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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默心中的不耐加重,道:“呕到脚步虚浮总可以吧。”
薛和和木舒云同时看向成默默:“好主意,”两人心中倒是在想:确是够狠。
木舒云点头道:“不错。他们最好天天软在床上。直到我们安全地离开。”
薛和仍是彬彬有礼地面带微笑。
木舒云抱拳在前:“还请薛兄不要暴露我们的行踪。”这样明显的赶人,木舒云的面皮也越来越厚了。
薛和不为木舒云的话所动而是道:“你们已经知道地宫的入口了。”
木舒云不答,薛和的思路也跳的太快了吧,有种即使做出解释等同于掩饰的感觉。
成默默摇摇头。
薛和笑道:“静侯佳音。转身便走。”
木舒云在薛和离的远了,长长地呼出口气。
“你怕他。”
木舒云抖了抖有些僵硬的身体:“我不是怕,是讨厌。这人好阴森。”
“阴森?”他一直都带着温和笑容,说话的声音也极为好听,为何会与阴森有关?
“你不觉得他每次来都带着朵乌云吗?”
成默默摇摇头。
此时日已偏西。
木舒云捂了鼻子道:“你要赶紧的洗洗才行。”清风将成默默身上所留下的饭菜的味道送出来,很是难闻。
成默默嗅了嗅,这么难闻的气味现在才注意到。但想到那晚的水就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木舒云以为她是怕自己偷看,保证道:“放心,我可是正人君子。”保证换来的是鄙夷的一眼。
“你偷看红鸢洗澡了。”
“没,她根本就没洗啊。”
“骗子。”
“你刚离开,也不知为什么树枝就突然断了。我掉下来。呵呵。”那个时候红鸢只脱了一半的衣服。
“还有上次。”
木舒云厚着脸皮:“什么?”
成默默绷着脸:“衣服是你的吧。”
“不用客气。我们同患难又是室友,真的不用客气。但是我要申明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真的。”
“为什么是两件?”
这次木舒云有些愣了:“我只留了一件。”
“你扔到水里了。”
“哪有,我明明扔到石头旁的。”
“你看见了。”
木舒云脸微微一红:“我没有看你的。”
成默默就当他是承认了:“你要负责。”
“我不想对凌林和柳叶儿负责。”
“对我负责就可以了。”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晚上可以烤兔子。”
即使这种情况也不愿意分开,木舒云到底想得到什么。成默默盯着自己的脚尖,心中茫然,他想得到什么,她又想得到什么?为什么几次三番要对木舒云说出这样的话题,她只是想戏耍他,想试探他,但为什么她要选这种方式。
木舒云见她这样失落,便道:“其实,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我早已订了亲,不能推脱,所以我绝对不会去喜欢未来妻子以外的人。”
成默默抬着凝视着他,心叹他未来的妻子真是可怜。为什么要嫁这样一个喜欢带面具的家伙呢?这样想的时候心中冒出一丝庆幸来。
☆、七十九 山洞之夜
这处山谷比外面看起来更深,又加上许久不曾有人进入,枝叶繁茂的参天巨树如同威风凛凛的战士,无忧无虑的野兽随意地溜达,只是偶尔地看眼路过的两人。
深谷的水还是极冷的,冷的成默默在洗完之后仍直打哆嗦,连木舒云在说什么都没有在听。洗后清爽的感觉根本没有机会去感觉,唯有那似要直竖起来的皮服帖了些。两人只相差两三步的距离,可在成默默看来木舒云每走一步都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就像是生怕自己走丢似的紧紧地跟着,可还是觉得距离在无形的扩大。
时不时又提醒自己哪里来的多愁善感,提醒不到片刻又回到了更深一层的失落之中。这失落也来的莫名。
走在前面的木舒云拨开挡路的枝叶,山谷中的风越来越冷:“我们要赶紧找处地方休息,还要准备足够的柴草,不然今夜会被冻死的。”
冻死虽夸张但成默默有前次掉入树洞的经历,知道那可不是什么好滋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背生疼。
没有得到回答,怀疑对方没有听,木舒云又道:“我们往山的一面走,说不定可以找个过夜的山洞。”
“可以回去。”成默默有时对自己很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得到木舒云的同意才回去。直接掉转身不就行了吗?难道她想劝说木舒云一起回去。
“不行。”木舒云果断拒绝道,“你有在山洞里过夜的经历吗?那可是非常有趣的。”
成默默无奈道:“我们两个人在山洞里会很有趣吗?”只要他藏好,这样的山谷里寻人实在是难的很。
“你对我不放心?为什么不放下心来呢!你现在内力全无,我若是要对你不利早做了。而且,你知道,我现在要是回去一定会很惨的。他们现在恨我入骨。我那样做可是为了你,难道你要扔下我独自在这里受苦?”
现在若是走了倒像是背叛了似的。成默默再次默然,看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单独离开了。
木舒云突然转身道:“和我在一起很无聊吗?”
成默默白了他一眼,反问道:“很有趣吗?”
木舒云无比坚信地说道:“如果我们正好掉进宝藏里一定会非常有趣的。”
懒得笑,宝藏这个东西无聊死了。成默默连打了数个喷嚏,惊起数只栖鸟,引的了阵乱。两人向深处前行,顺路拾些干枯易燃的树枝,木舒云还顺路抓了两只肥肥的野鸡。越走越深,天色也越是暗淡。最后连星光都看不到了,也不知是因为树枝太过浓密还是因为今夜本无星光。
在木舒云停下来进入一处洞穴时,两人都懒得发表什么意见了。成默默抱着树枝倒在洞穴里,地面传来阴冷的湿气,成默默不由地又是一抖。
木舒云取出火折子点火边问:“你怎么了?”
