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氏和胤祯说话都有些保留,把自己的真实身分给掩藏了起来。
年氏叹了口气,又道:“谁不是有野心的,我也曾有过野心,可到头来,却落成这样,得到了荣华富贵,可心里却是那么的空荡,什么也没有,孩子没了,丈夫没了,连自己的灵魂,都遗失了。”她眼神闪烁了下,又道:“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只是内心深处,仍惦记着那分单纯。。。。。。。。。。。。。。。。我要的,或许只是那没有杂质的。。。。看不见的。。。。。。情感。”
胤祯接着道:“荣华富贵都只是过眼烟云,心里的痛才是最大的无奈,得到了那么多,可这是我要的吗,是我一生所追求的吗,我迷惘了,直到现在,我仍是迷惘的。”胤祯说着,他的迷惘来自心中那层压力,看着宫中的斗争,又看着边境的修行人,无私无求的寻着佛法,相较下,他真的不知自己该不该争下去。
年氏抬起头,看了胤祯一眼,他的脸色是苦的,而她自己也是同样的。
两人安静了片刻,这时,胤祯才又开口道:“前些日子我碰见了个高人,他让我放手,离开这个地方,说有个人在等着我。。。。。。。。”他又突然的想到了老喇嘛和他说得这一切,至今一直未找到答案。
年氏听他这么一说,脑中又浮现出那岸旁的男子,而她只是低喃道:“说放下多难,可或许哪日豁达开朗,便可不再牵挂。”年氏停顿了,沉思着,她看了一眼胤祯,微笑道:“我也是一样。”
胤祯见年氏笑,自己也微微的一笑。
这个夜里,两人谈了许多话,一直谈到了晨光出现,雪停了,两人仍是开怀的说着,而他们不再觉得自己是孤独的一个人,心里似乎不再那么的痛,只是他们殊不知,彼此是有着极大关系的人。
第十九章:飞雪漫天诉情衷
胤祯与年氏彻夜未眠,待晨光出现,两人便一同到了伙房,和小和尚取了些馒头和茶水,小和尚见两人神色欢喜,自己也开心的笑了笑,因他俩是这几日唯一的香客,总是常见着,见久了便感到熟悉,这几日也未曾见两人那么欢喜过,心想定是庵里的菩萨显灵了。
食完早饭,两人各自回到了禅房,直到了黄昏,外头又开始下起了雪,年氏这才起身,觉得自己休息的很够,心里也舒畅了许多。
夜里,年氏在沐浴间沐浴更衣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她身着白色中衣,外头仍是批着月白色的斗篷,她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木梳整理着略带着水珠的发丝,她照着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不经的想起了兰喜,平时都是兰喜在一旁伺候着她,虽说这些天心里对她有怨,可仍还是牵挂着,她心知胤禛纳兰喜为妾的真实目的,而兰喜只会成雍亲王府里的一个可悲女子,胤禛也给不了她多少爱,年氏不经的为兰喜担忧起来。
一旁的烛火摇曳着,光线昏黄的照亮着年氏的脸,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右手摸了摸桌面,找着她的银钗,可是没摸着,随后年氏心里才顿了下,意识到自己把发钗留在了沐浴间,于是便起身,再去沐浴间一趟。
香客禅房到沐浴间的路程不远,只需要通过一个长廊便可到,夜里的长廊灯火极小,而冷风吹着,挂在屋檐旁的烛火不断的摇曳着,像是快熄了一般。
年氏紧抓着斗篷,就怕有一丝寒风灌进了斗篷里,这短短的路程中,她低着眼,一心仍挂念着兰喜,心想不知回去时该如何面对她,正当她抬起脸看向前方时,她心里惊了一下,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她见有个黑影从沐浴间门口闪过,在短短几秒间便不见踪影,她手摀着胸口,担忧着那人影又突然的出现,让她惊吓。
她心里颤着,怯怯的向前走去,随后,她想到了前日胤祯和她说的“细作”,她眉揪了下,于是转过身,快步的往香客禅房走去,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里,而是连忙的走到了胤祯的房门口,她见房里还亮着,于是拍了拍门,不过没人回应,她又叩了叩门,仍是没人回应,她心一急便推了推房门,门并没有扣上,年氏进去,见前厅没人,又连忙的掀了掀隔间的纱帐,见胤祯不在里头,她心里慌了下,担忧着是否细作已经找上了胤祯。
