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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
眼看着那绸带就要与他擦肩而过,就在宣逸宁决定继续前行的时候,忽然余光见着了那绸带上的暗纹,锐利的双眸猛然沉淀了几分,不似刚刚的回避,这次的他果断伸出了自己的长臂,将那随风摆动的绸带夹在了自己的五指中。
垂眼借着月色看着那绸带上的精致花纹,宣逸宁紧紧的拧起了长眉,再次抬眼朝着绸带飘來的方向望了望,拉紧手中的马栓,不再疾驰向前,而是慢慢的在原地缓慢转起了圈子。
他并不是肯定这绸带是來自白帝身上的,但是他可以肯定,这绸带上面的元宝图案,只有白国才会有,并只会出现在皇室之中。
那么如果说这绸带当真是白帝的话,那么想來他距离白帝的位置已经不远了,寒风虽然凌厉,但是有限的,绝对不会将百里之外的绸带吹过來,况且附近松树茂密,这绸带倘若真是从很远的地方吹过來的,又怎么会不刮上附近的树枝?
抬眼朝着漆黑的远处望了去,忽然在一片的漆黑之中,宣逸宁主意到了一处光亮在黑暗中不停的飘动着,忽明忽暗,持续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光。
轻轻的勾起唇角,宣逸宁夹紧马腹朝着那处光亮走了去,如果说刚刚他还不敢肯定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说是很了然了,不但是清楚了白帝的动向,更是找到了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时值七月,是宣国最热的时候,这个月份里,宣国后宫的每一次都恨不得种的大树成荫,可惟独凤栖宫的院子里却是在这个酷热的炎夏,燃气了星星点点的篝火。
这样一枝独秀的景象,不但是惊了后宫之中的每一个人,更是连听闻此事的宣逸宁都很是好奇,所以处理完了朝堂上的事情,在子时三刻的时候,带着桂禄海站在了凤栖宫的宫门前。
而此时,凤栖宫所有的人都站在院子里,围在篝火边,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大汗淋漓。
年莹喜听闻到身后的响动,回头对上了宣逸宁诧异的眼,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走了过來,“你怎么來了?”
宣逸宁看着她面颊上的汗水,拧了拧长眉,“你这是在做什么?”
年莹喜回答的理所应当,“避暑啊…”
“避暑?”这次不单单是宣逸宁,就连桂禄海也是惊讶了,“皇后娘娘,这大热的天站在火堆边上,这怎么能避暑?会不会直接中暑啊?”
年莹喜笑,“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人的身体构造其实是很奇妙的,人感觉到热的时候,最需要舒展的就是毛孔,而要想要毛孔达到最佳,就是要先热,然后痛痛快快的再去洗一个热水澡,那才叫凉快…”说着,回头对着身后的众人喊了一声,“去洗澡吧…”
桂禄海听着嘴角忍不住抽动,实在是不想去想在这大热的天洗什么热水澡。
那边的芊芊和碧荷等人早就被烤的快要焦了,听了年莹喜的话,无疑像是迎接到了解脱,争先恐后的朝着院子后面跑了去,甚至是都忘记和宣逸宁跪安了。
人都跑光了,年莹喜这才注意到宣逸宁穿的那叫一个一丝不苟,里三层外三层,虽然是他一贯的风格,但她却是看了就闷热难耐,垂眼又看了看自己撸胳膊挽袖子的样子,最终嘿嘿一笑,“宣逸宁,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一起去烤火?”
宣逸宁见她这幅讨喜的样子,又气又爱,无奈的伸手擦了擦面颊上的汗水,满眼的宠溺,“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想來的这个法子,不过朕还是要嘱咐你,不要把自己折腾得中暑才好。”
年莹喜洠в薪缦藓捅卜值睦×怂氖直郏槐叽潘呕鸨咦呷ィ槐卟唤舨宦牡溃罢馐俏乙郧熬壬囊桓霭旆ǎ硭涤Ω迷倌酶錾茸右焕嗟脑僖槐呱群羯群簦还裉炀退懔耍偃裟囊惶炷阏也坏搅耍缓笤诨纳揭傲肟醇撕雒魅潞霭邓南碌幕鸲眩梢欢堑脕碚椅遥蛭且欢ㄊ俏摇!
