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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年莹喜身后的紫蝶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搜肠刮肚的想着一切关于蛋的成语,可所想到的均是登不上台面,更不要说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了。
刚才还热闹的大殿,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上百双的眸子整齐的投射在年莹喜的身上,无一人说话,面对这道简单的菜式,大家一时之间都莫名的愁云一片,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场年莹喜必输无疑了。
“既然皇后不想说,便过吧。”宣逸宁淡淡的开了口,并在桌子下面拉住了年莹喜的手。
甩开他触碰到自己指尖上的手指,年莹喜拢紧自己的袖子,对着桂禄海微微一笑,轻幽的开了口,“燕国公主有龙,安阳侯那里有凤,既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本宫便成全了这龙凤配又何如?这道菜本宫取名:咸风蛋雨。”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年莹喜到了最后还是说出了成语,不过大家想着那用咸盐卤制的蛋,倒也是觉得切合主题,而再想想安阳侯与燕蓉的龙凤菜名,更是对年莹喜欢呼叫好了起来。
“皇后娘娘英明,竟然能想到如此贴合菜色的名字。”
“微臣倒是觉得,皇后娘娘这道菜名最为精的地方,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将三道菜名融为了一体,简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妙哉,妙哉啊!”
安阳侯托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饮入口中,感觉那带着清香又有些许辛辣的酒汁流淌过喉咙,他微微抿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划过唇角。
燕蓉听着这叫好声便觉得无比刺耳,当啷一句提高了音量,朝着桂禄海问了去,“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那边的那个奴才还不赶紧请示皇上一分胜负?”
奴才?桂禄海一愣,他自从跟在先帝的身边开始,便再没有人敢直接喊他奴才,于公他是后宫的太监总管,于私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如今燕蓉这般直接的将他踩扁在众人的面前,他虽然不说,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年莹喜幽幽一笑,明白桂禄海那点小心思,压低了些声音的客气,“劳烦桂公公了。”
刚刚僵持在原地的桂禄海感激的朝着年莹喜一笑,顺着她给的台阶走了下来,侧脸问向了许久不曾开口的宣逸宁,“不知皇上可觉得是谁输谁赢?”
宣逸宁垂眸了半晌,施施然的道了声,“安阳侯胜,皇后与燕国公主平手。”
对于这个答案早已心知肚明的年莹喜不惊不喜,悠然端起面前的酒杯,她之所以扔出这个么菜名,为的就是让安阳侯博得头彩,而她与燕蓉平分秋色。
安阳侯是客,她自是不会抢了人家的风头,而虽然她与燕蓉有过节,但燕蓉怎么说也是初来驾到的燕国公主,于情于理她也要顾及着几分。
安阳侯瞧着年莹喜脸上的波澜不惊,眼中的好奇与探求更甚了许多,她如此做法的寓意他又怎能不清楚?也正是因为这份清楚,让他更加的想要靠近这个女人。
一个能做到如此收放自如锋芒的女子,比天下任何罕见的稀奇珍宝,还要值得让人收藏。
“宣帝哥哥,怎么会是平手?”燕蓉不敢相信的在满堂的鼓掌声中愕然起立,一脸难以信服的朝着宣逸宁望了去,她那菜名之中大气磅礴,又有龙韵为衬,怎么就与皇后那通俗的菜名不分上下了?
“大胆!”
“就算是燕国公主,又怎能质疑我们宣国的帝王?”
下面一般的武官听闻见了燕蓉对宣逸宁判定的质疑,均是站起了身子,凶神恶煞。
燕蓉一愣,连带着委屈与愤怒的红了眼眶,转身指着众位大臣的鼻子,孩子气的吼道,“你们这些人反了么?我是公主,得罪了我,小心我父王摘了你们的脑袋!”
