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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幅嘴脸,换在朝云眼里,就是怎么看怎么恶心。
“别,我可消受不起你这声姐姐,我也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妹妹!”朝云嗤笑一声,一点也没有被她的嘴脸所打动。要说佩华浓也算是撞上了,若是在平时,说不定朝云真的会放过她,但今日恰好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佩华浓也就理所当然的悲剧了。
被帝朝云嘲笑,她的脸霎时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眼见着讨好帝朝云是没辙了,她只好将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一边的纳兰天阙,抽泣着道,“陛下,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这么久的份儿上,饶了奴婢,奴婢铭记您的大恩大德,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呸——”这次是醉墨,一脸不屑的吐唾沫,她是最不喜欢这个女人的,硬是要生拉硬扯的拉关系,好像她跟自个儿家姑爷小姐的关系有多好似的,不要脸!
残雪也跟着附和,“不要脸!还真以为自己个儿是个人物了。”
被醉墨残雪讽刺了,她也不管不顾的继续将希冀的目光投注在纳兰天阙身上,想着自己的容貌姿色,此番楚楚可怜的模样,应当是没有男人能够拒绝得了的,只要能活下来,就什么都好解决了,报仇的事可以以后再说,最关键的,是她一定要能活下来!
可这很明显又是她想多了,那时她百般勾引纳兰天阙,纳兰天阙也未曾给过她一个眼神更何况是如今?她将希望投注在一个注定不会怜香惜玉的人身上,还顺带着再一次得罪了帝朝云,结果可想而知。
纳兰天阙听完了她凄凄惨惨的陈述完了一整段话,都没有一丝片刻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而是轻扶着帝朝云,温柔的理了理她的鬓发,细声问道,“云儿晚膳可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他们先备着。”
无视!赤果果的无视!
一瞬间,残雪醉墨“噗嗤”的毫不留情的爆笑出来,笑得佩华浓的脸一下子变得青紫,脸上隐忍着的怒气,敢怒不敢言。
“随便吃什么,只要有你在就好了。”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肉麻的,刚才还怒目而视的表情瞬间变得含情脉脉,温柔的抓着纳兰天阙的手,十分领会气死人精髓的秀恩爱。
好吧,其实大概有一半她是故意装出来的,谁叫这女的实在是太犯贱。
旁边的残雪醉墨十分不给面子的捋了捋袖子上的鸡皮疙瘩,一副实在是受不了的模样,但是佩华浓却活生生的瞪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眶泛红,要被气死了。
秀恩爱也秀得够了,也差不多了,朝云收敛神色,像变脸似的再次面色冷凝,盯着她的目光反射出犀利的寒光,向前逼近,“违我意者,其远必诛。别惹我,我怕你——疼。”
那一瞬间的威仪,从不远处散发的九尺寒意,仿佛将她冻住了!佩华浓看见朝云的手势,向她奔涌而去的天地灵气,终于回过神来大喊一声,“不!不——不要!你不能!”
她不理会,继续向前,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不!不!我有孩子!我还有孩子!”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命挣扎,抱住朝云的脚,不住的喃喃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还有孩子,你知道的,我还有孩子!”
朝云微微愣了愣,嗤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要是嘴里面冒出来一句什么这孩子是纳兰天阙的之类的话,那她就真的是绝倒了,话也不用再说了,再说也是浪费口舌,直接一巴掌把这不要脸的拍死了了事!
不过还好没像她想象的那样,佩华浓第一次眼里面止不住的泪水流出来,紧紧的抱着朝云的腿不让她挪动一步,抽噎着道,“我有孩子,他还没有长大!他是无辜的!他离不开我!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不应该!可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死了他怎么办!不能让他在这世间受苦!求求你,求你放了我,我还有孩子!”
她雨泪具下嘶声竭力,听完她的话,朝云微微沉默了些许。
孩子,的确是无辜的,她,也终究不是无情无义到蛇蝎心肠的人。
看到她的呆愣,醉墨害怕她动摇,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你不会真的对她心软了吧!”
得到的是一段沉默的回答。
醉墨跟了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这一举动代表的什么含义?她不由得急了,有没有搞错,对自己的仇敌心软?“主子,你别忘了!这个女人她做过什么!她做事无所不用其极,这种女人,能给自己的孩子带来什么好未来!这一定是她拿出啦哄骗你的借口!主子,你要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别被她骗了!”
朝云微微顿了顿,道,“一个孩子,最无法选择的,就是自己的出身。”无论出身如何,只要出生了,一切都成了既成事实无法改变,只能接受。就像是她,即便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折磨得这么惨,但是自己的亲娘始终是亲娘,不能轻易改变也不会轻易改变,她心里,不论佩绫落是什么样子,她都是接受的……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更加坚定了醉墨心中的想法,她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于是就将目光投向了纳兰天阙,哀求道,“姑爷你看看主子她,你们别忘了,这个女人是多大的威胁啊!不能放过她!如果以后要是出了事,追悔莫及啊!”