回响曾经,放眼看着远处那忽明三下忽暗四下的火光,宣逸宁再次加紧了自己身下马匹的步伐,朝着那处走了过去。
年莹喜,等着朕……
第三百五十章 刚刚好
漆黑的夜色中,年莹喜顾不得寒冷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衫,举起在好不容易燃起來的火堆边上,努力的扇呼着,此刻她身上的化骨散还有所残留,喘一口气都需要休息半天的她,在接连这番的折腾下,早已经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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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眼,可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衣衫,她勾唇自嘲的难免苦涩。
曾经,她这个煽火的暗号,就只是告诉给宣逸宁过,可是现在,宣逸宁还昏迷着生死未卜,那么她又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在这里费劲的煽火?难道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继续前行的希望么?
抬眼,看着黑沉沉天空之中唯一发出光亮的残月,她疲惫而笑,是不是因为自己和他都是彼此存在的一个不可弥补的缺口,所以她和他才会总是在陌生时纠结,想念时别离?
坐在山洞里的白帝喘着粗气,看着年莹喜那被里衣紧紧勾勒出的纤瘦身材,忽然猛地的起身,几个大步走到了年莹喜的身后,一把拉住了年莹喜的头发。
年莹喜吃疼的呲牙,斜眼瞪着近在咫尺的白帝,满目的厌恶,“姓白的,你又抽什么疯?”
白帝火红的目光几近狰狞,“年莹喜,现在好不容易就剩下你和孤王两个人了,孤王不趁着这个时候尝尝你的味道,还要等待何时?”
年莹喜听闻,几欲干呕,瞧着白帝那堆满肥肉充满龌龊的眼,就恨不得宰了他喂狗,可是现在,这样的想法她真的就只能想想了,因为她此时连举衣服都会喘个半天,如此的虚弱,又拿什么宰了白帝?
白帝知道这个时候年莹喜身上的化骨散还洠ィ院苁谴蟮ǖ睦怂睦镆拢醋拍怯藕缍跗鸬募》簦靥啪缌业钠鸱似饋恚澳阏飧霾恢旄叩睾竦募耍谷幌胍焙峦酢彼底牛凰珊斓难劬λ匙拍暧ㄏ驳拿婕眨谱狭税尊牟本保安还峦趸拐媸呛芎闷妫烤鼓闶悄睦锩匀耍梢匀眯畚四闳绱瞬还颂煜隆
年莹喜被白帝的力道,推得直接倒在了地上,突峨的岩石壁硌得她整个后背都是火辣辣的疼,可饶是如此,她仍然双眼冰冷,面带微笑,“姓白的,现在我无力反击,所以你究竟想要如何,悉听尊便,但是你别忘记了,化骨散早晚会在我的体内消失,所以我劝你最好提前给自己买好棺材,因为一旦我能够站起來,便是你彻底闭上眼睛的时候。”
她不是放弃了,也不是妥协了,她年莹喜从來不会任人宰割,但是现在的逆境,确实是她无力反抗的枷锁,所以既然早晚都是要成为鱼肉,她何不平静的去面对?
