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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澜猛的转过头来说道:“不!我知道我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不可以阻止我对你的感觉。”
我看着他坚定的眸子,微叹了口气不知道要说什么。倒是陆澜又接着说道:“我知道现在的我还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你等我,待他日我稳定全局之后,一定来找你,到时候,不论你心里是不是有我,我。。。我都要你!”
我一时怔忪,从来没见过哪个男子如同陆澜这般勇敢,敢于说出这样的真心话。
第二天,在清田熊熊的怨念中,我们又再一次以一行十四人的阵容启程回临源。而我又再一次如愿的靠在如歌怀里,我知道清田的不赞同与不理解,照她的看法,我就不该放弃这次与陆澜结亲的机会,要知道司徒珺还小,我若娶了陆澜,就等于整个司徒府在未来的十几年里对我来说就等于是探囊取物般轻松,可我偏偏放弃了这次机会,要是这次天琦也跟来了,怕是更加要埋怨我了。
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但是这次还是一共从京城收购了私盐一十五万石,已经派人好几天前就连夜运回临源了,我只怕这一路上的,也不会太平。
清田见我根本不理会她,白了我一眼便郁闷的掀起车帘看着窗外的风景,忽听见清田朝车娘大喊一声:“停车!快停车!”
吓得程娘一个激灵的就紧急拉住了马匹,我不满的说道:“清田,什么事这么激动?”
“主上快看窗外,快看!”
我见清田一脸激动,还是随她愿的挑开了帘子。
“那儿!那儿!那个凉亭上!”
我沉默的看着那个站在远处黄顶红柱亭子里的那个人,他依旧是那么丰神俊朗,只是消瘦的身形略带萧索,可目光所视之处仍是那么温柔。
“是陆主君。”如歌轻声说道。
“陆主君重伤在身还大老远得过来送行,主上,要不要下去与陆主君再见个面?”清田在旁继续说道,那语气就恨不得我立刻冲下去把陆澜娶回家。
我对着陆澜微笑不语,他的唇边也有着那一丝温柔的笑意。虽默默不语,可是他想说的话我都明白,而他,亦明白我。
过了一会,我缓缓放下车帘,对着车娘说道:“启程。”
车娘应了一声便架起马鞭继续前行,我闭上眼睛靠在如歌的身上,心内却是一片宁静,谢谢你陆澜,谢谢你来送我。
“主上,您怎么?哎呀,陆主君还站在那呢,还站着呢!”清田自己一个人掀着帘子把头伸在外面自言自语着。
恍惚中我仿佛可以想象到陆澜负手站在那里,宁静、悠远的样子,他不马上离去,也不会暗自神伤,因为他是陆澜,在刚刚那一笑中,他满怀自信的面容似乎在告诉我,在不久的将来,他会亲自走到我面前,问我,心里是不是有个名叫陆澜的男子。
第三十八章 父亲,逼婚
在赶了两天的路之后,我接到了天琦的飞鸽传书,她主要报告了下这几天冯子星的异动和目前江东五城盐价急剧下降的一个情况。另外她在这张纸条最后,还写道:“老主君已归,花如云携子拜访。”
我看到这最后一句,就感到头痛无比。这老主君当然不是司徒老主君了,是我父亲,贺兰老主君。
父亲不是在江南好好的养着身体吗?怎么这么突然就回临源了,也没有提前告知我一声,更加头疼的是花如云居然还和他见面了。
我看着如歌在餐桌边忙碌布菜的身影,忍不住说道:“如歌,过来。”
如歌闻言放下手中的碗筷,缓步向我走来,问道:“怎么了?”
我起身抱着他的腰,说道:“笨蛋如歌,我父亲回来了,在府里等着见你呢。”
如歌一听,便急道:“啊。。。那。。。那怎么办?”
我心内虽也担心,但脸上却不能露出半分焦躁:“瞧你,吓成这样,我父亲又不吃人的。”
如歌一脸窘迫,低头不语,我知道他害怕,怕我父亲不喜欢他,嫌弃他出身低,可我虽与他没有成亲,可在心里面我已经把他当成了我的夫君,所以,我就更加有责任保护他。
我在如歌的脸颊上亲了亲,说道:“我的如歌那么乖,那么能干,父亲会喜欢你的。”
“安平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出身低贱。。。老主君怎么会喜欢我?”
