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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情急之下,苏姿晗抓住了文烨正在为她打结的手,四目相接,面上一红,赶紧岔开视线,手忙脚乱地想将狐裘取下。
文烨视若无睹,两三下就将结打好了,揽着她的腰直接飞上了岸。
一路上,只听得脚踩在雪地上有节奏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多谢!”进了宫门,苏姿晗把狐裘解了下来,交还给文烨。
“客气。”文烨瞅了眼狐裘,伸手去接,肩上的积雪如瀑布般断断续续的泻下,目光却是飘忽不定。
与他同样不安的还有苏姿晗,只是所恼的并非同一件事。
次日,苏姿晗在睡梦中被人吵醒,睁眼便是芸儿担心着急的样子,“小姐,太后有请。”
“太后?”
苏姿晗穿戴整齐,见一四十余岁姑姑立于屋内。
“苏婕妤,太后传您到永寿宫一趟。”
根据此人的穿着年龄,苏姿晗便知此人是太后的心腹何姑姑,听闻太后清心寡欲,不喜热闹,采选之后便下令免去了众妃嫔的请安礼,说是麻烦,苏姿晗也不是喜爱巴结他人之人,所以她就当真没给太后去请过一次安。
太后身边有两位心腹,跟了太后二十几年,一人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位何姑姑,苏姿晗是第一次见;而另一人是一位不会说话的哑姑姑,在路过韶影轩门外时倒是被苏姿晗远远地看到过几次,瞧着倒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不知太后传我是为何事?”
“主子的事,做奴婢的无权过问,只是王昭仪等人都在永寿宫等着您,苏婕妤只管跟奴婢走就是了。”何姑姑冷冷地回答。
苏姿晗思量片刻,“那就请姑姑带路。”
带着一丝不安,前往永寿宫。
永寿宫室内飘散着一股清脑安神的檀香味,只是室内的陈设都是极其珍贵华丽,屋内早已坐满了仪态各异的妃嫔,阵容可与家宴时相比,众人异样的目光随着苏姿晗缓缓的步伐而移动。
唯有那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妇人,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前方,不曾有过丝毫的变动。
苏姿晗眼神扫过形形色色的妃嫔,最后扫过王鸢傲慢的脸,淡然行礼,“妾身给太后娘娘请安。”
“来了吗?起来吧。”上方传来温和的声音。
“谢太后。”苏姿晗起身。
太后宁静而慈祥,“苏婕妤啊,可知今天哀家召你来是为何事吗?”
“回太后,妾身不知。”
“此事还是让王昭仪跟你说吧。”太后的眸子黯然无光,一成不变,“王昭仪,此事既是你提出的,就交给你来处理。”
苏姿晗内心百转千回,听闻当今太后双目失明,且不爱过问他人之事,果不其然。
“妾身遵旨。”王鸢勾唇一笑,脸上是胜券在握地笃定,起身厉声劈头就质问苏姿晗:“苏婕妤,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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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清白
苏姿晗悠然往椅子上一坐,“妾身不知所犯何罪?”
“欺君犯上,淫祸后宫。”王鸢振振有词。
淫祸后宫?欺君知罪她可以认,淫祸后宫?苏姿晗淡淡一笑,“不知姐姐从何说起?”
王鸢一脸为难,“妹妹,你还是认了吧,大家姐妹一场,你不要逼姐姐当着大家的面把你那些事情全都说出来。”
苏姿晗一生最讨厌那些猫哭耗子假慈悲之人,既然如此,她就陪她玩玩,秀眉一蹙:“姐姐莫要为难,妹妹不逼姐姐就是。”
王鸢喜色外漏,“妹妹果然识抬举,你可是承认了?”
苏姿晗马上一脸懵懵懂懂的样子,“承认?承认什么?”
王鸢笑容一僵,“妹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傻充什么愣!”
苏姿晗语气平和,“姐姐,是你叫妾身不要逼你的,关于妾身的事没人逼你说呀!”她兜兜转转,死不承认,“可是你要妾身承认那滔天大罪,这可使不得。无凭无据,你妹妹我为什么要承认那子虚乌有的罪名?”
王鸢脸马上就拉了下来,“苏婕妤,你这是要逼本昭仪说了?”
“妾身说过,妾身不逼姐姐,如果姐姐要是想说的话妾身也不敢反对。”苏姿晗脸上挂着满不在意的浅笑。
“到现在都还不知悔改,可就别怪我不顾及你的面子。”
苏姿晗认真地问:“看来姐姐还是要说?”
王鸢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为了皇室血统的纯正,我必须要说出来。”
“哦!”苏姿晗如恍然大悟,“妾身不逼姐姐,姐姐也一样要说,那刚才何必说什么要我不要逼你在大家的面前把我的事说出来?”她的声音本来是极轻极柔,却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戳王鸢的心窝,“惺惺作态虽然没触及国法,但却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说完,她又意味深长地唤了一声,“姐姐。”
“你……”王鸢气得连指着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苏姿晗大度地将手一挥,“罢了罢了!我说了如果姐姐想说的话我也不反对,姐姐,你说吧!”
王鸢的脸是越来越难看,却突然冷笑一声,自信如初,“妹妹伶牙俐齿,姐姐嘴拙,说不赢妹妹,不过”她眼中狠戾之色闪过,“即使妹妹嘴巴再厉害,也掩盖不了妹妹和别的男人有染的真相。”
王鸢的话在殿内引起一片哗然。
苏姿晗吹了吹手上的茶,“不知姐姐说的那个男人是谁?难道有人亲眼见着我与其他男人行苟且之事?”
