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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默努力地注意地面的动静,过了一会才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努力向下看却是看不到来人的形状。失了内力连眼力也变差了不少。
“姐姐,就是前面。”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耳熟,这时成默默感觉到身边的木舒云呼吸有些沉重。心中不解此为何因。再向下看时,溪边正站着两个身形单薄之人,来人速度倒是挺快。
“姐姐,便是这里了。”
“好冷。”
“整个书院也只有这里才方便。”
原来来人是柳飞和红鸢,听她们的意思是要在这冰冷的溪水里洗澡。成默默想到那冰冷的水都觉得现在仍是浑身发冷。
“我一个良家女子怎好在此荒野之处……”红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柳飞即柳叶儿打断了。
“姐姐,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难道我不是好人吗?”
“妹妹休要见怪。”
“你憋了一天了,赶紧去洗吧。我时常来的。”柳叶儿好心地催促。
“那我们……”
“姐姐洗吧。最近有个色狼,我要帮姐姐把风。”
“那我……”
“难道姐姐想让成墨看到你这样子吗?”
“我……我一个人孤苦惯了,若不然我明早便带着孩子离开吧。既已知道了他的心意又何苦在这里碍他的眼。”
“姐姐说的什么话,这样千里迢迢的来了,怎么就走!我定要想办法帮姐姐将那个负心人抢到手。”
红鸢扭捏了几次只得解开腰带,随手扔在地上。成默默觉得身侧的木舒云气息有些不同,却听红鸢停下又道:“万一色狼突然出现了怎么办?”
木舒云的手指在成默默背上用力捅了捅,成默默转头狠瞪了他一眼,夜色中他的神情看不分明。木舒云手忽地用力,哗啦啦一阵响,成默默摔的七荤八素。
柳叶儿正欲答话便看到树上掉下一个人来,大叫:“好个大胆的色狼,敢在此偷看。”
成默默捏尖嗓子叫道:“我不是曲宏。”接着便发足狂奔。
柳叶儿方追了两步又转回身来,见柳叶儿转身红鸢脸上的喜色顿时化为羞惭,木舒云手里的银针慢慢收了回。
柳叶儿笑道:“姐姐,色狼已经走了,你放心吧。我帮你守着。”
这哪里是守着分明是监视。红鸢小心地走到溪边,溪水清冷,还未入水便觉发冷,轻抛了块石头,里面好深!
☆、七十 是谁跟踪
朦胧的星光下,成默默狂奔,急忙中所选的方向略有些偏差,并不是出谷的方向,倒是跑到了山谷的另一侧。柳叶儿虽是只追了两步,但成默默却总也觉得身后有人不疾不徐的跟着,似无声的鬼魅。
后面偶然传来的沙沙声更是证实了成默默的想法,有人一直跟着她。越跑却越是举步难行,周遭的树枝似越发浓密,挡着前行之路极是不好前进。脚下一绊,身子前倾,栽进一个仅供容身的树洞。噗的进去,阴气逼人,成默默头撞到树根上晕了过去。
轻到几乎没有的脚步声在树洞前二三步的地方停下。黑暗中来人竖起耳朵努力搜捕着任何可能的声音,除了枝叶发出的沙沙声外再没有其它声响。人哪里去了?
“你为什么停下了?”
极轻的声音,一个略比前一个人重一点点的脚步停下。
“人突然不见了。”
两人又在附近仔细搜了一次,一无所获。
一人压低声音道:“我们赶紧回去。”
两人急匆匆离去,并没有发现侧旁被杂草掩盖的树洞。
成默默是被冻醒的,醒来时头痛欲裂,腰背极是酸痛。爬出树洞,泥污满脸,杂草腐叶挂满,落魄乞儿也不过如此。怔忡间,一样颜色鲜艳的东西印入眼中。拾起上面一面正写着柳修缘三个字。难道昨天追着自己的是柳修缘,早知他有武功没想到他的武功那么好,将玉揣入怀中。慢慢地往回走。
这里成默默从未来过,树木茂盛,枝叶交错,此时又正是早晨,露水湿滑。极是难走。走不多时便听到远远传来数声此起彼伏的呼唤成墨之声。心下正自疑惑,便迎面碰到吴郢。
吴郢在看到成默默的狼狈样先是微怔,接着带着很鄙夷的目光,明显的后退拉开了自己和成默默之间的距离,这才高声招呼同伴道:“成墨在这里!”
看来昨天的事情影响颇剧烈。成默默自叹,希望这件事能完全归到成墨的身上。
远远近近传来沙沙之声,可见来人不少。
吴郢似觉得干站着很无趣便道:“你近日接连旷课,且行为不端,举止轻浮,齐先生很是恼怒。”略做停顿,轻笑道,“你准备好如何受罚了吗?”
这时便有人三三两两的走来。吴郢怕是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甩甩袖子,飞快地走了。
成默默干脆转头看着距离最近的木舒云,木舒云退了几步退了了树枝里。
众人的目光皆是鄙夷不屑。
这时忽听有人压低声音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好眼福。”
他们眼中不屑之下掩藏的竟然是羡慕。可有什么好羡慕的,成默默不解地看向木舒云,只见他抿嘴而笑,笑的很贼。
来寻人的众人渐渐三三两两汇集起来,转成个圈子,不远不近地将成默默围在中间,似没有人愿意先一步破坏这个距离。在被凌林与柳叶儿折磨的时候,这是成默默所盼所想,可真正看到被人疏远的时候心情可就不是那么好了。默默地走在中三三两两的人群中间,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在沙沙的响声中。
“墨墨,一脸丧气,没吃早饭吧。”除了单独和成默默在一起时,木舒云总是故意捏着嗓子尖尖的说话,还不时配上妖柔的动作。
还是听不懂这样矫揉造作的声音,成默默看了他一眼,再看看身侧的其他人,为何今天有种特别的不协调感。
“山谷里过夜的感觉可好!”借着众人走路时不得不拨弄枝叶发出的沙沙声,这极低的声音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刚刚好可以听清楚。
成默默装做没听到。
木舒云轻声道:“昨晚我可是极为你担心,你彻夜不归,我以为他们来了。”虽未明言他们,但对于两人现在的他们只有血魂。
成默默默然无语,自从在那座废弃的宅院中见到那样夸张的大大白色布条上的字之后,心中已有所预感。不过是引颈待戮。
木舒云声音极底,又道:“我们各自寻找安全之外吧!”
