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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月沙,久仰公公大名。”
乐薇心里头念头一转:兰嫔?兰嫔是谁啊,貌似没见过吧,她的宫女找我干什么?嘴上笑着:“哦,原来是月沙姑娘啊。不知姑娘找小元子何事?”
月沙左右瞧了一眼,见没旁人,才凑上来:“元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咱们娘娘早就念叨着要拜会公公,只是宫里规矩严,公公您是知道的。娘娘不便亲自前来,因此让奴婢来代为转达娘娘的一片心意。”说着,就将怀里预备好的锦盒往乐薇手里一塞。
乐薇心里咯噔一下:“刚说没送礼的,这礼就送上门了。可是这兰嫔送礼给我干什么?”但用不着她问,月沙紧接着就说了:“还望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提醒着皇上想着咱们娘娘,就不枉了娘娘的一片心了。”
原来是这样!乐薇心里泛起酸味,原来是叫我帮她争宠呀!没想到平生收的第一份贿赂竟然是来自他的女人,还是叫她帮忙得到他的宠爱,这什么跟什么嘛!刚要把东西还回去,才发现月沙什么时候早已经走了,无可奈何,只好带着东西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盒子:哇塞,玲玲小巧的一套夜光杯,雕工十分精致,以她并不专业的文物鉴定眼光看来,这套杯子可不是现在的,多半是唐朝传下来的,这可是个稀罕东西呀,要是拿回去……乐薇眼前浮现出惊掉姥爷下巴的场景……
刹那间,她就把这玩意儿是他的女人送的给抛到爪哇国去了,小心郑重的收了起来。心道,这工作倒也不赖嘛!
第二天,乐薇照旧当值,心里头揣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念头,琢磨着怎么开口帮那个兰嫔。这样心里头端着一肚子心事,眨眼就挨到了用膳的当儿。用完膳,照旧是一大盘绿头牌端了上来。乐薇眼珠子一转,赶在盘子呈上去前,对敬事房的王贵道:“王公公,你辛苦了!今儿这活我帮你做吧。”说着,就接过了盘子。王贵还没反应过来这元公公今儿是那阵风吹偏了,敬事房的事情也管,盘子已经被乐薇接走了。
“皇上,请翻牌子。”乐薇端着那满盘子的绿头牌,心里不是个滋味,看着上面端坐着的玄烨,真想给他一盘子砸过去,叫你翻!叫你翻!
玄烨正看着奏折,头也不抬:“今儿免了。”底下却半晌不见回音,康熙心里有些纳罕,但正忙着也没有理,便又听得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皇上,还是翻一个吧。”这下子觉得这声音怎么有些生,不是王贵的声音,这才抬了头,便见着乐薇黑着一张脸,端着满盘子绿头牌。
玄烨丢了笔,下案来:“怎么是你来了?王贵呢?”乐薇心里正没好气,把盘子往旁边的几上一撂,往他面前一推:“你倒是翻啊。”玄烨瞅了一眼,之见清一水的玉牌全都是背面朝上,只有闪闪发光的兰嫔两个字分外显眼,顿时了然。
看着浑身冒着酸味的乐薇气鼓鼓的坐在那里,玄烨走了过去,扳过她的肩:“让我来猜猜,兰嫔送了你什么好东西。”乐薇气哼哼的看着他,玄烨笑道:“该不会是一坛子陈年老醋吧?”
“你——”乐薇被他说中了心事,跳了起来,红着脸道:“谁吃醋来着?就美吧,你!”
玄烨站在她的身后,轻轻一步就迈了上来,从后面把她揽进怀里:“那你是希望我去呢,还是不去?嗯,我想想啊……”在她耳边呵着气,弄得乐薇一阵心猿意马,“如果朕去了,元公公的路子好走,一定就在宫里传开了,以后给你送礼的人那必定络绎不绝……你说朕要去吗?”