成默默有气无力地道:“太不舒服了。”
点燃火堆,洞中仍是阴冷无比,木舒云道:“的确是太不舒服了。”
“你以前来过。”成默默问。
“你怎么会以为我来过?”
成默默爬在枯枝上,眼皮越来越沉。
“不要睡,烤鸡还没有烤呢?”木舒云拎着鸡,在洞外清理干净,将所有的脏物都挖了个坑埋好,再到水边清洗干净。耗时极多,回到洞穴时成默默早已呼呼地睡着了。
“地上很凉。”木舒云抬脚便轻踢了几下,睡着的人发出几声轻哼身子动了动仍是睡着。
火光下,成默默的脸红的异样。这是风寒的前兆。木舒云身上有的是药,单单从不带最简单的药。身强体壮的习武之人怎么可能会随便被这样的小病打倒。何况过了明天,也许是后天,他们早就可以回去了。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烤好的鸡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木舒云拿烤鸡在成默默脸上晃了好几次,才确定今天这鸡对这个家伙没有吸引力。心里有些讪讪的。吃鸡的时候也觉得闷闷的,虽然成默默这种类型的女人不是他所喜欢的,但他更讨厌一个人的感觉。不是一个不能生存,而是一个人总是太寂寞。
看着成默默的脸越来越红,木舒云下定决心似的取出一粒药来喂她服下。看了成默默许久,叹道:“希望大哥不要想起问我这粒药去了哪里?你呀,真是费了我不少好东西。以后不管发什么事看着这些名贵到很少人能见到更是很少人能用的药的份上也不得怨我。”
迷迷糊糊中的成默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嗯嗯了几声。
木舒云做了好几个火堆,待燃烬了,将灰上再铺上枯草。深谷里的枯草并不太好找。早知应该带个被子过来。
成默默迷糊中向着有着余温的柴灰爬上去,再睡。木舒云将她推了推:“留个地方给我。不要靠我太近。吃亏的可你呀。”
也不知成默默是还否感觉到了他的话,安静地睡着了。木舒云盯着成默默安静的睡着的脸,这绝对可以算的上是世上最难看的睡脸之一。皱到起皮的皮肤在火光下在脸上投下不少阴影,除了眼睫毛之外实在没有一处可看。如果此刻展开幻想,那分明就是癞蛤蟆最外面那层皮,只不过是有粉有白,但只能是更恶心。她当然是癞蛤蟆,几次三番想吃他这只天鹅,好在他机警的回避了。
“所以我绝对不会喜欢你。”木舒云给自己下了个结论,很安心地睡了。
睡到半夜,地下的阴寒之处不断涌上,身体很自觉得开始卷缩。对于温暖更加敏感。感到身侧的温暖,两人都是自觉地靠拢过去。越冷靠的越近。
先醒来的是成默默,她所看到的是一张怡然自得的睡脸,可这张面具之下有着另一张脸。那张脸是不是他真正的脸呢?
成默默的手按上木舒云的脸,在脖子耳后小心的摸索着。没有发现。木舒云觉得脸上痒痒的,本以为是虫子,伸手却按在另一只手上,还是一只皱皱的手。睁开眼便看到成默默脸上隐藏的异样,再看看两人的位置心有所悟。虽然是误会的悟。
☆、八十 还颜丹
木舒云将手甩开,认真地道:“不要多想。”
成默默无聊地起来,其间因为两个人晚上想到取暖靠的太近而木舒云又相当不配合让开,站了好几次才站起来。视线瞟到即将燃尽的火堆前,看到尚未燃干净的鸡骸骨,想到那两只肥肥的鸡现在竟被他一人独吞,那可是两只鸡啊!居然没有留一份给自己。摸摸瘪瘪的肚子,心中更是气恼。顺手将不知怎么被扔到一边的剑拾起来插到腰间,便出去寻找早餐。
寻了半天并未找到流水,鞋子裤角倒是湿了一片,早晨的露水很多。伸手将身侧的枝叶用力晃动,哗哗地落下一阵水滴来。心念一动,脚下转动,另一只手在半空中轻轻点动,不时手心已聚了不少的水珠。
心情大好。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动作轻柔美妙。
选了几片大叶子卷起来托于手中,纵身跃起,另一只手压下所碰到的树枝,托着卷叶的手来回舞动,来回几次接了不少的水。
兴冲冲地回去时,木舒云仍在睡觉。成默默嘴角上扬,也不想这露水是如何辛苦得到的,手腕慢慢翻转,水波轻晃接近叶子边沿,正要流下。木舒云豁得睁开了眼,看到眼前情形,脚下用力一蹬,擦出好远,顺便擦破了衣服。
成默默头随着木舒云的动作转动,不经意间叶子卷着的水已细细的流下。
“是露水?”木舒云有些疑惑地问,已起身托起仍在下流的水,其实里面原本无多的露水只剩下最后一点点而已,他这样一托便是托到了成默默的手。
他们的手都冰冷,渗出的水也很冷。
“你怎么知道?”
“有研究。”
成默默没有再问,却对他的研究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研究的。
饶是木舒云托起成默默的手,露水还是有负所望地全部流掉了。树叶卷的容器本就有瑕疵,一直是由着成默默的手紧紧拢着才没有流掉。木舒云的手一托,成默默的手便松了。水一直慢慢地从缝隙里流将下来。
刷的,木舒云的手放下来,很随意地甩甩手上的露水。
“真可惜,全洒了。”
“很重要吗?”
“这里要露水也没有什么用。”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帮你多采些。”
“太麻烦了。”
“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