原来是怕她连累他,成默默不语,随手将挡在面前树枝拂开,哪只树枝又反弹回来,成默默随手再一挡,树枝尖不偏不倚在胸前勾着了怀中玉佩弹出去。玉佩凌空飞起,砰的砸到正自出神的凌林额头上。
“哎呀”一声凌林正要发火,忽觉砸中额头之物极为熟悉,在草丛中翻检出来,不可置信地仔细看了几回,柳眉倒竖,怒不可支地向着成默默。
成默默转头便看到怒不可遏的凌林,她们之间本就有间隙,这次可是创造了一个找打的好机会。正要逃走却被木舒云拉住。
“是你!”凌林话刚说完,就扑过去,在山谷树丛中带出一片沙沙的急响。
柳修缘急赶在凌林前面挡在成默默身前,凌林脚下顿住,双眼通红,手里紧纂着玉佩,斥道:“你昨夜和成墨在一起!”
柳修缘面色微变但很快便又恢复了。
“果然如此。”凌林将玉佩用力甩到柳修缘身上,气冲冲便跑。柳修缘脚下动了动,终是没有追上去。眼见的凌林消失在密林里,柳修缘只是呆望着凌林消失的方向。
木舒云向前跨两步走到柳修缘身边,尖细着嗓子说道:“你不去追。”
柳修缘回过身来对成默默道:“我玉佩前几日便丢了不知为何会在成兄手中?”
成默默道:“捡到的。”
柳修缘又道:“不知成兄何时何地捡到的?”
成默默指了指前面,道:“前面的草丛里。昨晚跟踪我的人是你?”
此言一出,成默默感觉身侧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成兄何出此言?”柳修缘神情态度与往常无异。
木舒云这时笑嘻嘻道:“墨墨昨天晚上真是快活。”
柳修缘脸色一变,正色道:“不知曲兄何出此言?”
“尽在不言中。”
“曲宏你血口喷人是何意?”
“清者自清。”
这几个字由木舒云说出来却是有股着混者自混的味道。
成默默余光扫过身侧的几人,各人面色虽异,目光却也同样在打量她。成默默此时恍然发现凌林离开跑进深谷时并没有人去追,而包围她的圈子恰恰好可以在她选择任何一个方向时很好地跟上。
☆、七十一 安全之处
夜半,薛和的手指尖刚碰到房门便忽地不再动了,里面传来均匀而略显沉重的的呼吸声,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推开门,听得里面的人翻了个身。停在门上的手轻轻向里推,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似没有危险。薛和没有关门而是直走进去,点上灯,便看到成默默正眨着惺忪睡眼目光朦胧的看着自己。
薛和笑道:“原来是你,睡的倒是安心。为何在此?”
“我的床坏了还没有修好。”在姜大夫那里泡了一桶据说是补充水份的药,泡完之后倍感困倦。本要回自己的住处,寻思木舒云提醒过血魂大约近日便要来杀她,木舒云是指不上,自己是更不用指望,无意间便想到了薛和,只是见过他舞剑已深信其武艺极高。虽然不知此人目的为何,但此种时候似只有寄希望予他了。人是不客气地来了,到了站口却又不知要找何种借口。
来来回回踱了几回,终于下定决心敲门,却无人答应。也是,薛和若在房内怎会不知她在门外走了这几许久吗?大着胆子推门而入,本是坐着等,不时却感睡意极浓,刚碰到床便睡到薛和回来。
薛和看着木木的成默默,嘴角微扬道:“哦,我记得那张床前天就坏了。”
成默默闭了嘴,这个借口似太烂了。
薛和似浑不在意成默默三更半夜睡在自己床上的事实背回身关上门,对着门在椅子上坐下。拎起茶壶,里面已经空了,将茶壶放回去,转身去外面升起炉火烧了水才转回来。此时成默默已再次睡着了。看着烛光下那张有点冒傻气的皱皱的再也看不出年龄的脸,不由想到在客栈时的那副傻相。
冲一壶茶,淡淡的菊花香味飘散开,轻啜一口。不断闪动的烛光倒映在薛和深不可知的双眼中。手一抬,一只空茶杯落在地上,在寂静的暗夜里发出极为清晰的脆响声。
成默默拧着眉醒来,便看到薛和坐的笔直正在喝茶的模样。
“你醒了。”
如果回答是,会不会被赶走,成默默犹豫着没有回答。
“你是要我保护你!”薛和并没有特意看床的方向,茶杯又轻碰了一下唇。
成默默边嗯边点点头,这家伙的悟性也太高了,怎么就没想她是投怀送抱送!这样一想,倒是显得自己无聊至极自作多情,脸不由便红了,手便不由地放在脸颊上降温。心中庆幸这昏暗的烛光里她刚才的可笑定然不会被他看到。
薛和手中茶杯在桌上发出轻响,道:“这里只有一张床。”
不错,这是是非常明显的事。如果离开床只能坐**的凳子或是睡在地上,这样岂不很惨。反之,她占着床,薛和就只有这两样选择了。有些愧疚的成默默的手摸着自己皱巴巴的脸,不知是不是错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