一个后踢腿,转身甩开了玄烨。“去,怎么不去!去你的兰嫔那吧,天天去,月月去,别再让我看见!”乐薇醋意泛滥,说出来的话简直酸不溜秋。玄烨看着她吃醋的样子,觉得好生欢喜,故意走到那盘子边上,沉吟道:“朕来看看,有没有一个叫乐薇的,翻了她的牌子,以后天天去,月月去……”
乐薇一把夺过了盘子,摔在地上:“你不翻就算了,可别拿我打趣。我可不愿意像商店里的货物一样被人盛在盘子里端来端去!”玄烨听了这话,若有所思,拉过乐薇柔声道:“原来是这样,你不愿意就是为这个?那你的本意并不是不愿意做朕的女人,只是不愿意像这样做朕的女人,对吗?”
乐薇不说话,她当然不愿意像盘子里的女人一样,可仅仅是这样吗?她不说话,玄烨却当她是承认了。他的心顿时热络起来,拥着乐薇的手用了些力,紧紧的抱住了她。
乐薇感受到玄烨身上突然传来的燥热,实年二十五岁的她跟异性近距离接触的经验却少得可怜,仅有的经验还是十六岁那年她以为会发生却没有发生的初吻。玄烨身上成熟男子的气息一阵阵袭来,他的胸膛里跳动着一颗沉稳有力的心,乐薇一瞬间就迷失了,她鼻尖上渗出细小的汗珠,呼吸有些加快了速度,眼神迷离的看着玄烨。
“啊——”突来的失重让乐薇意识到将要发生些什么,“不要——玄烨,放我下来!”踢腾着双腿,乐薇使劲蹦跶。
感觉到手里的人儿像条不听话的小鱼一样折腾个不停,玄烨皱了眉头,只好停了下来:“不许再乱动!”命令般的语气让乐薇不由自主停止了挣扎,只是委屈的看着玄烨:“你不能这样。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可以随意对待的女子吗?”
玄烨一怔,懊恼和后悔袭上心里,轻轻放下乐薇,他歉疚的说道:“小薇,对不起,我……我没想这么多……”乐薇看着十分内疚的玄烨,自己倒歉意起来:“不,玄烨,我没有怪你,只是我自己……”“小薇,你等着我,我一定给你一个正式的新婚之夜。”玄烨坚定的说着。
“啊,什么?”乐薇心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呀……
☆、京城
当晚,玄烨自然没有去兰嫔那里,也没有再翻牌子。隔了几日,乐薇也就把这事情给忘了。这时候当了上午的值,从上书房下来,就被月沙给拦着了。
“元公公留步!”乐薇老远就看见树荫底下候着的月沙,心里暗叫糟糕,就装着没看见,低着头忙忙的向前赶,谁知道被叫住了,只好停了步,转过身来笑吟吟的看着她。月沙快步走了过来,见着就问元公公好,乐薇忙还礼:“月沙姑娘不在咸福宫伺候兰主子,怎么有空上乾清宫来了。”月沙愁着一张脸,叹口气道:“元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怎么知道我们的苦楚?主子不得脸儿,咱们做奴才的也没个想头奔头了。”
乐薇心想我收了她东西,却没帮成忙,是有点儿对不住。愧疚道:“皇上这几日忙于政务,没空搭理后宫,姑娘还是请兰主子稍安勿躁吧。”月沙虽说是个宫女,但却是十分玲珑的心思,在皇宫这靠揣摩人心过日子的地方,套路却比乐薇老道得多了,见眼前这元公公脸上露着一丝愧疚的神色,便想着打蛇随竿上,再加一把火,把这路子攥牢了,因此表情更加愁苦:“你是不知道我家主子,本就是个不与人争的性子,要不是我左说右说费了多少功夫,主子还不能来走这一步呢。如今眼见着这样也不行,更是心灰意冷了,月沙只怕这样下去……这……”说着拿眼偷瞟乐薇,见他聚精会神的听着,脸上的愧疚之色更重,更定了心思:“这样下去,主子可不要想不开啊……”
乐薇心咯噔一下,看着月沙一副急的要掉下泪来的样子,一心为主的样子不像有假。心想,这兰嫔能有这样一个忠心的丫头,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事儿终究是自己理亏,唉,玄烨啊玄烨!踌躇半晌,还是说道:“姑娘也不用着急,机会总会是有的。”月沙眼前一亮,忙道:“元公公的意思……”看乐薇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忙从怀里掏出一副绢绸包,递到乐薇手上:“还请公公指点。”