纳兰天阙默了默,面对如今的局势,看着朝云过分坚定的眼神,叹了一口气,道,“她说怎么做怎么做吧。”如果强行改变了她的做法,改变了她的思想,那么,她也就不是她了。
“唉——”醉墨垂头丧气的声音。
朝云冷凝着脸,在佩华浓惊恐的面色中猛地一个手刀狠狠劈下,佩华浓霎时瘫软下去,昏迷在地。
“废了武功,封穴,先软禁,事情尘埃落定后,送回安南。”淡淡的下了指令。
“是。”醉墨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虽然算不得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毕竟将危险指数降低了,主子果然考虑得周全。
事情依稀解决了,拉着纳兰天阙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殿门,留下纳兰鹤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短时间内,是不要想让这个小公主原谅了,毕竟这件事,有触犯到他的底线。
出了殿门,就看见了传通的讯使在外边等候,显然已经是等候多时了,看见纳兰天阙出来,张了张嘴准备说话,却被他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只好在后边灰溜溜的跟着,不发一言。
朝云意识到什么,抓着他的手略微紧了紧,却被他轻轻地抚摸着手背,安抚着有些复杂的心情。
回到寝殿,朝云眼神掠过跟在后边的讯使,将目光投注在纳兰天阙身上,笑道,“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纳兰天阙笑笑,随之,朝云就向御膳房奔去。
朝云一走,纳兰天阙望着那抹背影许久,良久才长叹一口气,坐下,淡淡道,“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
讯使颇为崇敬的点点头,道,“陛下,已经准备好了,要今晚就出发吗?”
他望着殿外的余晖,眸中的神色闪动,意味不明。
讯使等待了很久,才听着他清润的声音。
“当然……”
等到朝云回来的时候,讯使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了纳兰天阙,背对着斜阳而坐,留下阳光中透射在地面上的颀长身影。
她手上端着的一碗米粥,在看到这幅画面时,手不由得抖了抖,差点将小米粥洒出来。
接着,纳兰天阙转过身来,看着她手中端着粥,挑眉道,“这是……”
朝云收拾了心情,向前将小米粥摆放在桌上,轻轻地垂眸,道,“听闻普通人家妇人,在丈夫出征之前,都会洗手作羹汤,我不怎么会做饭,试着给你熬了一小碗粥,就当是给你践行好了。”她声音低沉着,有说不出的失落。
纳兰天阙将手放在她脸颊上,轻轻抚了抚,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你应当相信我,相信自己的丈夫。”
“当然。”她飞快的回了一句,像是怕纳兰天阙以为自己不看好他。她从心里面的确就是满满的信心,她当然不会怀疑他的实力,但是,她伤感的,是另一件事。
让她很不好意思开口的,另一件事。
纳兰天阙接过小米粥,浅啜着品尝,他并不着急。
果然,过了一小会儿,传来了朝云颇为嗫嚅的声音。
“我……不想让他死……”
这个他,很明显指的是谁。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原因。
诚然,她知道,这个要求十分不合理,不合理得她甚至都不能好的说服自己。容寂曾经想要置纳兰天阙于死地,他与佩绫落佩华浓勾结,做出的许多事,如果说这些事摊在其他与她不相干的人身上,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只会觉得,死不足惜。但一旦这些事摊在容寂身上,她就没办法做到冷心冷情。
她以为她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不参与这场斗争,不给予纳兰天阙帮助,以旁观者来观察整个局势,她以为这样就是最对得起容寂的了。但是,她才发现,她没有办法做到,没有办法忘却容寂对她的种种的好。
那么久以前,她一直将他,视作亲哥哥来对待的。
想到死亡,她就想到了玉沉檀在她怀里,缓缓地,缓缓地失去生机,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变成一具躯壳,让她每每想起,心酸彻楚,悔恨交加。
她喃喃道,“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变得如此脆弱,经历不起任何一个我在意的人离开我的打击。只要一提起死亡,我就想起玉沉檀死去的样子,我才回忆起,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我把所有温柔给了你,我把所有脾气给了她。但我所无法释怀的,是我今后可以向你发无数次脾气,但是我再也不能对他有一次的温柔。我想要学会珍惜。”
她想要学会珍惜,不要等到真正的失去了,才会知道,后悔的滋味。
这会是她永恒的伤疤,只要提及,痛彻心扉。
她回想起,眼里缓缓渗出了泪水。
接着,就是纳兰天阙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拉过她,将她揽在怀里,吻上她的面颊,轻轻地吻走她眼角边的泪水,语气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我能拿你怎么办呢……我从来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你知道的……”
——
看着密道里的积水没完没了的继续哗啦啦的流淌着,保持着这个姿势,容寂已经死盯着它很久了。
一直在原地休息的士卒已经开始渐渐地按耐不住,开始有异动了。而恰巧就是这种止步不前的情景,给了他们足够多的时间展开想象空间,开始东想西想。而一旦军中开始骚动,军心不稳,战争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他们的情景,一瞬间变得无比的被动。
原本想要依靠密道无声无息潜入天圣,却不料这条路被堵死了。大张旗鼓的进天圣一定会引起强烈抵抗,但是他们这么守着这不知道什么才能重新启用的密道,时间长久了,也会引起怀疑,上报给了天圣国都,只会让形式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甘。
却又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想到比等待更好的办法,他不能,他军里的军师,也不能。
夜已深了,再一次是碌碌无为浪费军粮荒度的一天,军队已经齐整的驻扎休息了,容寂看着面前的一幕,料想今晚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垂眸,准备回军营休息。
可不料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四面八方的呐喊呼和声渐次传来,然后就是明晃晃的火把,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让再有睡意的人也马上清醒了过来,手忙脚乱的起来,看着四周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