宣逸宁收敛起长眉,正要开口,却被他身边的年莹喜拦了下来,“燕国公主可否回答本宫一个问题?若是燕国公主能回答的上来,那么本宫对于皇上之所以这般定夺的原因,一定会对言而不尽的告诉公主。”
面对燕蓉的质疑,宣逸宁无论开口如何说,都是错,若是凶之,便是得罪了燕国,若是哄之,便是自己将自己的威严扫在了地上,反正她在燕蓉的眼里已经是坏人,再坏一些又有何妨?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燕蓉转头怒瞪,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撕烂了年莹喜那虚伪的脸。
“耍花样谈不上,说是一个问题,就是一个问题。”年莹喜就算此刻看不见,也知道燕蓉有多么愤恨的瞧着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燕国公主这般聪明,想来又怎么会被一个问题难住?”
“公主,咱们现在可是在宣国啊!”翠莲吓得魂都快出窍了,伸手拉了拉燕蓉的袖子,希望燕蓉能听了年莹喜的话,顺着年莹喜给的台阶走下来,不然若是一旦闹僵了,对她们以后在宫中也是大大的不利啊。
燕蓉被翠莲这么一提醒,倒是清醒过来了不少,虽然心里的火气难平,却还是软下了些许的口气,“皇后娘娘请讲。”
“恩,燕蓉公主果然聪明。”年莹喜微笑,“公主刚刚说的有龙,本宫刚刚说的有蛋,既然公主对皇上的定夺存有质疑,不如请燕国公主告诉本宫,是先有的蛋,还是先有的龙呢?如果公主能句句清晰的说出个一二,那么本宫愿意主动认输。”
“皇后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当然是现有龙后有蛋了,若是没有龙,哪里来的蛋?”燕蓉以为年莹喜会问出什么高难度的问题,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个连白痴都明白的小儿科,看来这位皇后不但是以前痴傻,现在也不怎么聪明。
“哈!”年莹喜笑弯了眼睛,“公主也说龙下蛋,蛋生龙,那么反之来说,没有蛋,又哪里来的龙呢?”
“……”这下,不但是燕蓉愣在了原地,就连下面刚刚还打算看热闹的众人也都是跟着愣住了,虽然这个问题很是简单,但他们还真的从来都没有仔细的考虑过,如今被年莹喜这般的提了出来,均是现在了自己复杂的矛盾之中算了起来。
宣逸宁的眉角抽了几抽,“朕还真是没看出来,你的带动能力也是这般的强。”
年莹喜笑,“宣逸宁,不如你来告诉我,究竟是先有龙还是先有蛋?”
“有就是有了,何必还要去追溯原因?不过是自寻烦恼。”宣逸宁并不买账,一派的安然,“喝口水清清嗓子吧。”他说着,拿起了装有薄荷水的精致小壶。
年莹喜伸手拦下,心思一转,“不劳烦皇上。”转头吩咐身后的碧荷,“碧荷,你过来倒。”
碧荷一个晚上都是心不在焉,如今听见了年莹喜的吩咐,惶然上前,从桌子上拿起小壶斟在杯中,待杯中薄荷水渐渐斟满,放了手里的小壶,端起了杯子,朝着年莹喜递了过去。
感觉到碧荷的手离着自己越来越近,年莹喜忽然假装一阵头晕的向着后面的椅背靠了过去,本放在桌子下面得长腿伸直,朝着碧荷的双腿便扫了过去。
碧荷面对年莹喜本来就紧张,如今又被年莹喜双腿扫到,当即站稳不住步伐,朝着年莹喜倾下去了身子,而她手中的薄荷水,也同时的洒了出来,落在了年莹喜的衣裙上,也迸溅在了她自己的衣襟上。
“小姐!”紫蝶见状慌忙上前查看。
“奴婢该死……!”待碧荷反应过来的时候,吓得登时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
宣逸宁将年莹喜一切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虽然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既然看出了她的有心,他便索性的装作不曾发觉。
“起来吧。”年莹喜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拉住了紫蝶的手臂慢慢起身,“皇上海涵,容本宫去处理一下这衣衫便回。”
宣逸宁点了点头,顺了她的意思,“速去速回即是。”
年莹喜颔首,侧身又对着安阳侯抱歉的微笑,“还望没惊动侯爷,本宫去去就回。”
安阳侯也是发觉了年莹喜刚刚的小动作,不过无心多想的他倒也不拆穿,微笑回敬,语气客气,“宣后客气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什么是残酷
燕蓉还在为刚刚年莹喜所出的题目所犯难,如今见年莹喜要走,当即出声阻拦,“宴席之中,皇后娘娘怎能说走就走?”
