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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更不愿相信,但她必须弄清事情的真相。
“谨言,本宫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谨言不是应该在宫外吗?甚至是和苏恪在一起。
苏恪脸色阴沉,催促:“李统领,把她带下去关入大牢。”
“慢着!”苏姿晗声色俱厉,露出平时少有的母仪天下的威严,“谨言,说!”
李统领停下了动作,倒不是畏惧苏姿晗,而是觉得有些事情不该瞒着她。
谨言冷哼一声,嘴角扯出一个凄凉的弧度,两滴眼泪从脸上滑过:“娘娘,你知道吗?主子死了。”
苏姿晗脸色瞬间大变,声音颤抖:“你说什么?”
谨言没有了泪水,眼神空洞,没有条理地呢喃:“血,血,好多血,他倒在血泊里,全身都是伤口,呵!被砍了十几刀,脚上被磨出了好多泡,右手骨折,眼睛也被挖出来了,就被扔在旁边……”
苏姿晗愣愣地听着,血色一点点褪去,嘴唇发白,文烨心生内疚和慌乱,怒喝:“够了!”
苏姿晗不敢再听下去:“那我娘呢?”
“不知道,我赶去的时候只看到的主子,我抱着他,地上的那对眼珠子就看着我,看着我,一直都不肯闭上,就像活着一样。”
苏姿晗眼眶红润,却没有一滴眼泪落下:“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爹是谁?你一定认错人了,他怎么可能会死?你为什么要来行刺皇上?为什么?他什么也没做不是吗?关他什么事?”
☆、第六十九章 胁迫
文烨扶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解释安抚:“小晗子,对不起,朕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朕没料到那两个吏卒对你爹怀恨在心,趁你爹……”
“你还有脸说?”谨言冷言打断,仿佛恨不得剥他的皮喝他的血:“难道那两个畜生不是受你的指使?文烨你这个小人,说一套做一套,还在这装什么君子?”
苏姿晗问:“那两个人呢?”
谨言将冰冷的目光射向立于一旁的窦浒,“已经被他杀死。”
苏恪身上除了那致命的刀伤,身上的淤青和骨折却已经形成多日,谨言对这一方面并不陌生,一看就知苏恪生前曾受尽虐待,这其中定与那两个吏卒脱不了干系,可是在案发现场却找不到他们,就连上官氏也音讯全无。
她苦苦找寻,最后远远地在案发现场旁边的小树林里看到那两个狱吏的身影,唯唯诺诺立在一个人面前,而那个人,就是窦浒,来不及阻止,吏卒就死在了窦浒刀下。
文烨对苏姿晗道:“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为了帮你报仇。”
“为了她?文烨,到现在你还想装好人?”谨言大笑,然后认真严肃地望着苏姿晗:“娘娘,奴婢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什么叫杀人灭口吧?不止这次,还有上次在天牢,你真的以为姜女史是赵淑盈派去的人?你真的相信他是因为姜女史对你用刑而恼羞成怒一剑刺死了她?现在看来,真正的幕后黑手在这呢。”
文烨眼睛微眯,此刻心中真想了结了谨言,却只能将怒目瞪向了李统领。
李统领感受到文烨的愤怒和对他的不满,立马将谨言拖了下去。
谨言没有再说半句话,她该说的说了,该骂的也骂了,但她恨,恨她没本事取文烨的性命。
待人一走,文烨却装作谨言从来都没说过什么,只是温声细语的安慰:“朕怕你难过,所以才不敢告诉你……不管怎样,朕都会陪在你身边。”
苏姿晗先前以为姜女史是赵淑盈的人,而文烨杀死姜女史是为了灭口以维护赵淑盈,但看他对赵淑盈的态度和谨言所说,难道一直是她弄错了吗?而且,赵淑盈虽然承认是她在牢中给她下毒,也承认了狩猎当晚是她命黑衣人害她,可是,却从来没有说过姜女史是她所派,难道除了芸儿,连姜女史也是他的人?
苏姿晗只觉得好可怕,“饶了谨言。”
文烨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剑眉微皱,望着她的眼神如谨言望着她的眼神一般认真,充满渴望:“小晗子,你要相信朕。”
“饶过她。”苏姿晗面无表情,口中只重复着同一句话,语气过于平静,平静得反常。
“相信朕!”文烨手手的力气不由自主地加重,没意识到这样会令苏姿晗生痛。
苏姿晗将手覆上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他心中涌上一切惊喜,但尚未来得及享受她掌心带给他的柔软和温暖,在下一瞬间,她就将他的手从她的肩上挪开,力道不大,却那么坚决,不留任何情面,随后扬长而去。
他叫她如何相信他?相信他什么?
文烨看着她孤寂悲伤的背影渐渐地离他远去,却迈不出一步去挽留,袖中的拳头紧握,最后一拳重击在书案,青筋暴起,案上的茶杯发出刺耳的一声哀鸣,茶水倒出打湿成堆的奏折。
冷宫内,赵淑盈面对孤身一人失魂落魄的苏姿晗,只淡淡地瞥了一眼,继而讥讽一笑:“我早就说过,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苏姿晗此刻已经不在乎她对她的冷言冷语,声音冰冷:“姜女史是你派去的人吗?”
