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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珉走上前,鲜血淋漓的人在他面前,他可是做不到袖手旁观的,医者父母心便是这种道理。沈珉可是随身带着包扎用的东西的,再有个小病小闹的也没事,他只要找到草药,就可以即刻对症下药,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
绿烟也顾不得沈珉跟她们算起来还是有些过节的,这专业的医者来了,她赶紧让道,可不能让青冥的手留下什么后患。
说着也奇怪,沈珉的金疮药一撒上去,鲜血便奇迹般地止住了,再接下来就是包扎,沈珉显然动作十分熟练了。
说来也是,之前在雪山上跟着鬼医在一起,两人都没怎么见血,这一下山的跟着东方玉儿走这一趟东海,光是包扎这事儿他已经驾轻就熟不知做过多少次了。
沈珉的金疮药药效极好,却也极痛。
青冥虽一直对着绿烟微笑,但众人也是有目共睹的,那金疮药还是让青冥的眉峰皱起了。
沈珉包扎好,东方玉儿倒熟络地上前一拍青冥的肩膀,“哥们你是好样的。”
那副样子,东方玉儿可是没想着人家青冥什么时候还真的跟她称兄道弟起来了。
青冥呢,在这方面跟沈珉的性格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不知是青冥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反正全程也就只是看着绿烟,跟其他人基本上没有什么眼神交流。东方玉儿心想,这个算不算得上是另一个沈珉,眼里就没装下过别的人?
被无视的某人只得悻悻地走回去。
沈珉一挥衣袖,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上官曦倒是和颜悦色地走上前,“这是金疮药,你们在这里多呆几天,等青冥把伤都养好了再走吧。”
绿烟默认。
众人便离开了。
话都说开了,东方玉儿心里也清静,她心里清静的时候就想着让别人不清静。
只见东方玉儿踱步到傅逸的身边,悄悄地在他旁边搭话,声音故意压低,不让任何人听到,“我知道你的秘密,你是装傻,你其实喜欢梦嫣姐姐对不对?”
本以为傅逸还会继续装傻充愣,大眼睛咕噜一转,“姑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没想到傅逸竟中气十足地回复,“那你是不是得帮帮我?”
东方玉儿一愣,本想开口应声好的,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是来找人不清静的,怎么能反过来帮着别人呢?傅逸段数竟然也高了,害我差点儿掉到这沟里去。
“开玩笑呢吧,我为什么要帮你?”
停顿一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东方玉儿又接茬,“我不但不帮你,我还得撮合别人跟梦嫣姐姐一块儿呢。”
傅逸对她露出一个很鄙视的神情,他才不会相信。
“我决定了,这一路上,我就要帮梦嫣姐姐找个伴儿。”东方玉儿很合事宜地望天,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进行宣誓。东方玉儿的宣誓,我们是可以基本无视的。一般除了关于吃的,她也没别的什么能够说到做到的事情。
自认为让傅逸不清静了,东方玉儿扬一扬头,嘚瑟地走。
华琤拉住兴冲冲往前面赶的东方玉儿,“你刚才跟傅逸说些什么呢?”
东方玉儿一转眼珠子,“我的好琤琤啊……”
不是说东方玉儿对华琤不好,只是这突然来这么一下殷切的问候,怎么看怎么像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华琤一哆嗦,嘴角硬挤出笑容,“我的好玉儿啊,你别这么笑好吗,怪渗人的。”
东方玉儿回以一个更大的笑容,环住华琤的脖子,“我的好琤琤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没有的没有的。”华琤连忙摆手,“而且,我也没有偷拿你的东西吃。”华琤也知道东方玉儿很在意那些吃的。
“那么,我来提醒一下你好不好啊,我的好琤琤……”东方玉儿越笑越渗人了。
“……”华琤咽下一大口唾液。
“我的好琤琤,你说傅逸是不是不太一样了?”
“呃……”华琤转转眼珠子,试图从东方玉儿的面部表情中找到回答这个问题的正确暗示,很可惜,到最后也只能从东方玉儿的笑容中领略到她笑得很阴险这个事实。
算了算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看样子应该是知道了。就是说嘛,一个能清楚地记得每顿饭吃了什么并能有宏大的吃货目标的人,怎么看也不是善茬啊。
“我,大约……可能……也许……知道一些东西吧。”
“嗯嗯,不错……”东方玉儿环着华琤脖子的手伸到了华琤的背后,抚摸着她如瀑的长发,似在欣赏。
“其实,玉儿啊,你想知道什么事情啊,不如告诉我,我好好给你讲?”华琤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关于你的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但是你既然知道了却不告诉我知道,让我一直不知道,那么,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对一些事情知道知道……”
华琤当下差点儿晕过去,“你这是知道啊还是不知道啊!”
东方玉儿环在华琤背后的手已经帮华琤的秀发扎了个简单的辫子,“傅逸不告诉我,你也不告诉我,你们真不好。”
华琤再次咽下一大口唾沫,修罗啊,她怎么觉得东方玉儿笑得好像地狱里的修罗啊,虽然她也没见过修罗是怎么笑的。
东方玉儿把华琤后面的辫子捋到前面,虽然东方玉儿不是看着那辫子编的,只是粗略地弄了两下,但是不得不说,手艺还极好的,看上去整齐不毛躁。
没有橡皮筋在下面束着的辫子一挣脱开人的束缚,就会一瞬地散开,但还是会大致保持着辫子形状。
“琤琤说我的辫子编得怎么样?”
“很好,呵呵……”华琤连忙赔笑。
“我也觉得呢。”东方玉儿伸手抚上华琤的脸颊,依旧面带笑容。然后转身就走。
华琤呆呆地看着那背影,心脏是扑通扑通直跳,没事儿别这么吓人好吗?