年氏连忙的跑向浴间,在离浴间不远处,她便看着浴间仍有微微的火光,心想定有人在里头,正当她不顾一切要推开门时,年氏感到背后一阵凉意,她转过头,那个黑影又再度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是个身着黑衣的刺客,就在长廊上,在那一霎,她见黑影手中的刀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而那光芒快速的朝她逼近,年氏惊吓的睁大了双眼,全身发软,一时反应不过来。
年氏整个人全身没力的瘫在了门上,双手抚着雕花门,一点力气也没有,正当那光芒将至她眼前时,她心脏缩了下,只听刀快速飞来的声音,而她又感受到门后也有一阵杀意,她睁了睁眼,只见她留在浴间里的银钗闪烁着光芒,速度如刀一般的快,声音与黑衣人的刀穿插着,快速的从沐浴间内穿过了门纸,射在了黑衣人的右手臂上,同时,那刀也飞了过来,年氏睁大了双眼,还没喊出声音,心便想,自己又要丧命了,可就在那一秒,浴间的门被拉了开,年氏全身一软,毫无支撑的顺着被拉开的门往后倒了下去,而她只见着了浴间的顶部,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就在她要倒下的那一刻,刀从她眼前,平行的擦过,砍在了浴间的墙上,就在要着地的那一瞬间,她感受到她又被接了住,而胤祯的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胤祯一把的把年氏揽起,年氏心里颤了下,心想他又救了她,此时,回廊上的黑衣人又站了起来,朝他们跑了过来,胤祯蹙着眉,与年氏对看了一眼,拉住了她的手,向她点了头,示意得逃跑,随后他紧拉着年氏跑出了浴间,两人朝人烟稀少的方向跑去,年氏一手紧拉着斗篷,一手则被胤祯紧紧的牵着,她拼命的赶上胤祯的脚步,她觉得自己好像在飞似的,而一阵阵的冷风不断的吹来,黑衣人则在后头穷追着。
大雪打在了年氏与胤祯的身上,而胤祯则拉着年氏逃向了陶然亭,他不希望细作的事影响到了庵里的宁静,所以尽量的跑到了修行人不太会出现的地方,而地上满是积雪,俩人跑起来有些吃力,年氏在这狂奔中不断的转头往后看,就怕黑衣人追了上来,只见雪地被黑衣人身上的血给染红,而狂风把年氏的头发吹散,随着风飘散着。
这时,黑衣人离俩人越来越近,黑衣人拿出方才胤祯伤他的那支发钗,一发狠的便朝着两人射去,金光一闪,年氏转头一惊,连忙的用力推了胤祯一把,把他给推偏,就怕那支钗子击中了他,就在此时,那银钗恰恰的从她脑后与发丝之间穿过,她心一沉,重心一偏,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年氏心想,她这次必定没命了,她心惊得感受不到伤口的痛,而一旁的胤祯瞪大了双眼,以为年氏受了伤,他连忙的跑上前。
这时,年氏睁着双眼,手捧着脑后,随后又放下了手,只见手上染红了些鲜血,胤祯一看,连忙的扶着跌坐在地上的年氏,神色一慌,心想自己害了无辜的年氏,他担忧着,下意识的摸了摸年氏的脸颊,歉意浮起,眼眶顿时多了些湿意,年氏见眼前的男子一脸歉意,双眼带着情感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经的一颤,有些悲伤,可也是那么的欣慰,一个相识不到数日的男子,居然这样的在乎她,而他是这样打动着她的心,让她觉得自己的身躯和魂魄都不是自己的,而伤口似乎并没有那么的疼。
胤祯心一狠,放下了年氏,看着落在一旁的银钗,双眼一睁,拾起了银钗,从雪地上一跃,白雪顿时溅了起来,随后他的身子一回转,迅速的手劲一出,把钗子甩了回去,正中在欲逃走的黑衣人的左背上,黑衣人啷呛的跑着,鲜血也不断的流着,越跑越无力。
胤祯连忙的冲上前,抓住了倒在雪地上的黑衣人,气愤的问道:“是谁派你来的?”只见黑衣人口中吐着鲜血,伤口上也不断的流着血。
胤祯见黑衣人不语,于是掀开了黑衣人的面巾,惊看,是宫里派来的人,当下,他便知是谁派来的,他甩开了黑衣人的黑色面巾,冷酷的说道:“告诉你主子,要杀我老十四还不需要用到这些阴招。”他推开了黑衣人,又道:“走,不要再出现在慈悲庵。”随后他转过身,不愿再看下去。
一旁的黑衣人连忙的爬起,步伐不稳的逃走,雪地上满是鲜红,像是一个杀战的结束。
随后胤祯快步的跑向年氏,蹲了下,扶着仍坐在地上的年氏,就怕她出了什么事,他摸了摸年氏的后脑,一看,手上又没什么血,这时年氏才低声说道:“原来是虚惊一场。”随后又微微的一笑,道:“这次是我救了你,还是你救了我?”