赵淑盈的脸一下阴沉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她看到苏姿晗比方才更加难看的脸色,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当初她痛失爱子,在寝殿看到文烨对苏姿晗的明显袒护,想到苏姿晗家势地位,担心苏姿晗迟早会将罪责开脱,便私下命人在苏姿晗的饭菜中下了毒药。
事后她只是听说一姜女史对苏姿晗用刑惹得文烨大发脾气,二话不说将其砍死,随后他还将受伤的苏姿晗从牢中抱出,宣布她是无辜的不成,甚至除了上朝和处理事务的时间其他时刻都守在她身边,她当时对她恨入骨髓,也就没有去细想那姜女史之事。
如今见苏姿晗突刺紧张在意这件事,又如此问她,突然明白苏姿晗一直错以为那姜女史是她派去的,既然不是她,那还会有谁呢?
赵淑盈马上想到了一个人——文烨,这件事情中,他受利最大。
她傻傻地笑了起来:“听说你被他抱出监狱的时候浑身是血,在床上昏迷了半个多月,我以为他有多在乎你,看来他对你下手也挺狠的。”
赵淑盈的话无疑是一把利刃,直刺入苏姿晗的心头,苏姿晗面色痛苦,转身离开……
在苏姿晗离开后,文烨就派人跟在了她身后,知道她是去见了谁做了什么,他知道她还会回来找他的,可是他仍然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是温柔地唤她的名字。
苏姿晗已经弄不清最后是怎样拖着身子回到璟銮殿的,他对着她露出的那一点点忧伤和愧疚,更加让她肯定心中的想法,问:“我娘呢?”
文烨思索了少许片刻:“朕暂时还没有她的消息。”
“没消息?”苏姿晗不信地反问,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朝他大吼:“你到底想怎么样?对,没错!我爹确实不是什么善人,也不是什么好官,但他也确实为我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你能顺利的一步步登上皇位,难道能离开他的扶持吗?”
文烨严肃道:“他只不过是利用朕罢了,想让朕做他的傀儡。”
“好,就算是这样,他是利用你,难道你不是利用他吗?你为什么如此残忍,你知不知道,他是……”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苏姿晗在气急之下差一点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说出,可是,却不能说,说了,对他,对自己,都会带来不可估量的麻烦,最后还是强咽了下去:“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早知如此,你还不如一刀了结我们来得痛快,我们到底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痛恨我们至此?”
“不是朕。”
苏姿晗凄然一笑,转而哀求:“我求你,求你,求你告诉我,我母亲怎么样了?”
文烨道:“朕一定会帮你找到她,你相信朕行吗?”
他会帮她找,但是生是死他却不能保证。
苏姿晗脸上尽是苦涩,她娘现在生死未卜,她现在不能对文烨怎么样,告诫自己隐忍着:“那么,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文烨一时没有给与回复,迟疑了片刻:“用不了多久。”
苏姿晗袖中的拳头紧握,这样敷衍的话她会信吗?
悔恨涌上心头,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不听苏恪的劝告,终日闲散不思进取,也许苏家就不会沦落至此。
看她许久没有再用言语相逼质问,正当文烨自认为暂时将她稳定了下来时,苏姿晗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脖子上:“告诉我,你到底把我娘怎么样了?”
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她在赌,赌他或许对她有那么一份真感情。
她的举动来得太过突然,文烨满脸着急,一边好言相劝一边试图寻找机会多下她手中的簪子。
苏姿晗往后退了几步,再次拉开与文烨之间的距离:“你不要过来。”
文烨不再靠近,转而一脸平静:“你这样做又有何用?”
“如果一个人在乎的人和在乎他的人全都离他而去,那么这个人独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苏姿晗红肿的眼睛里的泪水涌出簌簌而下,伤心欲绝的望着他。
他这样对待她的家人,难道不知道,她和他亦不可能了吗?
文烨脸上笼罩上一层阴翳:“你若好好留在朕身边,朕定会竭尽全力帮你找到你娘,但你若死了,朕恐怕就只能任由她下去陪你。”
☆、第七十章 下落
他说得好似风轻云淡,可眼中的狠厉之色却令人不寒而栗,这些年,他已经受够了别人各种各样的胁迫,现在他实权在握,是天下独尊的帝王,他无法再容忍他人的威胁。
苏姿晗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瞬间抽走,握着簪子的手更是轻微颤抖,他这是变相的承认这一切真的都是他做的吗?她母亲还活着,而且就在他手里。
文烨眼睛微眯,从容地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嘴角甚至挂着笃定和令人感到危险的笑容:“你若敢伤自己一分,朕就敢保证能让你母亲痛苦万分。”
苏姿晗被他逼得一步步后退,这场赌局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失败者,或者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闹剧,只剩下嘴里慌乱的一句话:“不要过来!”
“要朕不过去可以,把簪子放下,如果要是不小心伤了自己一分一毫,你让朕如何向疼爱你的岳母交代?”文烨一边说着一边不为之动容朝她走近。
苏姿晗虽然心中早已没了丝毫胜算,但却始终不肯将簪子放下,她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吗?
文烨漆黑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她,警告意味明显:“怎么?不相信吗?”
苏姿晗心下一颤,文烨趁其失神的那一刹那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手中的簪子打落在地。
苏姿晗顿时手足失措,狂乱地奋力挣扎,文烨全然不顾,只顾强行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突然之间放松了语气,想哄闹脾气的小孩一样对她道:“好了,你与你娘感情如此深厚,你若真因此事伤了自己,她日后若是知道,定会和朕一样心疼死去,你就先在这安心稍等几天,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她的下落。”
“放开我!”
“乖,听话,别闹。”
苏姿晗更怒,此事关乎她全家的性命,苏恪又死的如此凄惨,他怎能说得如此轻松?
宫人突然进来,看到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