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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向朕说。另外,派人去寻这几日城里有什么陌生的异地人出入。记着,不止是客栈,还有房屋买卖也要留意。这事要在暗地里进行,既不要惊动太尉府,也别引起那些氏族的注意。若发现有人阻扰,或伤及谢家的人分毫,格杀勿论!”他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森冷异常,握拳的手青筋乍现,任何挡他找寻初初的人,都不得好过。
“臣领旨。”步青领命而去。
陈天翼幽黯的眸光望向窗外皎洁的月色,长叹一声,希望,希望这次是真的,那么他空了的心,才有可能补回来。
而在帝都另一边,太尉府里,谢家人全聚在南院书房里。
谢延坐在主位上,边喝茶边一脸深沉的忖度着,紧蹙的眉头皱成小山。而谢风则在房里来回踱着,步伐凌乱,十分的焦虑。谢长玉一个人静静的倚在门边上,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三个的脸色都很沉重,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担忧。
谢风先说,“怎么可能,大家找了一天,竟一点眉目都没有?所有可能的地方都该找遍了,照理若初初真在这里的话,也能察出分毫的啊!”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许,有些是我们遗漏了,以为根本不可能是藏身地方。”谢长玉缓缓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谢延和谢风对视一眼,点点头,觉得这也不无可能。毕竟烨华城地大人杂,真要找一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这事还得偷偷的进行,更是难上几分。
“爹爹,你说有无可能初初其实没被人禁着,只是她不想回来或者怕回来了会连累我们,所以一个人藏起来了,你也知她从小鬼点子就比别人多。”谢风想了想,又道。
“不会!”谢延一下子就否决了儿子的说法,一字一顿的说,“若真如此,她就不会写信给方宸,真是怕人知道,那以她的武功修为,悄悄的潜进府里还是不成问题的,她断无这般的愚蠢,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她会那么做,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现在脱不开身。”
“既然如此,为何她又能把信送出来?又是谁会困住她?” 既困了她,又为何带她回来?回来了不欲她回家,却又肯让她送消息出来?谢风一直不知道君平岳和晴初之间的纠葛,自然也不知君平岳不按理出牌的性子,单纯的觉得事情太推敲出,这件事隐隐的透出怪异。
谢长玉也转过身子望向他们,脸上同样写满不解。
到底是谁禁锢了初初?会是世家的人吗?好像不是,要不然早就发作了,不会还就连方宸一事借机隔山打牛编排他们谢家的不是。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有什么目的?
谢延捻了捻胡子,沉吟道,“这层……我想不透,或许是咱们忽略了些什么也说不准。总之,你们明日继续找吧。”
“是。”谢风无奈的叹了叹气。
一直默不作声的谢长玉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扬长而去。
章节65
晴初一夜都绷紧着身体,轻易不敢一动,即使已倦极也死死强撑着,就怕一旦有丝毫的懈怠就被人有机可乘。
反观那罪魁祸首君平岳,惬意的单手环着晴初的肩头,若无其事的闭眼沉睡,睡相看起来酣得很。
没有冷冷的眉,没有深沉的眼,没有紧抿的唇,没有狡诈的心,无怪人家说,越是狠厉无常的人,睡着时却越显纯良。可若说他是睡熟了,怎么晴初几次想挣开他的手都是徒劳?该说他是在装睡,让她放低戒心,还是说他武功高强到就连入睡也胜人三分?为此她感到深深的挫败。
两人贴得密密实实的,连彼此的呼吸听得一清二楚。她从未试过与人同榻,更别说是和一个男子同眠共枕!那份亲昵让她整个人像烧起来一样,全身火热热的,不禁在心里把君平岳骂了千遍万遍。直到天方露白,她才因过度紧张,体力不支的睡着了。
君平岳一睁开眼,见到的就是一幅海棠春睡图。她娴静,文雅,柳眉已舒展开来,秀气的鼻子,樱红的嘴唇,美得就像是从画里走出的仙子一样,让人移不开眼。她似梦到了什么,不安的动了动,一抹发丝垂落额前,于是他不自觉的抬起手,温柔的替她拨开顽皮的头发,满眼宠溺。
他的心情非常好,尤其是,当醒来的时候看到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就像盈满怀的喜悦,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就这么看着她,似没有厌倦的时候。
待晴初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竟是伸手抱着他,倏地松开不听话的手,尴尬的撇开眼,暗骂自己不争气,竟在恶人面前出了糗。
很快,额上染上了他带着浅笑的呼吸,“早。”
他那轻松愉悦的语气让她没由来的一阵郁闷,抬眼朝窗棂外看了看,阳光正好,似乎日上三竿了,该不会已经是午时了吧!自己竟这般没心眼的睡了这么久?
她蓦地坐起来,发现君平岳没有再限制她的自由,于是赶紧离他三丈远,视他如毒蛇猛兽一般。
君平岳被她的规避弄得不悦的皱了皱眉,随即又不着痕迹的舒展开来,一边揉着已经发麻的手,一边起身吩咐人传膳。
这顿午饭,冗长而无味。晴初觉得,只要与他同桌而食,那绝大多数是食不下咽,咽不知味的。因为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总要留个心眼防着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另有企图。试想下,这样怎么会吃得舒心?
她低着头,不理会他暧昧的目光,顾自的扒着白饭,不经意的低问,“老盯着我做什么?这儿四处都是你的眼线,我是插翅也难飞,你放心,不用怕我会跑得掉……那个赌约,有等于无,你肯定是完胜的!”
