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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虽然昏昏欲睡,但意识还是清明的,想了想,还是轻“嗯”了一声。
听到她的这个回答,他一阵喜悦:“可爱朕?”
她再次轻嗯。
她这招欲擒故纵也需要一些甜蜜的东西来引诱安抚。
文烨后来又问了一些肉麻的话,她都以“嗯”来肯定,她这样使他兴奋愉悦不已,最后使她在热浪中沉沉睡去。
“好了,不要哭了。”文烨帮她擦着她的眼泪安慰着。
苏姿晗很快止住了泪水,却还在抽泣中,她虽然是在演戏,但流的眼泪却是真的。
“等朕上完早朝后再来陪你。”文烨征询式地说着。
她体贴地点了点头,不可否认,文烨是一个明君,从来不会沉迷于酒色,也不会因为美色误国。
文烨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而后起床离去,见他容光焕发,小镜子与凝心相视一笑,满面笑容的给他请安,他难得的兴高采烈地说了一句“免礼!”,精神抖擞的去上朝。
等到他离去,苏姿晗的手紧紧揪住了身上的被褥,面寒如冰。
他拔了她锋芒毕露的利爪,却让她身上从此淬满看不见的毒液。
不管她爹是谁害死的,他都脱不了干系。
苏家家破人亡,她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凝心欣喜地走近凤銮殿,昨天文烨突然从宫外将苏姿晗带回来,但却被他一直霸占着,至今她都没能和苏姿晗说上一句话,也见着时机到了,高兴而又期待的进了凤銮殿准备伺候苏姿晗起床,却见到苏姿晗满面泪痕,脸上甚至笼罩着一层杀气,她的步子一滞。
苏姿晗抬眸见到表情有些僵硬的凝心,心里浓烈的恨意随之迅速敛去,脸上恢复柔和,沙哑着声音主动唤了一声:“凝心。”
凝心脸上的笑容再次浮现,再次细看苏姿晗,才发现她瘦骨如柴,脸上没有血色,昔日红润的朱唇现在干燥而发白,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欢爱的痕迹。
凝心的眼睛突然有些发酸,她几乎能感觉到苏姿晗昨晚并不像文烨过得那么痛快,相反还是痛苦的:“娘娘。”
“本宫要沐浴更衣,你去准备一下。”
凝心的眼泪还没来得及留下,却被苏姿晗接下来的话语将眼泪留在了眼眶里,凝心有些诧异地望着苏姿晗,她脆弱的面孔上却有一双坚定而又锐利的眸子,凝心突然之间觉得这样的苏姿晗有些陌生。
也只有一瞬间的失神,她便按照她的吩咐下去做事。
苏姿晗沐浴完毕,在梳妆台面前细心打扮着,大红色牡丹花纹织锦华服,长及曳地,头戴凤凰展翅嵌红宝石金步摇,淡扫蛾眉,略施粉黛,遮住脸上的苍白,面如桃腮,抿了抿朱砂纸,发白的唇此时看上去已经娇艳欲滴,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贵气。
“娘娘真美丽。”凝心由衷满意地赞叹。
以前苏姿晗穿着都是以素净为主,就算是身穿华服,也只是略施粉黛,从来没化过这么艳丽的妆容,现这样的装扮与以前相比又别有一番韵味,尤其是那由内而发的那种成熟内敛稳重的气质,那是以前的苏姿晗所没有的。
“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你们在这宫中可还好?”
对于她那一句自称“我”,在场的凝心和小泉子受宠若惊,想着这一年的生活,小泉子心中的委屈突然一涌而上,却不敢表露半分,将腰弯得更低:“回娘娘,一切都好,您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奴才和凝心按照皇上的旨意,继续留在凤銮殿打理着。”
苏姿晗见他依旧如此唯唯诺诺,也没有多问,心中却明了:一个在宫中没有主子依靠的奴才,能好到哪去?只道:“以后定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们。”
小泉子心中一阵暖流淌过,同时也是酸酸的:“谢娘娘……”
她问:“谨言她?”
小泉子答道:“她安然。”
这一年之内,他没少拿银子去讨好那些狱卒,勉强能让她在牢中平平稳稳的过日子。
“娘娘可要?”小泉子想问她要不要现在就去牢中看看谨言。
“不了。”她拒绝他的提议,她相信狱中的人不会把谨言怎么样,因为文烨。
就像他对她先生一样,关在狱中却特意嘱咐狱卒不能伤害他。
现在,还有其他事情等着她去应对,算算时间,也该快来了。
殿外传来了脚步声。
她放下了手中的梳子,再次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灼若芙蕖,容色照人,扬起了嘴角,自信满满,带着一份高傲,甚至带着一点张狂,她就是要以这样的姿态去面对他们,她笑着,想着他们见到她时的样子,就好像已经感受到了报复带给她的快感。
☆、第五章 圈套
太后身边的何嬷嬷见到她时明显一怔,却没有向她行礼,只是道:“姑娘,太后命你去永寿宫一趟。”
凝心听闻怒道:“放肆,你竟然敢这般直呼皇后娘娘?”
姑娘?敢情是直接不承认她的身份,这下马威来得也够狠的。
苏姿晗怒极反笑,“何姑姑,一年不见,你和哑姑姑可好?”