仇和恨,早晚是要归还的,她不在乎晚一点,哪怕是自己也会坠落进万劫不复之中,无法自拔……
“年莹喜,你以为孤王害怕威胁么?”白帝一双猥琐的眼睛,不停的在年莹喜的身子上打着转,满目的贪婪,“既然你不忠,宣逸宁又为何还要继续在乎你?而一旦你洠в辛诵菽陌樱阌帜檬裁磥碚夜峦跛阏耍俊
感受着那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年莹喜嗤声而笑,却不再开口,垂在身子两边的手掌,狠狠的抓着地面,任由那锋利的石子划破手心,也毫不退缩。
她现在需要疼痛,因为只有疼痛才会让她清醒,才会让她仔仔细细铭记着所有耻辱的点点滴滴。
她年莹喜,也会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时候,这风水还真是轮回转啊……
又是一阵风佛过,吹散了那覆在通红篝火上的点点火星,年莹喜模糊之中轻轻眯起了眼睛,以防止那火星吹进自己的眼中,可就是在她眯眼的同时,一双黑色带着祥云图案的靴子,无声的落在了她的眼中,直映进了她的心里。
豁然睁开眼睛,顺着那靴子抬眼向上望去,当那张她所熟悉的完美面庞出现在她的瞳孔之中时,是她震惊到难以附加的不敢相信。
为什么……
他此刻会出现在她的眼中,那么清晰而明目,甚至就连他身上清冽的麝香味,她似乎都可以闻到。
难道自己当真是想念他想出幻觉了么?年莹喜自嘲的轻轻勾起唇角,以为自己不过是出现了幻觉,因为就在她被劫持之前,宣逸宁还昏迷在她的身上,现在不过才一天的功夫,他又怎么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慢慢从他的身上,收回自己的视线,年莹喜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老天爷,你还真是残忍呢,在我最为落魄难看的时候,让我在幻觉之中看见了他,当真是让我无地自容的想要直接咬掉自己的舌头。
趴在年莹喜身上的白帝,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斜上方出现了一股很浓的杀气,腾出功夫的轻轻抬眼这么一看,当即吓得直接僵硬在了原地,再动弹不得半分。
“宣,宣帝……?”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此刻站在年莹喜头上方的宣逸宁,惊讶的整张脸都扭曲僵硬的变了样子。
他不是应该在营地昏迷着么?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
刚刚闭上眼睛的年莹喜,听闻到了白帝的惊呼,随即再次快速的睁开了眼睛,而这次,她眼中的宣逸宁仍旧还在,而且唇角还微微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并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自己身上的白帝扫了去。
那锋利的剑尖,准确无误的对准了宣帝的鼻尖,随着,是宣逸宁悠悠沉静的声音,“才不过是许久的不见,白帝便打起了朕皇后的主意,当真是好兴致,好本事。”
如此的气定神闲,如此的杀气凛然,白帝再不敢迟疑,赶忙从年莹喜的身上慌忙爬了起來,并后退了好几步,靠在了山洞里侧的岩石壁上。
不光是白帝,就连年莹喜也是震惊的,她惊讶的仰视着正在垂眸看着她的宣逸宁,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那像是被醋浸泡的心,竟是酸楚的让她连一个声音都发不出來。
宣逸宁见此,弯下自己的腰身,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她此刻衣不遮体的身子上,伸手轻轻掖了掖她散落在肩膀上的碎发,满目的怜惜,满眼的宠溺,“年莹喜,你果然洠в械币桓銎拮拥木跷颍还齺砣辗匠ぃ愕恼试勖侨蘸笏恪!彼底牛酒鹆松碜樱俅尉倨鹗种械某そ#徊讲匠虐椎圩吡巳ィ跋衷冢抻Ω煤煤煤桶椎坌鹦鹁刹攀恰!
年莹喜拧眉看着宣逸宁慢慢远离开自己的背影,心中的酸楚终于汇到了眼眶,努力眨眼不让自己流出眼泪,可眼泪就是那么不听话的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明明那么坚强,可独独到了这个男人那里,却总是软弱的一败涂地。
不过还好,他终于是醒來了,终于是赶來了,虽然她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她却感恩着这样的结果。
手无还击之力的白帝颤抖的靠在岩石壁上,看着那闪烁着一双幽紫色双眸的宣逸宁,吓得连开口的声音都是抖动的,“宣,宣帝有话好说,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宣帝肯放孤王一条活路。”
“活路?”宣逸宁轻轻的低笑,满身的寒冷,“好像这个词,适合用在任何人的身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