乐薇忙推辞:“怎好再受兰主子厚礼?这可使不得的……”月沙心里冷笑,你故意推三阻四的,还不就是为了多敲些东西?为着主子,就多便宜你一些。忙将绸包往乐薇怀里一塞:“公公要是推辞,就是瞧不起咱们咸福宫了。月沙回去也交不了差,只好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乐薇吓了一跳,忙道:“这可千万别,我收下就是。”月沙见他终于是收了东西,心里更是冷笑,看不起这样贪图身外物的太监们,脸上却十分恭谨:“公公是皇上跟前第一红人,皇上的心思自然知道,公公若肯指点一二,咱们咸福宫上下同感公公大德。”说着盈盈下拜,言辞恳切。
乐薇忙扶,左右瞧了一下周遭没人,才压低声音道:“后儿午时,皇上用完膳,会去御花园喝茶。昨儿曹大人带回来前线捷报,皇上心情好着,这可是大好机会。”月沙得到这个消息,登时心花怒放,也顾不上跟乐薇再客套了,忙福了一福:“这可真是难得的机会,奴才这就回去跟主子说,好好筹谋一番,这可多谢公公了!”说完,忙不迭的去了。
乐薇见月沙喜不自禁的忙忙的去了,不由叹了口气:“这就是后宫中的女人还是身在高位的兰嫔。那些地位低下的众多的小主们,又不知怎生光景?”神情有些落寞,正要离开,却听得热络的一声招呼:“元公公,往哪里去?”
乐薇循声抬头,便看见明珠一身朝服,笑容可掬的向她走过来,走到身前,抬手就挽了她的胳膊:“公公可是轮班了?明珠几次欲请公公到府上做客,都不得其便。今儿可好,恰好犬子回京,老夫略备了些薄酒,请了几个戏班子,请公公到府上小酌,不知公公肯不肯赏这个脸哪?”乐薇被明珠这个半老头子挽了手臂,故作亲热的说了这番话,早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抽了手臂,作揖道:“明中堂可抬举小元子了,我是个小太监,没有皇命,怎好出宫?”
明珠呵呵笑道:“元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只要当完值,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有谁敢拦着?再说了,宫里并没有明令禁止太监不许出宫,公公们出宫办事,也是常事。”乐薇一听,还有这等事?当下惊讶道:“真的?我真的可以出宫去吗,皇上不会怪罪?”明珠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包在我身上。”乐薇吃了定心丸,心想,来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原来可以出宫去,早知道早该溜出去玩玩了。看看三百年前的北京城什么样子,也有趣的紧。看了一眼明珠,又想,他说他的儿子回京,他儿子不就是纳兰容若么?可得去看看。于是便应了:“那多承大人抬爱了。大人不妨先去,待我准备一番,自当去府上叨扰。”明珠见他应了,也十分高兴,又客套了几句方去了。
乐薇回去房间,收拾了番,换了一身常服。又寻思,纳兰容若回京,他家里给他庆祝,何况这是自己头次去人家家里,总得准备点礼物,两手空空的恐怕不太好。翻了翻房间,身无长物,除了日前兰嫔送的那套杯子,就只今日月沙又送来的一个缅甸玉的镯子,都不适合送,正自苦恼,心想,总不能跟玄烨要东西去吧?一个太监跟皇帝要东西去送他的大臣,这可有意思了,恐怕玄烨知道了明珠可要倒霉。可不能让他知道,礼物从哪里来呢?看了看箱子里的银子,总共也不到一百两,真是愁死了,想了想,还是把箱子里的银子都揣上了,再把刚收到的那个镯子也带上了,心道,找个当铺把这镯子押了,好歹能买样像样的礼物吧。
出宫的路她倒是熟悉,几弯几绕就到了神武门,守门的侍卫见是皇上跟前的元公公,打着哈哈巴结都来不及,谁也不曾为难她,就放了出宫,临出门前,那当值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