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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消魂散?”
“这百日消魂散是一种比较不常见的毒药,一般人吃了前期的症状是恶心、反胃、干呕,像极了怀孕之状,到中期便会胃酸的什么都吃不下,人体也会逐渐消瘦,嗜睡,到了后期,便已是浑身瘦弱的连床都下不了了,最后枯竭而死。”
我心内一阵后怕,捏紧了右拳,说道:“那不知这毒可有药可解?”
“依老身看小姐这毒还只是初期之症,只要停止服用这毒,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这毒在凤翔国极为少见,若不是老身年轻时曾有幸见过此毒,要是换成了普通的大夫,根本诊不出此毒。”
我沉默不语,倒是大川叔拍着胸脯惊吓道:“谢天谢地啊!幸而这毒被早点发现了。不过这毒是怎么被下进来的?厨房平日里虽人多嘴杂的,不过想要投毒,也没那么容易吧?”
我伸手抚摸了一圈那砂锅的盖子,说道:“这事彻查。”
“是!”
送走了黄大夫之后,大川叔将所有在厨房工作的厨师小厮们都叫到了一起,说道:“前几日如歌公子在小厨房内炖汤的时候将手上的一只镯子褪了下来,放在了桌上忘记拿走了,等他回来找的时候发现那只镯子不翼而飞了,那只镯子是如歌公子心爱之物,现在主上特派我来彻查此事,你们中的,有谁进过小厨房的,都给我站出来!”
等大川叔说完之后,底下的下人们炸开了锅,一个个都互相提防的看着别人,交头接耳的就是没人敢站出来。
大川叔见没人站出来,便大声喊道:“一个人都没进去过吗?”
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个小厮喊道:“我看见章齐前日进去过!”
那名叫章齐的厨师恨恨的看了眼那个告密的小厮便站了出来,嘴里急声说道:“小人是进去过,不过是进去收拾碗筷!根本没瞧见什么镯子啊!啊!对了!白老五和白老六你们俩也进去过!”
叫白老五和白老六的也一起勉强的站了出来,说道:“小人们只是厨房专门负责食材搬运的,我们俩进小厨房也只是为了搬菜啊!并未看见什么镯子!”
接着那俩兄弟又接着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接下来便有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十几个人,都是进过小厨房的。
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大川叔看着底下那十几名面带恐惧的下人们,说道:“你们再好好想想,还有谁进过小厨房,省的到时候冤枉了你们,你们平白受苦!”
众人又是一阵喧哗,那几名站出来的下人使劲的催着众人,说道:“你们快想想,还有谁还有谁?”
半响,终于有个厨师呐呐的说道:“小人前阵子看见那名与如歌公子有。。。呃,那名冒犯如歌公子的护卫来过厨房,好像也进了小厨房。”
我在心内冷哼一声,果然没猜错,又是冯子星搞的鬼!这个该死的冯子星三番两次的对我下药,这笔账是要跟她好好的算算了!
我开口说道:“今日之事我已知晓,你们几个继续好好当差,厨房是饮食重地,以后你们要互相监督,像此类的事情决计不能再发生,明白吗?”
“下奴明白!”众人齐声答道。
我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出了厨房,快步走回主院,老远便看见如歌正站在门前张望,见我回来便想着跑过来迎我,不过又想到自己的禁足令,便生生的停了下来,焦急的问道:“安平,黄大夫怎么说?”
我牵着如歌的手把他拉回了屋里,说道:“你还有伤在身,别到处走动的,小心伤口裂了。”
如歌赶忙反握住我的手,问道:“黄大夫究竟怎么说?”
我轻叹一口气说道:“我若是把事情和你说了你也别太担心,好吗?”
如歌急切的看着我,猛的点了点头。
“黄大夫说我中了毒。”我刚说完如歌的脸色便一下子煞白,握紧了我的手,说道:“怎么会这样!那这毒可能解?”
我无奈的笑道:“瞧你,脸色一下子就那么难看,别紧张,黄大夫说我这还是初期之症,只要停止服用毒药,调养些日子便可恢复。”
如歌这才缓了缓脸色,可仍还是心有余悸的说道:“真的没事吗?黄大夫有没有给你开什么药?”
“开了药方,你别太担心了。”
如歌一把把我拉到怀里,紧紧的拥住我说道:“真是吓死我了!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我。。。”
我轻抚如歌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背,说道:“傻如歌,没事了,别担心。只是这中毒之状那么像有喜,害得我白高兴了一场。”
如歌不发一言,只紧紧的抱着我,仿佛此生都不愿再放开。
等到了吃晚饭的时辰,大川叔亲自带人提着几个食盒将晚膳送到了我的房内,说道:“主上,今日的晚膳都是我亲自做的,过程中没有假一人之手,还请主上放心。”
我看着满桌精致的饭菜却提不起一丝食欲,反倒是腹内越来越不舒服,只想着吐。
我见如歌关切的看着我,便硬生生的忍住了。
如歌说道:“以后不管是什么饭菜,我都替你先吃好不好?”
我浅笑道:“傻如歌。”
如歌也不待我同意便拿起筷子将所有的菜肴都尝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之后才夹了几筷到我碗里,说道:“你这几日都没吃什么东西,今日若是可以吃点就多吃点,要不身子怎么吃得消。”
我看着碗内热气腾腾的饭菜,喉间一阵酸味冲了上来,我马上捂住嘴巴弯下了腰干呕起来。
如歌见状马上放下手里的筷子,轻拍我的背,焦急的说道:“怎么又恶心了?”