年莹喜一心想着自己心里的事情,对于燕蓉的再三找茬,只是淡淡的一笑,“本宫不过是去打理一下容妆,燕国公主与其这般的将心思放在本宫的身上,不如还是仔细的考虑一下龙蛋的问题吧。”
燕蓉被年莹喜的话噎了个满脸通红,恨恨的坐在了椅子上,任由身后的翠莲如何劝解也徒劳,不解气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自斟自饮了起来。
安阳侯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一趟的到来,竟然接连遇到有意思的事情,含笑饮酒的同时放眼朝着下面在坐的人群望了去,慵懒的眸子扫视过形形色色的每个人,最终停留在了一个略显得紧张的面孔上。
齐妃没想到自己千万的隐藏,却还是被安阳侯给发现了,再面对安阳侯那张冰冷的面具时,手中的杯子脱落在地面上,任由那酒杯在地面上碎裂成片,却仍旧没有丝毫的察觉。
曾经的耻辱,曾经的凌虐,像是海水涨潮这般的涌进脑海,是她根本无法挥之的痛楚,就算是时过近迁,她仍旧无法克制住自己心里那最深的恐惧。
安阳侯瞧着齐妃那早已僵硬的身子与表情,兴致盎然的伸出拇指摸了摸自己的薄唇,在齐妃眼中恐惧汇聚成一个漩涡之时,他轻轻动唇,却不曾发出一丝声响,‘夫人,别来无恙么。’齐妃再次一惊,慌忙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直视安阳侯那泛着银光的冰冷面具。
安阳侯早已对齐妃失了兴趣,如今这般的打量,不过是无聊之举罢了,如今见齐妃像是老鼠见猫一样回避着自己的目光,一笑了之的收回了视线,侧眼再次看着年莹喜那空落的位置沉思的停住了目光。
正低着头的齐妃感觉到那汇聚在自己身上的紧迫视线消失,轻轻的抬了抬眼,见安阳侯正看着年莹喜的位置发呆,刚刚心里的惊慌转瞬便成了惊疑,忽然一个念头划过了她的脑海。
殿外,年莹喜带着碧荷和芊芊,随着领路的小宫女来到了宴合殿后面的一处小厅之中,那领路的小宫女点燃了小厅的全部烛火之后,便无声的退了下去,只剩下了年莹喜主仆三人。
“小姐赶紧将衣服脱下来,我去放在烛火前面烘干一下,虽然还不是深秋,天气却是凉了。”紫蝶说着,上前一步搀扶住了年莹喜的手臂。
年莹喜笑了笑,会意的在紫蝶的帮助下脱去了自己的外裙,任由紫蝶拿着裙子去门口处烘烤。
当屋子里只剩下年莹喜和碧荷,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些,伸手拉住碧荷冰凉的手指,一边小心的摸索着,一边拉着碧荷坐在了一处椅子上,而自己则站在了她的身后。
“小……小姐这是做什么?”碧荷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一股莫名的压迫让她几乎窒息。
年莹喜笑得不打紧,“怎么说你也是伺候我许久了,你们这些个跟在我身边的人都不容易,既然今儿机会难得,便让我重新帮你梳发吧。”她说着,便要伸手去碰触碧荷的长发。
碧荷赶忙抓住了年莹喜的手,惊慌的乱了阵脚,“小姐现在是一国之后,这奴才做的事情,怎能让小姐动手?”
“所有的头衔不过是个称呼,刚刚慌乱之时,定是碰乱了你的头发,一会你总不能顶着乱发去面圣。”年莹喜从她的握紧之中抽出手,不容她挣扎的摸上了她的发丝,“别乱动,不然刮疼了可不要哭。”
碧荷见年莹喜的手已经覆在了自己的发上,不敢再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