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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哥会不会被那些黑衣人抓走了?”
“目前还不清楚,我们先回城再作打算。”
宋清扬和司徒文静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黄龙城。在城里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次日,宋清扬留下两名暗卫在客栈保护司徒文静,便出去打探消息去了,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宋清扬的影子。
自己还真是一无是处,司徒文静不由的有些懊恼。不但帮不上忙,还得让人分心保护自己。有了这个认知后,司徒文静只好乖乖的呆在客栈里,尽量不出门,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如今外面并不太平,虽然辽人表面上把云枫当作是贵客,谁知他们打的是什么注意,反正不会有好事。
“这位公子,楼下有人找。”店小二敲开司徒文静的房门笑容满面的说道。
司徒文静心中的第一反应是云枫派人来了,于是满怀欣喜的来到大堂,却看见两位作随从打扮的男子,司徒文静心里疑惑的紧,这二人不知是何来历?好像有些面熟。
“司徒大夫,我家主人有请。”二人异常客气的上前行礼道。
“二位认识在下?”司徒文静心里惊疑不定。
“司徒大夫真是贵人多忘事,小的是郡主的侍卫。”一位个子略高的侍卫说道。
原来如此,司徒文静恍然大悟。耶律楚楚竟然在黄龙,既然她都找上门来了,那就去会会她吧。
司徒文静孤身一人跟着那两名侍卫来到一座豪宅,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一处清静、雅致的院子。
当司徒文静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时,不由的惊呼出声:“孙大哥,真的是你?你没事吧?”
“宋清扬和雷雨他们正四处寻你呢,我还以为你被黑衣人抓走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司徒文静看了看孙仲远手臂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疤了,万幸没有伤及筋骨。司徒文静终于松了口气;高兴的说道。
孙仲远温和的笑道:“受了一点小伤,不碍事了。”
“我中箭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是楚楚姑娘救了我,养了几天伤,没来的及联络你们,云枫他没事吧?”
“暂时没事。”司徒文静摇了摇头,情绪有些低落。
“司徒,别来无恙?”耶律楚楚的声音司徒文静身后响起来。
“楚楚郡主,托您的洪福,在下一切安好。”司徒文静马上收敛情绪,转过头冲耶律楚楚灿烂的一笑。
耶律楚楚看着司徒文静雌雄莫辩的装扮,想起自己当初竟然倾心于一位女子,不由得啼笑皆非。
“郡主,是您救了孙大哥呀?”司徒文静看了一眼孙仲远,又转头看了一眼耶律楚楚,明知故问道。
耶律楚楚拉着司徒文静的手委屈的说道:“才分别数月,司徒你就如此疏离。一口一个郡主的,你分明就没有把我当知己。”
司徒文静闻言立刻手足无措起来,现在自己还是男子装扮,又不好对耶律楚楚明言。谁知耶律楚楚并没有旧事重提,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司徒文静窘迫的模样。孙仲远则是站在一旁好笑的看着两人,想不到这楚楚郡主也有如此有趣的一面。
“司徒,你和仲远就留在我府内吧,外面不安全,况且仲远的伤还没有好呢。”耶律楚楚偷偷瞟了一眼孙仲远,小声的对司徒文静说道。
司徒文静被耶律楚楚刚才的言语吓倒了,根本没有仔细听她说什么,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
耶律楚楚见司徒文静点头了,高兴的吩咐下人准备客房,嚷嚷着要为司徒文静接风。
既来之,则安之,云枫的事情还得有求于耶律楚楚呢,回过神来的司徒文静苦笑不已。
“静儿,云枫的毒又快发作了,你得想办法让郡主送我到云枫身边去。”孙仲远来到司徒文静身边轻声的说道。
司徒文静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在郡主府后花园的一块空地上,燃起了熊熊篝火,铁架子上正烤着一只全羊,火苗舔着鲜嫩的羊肉,空气中洋溢着诱人的香味。耶律楚楚邀请了城内几位闺中好友,一大群人围着篝火坐了一大圈。众人说说笑笑,毕竟都是青年人,不一会儿,司徒文静就和他们混熟了。气氛非常的热烈,到了宴会的高、潮,耶律楚楚和一帮胭脂大军不停的互相敬着马奶酒,由于孙仲远有伤在身,耶律楚楚还算照顾他,没有喝多少。但是司徒文静就成了众矢之的,热情豪爽的草原姑娘不停唱着敬酒歌,司徒文静拒绝不了,无奈之下,只好舍命陪君子,一杯又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头已经晕呼的不行了。后来,司徒文静实在是招架不住,找了一个借口溜了出来。
没行多远,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司徒文静弯下腰,对着一片草窠将刚才喝下的酒悉数吐了出来。
吐完以后,司徒文静眼泪汪汪的倚靠着一棵大树喘气,此时凉风习习,拂在脸上,原本滚烫的脸颊顿时感觉清凉了许多。司徒文静顺势坐了下来,靠着大树,听虫鸣鸟叫。
“好哇,找了你半天,居然躲在这儿,该当何罪。”耶律楚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司徒文静闻言,转过身来一脸的苦相:“楚楚,你饶了我吧,我真是不行了。”
“才喝几杯就趴下了,你是不是男人啊。”耶律楚楚别有深意的说道。
“咳咳,不要以酒量论英雄嘛,我自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司徒文静有些不自然的辩解道。
耶律楚楚猛的凑了过来问道:“如假包换?怎么个换法?”