胤祯这时才反应过来,那血是黑衣人的,心里才放松了下,笑叹:“这。。。。。。。算是打平吧。”
年氏和胤祯对看着,在那一瞬,年氏被胤祯的眸子给吸引住,在那一秒,年氏似乎在胤祯的瞳孔里看到了满天飞舞的蝴蝶,那自由自在的蝴蝶,而她的影子像那蝴蝶般飞舞着,没有胤禛,没有雍亲王府,没有年府,没有四福晋,没有宫庭斗争,她感动的微微一笑,她不知觉的轻握住了胤祯的手,胤祯手颤了下,可几秒后,他也握住了年氏的手。
年氏感到手是温暖着,脸是烫的,心里是暖暖的,她眼眶一红,感叹的轻声说道:“为何上天让我遇见你。。。。。。。”年氏想起了这些年与胤禛的一切,又想起了死去的福宜和女儿,想到了胤禛狠心的说的那些话,又想到了兰喜,年氏落下了泪,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男子有如此的感情,在他面前她似乎回到了未嫁胤禛前的那个时候,而她一直觉得他就是梦中那站在彼岸的男子,她不想要遗忘那美好的场景,但也不想要再次感受到梦里那种纠心的痛。
胤祯被年氏的神情打动着,心想,眼前这认识不到数日的女子,怎会有如此的魅力吸引着他,她的一字一句都让他的心荡漾着,也同样刺痛着,她一哀愁,他的心便也跟着痛,他看了看眼前的年氏,他见她伤情,便想要安慰着她,虽他知她已嫁为人妇,可那吸引力却是无法减淡,随后,胤祯搂住了年氏的肩膀,把她轻拥入怀里,年氏没有拒绝,心想在这寒冷的夜晚,她终找到了一个除了哥哥外,还可以依靠的肩膀。
雪地上只见这一双人,依附着对方,即使就只有那短暂的瞬间,即使他们都知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即使他们之间只是那么的单纯,可那缘分就这样的注下,谁都不知上天把他俩的命运相缠着。
第二十章:天下竟有相似人
年氏和胤祯整个夜晚都待在陶然亭的凉亭里,两人坐在凉亭的栏杆上,说着心里的话,无话时则望着天上的星与月,冥想着自己心中的悲和喜。
翌日一早,雪停了,天际中照下了一丝丝的阳光,让人觉得温暖了许多,小鸟吱吱喳喳的叫着,似乎在寻找着食物。
当年氏被鸟叫声惊醒后,才发现昨晚自己倚在胤祯的肩膀睡去,于是连忙的起身,跳下了栏杆,可心里不经的回想起昨日的一切,胤祯那怀抱的温度似乎没有消散,即使外头还是寒冷的,可心里却是暖的,她嘴角不经的微微扬起。
这时倚在亭柱旁的胤祯也醒了,他睁了睁眼睛,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年氏,两人无意的对看了一眼,年氏只是淡淡的一笑,胤祯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