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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我举起了剑。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这个狐狸精!”她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一剑刺向我的胸口。
我挡过了她一剑,她转身便又是一剑。看样子,她不过几百年道行,可为何她的出招我接起来竟有些吃力?难道是因为喝醉的缘故?而我与她素不相识,又是何时结下的仇怨?
“好大的一股妖气,是蛇妖!”
“算你猜对了,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神仙,据我所知,都一千多年了吧,你竟然还来干涉我们的生活!”女妖边说边出招,丝毫不停歇。
她的又一剑向我胸口刺来,这厮是来者不善,招招毙命的!我只防守,并不进攻,“我没有干涉过你的生活,若不是妖界侵犯人间,我才不会来多管闲事。”
门开了,我与她都怔了一刻。而她朝门口看了一眼,便又转向我。她一剑刺中我的悉氤石,我们之间顿时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们向两个方向弹开。她见势不妙便飞出了客栈。我挣扎着爬到床上,坐好,想要运功疗伤。
请我喝酒的那位公子在我身侧坐下,我停了手。他问:“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我没事,公子……刚才的一幕……没有吓到你吧?”他虽着一身文人雅士的行头,但他眉宇间的气魄泄露了他本是学武的秘密,只是但愿刚才我和蛇妖用法力的交手没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心不在焉地说:“我……我出去一下。”他的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骚动似的。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而我顾不上多想,只想着尽快恢复功力,在天亮之前进入魔界。据说,魔界通常是夜间的时候最旺盛。
当我的功力已恢复得□不离十的时候,那位公子依然没有出现。我也没有时间等他,我既与他萍水相逢,就只得有缘再见了。记得喝酒的时候,小二对他客客气气,他似乎是那酒家的常客,连钱都没有付。我什么都没有留下,从窗户跳下了楼。
下雨了。
这间客栈在城西,而通往魔界的树林在城南。我从城外绕进树林,向树林深处走去。随着我越来越接近魔界大门,树林周围也一丝一丝地没了生机。是了,我一定没有走错。
自从那场大战魔界告败,神仙就可以自由进出魔界,这只是默认的,很少有神仙真的去过。若非有什么特别的事,谁有愿意呆在那没有生机的地方呢?
魔界大门到了。把门的有两个魔,拿着挺一般的武器,大约打起架来也就是两个绣花枕头罢了。我若无其事地走过大门,两个魔单膝跪地,向我行大礼,“参见寒冰战神。”我没抬头,直接走了过去,反正他们没有感情,不会跟我计较的。
白天的时候,魔族就各自忙各自的,只是偶尔有几个晚上,全魔族会聚集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而我,有幸赶上了这个场面。
我顺着宫殿里——这更应该算是山洞,我顺着中间的大道向前走去,那正对着魔尊的宝座。大道的两旁立着许多的魔,不知道他们嘴里在说着什么。走到魔尊面前,我驻步。他一袭黑衣,斜靠在魔尊的宝座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按理说,三界平等,魔尊是魔界的主宰,而我只是在天庭居将军之位,地位在他之下,我是应该向他行礼的,况且,是在魔界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中。然而,当那个面孔映入我眼帘的时候,我本已弯曲的膝盖直了起来,然后只见了平礼。我就这样挺胸抬头地站在他面前,这样的举动让所有的魔都为之一愣。不过,三界平等之说,只是一个说法罢了。三界上下,也只有陛下是自称“朕”,而魔尊妖帝一类,都只自称“本座”,而我作为将军,假惺惺起来,也是自称“本座”的,难道说我和他们地位不相上下么?
是他,是南翼。魔界易主,魔尊居然是他!那老魔尊呢?据说他已经死了,而且魂魄也被驱散。我原先一直都认为老魔尊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魔。
南翼的嘴角翘了一下,站起身来,走下了宝座,走到我面前。
“刚才,是你请我喝酒的?”我突然明白了下午的那一幕,那时,我竟没认出来他。
“对,但是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没认出我,不怪你,毕竟一千年没见,我当时还一副文人打扮。”
“想不到你竟然打败了老魔尊。”我淡淡地说。
出手(冰儿)
“想不到你竟然打败了老魔尊。”我淡淡地说。
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但很快恢复到自然状态,“上次在客栈,我们这儿的蛇妖红莲冒犯你了,红莲她年轻,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自小就跟着魔界的。”
“没事。”我只说。但是,没这么简单的,红莲她年轻,实力怎么可能跟我平分秋色?我没再追问,看看他后面会怎么自圆其说吧。我知道他说的“自小跟着魔界”是什么意思。自从妖界没落之后,妖族就归魔界掌管,有一些还誓死忠于妖帝或是实在对人、神、魔深恶痛绝的妖,就与其他妖分道扬镳。他这么说,只想告诉我,红莲并无恶意吧。
他继续说:“寒冰战神临熙,我们一起叙叙旧如何,这次不喝酒了,我知道你不行,喝茶。”说完,他挥了挥袖子,我们周围变成了一个雅致的所在,周围的魔全部都消失了,只有石桌、石凳、青草、绿树、流水。小小障眼法罢了。只是我不想戳穿,我还是更喜欢障眼法之下的这个气氛。
我走到桌前坐定,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他在我对面坐下,缓缓斟茶,然后慢条斯理地说:“这样喝茶非但不礼貌,而且对身体不好。今天你的心中,显然很焦急。”
我索性放下茶杯,“那我就不绕圈子了。一千年前魔界战败,曾立下誓言不再骚扰人间。现在,魔界袭扰人间已是事实,你做何解释?”他慢条斯理的德行点燃了我的怒火,本来一千年前他杀了我手下二百天兵,后来决斗又败给他,我就心有不甘,现在又得知是他亲手杀了老魔尊,还驱散了他的魂魄,他……他简直令人发指!