“呃,不用换的,货真价实。”司徒文静呐呐回道。不知为甚么心里有些发虚。
“货真价实是么?那本郡主来验验货。”耶律楚楚突然伸出手在司徒文静的胸前使劲摸了一把。反应不及的司徒文静立刻僵住了。
又一次看到司徒文静的窘样,恶作剧得逞的耶律楚楚笑的打跌。司徒文静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耶律楚楚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女儿身,她是在耍弄自己呢。
“楚楚,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女的?”笑闹了一阵后,司徒文静忍不住问耶律楚楚。
“那你叫我一声楚楚姐姐,我就告诉你。”耶律楚楚得意的端起了架子。
司徒文静只好老着脸皮,扯着耶律楚楚的袖子道:“好姐姐,楚楚姐姐,你老高抬贵手,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耶律楚楚卖足了关子,才笑嘻嘻的说道:“司徒神医‘剖腹取胎’的神技上至八十岁的老翁,下至三岁的小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很奇怪的是,我听说当天做手术的是位姑娘,稍加打听,原来还是齐王殿下的心上人,居然也姓司徒。我仔细想了想,那姑娘八成就是你咯。”
没想到那件事这么快传到了辽国,谁说古代的信息闭塞?好事也可以传千里的。司徒文静想了下也就释然了。
“既然楚楚姐姐猜出了我的身份,我也不隐瞒了。我和齐王殿下准备到天山,不曾想,刚到了黄龙城,就遇到了刺客,后来殿下就被软禁了,难道这就是辽国的待客之道?”
“这些朝堂之事,我一介女流并不关心,也不屑参与。但是,静儿,我以后就唤你静儿吧,我是诚心诚意要交你这个朋友的,朋友有难,我自当两肋插刀,在所不辞。”耶律楚楚正色道。
“其实,那有两肋插刀那么严重,只是齐王殿下身体欠佳,身边没有大夫,我心里甚是不安。”司徒文静低下头,神情有些担忧。
“那还不简单,我马上遣一名大夫过去,敢怠慢我妹夫,那帮家伙简直活的不耐烦了?”耶律楚楚柳眉倒竖。
“他的病一直是孙大哥在料理,其他的大夫只怕……”
“嗯,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仲远去吧。”耶律楚楚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谢谢你,楚楚姐。”司徒文静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谢什么呀,我们是朋友嘛。”耶律楚楚拍了拍司徒文静的手道。“不过,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我也不喜欢打仗,我私底下也不知劝了我哥多少次了,唉,忠言逆耳呐。过两天他就要到黄龙了,估计要和康宁谈判吧。”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无论如何,我也承姐姐这份情的。”司徒文静有点感动。这耶律楚楚比耶律楚原好太多了。
“不过,我刚才发现了一个秘密哦。”司徒文静坏笑着看向耶律楚楚。
耶律楚楚则一头雾水,好奇的问道:“什么秘密?”
“有人好像和孙大哥的关系不一般哦,仲远,嗯,叫的多亲热啊。”
“你,你胡说什么呀,谁叫的亲热了。”耶律楚楚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别害羞嘛,话说孙大哥人很不错的,姐姐你可是慧眼识英雄哦。”司徒文静继续添油加醋道。
“你,你再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耶律楚楚恼羞成怒,扑了过来,司徒文静早有准备,像泥鳅一样滑了出去,两人打打闹闹一路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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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静换上了女装在郡主府住了下来,据说齐王殿下很少露面,他下榻的地方,表面上看起来很松散,实际上没有耶律楚原点头谁也不能进去。两国间表面平静无波,暗地里波涛汹涌。耶律楚楚数次去官衙探消息,也是一无所获,失望而归。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孙仲远在云枫的身边,倒是让司徒文静安心不少。
夜深人静,漏尽更阑。司徒文静睁大眼睛坐在桌子旁,房间里没有掌灯,月光透过百叶窗撒下一室的光华。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终于传来一声细微的虫鸣。司徒文静连忙奔向窗口,将原本微微开着的窗户拉了开来。
一道黑影迅速从窗外掠了进来,真是疾如风,来无影。原来是暗中保护司徒文静的暗卫之一。
“有王爷的消息了吗?”司徒文静压低嗓音问道。
“回小姐话,宋公子已经与王爷联络上了,王爷一切安好。爷差小的传话与小姐,只需耐心等待数日,即可脱身。”黑影恭恭敬敬的回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辛苦你了,下去吧。”司徒文静松了口气。
三天后,摄政王耶律楚原携合城官员欢送康宁王朝的齐王殿下,两人惺惺相惜,好像前一阵剑拔弩张的不是他们一样。耶律楚原甚至还表示派一百人的骑兵沿路保护云枫一行,不过被云枫委婉的回绝了。
夹在人群中的司徒文静对云枫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他还真是神机妙算啊,堪比诸葛孔明在世了。
不过当司徒文静看到宋清扬、孙仲远和几个康宁王朝的官员一起站在送行的队伍中时,才恍然大悟,敢情是当今天子派了使者过来谈判,不知是开出了什么诱人的条件,让耶律楚原改变主意答应放人的。
云枫好像感应到了司徒文静的视线一般,回过头来,看了司徒文静一眼,接着挑了挑那好看的眉毛,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说:“你肯定想我吧。”司徒文静气愤的冲云枫挥了挥拳头,云枫见状,抽了抽唇角无声的笑了。二人眉来眼去,你来我往厮杀的如火如荼之际,随行人员已经到齐,就等云枫一声令下,即可启程。
司徒文静决定休战,挥手与耶律楚楚作别,不经意间与耶律楚原的视线相交,司徒文静腹诽了一下,随后礼貌的冲耶律楚原笑着点了点头。耶律楚原见了女装的司徒文静后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冲司徒文静点头致意后忙别过视线,和云枫抱拳作别。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踏上了通往天山的路,骑在马上的司徒文静被云枫强行拉上了马车。
“喂,你干什么,我要骑马。”
“骑马不舒服,还是坐车好。”
“我怎么觉的骑马比坐车舒服呢?”
“你就不能陪陪我,静儿,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