哑姑姑是芸儿的亲姑姑,此次回宫前芸儿曾托苏姿晗带一些话给她,哑姑姑跟在太后多年,一直是太后身边的左右手,太后的事想必知道不少,苏姿晗也想从她口中得到些什么。
可今早却听小泉子说,哑姑姑在一年前就已经告老还乡,所以她测,许是因为协助太后设局骗她相信文烨和她是亲兄妹的事,太后为了事情保密而把哑姑姑遣回了老家。
听她提到哑姑姑,何姑姑脸色一变,竟没有答话。
作为太后的左右手之一,想必也是知道不少事。
苏姿晗没有计较,直接无视掉那没有尊卑之分的奴婢,拖着长裙大步走向永寿宫。
到了永寿宫,她在等候已久的众妃嫔的打量注视中一步步踏到太后面前,淡然行礼:“臣妾给太后请安。”
这一切,那么熟悉,仿佛让她感觉回到了四年前,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现在与以前完全不一样,四年前苏家还是权倾朝野的大家族,而今天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她一个人;四年前她眼中的这位高高在上的妇人是慈祥的,而今天却是一位令她深恶痛绝的毒妇。
她跳下江后被辛去非所救,若不是和他在一起的芸儿将她知道的一切全盘告诉她,她至今都不会知道真相。
如果不是芸儿告诉她文烨并非苏恪的儿子,她仍会觉得自己无颜活在这世上,就此了结余生。
芸儿家境贫寒,先帝去世那年被太后身边的自己的亲姑姑,也就是哑姑姑推荐入宫为婢为太后办事,太后见了她一面之后就派她埋伏在苏府。
在离开的那一天,也就是文烨登上帝位后的那一天,她无意间听到了太后和苏恪在永寿宫的对话。
从对话中可以得知太后和苏恪有一段过往。
太后虽然有文烨这个皇子,但一直不受宠,在宫中过的日子苦不堪言。
为了改变现状,太后找到了苏恪,告诉他文烨其实是他的儿子,苏恪生性多疑,一开始自然是不信,于是太后就用加了明矾的水进行滴血认亲骗过了他。
苏恪当时膝下无子,对这个儿子自然看重,于是利用自己的权势一心一意辅佐着自己心目中的这个儿子登上了皇位。
直到文烨成功登上皇位,太后才告诉他文烨所有的真相,其实不是他的儿子,这么多年她不过是利用他,他这么多年的辛苦劳累不过是白忙活一场。
而且,她这样做也是为了报复他,报复他曾经对她的负心。
而这些,文烨都是不知道的,他一直以为苏恪一路扶持他是因为他认为他好控制。
苏姿晗想,也许这就是在她小的时候苏恪从来没有把她当成皇后来培养,而在文烨登基后才怒气冲冲的发功夫精力去培养她的原因。
这也是他会派一个懂医术的谨言留在她身边的原因,吃一堑长一智,这一向是他的一个行事特点。
她不知道苏恪和太后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她听芸儿说了之后才知道当年太后用在苏恪身上的伎俩也类似地用在了自己身上:让她误以为与自己的亲哥哥乱伦,羞愧自尽。
她不得不承认,太后的这招用得很高明,杀人不见血,差一点她就如她所愿,跳江自尽,从此与世长辞。
所以,依据太后对苏家的恨意来看,她猜测,她爹残忍被害一事极有可能就是她下的手。
至于文烨,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参与,但她知道,他与此事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太后的眼中迅速掠过一抹狠戾之色,心有如被熊熊烈焰灼烧,真没想到,苏姿晗此生还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还是这样趾高气扬的出现在她的领地,她对苏姿晗的厌恶已经表现在脸上:“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在哀家的面前自称为‘臣妾’?”
苏姿晗朝太后亲切的笑着:“一年不见,太后可就不记得臣妾了,臣妾是前宰相苏恪之女,当今的皇后——苏氏姿晗。”
太后被她的微笑深深刺痛,“砰”地一声摔碎了桌上的杯子:“大胆刁民,不要以为你披了张与苏氏有几分相似的人皮你就可以李代桃僵,欺瞒过海骗过哀家,前皇后苏氏早已逝世,李统领亲眼跳进江中身亡,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冒充我大文皇后?”
苏姿晗面露悲伤之色,轻叹一声:“太后有所不知,当初臣妾并不是投江自尽,家母去世,臣妾心中悲痛不已,遂去江边散散心,谁知下雨路滑,臣妾不小心掉进了江水之中,幸得老天保佑,掉下水后臣妾幸得一渔民所救,才留住了一条小命。”
太后冷哼一声:“满嘴信口雌黄,苏姿晗的尸体已经从江中打捞出来,你又作何解释?”
苏姿晗道:“臣妾听说当年那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太后又何以判断那就是臣妾呢?”
当初她醒来后,得知文烨和卫潇搜寻她搜寻了三天,一直不停不休,为了让他们心死放弃,她就让辛去非找了一具已经死亡了三天的女尸,换上了她跳江当天所穿戴的所有衣物首饰,投到了江中,就连上官氏送给她的红绳,她也一并戴了上去,为的就是让他们足够地相信她已经死亡。
虽然那具尸体经不过仵作的细验,但要鱼目混珠还是可以的,而且,她也相信他们那个时候是不会再想到让仵作去验尸的。
在将女尸投入江中之前他们弄伤了女尸的脸部,所以单凭面貌根本确定不了那人的真实身份。
太后道:“当年苏氏的脸确实是被鱼类咬烂,但凭借她身上的衣服可以确定她的身份,的的确确就是苏氏不会错。”
“那个不是小晗子。”
太后的话音刚落,文烨的声音就从殿门外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苏姿晗的嘴角闪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她一直在等他。
凝心是文烨的人,她一直都知晓,但也知去掉一个凝心,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凝心出现,既然不能除掉,那就好好利用。
上完朝后的文烨从凝心口中收到苏姿晗被太后叫来的消息,于是迅速赶来。
当看到一身艳妆的苏姿晗,他明显感到有丝惊讶。
他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她就是朕的小晗子,朕的皇后,你们听谁说她死了?”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对外宣称过她已死。
众妃嫔不敢言,他是没说过,但在她们心里是认定苏姿晗已经死了的,昨日听闻他从宫外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