而他,斟茶的动作依然流畅,没有一点停顿,语气依然慢条斯理,“一千年前的战败,虽然不是偶然。但是你别忘了,现在你的头上只有五根发簪……”说罢,他看看我的发髻。
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头,“你……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提示你一下,现在魔族和妖族都归你一人掌管。”
“魔界和妖界没有任何事情是本座不知道的,同样,神仙说话也是要有真凭实据的。”他放下了茶杯。
“真凭实据?东海的渔民、柳镇的少女、衡山的老农,还有最这里,筠州也已有两人失踪。难道这不算真凭实据吗?”
“不可能!”他看似坚决地摇摇头。不,他在犹豫,他是有犹豫的。
“你先不要急着否认。不过……倘若你还执迷不悟,不知魔界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我拍下了宝剑。
这样的举动激怒了他,不知不觉,魔戟已在他手边。魔戟是魔尊的象征,代代相传,该有几千年历史了吧。
“你站住!”他拔出自己的魔戟,“想活着离开,先赢过我!”话音未落,第一招已经从手中喷薄而出。
我到底在干什么?我只是来调查事情的真相的,可见到他,我却没能控制住自己。不过,至少,和他交手,我是乐意的,我也很想证明,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更强。
我只得举剑接招。瞬间,他布的障眼法消失了,周围又变成了那些大声呐喊的魔。好像,魔尊打架,他们喝彩,这是规定。
交手三十回合,我是略占上风的。那群魔的呐喊声丝毫没有减弱。我第一次见到了所谓“群魔乱舞”。第三十一回合,我用剑挡住魔戟的攻势,他后退了三步。紧接着,他出了一掌,一道紫黑色的闪电劈下,我不及躲闪,只得用剑挡开了这一击。可是,这一击的力量直穿过剑,击中我的右臂,我的剑脱手了,我同它一起飞了出去,倒在了地上,而我的剑插在了墙上。我到底怎么了?多三百年的道行,他的实力不至于超越我这么多的。
我飞出了足有几丈远,而他一步就走到了我面前,就如,疾风一般。那一瞬间,他用了定身法,我动不了了。右臂上,有一道伤口,淌着鲜血。我充满敌意地看着他。他弯下腰来,用手指轻划过我的伤口,伤口愈合了。他凑近我耳边,悄声说,“我施了定身法,今天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小心悉氤石上的裂纹……”
“你想要什么?”
他凑得更紧,几乎快贴上了我的耳朵,“我想要你。”
我转过头去,不语。
“我会为你举行魔界,不,是三界最盛大的婚礼,而且一辈子只爱你一个。我们的一辈子,很长,因为我们的生命都是无尽的。”
我还是不语。偶然看到,站在群魔后面,那个被他称作“红莲”的蛇妖,早已卧紧了拳头。
他转身走过去,站上自己的宝座,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他冲台阶之下的群魔喊道:“明天,本座要迎娶寒冰战神临熙为妻!”
一片寂静。
“你们应该怎么样?!”他又喊道。
一切的杂音都淹没在群魔的呐喊声中。
天哪,他要娶我,我该怎么办?悉氤石上的裂纹已让我的法力大打折扣,我现在的法力不足以解开他的定身法。哪怕解开了定身法,我又能打得过他吗?这是我第一次怀疑自己。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要伺机脱身了。
是红莲的一剑,刺中我的悉氤石,应该就是那一剑让我的悉氤石出现了裂纹,她是怎么做到的?可我,顾不上再想这件事。我正任由两个年轻的蝴蝶妖摆布着,她们正在为我梳妆。南翼说,她们一个叫小蝶,一个叫小柔。我的发簪被全数摘下,发髻也被散开。一千年从未剪过的长发直拖到地上,她们两个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梳理着我的头发,似乎是生怕弄疼了我。南翼,他还是很有威慑力的。魔对他自然是无条件地服从,而小蝶和小柔,她们是有感情的,她们似乎对南翼,有一份敬畏。
一千多岁,我第一次戴上了凤冠,穿上了霞帔。我曾在十二弟的诱导下,设想过无数次自己嫁人时的样子,但绝没有这一种,悉氤石受损,中了定身法,被两个法力低微的蝴蝶妖摆布着,而我要嫁的,是一个我不屑于与之交游的人。
整整一天,将近十二时辰,小蝶和小柔才打理好我的一切。我的心中猛地一颤。
小柔试探着问道:“夫人……夫人,您笑一下吧,都整整一天了。”
我警觉,“你叫我什么?”
“当然是夫人了。”小蝶看着像是个最快的,便抢了话头,“您要嫁给魔尊,那是何等的殊荣啊!魔界有多少女妖迷恋魔尊,可是唯有夫人您可以得到魔尊的心。”
我大概感到,定身法的法力渐渐弱下去。一般来说,定身法的法力最多持续一整日。我随意问小蝶和小柔,“今年,有几岁了?”我只是为了拖时间,等到那整整一日的一刻。
“回夫人的话,小蝶今年十五了,小柔姐姐今年有十六了。”小蝶回了话,“我们都是自小跟着魔界的。”
她们两个面对我,还都是活泼好动的样子。她们都是在后面伺候的,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是被抓来的。
她们都是这么年轻,而命运就此注定了。妖族没落,除了道行高深的妖,其余的大都是没地位的。及笄之年,我已位列仙班,十七岁,我已封了将军。而她们两个,生来就是侍女,是奴婢的命了。
我和她们随意说了一句,她们便和我亲近起来。毕竟都是小姑娘。
十二时辰一过,我身上的定身法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