“听起来,你似乎是认为我会胜之不武?”君平岳笑着说,“不是你说的么?让我小心别阴沟里翻船,我可是时刻谨记,就怕不留一时让你跑了。”他用她的话来堵她,见她脸色一变,也不再逗她,还故作慷慨的说,“那……不如我们出去闲游一番,如何?免得你说不公平。反正这烨华城我是第一次来,以后也可能没这机会,趁此游历一番也不虚此行了。”他话里的暗示不言自明,如果她没逃成功,那么就得跟他回南陵,而且也许这以后再无机会涉足凤羽了。
闻言,晴初眸光一凛,敛起神,打蛇随棍上,顺着他的话说,“那你想要去何处?”这话让晴初抢回了主动权,感觉倒像是君平岳在请求她带路一样。
“都行,随你!”君平岳淡淡的回道。他本就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兴致自然不在这游历上头,他会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晴初开心,也好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晴初微微想了想,轻缓的道,“揽月湖有出了名的金镶锦鲤,值得闲游一番。要不可到畅苑里赏花,那里的睡莲可是一绝。饿了就到芝麻胡同的刘家铺子吃酒酿丸子,亦可去凤鸣搂登高望远,芳华阁做的京戏也不很错……”晴初罗列了很多很多,滔滔不绝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神色轻松自然,尽量让自己的话说得不那么刻意。也许因那些就是她平素最常去的地方,说出的时候,眉眼都带着熟悉感,并不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君平岳边听着她的建议,边用茶漱了口,还优雅的用锦帕拭干了唇边的水迹,饶有兴致的说,“如此看来,烨华里可去之处还挺多的,那就按你说的来安排好了……刘荆,刘恒,你们先去准备准备,我和夫人待会要去赏游一番,你们远远跟着就好,别上来打扰!”
“是!”刘荆两兄弟领命而去。
晴初屏息静气,不时观察他的神色,见他轻松的答应了,才松了口气。
等走远了,刘恒才细声的问道,“哥,你说……爷为何这般迁就夫人?还冒险来到这里,看样子可不像是先前说的要利用她啊……”他的双眼写满了不解,直直的望向刘荆。
刘荆不客气的一掌拍向他脑门,冷声斥道,“你不要命了,还敢私议?主子的事岂容我们议论,尽好我们的本分就是了,别忘了,咱们的命都是爷救回来,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你见过爷做吃亏的事么?”刘恒挑挑眉,横了他一眼。
刘荆立马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道,“嗯,这倒是。”他回想起之前有个王孙公子得罪了爷,当时爷还笑着没作任何反应,结果不到两天就听到那人被外派到荒蛮之地任职了。
他想想,爷治人的手段还真不是盖的,猛的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碎嘴,就跟哥哥打点行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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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皆是精心易容以后才出门的,相貌普通得让人见过就忘,即使谢家有心要寻,怕也很难。
君平岳当真兑现了诺言,只要是她想去的地方,他都没有二话,舍命陪佳人。见他似乎没有戒心,任得自己指使他四处乱跑,她也渐渐的放宽心来,谈话行动也自在了许多。她很自豪自己生在凤羽,在他面前更是以此为傲,纷说着这里种种的好。
君平岳难得的没有反驳她的话,即使明知她话里有贬低南陵的意思,他也只是略微的皱皱眉表示不赞同,可从不出言制止。他喜欢现在的她,似乎又重新变回了初见时的灵动,慧黠,一言一行都英气十足却又不失女儿家的娇态,让人恨不得把天底下的最好都送到她的面前。
是什么让她如此笑逐颜开?是因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还是为她找到了对付自己的法子?不过,是什么缘由都无妨,只要是她高兴就好。
晴初忽而有些迷茫的看着坐在眼前的君平岳,此时他正在细细的品着酒酿丸子,时不时的抬头冲她一笑,又垂首慢慢的吃起来,仿佛碗里的是珍馐百味,认真,仔细。
他似乎做什么事都是这般从容自如,总能保持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镇定。她想,他应该是那种,有人刺杀他,他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会冷冷的瞥那刺客一眼,嫌弃人家没那个资格。
定是横眉冷视……哈哈,她竟被自己这个无端的想法弄得笑了出来。
君平岳听见她如铃的笑声,不解的抬起头,有一瞬间被她的笑颜迷了眼,遂好奇的问,“有什么可笑的?说与我听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晴初很快就收敛了笑意,抿着唇,没有回答。
定定的凝视着他俊逸的脸庞,心里有些忐忑。五天,为何他就如此自信五天内他能保管万无一失的看住她?而且还轻易就答应让她出来?
是他太自负,还是自己算漏了些什么?不过,算算日子,也是时候了,五天……不,有三天就够了。既是他自己立的约,就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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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66
赌约为期五天,除第一天晴初和君平岳两人出去“散心”外,接着几日都是留在园子里,或闲聊或无趣或歇息,晃晃眼就过去了两三天了。
而且,晴初表现得十分配合,做一个安分的人质,甚至是静得出了奇,每日只是看看书,练练字,不再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不过……君平岳怀疑其中有诈,深知她的花花肠子都装着好些阴谋阳谋,是以也不敢放松警惕,紧迫盯人,更吩咐刘荆刘恒不分日夜的看紧了她。
立约后第三天的午后,阳光和煦,秋风飒飒,暖暖的秋日,让人打心底里感到舒服。
这时,一身白衣若雪的君平岳嘴角噙着笑意,健步从容的踏进屋里,轻瞄屋里一眼,见晴初正闲适的蜷在软榻上看书,眯起幽邃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