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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到门口的小丫鬟点了点头,才快步跑出了屋子。
“娘,你有主意了?”被拉起身子的年莹春泪眼模糊,一脸的问号。
眼看着年更荣就要回来了,安支梅哪里有功夫和她解释,“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问那么多干什么,一会你就哭,抱着你爹的大腿哭。”说罢,起身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掏出了一条上好的丝绸长巾。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安支梅心里很清楚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不然信为什么会送错?而六子为什么又这个时候失踪?
不过她就算是知道了,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深究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做戏给马上就要回来的年更荣看,至于六子这事,等年莹春的事情平息了,她在让王胜子去派人察也不迟。
从安支梅院子里跑出来的小丫鬟,先是找了些人敢去安支梅的院子里,才又慌慌张张的来到了年府的正门口,见年更荣的马车已经从远处缓缓的驶了过来,硬是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将自己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小丫鬟以为自己的小动作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全都进了,一直将目光探出窗外的年莹喜眼中。
年莹喜倒不是先前就知道了安支梅的交代,而是她实在懒得与年更荣说话,甚至是看都不愿意多看她这个‘爹爹’一眼,才在上了马车之后,便一直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无聊之举,竟然有了意外收获。
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年莹喜心里好笑,看样子安支梅这是又想到了什么对策了,不然又怎会让她院子的小丫鬟,在大门口装哭候着?
马车渐渐停靠,一直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年更荣睁开眼睛,起身走下马车,哪知在他双脚刚一落地的时候,就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哭喊。“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二夫人一时想不开,现在正在院子里要寸断剑呢!”
“什么!”年更荣一愣,抬步朝着府门就走了进去,怎么说他与安支梅也是十几年的夫妻,哪里能说不管就不管?
随后下了马车的年莹喜看着年更荣火急火燎的背影,眉眼一转,也快步的跟在年更荣的身后,反正夜还那么长,而且年更荣又没交代她不能去,索性她跟去看看热闹也好,顺便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年莹喜随着年更荣刚走进福梅院,便听见了顺着屋子里传出来的哭喊之声,侧眼瞧了瞧畏缩在院子一侧的一堆下人,心说:安支梅这算盘打得还真够响的,闹自杀还不忘拉几个见证人,估计年更荣就算看在这一院子下人的面子上,也是要给安支梅留些情面的。
“这是在闹什么?”年更荣推开房门,见脚踩着板凳,脑袋已经伸进长巾的安支梅,顿时火冒三丈,本来今日事事不顺,他就已经够心烦了,如今回到家中,安支梅又如此,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如缸大了。
安支梅本想在他推门的瞬间,便踢开脚下的板凳,可是再三犹豫之下,终究没狠下那个心,如今听着年更荣一吼,更是脚下一软,正想装作哭喊的从长巾之中收回脖子,哪想就在这时,那凳子忽然一偏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安支梅慌了神情,掉在半空中的双腿不断的挣扎,却除了增加窒息感之外,根本毫无松缓。
站在一边的年莹春傻愣的站在了原地,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先救安支梅,还是要先按照安支梅交代的那样,去抱着年更荣的大腿哭。
扔掉手中其他的石子,年莹喜悠哉的走进屋中,看着房梁上那已经开始翻白眼的安支梅,心下好笑:苦肉计,苦肉计,不苦肉一下如何算计?既然安支梅惜命下不去那个狠心,她倒是不介意帮她一把。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准确率还是这么高,本以为最少要两颗石子才能打中那凳子腿,不想一颗就轻松搞定了。
看着屋子里的安支梅开始进气多,出气少,外面的小厮丫鬟竟然没有一个上去帮忙,这些人常年受安支梅的压迫,如今一见安支梅有难,谁也不想去救的同时,更是都眼巴巴的盼着她赶紧闭上眼睛。
年更荣到底是久经战场之人,懵神的瞬间便迅速回神,上前一步抱住安支梅抖动的双腿,大掌一挥,便将房梁上那打着死扣的长巾,挥成了两半。安支梅缓过气,睁开眼睛见自己竟然在年更荣的怀中,知道年更荣定是还在乎着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哪里还顾得了自己火辣生疼的嗓子?赶忙拉着年更荣的袖子哭嚎了起来,“老爷您都不在乎臣妾了,何必还要拦着臣妾?不如让臣妾死了,好让老爷的眼前儿也清净清净。”
“胡闹!”年更荣到了此时,心也软了几分,抱着安支梅的大手不免紧了紧,“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还不都是你自己瞎想的?”
见话有转机,安支梅见缝插针,“如果老爷不是不在乎臣妾了,为何要将春儿许配给李家的二公子?宣国谁不知道那二公子是个瘫子?”
一提到许配的事情,年更荣刚刚软下来的心,再次硬了起来,招呼了丫鬟过来扶住安支梅,自己则起身毫无余地的道,“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你速速养好身子,不要等到婚嫁那日,给年家丢人!”说完,不再看安支梅一眼,直接转身出了屋子。
到了这时,一直愣神的年莹春才回了神,可她想要抱年更荣的大腿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哭喊着眼睁睁看着年更荣离去。
安支梅想到对于这件事情,年更荣的态度如此强硬,自己连多年夫妻的情分都压在了里面,也没能让年更荣改变态度,听着年莹春嘶哑的哭喊声,任命的慢慢闭上眼睛,看来这次,她当真要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一个瘫子的床上了。
站在门边的年莹喜见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伸了个懒腰也要转身走出了福梅院。
趴在门口的年莹春见自己的眼前多出了一双脚,狐疑的纳闷一望,当看见正打算出门的年莹喜时,咬牙怒瞪,“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跑过来看我笑话?”
