个死孩子。”
如意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全身冰凉:“那胡嫂子呢?”她问及春娘。
“就是胡嫂子说的,焦大禄家的的撑着一口气,见了胡嫂子,就说……说自个儿是不中用的了,求大爷、奶奶原谅……四喜家的想岔开话,焦大禄给拦住了。说‘让她说吧,都不行了的人!’这才由着焦大禄家的的把话说完了。”
“都是什么话?”如意问道。
花间娘道:“不过是些陈年旧事了,胡嫂子也是吓着了。孩子生不下来,只是流血。胡嫂子被血气冲了,如今躺在床上……”
“我去瞧瞧。”如意转身往外走,又道:“徐先生呢,让徐先生跟着去。”玉环匆匆出去找徐镜屏了。
花间娘拦住了:“奶奶,这被血气惊了魂的人,自个儿都魂不守舍的,冲撞了奶奶可怎么是好。”
如意道:“我不信这些的。”
徐镜屏就在屋子里,听了信儿就出来了。拿着药箱子:“我随奶奶去瞧瞧。”
花间娘苦拦不住,只得跺脚跟上去了。
及春娘在屋子里,冯三家的安抚她:“……没事的,没事的,和你什么相干,他们家的人烂了心肠……”
“那么瘦的,怎么就嚎得那么大声……”及春娘喃喃。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