我看着如歌忧心忡忡的脸便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道:“傻如歌,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的。”
自从我与如歌说了父亲已归家的消息后,接下来这两天如歌都愁眉不展,任凭我怎么劝慰,他就是不肯放下心来。
我心内也着急,不过不管怎么说,父亲迟早会见到如歌,这事无论如何也是躲不了的,那我还不如早做打算。
父亲与母亲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两家人家也是门当户对,自幼便是结了娃娃亲。母亲在当时是凤翔出了名的名门闺秀,多少少年郎心中的良配,父亲虽也是名门之后,可凤翔一妻多夫的习俗摆在那里,父亲原以为他会是母亲众多君侍中的一个。可母亲与父亲少年夫妻,感情自然比较一般人深的多,终其一生,母亲也只我父亲一人。
母亲故去后,父亲悲痛交加一度想追随母亲而去,只是见到我与两个弟弟年幼,无法支持起百年贺兰府荣华,故而父亲才忍痛逐渐振作起来。父亲从小便饱读诗书,较之一般的男子心中更有丘壑,他对我一直都是严格要求,直至我年满十八岁,他才携带着两位弟弟下江南养身。父亲这些年来已经无心打理别的事情,只希望我可以早日娶夫,为贺兰家诞下香火。
若是父亲见了如歌之后,不喜如歌,我都会尽力护着,但父亲亦是我此生最亲的亲人,我更加不能让父亲伤心,做个忤逆尊上的不孝女。所以这件事情的确很让人为难。
“主上回府!主上回府!快去禀告老主君!”我的马车刚到府外,便有小厮们着急往里通报了,我握着如歌的手,与他相携着一起下了马车。
转身替如歌理了理衣襟,温言说道:“我们到家了。”
如歌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许是过于紧张,手掌一片冰冷。我深吸了一口气便拉着如歌走了进去。
父亲已两年未曾见我,如今我回府,他却没来迎我,怕是心里在生我的气,我为人儿女的自然要先去拜见他。
老远便看见三娘苦着张脸飞奔过来,见了我说道:“我的主上啊,您可回来了,老主君在斋堂等您呐。”
我颔首,便拉着如歌走到斋堂那边去。斋堂是父亲在家时住的屋子,他近年来清心寡欲,每日都要诵经念佛,故而连起居室都设在了斋堂。
斋堂在贺兰府最南面,我与如歌走了好一会才到,刚到斋堂门口,如歌便停了下来,轻轻挣了挣被我握着的手,我哪里肯依,一把抓住如歌的手说道:“别担心,也别松开我的手。”
如歌惴惴不安,听了我的话虽不再挣脱,却也是低头不语。
我拉着如歌便走进了斋堂。堂内并无小厮伺候,只看见父亲背对着我们身着一身浅灰色道夫,跪在紫薇娘娘神像面前诵经。
我见了并不打扰,拉着如歌一起跪在父亲身后,父亲一直念完整章紫薇心经才缓缓起身,慢慢得转了身子过来。
父亲廋了,也老了,脸颊越见瘦削,原本记忆中温和慈祥的笑容也不在了,我见之鼻子一酸,便工工整整的对着父亲叩了三下响头,说道:“父亲大人慈鉴,不孝女安平给父亲大人请安了。”
父亲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我面前说道:“我儿起来吧。”
“是。”我应声说是然后也拉着如歌一起站了起来。
父亲眼波一转看了眼如歌说道:“我们去偏厅说话。”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我拉着如歌也赶紧紧随其后。
父亲坐在偏厅上座,我拉着如歌一起坐在了下首的位置,父亲不说话,我也是沉默着,不敢多说什么。
父亲沉默半饷,见我一直牵着如歌的手,才慢慢开口道:“前日花家家主过府来找我一叙,带了他家小儿子花墨玉前来让我见了见,我觉得甚好。正巧这段日子我也在府内,便差人请了白鹤观的观主算了下今年的吉日,下个月初九,是个极好的日子,你便吩咐下去吧,准备迎娶花家公子。”
我一边听着一颗心更是慢慢得沉了下去,而身旁的如歌却是如死寂般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快要听不见了。
父亲说完,我便马上开口说道:“父亲,我与花家公子只见过两面,孩儿对他并无其他念想,还望父亲大人明鉴。”
父亲冷哼一声说道:“你对他没有感情,那你还送了他一支紫玉簪,你怎么解释?”
我哑口无言,如歌的手却是剧烈的颤动了一下,父亲见我说不出话,便温言劝道:“那花墨玉为父也是见过的,自然是觉得他很好,配得上我儿,为父才想让你娶他,难道为父还会害你不成?”
“父亲大人美意,孩儿自当明白。只是这簪子之事只是一场误会,孩儿也打算过几日亲自上门与花公子解除误会,至于花公子想怎么惩罚孩儿,孩儿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父亲嘲讽的笑道:“误会?哪有亲自送了人家簪子的还去说是场误会的,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你让花公子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满脸愧色,说道:“这。。。孩儿决计不会让此事外泄。”
父亲冷哼一声,拍桌而起:“荒谬!你也是二十岁的人了,做事哪能如此随随意意?你若是这么做了,岂不是辱没了我贺兰家百年礼仪之风?”
我低头叹道:“孩儿相信父亲大人是最明白的,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不是门户之见,也不是是否般配,而是两个人要心意相通,矢志不渝。就像当年母亲一般,她坚持拒绝迎娶景韶郡君一样,她的心中只有父亲您一人,便不会再娶第二人。”
父亲听了我的话好一会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抚摸着颈上母亲生前送给他玉佩,眼底柔情一闪而过。
我知道我这番话是说到了父亲的心坎之上,让他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当年那场轰动全国的拒婚。
我侧过身子看着如歌,对他鼓励一笑,我希望如歌可以明白,我刚才说给父亲听的那段话,同时也是说给他听得,我多希望如歌可以与我一起心意相通,此生,矢志不渝。
“唉。。。你啊,就知道拿你母亲出来压我。你打小便自己有主意,什么事都不要我操心,性子与你母亲都是一摸一样,连着专情的性子,也是如此!”
“不孝女让父亲伤心了。”我垂首歉意的说道,我只是说出了真心话,没想到让父亲想到了母亲,惹到了他的伤心之处。
“照你这么说,你是有真心喜爱之人,愿意与他携手一生了?”父亲随意的看了眼如歌,问道。
我点头拉着如歌说道:“正是。父亲,这是言如歌,是孩儿倾心之人。”
父亲嗤笑道:“他?”
我两眼正视父亲,正色道:“正是他,孩儿与他已订下一生的盟约。”
父亲慢慢踱步走到如歌面前,以手抬起如歌的下巴,细细的观察着,然后说道:“我儿何故喜爱一个相貌如次欠佳的男子呢?那花家公子可是俊俏多了。”
“父亲!”
“好了,我也就随口一说。你若是真的喜欢他,可以收进房内做个小侍,但是你若是想给他一个名分,那是万万不可!”
我还未开口说话,父亲便截住我的话头说道:“不是我不愿遂了你的愿,只是这位公子身份着实太低,上不得台面,这事你也别再与我争,我同意让他入你房已是宽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