听见声音的安支梅狐疑的睁开眼睛,见到年莹喜的在场,也很是诧异,想着发生的事情,再看看年莹喜那悠哉的模样,不免疑声问道,“年莹喜,这件事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年莹喜不紧不慢的停下脚步,回眸看了看地上的年莹春,又瞧瞧了另一边的安支梅,好笑的回应,“不知道二姨娘指的是那件事?”
“你什么意思?”安支梅瞪起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我不过是一个傻子,哪里敢有什么意思?”年莹喜勾唇,笑的狡黠,“爹爹赐婚妹妹,是妹妹的福气,而且刚刚二姨娘自己也亲身试验过了,就是二姨娘都不能改变爹爹的意思,这事情又岂能是我能干预的了的?”
安支梅想了想她的话,心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自己都无法让年更荣动摇,她一个庶女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本事,看样子这里面的事情,可能与在大理寺的王婉修有脱不开的关系。
年莹喜见安支梅不说话了,瞧着地上的年莹春笑了笑,“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年莹春朝着安支梅看了过去,见安支梅朝着自己摇了摇头,就算是不甘心,也只能咬牙将身子挪去了一边。
年莹喜抬步走出屋子,折腾了这么久,她还真是困了。
她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只是这安支梅并没有问信的事情,她又何必说?况且现在也不是时候。
第四十六章腹黑的帝王
年府,西厢偏院。
芊芊站在院子前,抻着脖子左右张望着,刚刚听见福梅院子传来了声音,便怎么也在屋子里坐不住身子了,总是怕这个安支梅又想出什么主意,来难为年莹喜了。
一个影子,从远处慢慢的朝着院子走了过来,提着灯笼的芊芊一见是年莹喜,赶紧小跑着上前,左右查看了起来,“小姐你怎么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年莹喜被芊芊接连的问题弄得满头雾水,“怎么这是?”
芊芊见年莹喜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放下了心,笑着摇了摇头,“我刚刚听二姨娘的院子里传来了声音,以为是二姨娘又磨着老爷要难为小姐了,如今见小姐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年莹喜一愣,借着朦胧的烛火,看着芊芊那张青涩小脸上的真心焦急,心下暖了几分,想着自己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不免拉住了她的手,认真的问道,“芊芊,我可能不会在这里呆很久了,你不要问我去哪里,也不要问我去做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如果我打算带着你一起离开,你愿意跟着我走么?”
“小姐……”芊芊有些懵,一双圆滚滚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不过很快她便坚定了神情,拉紧了年莹喜的手,“小姐去哪里,芊芊便去哪里,只要小姐不嫌弃芊芊的笨拙,芊芊愿意生生世世都跟在小姐的身边。”
“傻丫头。”年莹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转身拉着她一同朝着院子里走去,“我又不娶你,哪里来的生生世世。”
“芊芊愿意跟在小姐身边终身不嫁人!”其实她在很久之前,便打算一直跟在年莹喜的身边了,只是这句话,一直没能来得及说,后来到了想说的时候,她又有些畏惧的不敢出口,在她心里,现在的年莹喜有勇有谋,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鱼肉了,她怕年莹喜会嫌弃她的笨手笨脚,所以自己的这份心意,便被压了下来。
年莹喜自然知道芊芊这话中的意思,不过她一向不喜欢沉重的话题,所以故意扭曲道,“既然你如此表达你的爱意,我倒是勉为其难的可以收下。”
芊芊惊讶的张开了嘴巴,根本跟不上年莹喜快速跳转的思路。
年莹喜朝着她贼贼的一笑,伸出一只手,装作轻蔑的抬起了芊芊的下巴,“长的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倒也清新雅致,今儿就让我先尝尝你是啥味的,如果伺候的好了,日后说不定我就娶你过门了。”说着,忽然上下齐手的摸上了芊芊的腰身。
芊芊到了这个时候,才算是明白了年莹喜是在和她开玩笑,面红耳赤的同时,慌忙逃窜,“小姐你可真坏!”
“我坏么?我还没吃你怎么就坏了?”年莹喜笑着,朝着芊芊追了过去。
“哈哈哈——!小姐别,别挠了,我错了,错了。”
“知道错了就赶紧来侍寝吧!哈哈!”
“哈哈哈……!”
月色之下,从这个年府被所有人忽视掉的院子里,不断的传出了欢快的笑声,如此欢快的笑声,不但刺破了夜的沉暗,更是让路过附近的小厮丫鬟,也同样被感染的。面上挂起了轻轻的笑意。
子时,平湖王府。
静谧的书房之中,于文泽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时不时的抬起眼睛扫一下正坐在台案后的宣月淮,一颗心不上不下的。
他是半夜被平湖王的侍卫传唤来的,这一路上不要说是连轿子都没有,被两个侍卫夹在中间飞了一路,等到了平湖王府之后,这平湖王爷更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坐在台案后面看着书卷,几乎就当他成了透明的。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直到于文泽已经发汗的快要虚脱了,宣月淮才扣上书卷,抬起眸子,“于大人半夜前来,当真是辛苦了。”
正在神游太虚的于文泽猛地一听到这个声音,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抖着双腿赶忙起身,轻咳了一声道,“平湖王爷严重了。”
“坐吧。”宣月淮伸手指了指于文泽身后的椅子,面上带起了笑意,“其实今儿找于大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日本王去皇宫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