我摇着头说不出一句话,突然喉间一阵收缩,一口黑血就被我吐了出来。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最后只听见如歌惊恐的喊道:“安平!”
第四十四章 梦回
迷迷糊糊间放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我回到了初见如歌的那日,他卑微的跪在地上,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一动不动,仿若如死去般寂静。
我想要走过去抱他,却发现我无论怎么想抬腿,全身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手和脚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怎么也不听使唤。
我在梦里急的满头大汗,却依旧没法动一步。
不知道账目回事,渐渐的如歌的身影却一点点的变淡,最后就这么消失在了我眼前,我更是心急如焚,却偏偏没法走动。
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偏偏眼皮就像是被黏住似得,怎么也睁不开。恍惚间听见有一个男声在轻声的叫我的名字:“安平,安平。。。”
是如歌吗?是如歌在叫我吗?
我好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仿佛一夜间就被抽光了一样。
耳边又传来了一个悲戚的男音:“安平我的女儿啊,你快点醒来啊,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要让爹爹怎么办啊?”
是父亲!我中毒之事连父亲也被惊动了,他大老远得又从白鹤观赶了回来吗?我真是个不孝女,让爹爹那样的担心我。
想要醒过来的意念越来越强烈了,可偏偏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睡不够吗?正这样想着,人却又一次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就这样一会有意识想要醒来,一会又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这期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睡了几日。
偶尔有意识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一个人一直陪在我身边,细心的照顾我,他经常在我的耳边轻唤我的名字:“安平,安平,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啊。”
有时唇上还有着软软的触感,却是他如羽毛般的轻吻,温柔中带着百般的怜惜。
那一定便是如歌了,如歌,有你在身边,不论是多大的难关,我都愿意去闯。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了不知道几天之后,我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没瞧见如歌,也没看见父亲,只有一个小厮立在床头伺候着,见我睁开了眼睛,先是没反应过来,只瞪大眼睛看着我,随后便马上大叫一声的冲了出去,嘴里喊道:“快来人呐!快来人呐!主上醒了!”
我皱了皱眉头,这是哪个院的小厮,这么咋咋呼呼的,看那样子被我吓的不清,我病得那么厉害吗?
正不满时,就听见老远的一大群人杂乱的脚步声,打头进来的正是父亲。
父亲一见我正睁着眼睛看着他,眼眶一热便马上坐到了我旁边,双手合十颤抖的说道:“多谢紫薇娘娘保佑我儿逢凶化吉。安平,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孩儿不孝,让父亲挂心了。”
父亲用帕子轻试脸上的泪痕,说道:“你没事就好,黄大夫过会便到,过会让她再给你好好的诊下脉。”
我点了点头,看了眼随着父亲走过来的人里面没有如歌,刚想开口问,便看见黄大夫提着个药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见我醒了过来,眼前一亮,笑道:“贺兰小姐可算醒了,老身这颗吊着的心啊,也算落了下来了。”
我让旁边站着的两个小厮将我扶了起来,靠在靠垫上,对黄大夫微微一笑:“黄大夫,又要麻烦你了。”
父亲将坐着的位置让给了黄大夫,黄大夫上前将我的手平放在床边,给我诊起了脉:“小姐又何必这样客气,之前便是老身给小姐误诊,耽误了小姐的病情,若是说对不起,那便是老身该给小姐说声对不起了。”
我挑眉看着黄大夫,黄大夫继续说道:“那日给小姐诊脉,老身据脉象来看以为小姐还是前期之状,便以为小姐没什么大碍便也没多细查,后来听说小姐还吐了黑血,老身便知道老身误诊了,所以这几日一直都住在贵府上,替小姐钻研药方。”
“那不知我的身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皱着眉头问道。
“看小姐吐血以及昏睡之状应该是毒入中期了,不过老身这几日给小姐开了新药房,小姐多疗养几日便也没什么大碍了,这几天切勿劳心劳力,小姐平日里的一些个文书什么的,还是少看为妙,还有,切勿饮酒。”
我点了点头,对黄大夫点头致谢。
黄大夫呵呵一笑,说道:“小姐好福气,有那么好的一位君侍,这几天一直细心在小姐身边照顾。”
我闻言也笑着问道:“他现在人呢?”
黄大夫说道:“好像是小姐您的那名随从找他有事,两人出去了。”
我愣了下,如歌和天琦出去了?他们俩能出去干嘛?也许是为了我的毒吧。
父亲亲自起身将黄大夫送了出去,随后走了回来,让陪侍的几名小厮走了出去之后,才慢慢得坐在我床边半天不语。
我看着父亲的神色不似平常,便也不敢贸然开口。
父亲沉吟半响道:“原先我只道言氏只是出身低微,只是没想到他竟是冯府的人,你胆子倒也大,敢把这么一个细作安排在自己身边。”
我心内一紧,父亲连这都知道了,我若是不好好为如歌说话,只怕父亲根本不会再让我与如歌亲近了:“那是因为如歌的弟弟在冯子星手上,他不得已才答应冯子星假意做了细作,再说了,他也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
“还说没做什么伤害你的事?你可知你此次有多凶险吗?若不是黄大夫医术高超,你还不知道能不能渡过此劫!言氏居心叵测狼子野心,竟然敢在你的膳食中下药,我是断断不能再容他了!”
我急忙辩解道:“这毒不是他下的,是之前那名护卫下的,如歌他毫不知情。”
“你都这样了还要为他说话?安平!你到底中了什么邪了?”父亲痛心疾首的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