“那个男人暂时不知道是谁。”
“所谓捉贼拿脏,姐姐怎可乱说?如果这样就要定妾身的罪,现在妾身也说姐姐和别的男人有染,那个男人是谁妾身也不知道,那姐姐是不是也应该以淫祸后宫之罪处置呢?”
“虽然没人见到妹妹行苟且之事,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王鸢笑得诡异,“但我却有证据证明妹妹在服侍皇上之前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
苏姿晗笑,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她到现在都还是一块完璧,“不知姐姐说的证据是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妹妹前天晚上可是第一次服侍皇上?”
苏姿晗犹豫了片刻,抿了抿嘴,道:“前晚确实是皇上第一次留宿在妾身的寝宫。”
王鸢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既是第一次,可为什么却没有落红呢?”
以胜利者的姿态瞄了一眼苏姿晗,见她终是没有反驳之言,脸上开始露出成功的喜悦,慷慨道:“据我所知,皇上每次翻你的牌子,你身体就会不适,世上真有如此凑巧的事?依我看,你是怕一旦被皇上临幸,皇上就会发现你不是处子之身,才谎报身体不适,用来掩盖你早已与其他男人有染的事实。”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有的甚至连连点头。
“不知姐姐可还要其他话要说?”待室内渐渐安静下来,苏姿晗清冷的声音响起。
王鸢冷笑一声,“我看此话应该是我来问妹妹你吧?”
苏姿晗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温柔地将杯子放下,“看来姐姐是没话要说了,没错,我——确实——有话要说。”
如此闲适淡然,让太后不由得一惊。
“妾身说过,前晚皇上只是留宿在妾身寝宫,但却没有临幸于妾身,一个没有被临幸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落红呢?”苏姿晗环视众人,侃侃道来:“妾身长得如何妾身自己有数,相信大家也有数,妾身这般长相的人怎会被皇上临幸?”
殿内又是一阵碎碎叨叨的声音。
“那日我和淑妃娘娘明明看见你脖子上有吻痕,你还敢否认?”王鸢把在后宫中有极高话语权的赵淑盈拉进自己的阵营,“淑妃娘娘,你是不是也曾亲眼目睹?”
赵淑盈想了想,道:“确有此事。”
王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苏姿晗高高的衣领,将那被隐藏的痕迹公布于众,“如果皇上没有临幸你,那这又是谁留下的?”
苏姿晗突然感到一股凉意侵袭,“这个是……”
她突然语塞,吻痕虽然不见,但伤痕还在,整整齐齐的一排牙齿印,确实是被文烨咬的,回想起来她至今都觉得疼,想着幸好文烨不会临幸于她,不然是否该是如虫蚁啃噬般痛苦?
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是文烨留下,但如果说是堂堂文国皇帝梦游时留下的,恐怕没人会相信,而且,梦游时所做的事情他应该不会记得,一旦对质,恐怕就无从解释,这下该如何是好?
“妹妹你倒是说呀!为什么说不出口?”王鸢知道胜利就在眼前,步步紧逼。
“这个是皇上留下的!”苏姿晗咬咬牙,决定赌一把,“前晚皇上只是咬了妾身几下而已,但生米并未煮成熟饭,不信的话可以找人来验,因为妾身还是……”
“好了!”苏姿晗正想说她还是清白之身,话语却突然被太后打断,“临幸与否,皇帝最清楚,把皇帝请来。”
何姑姑按照太后的吩咐,前去不久,文烨便到了。
“烨儿,前晚你在苏婕妤那里留宿,可苏婕妤并未落红,你告诉母后,你到底有没有临幸苏婕妤?”太后慎重的问道。
“朕……”文烨神色复杂,眼神总是不经意地在苏姿晗身上扫过,踌躇不定。
苏姿晗万万没想到文烨竟然会犹豫,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等着决定着她命运的一句话。
太后提醒道:“烨儿,你别忘了,你是堂堂一国之君,身为帝王,应当果断坚决,这般优柔寡断,怎么治理好这万里江山?”
文烨薄唇紧抿,凝视着苏姿晗,一步步朝她逼近,眼神锐利,带着审判和怪罪,就像是在质问她,质问她为什么做出这么
不要脸之事?
目光炯炯,冰冷而煎熬,苏姿晗这次没有避开,没有害怕,就那样直视他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树坚不怕风吹动。
他望着她那微微仰起的脸,最后望进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在平静里面他却看到了倔强。
周围很是静谧,不知是静谧才压抑,还是压抑才静谧。
接着,在场的众人都大惊失色。
☆、第十七章 梦游
“烨儿!”太后的声音里隐有怒意。
只见文烨抓着苏姿晗的手,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永寿宫。
“唉!荒谬啊!荒谬!”太后连连感叹,既是惋惜又是愤怒。
文烨只顾抓着苏姿晗的手腕不停的往前奔走,健步如飞,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御花园无人的一角,脸色有些难看。
苏姿晗将生疼的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静默一会,直接问道:“皇上为何不直接将实情说出?”
“实情?朕不知道你口中的实情是什么?希望苏婕妤能告诉朕?”文烨负手望着她,像真的不知一样。
“皇上心里明明清楚得很。”
“朕本来是很清楚,不过……”文烨的手滑过苏姿晗的脖颈,一脸玩味,“这个,朕就不清楚了。”
冰凉而又酥麻的感觉又让苏姿晗想起了那晚的事,耳根顿时发热,脸上却镇定如初,“皇上真的不知道吗?”
文烨做思忖状,“不知道。”
“不知皇上是否知道自己有梦游症?”
文烨没想到苏姿晗会如此问,一时愣住。
苏姿晗紧接着说:“恕妾身之言,这个是前晚皇上留下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