华琤修长的手指把那已散开的辫子捋直,再拨到后面,心里想的其实是应该怎么让东方玉儿打消对她“下手”的念头。玉儿很记仇的呢,绿粉还是痒痒粉,不论哪种她都不想领教。
从东海没有走多久,便到达了一个小镇,这个小镇,还在南梁和北隋的交界处,但大多都是北隋的人。
看着自己的身边一个一个地跑过好多人,东方玉儿又是好奇的性子,随手拽了一个向着前面奔跑的路人,“大叔,你干嘛去?”
“前面黄家小姐抛绣球呢,接到绣球了不管是谁都能当黄家的女婿。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接绣球了。”
那个被抓住问话的大叔挣脱了东方玉儿,向着他刚才的方向以更快的速度飞奔过去。
“这人力气好大啊。”硬生生地松了手,东方玉儿感觉手有点痛。
刚才那人话也没说得多清楚,东方玉儿还想问那个黄家小姐是怎样的家庭情况呢。
这不,又拽了一个路人。
吸取了刚刚的教训,东方玉儿这次拽住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
他那时正好从东方玉儿面前走过,看样子是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但是又顾及着什么外貌衣冠,不像旁人那样拼了命地跑,但是那脚上的动作虽没停,可大概是因为缺乏运动,被人远远甩在后面,样子还挺滑稽的。
秉承着捏柿子就捏软柿子的精神,东方玉儿便一把拽住了他。
书生像是要发作,你说本来这速度就不快了,被人这么一拽着,再搭上两句话什么的,那不是更加落后了嘛。闺中小姐抛绣球的事情可不是常事,不是总能遇到的。
书生有点急了,状似要瞪着东方玉儿。
但是东方玉儿岂是能让人随便欺负的,早在他之前就使了手上的力度,掐得书生的手臂生生地疼。
书生便不敢有太大动静了,低眉顺眼的样子。刚才这女子可算是在警告他呀。哎,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觉得有武功也很好。
“我问你,那边抛绣球的黄家小姐是怎么一回事?”
书生扭扭捏捏的,还吞吞吐吐,一方面是忌惮东方玉儿,一方面又想快点去接绣球,否则等到人群一多起来,站在后面的人别说不能够抢占先机,就是碰到绣球都是另说。
“姑娘,小生也是要接绣球的,去晚了可就没了。您一大姑娘也不用接绣球,不如先把我放了吧。”
“少废话!”东方玉儿手上的力度更增加了几分,好容易挑到一个软柿子,你说放就放了,那我再去哪里找这么个点头哈腰的软柿子来捏?“你好好回答,待会儿我们让你能够围在人群的最前面。哼哼,我看你这速度,也就比乌龟快一点,等你赶到接绣球的地方,那什么黄家小姐都拜完堂了吧。”
不得不说,虽然东方玉儿说话是夸张了一点,但书生仔细一想,也很有道理。看东方玉儿和周围的这么些个人都挺有架势的,要是有他们帮忙,自己不是更有胜算。听说习武之人那轻功都是很快的,比我这脚程可快了不止一两点啊。
把好处想完,书生也放心了,站得端端正正的,还捋了捋两鬓特意留出来的头发,清清嗓子,“小生谢过姑娘了。听说啊,这黄家小姐……”
“你讲话这速度比你这脚上的速度也快不了多少。”东方玉儿嫌弃地看那书生。你当着唱戏啊,还得把你那些基本的架势招数做全了?
书生也有点不好意思,“黄家小姐二八年华,正是好时候……”
书生还没说完,就又被东方玉儿打断了,“二十八岁了还是好时候,你搞笑呢吧。”
书生嫌弃地看看东方玉儿,还特意提高了音量,“姑娘此言差矣,二八年华指的正是十六岁,花季般的年纪。”
“十六岁就十六岁,拽什么二八年华,读过几天书很了不起吗!葱油饼会做吗!”
书生又一整他的面部表情,“姑娘好生糊涂,我一七尺男儿,怎能为区区一女子洗手作羹汤,这于理不合……”
书生还想着继续拽文,被东方玉儿一拍肩膀,“我糊涂?你有病呢吧!女子怎么了,你不是你娘生的!还有,你有七尺吗?你看你长得那么短!”
东方玉儿嫌弃地眼神把书生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的确,书生的身高站在钟毓协他们旁边,足足矮了一个头啊。再者说,东方玉儿最讨厌别人看不起女人了。
书生是不敢大声反驳,但嘴巴还叽叽啾啾像小鸡一样啄个不停。
“你刚才是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书生一怔,还真的被猜中了。
“就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吗!来来回回也就酸不拉几地诌那几句,我还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哪!”
这么一说,书生倒是不说话了,心里还是在暗诽东方玉儿太粗鲁了,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废话那么多!能不能讲到重点!”东方玉儿又一催。
“黄家小姐芳名欣颖,是黄家老爷的独女,今日正是要抛绣球嫁人。黄老爷承诺,只要是接到了绣球,就立刻拜堂,入赘黄家,从此嘛,也可以说是享福了。”
书生讲到“享福”那里的时候,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东方玉儿就觉得十分猥琐。就他刚才那样子,还可以捋捋自己的头发,装作什么知礼之人,到头来还不是就贪图人家黄家小姐家里的钱财。
“黄家小姐要抛绣球嫁人,是长得太丑了吗?难道没有人上门提亲?”
“黄家小姐国色天香,提亲的人可踏破门槛了,只是小姐看不上眼。”
东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