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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说完叹气,再次看向她,问道:“后来你和那个男孩子怎么样了?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她的声音有些犹豫,越来越小声,因为知道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很小。
江屿心波光黯淡的眼神凝视她,低头笑了一声,笑声里弥漫着无尽的酸楚,“我们结婚了。”
护士一怔,随之露出温善的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很好,你们终究还是在一起的,以后的日子还长,可以慢慢过。”
“是啊……”江屿心附和她的话,声音轻若柳絮,“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可是八年前时遇遭遇的耻辱和这八年来的痛苦,她该拿什么偿还,拿什么弥补?
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拿着她的命去威胁最爱她的人。。。。
还会有比这更可悲的事吗?
未来的日子的确很长,可是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她用什么都换不回来。
时光无法倒流,一切都没办法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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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城的冬天很冷,从来都没有雪,但雨水很足,夜深人静屋外的磅礴大雨,冷风中透着刺骨的寒意。
江屿心打车到时遇住的小区,她下车没有撑伞,也没有跑进去避雨,站在楼下仰望着那扇窗户后淡雅的灯光,冰冷的雨迅速淋湿她的衣服,头发,满面的水珠,分不清究竟是泪或只是雨水。
她16岁第一次见到唐时遇是在大学入学的第一天,她拖着拉杆箱,他在球场上肆意挥洒着汗水,目光如炬,沉默内敛;后来他们一直没有认识,偶尔能在偌大的校园里遇到,或食堂,或幽静小道,或是某门选修课……
起初她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更不知道他是谁,直到在某选修课他被老师点名,他不知道答案,随便的回答一句,惹得满堂大笑。
他站在那里,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沉沉的眼眸只是往她这边投来。
视线不经意间的碰撞到一起,虽然只有短暂的三秒,可江屿心的心还是不争气的漏跳一拍。
后来,她就注意到了,自己出现的地方,经常能察觉到他的身影。
她17岁的时候,两个人终于认识,心照不宣的靠近彼此,没有任何的甜言蜜语,也没有山盟海誓,只是简单而默契的一份信任,让他们成为彼此的另外一半。
江屿心确认他后才知道,原来那次她因为母亲出|轨的丑闻被叫到办公室,唐时遇也因为打架被叫去训话;而他打架的原因正是有同学在背后议论她假清高,其实和她母亲一样,在*上一定浪得很。
唐时遇听不下去,出手狠狠的揍了那几个同学,而且拒绝道歉,还因为这样被记了一支大过。
她18岁,与他意外的拥有了一条小生命,两个都还是孩子的他们决定承担起责任,哪怕这个世界再为难他们,哪怕江进再逼迫他们,谁也没有放弃过。
她和唐时遇相识不超过三年,相恋不超过两年的时间,却让他付出那么多,那么惨痛的代价!
江进一直在说是唐时遇毁掉了自己。
其实不是这样的。
不是唐时遇毁掉了自己,而是自己毁掉了唐时遇!
如果没有遇见自己,他可以完整的读完大学找一份体面的工作,遇到一个合适的姑娘,组成一个最平凡温馨的家庭,最后会有一个可爱的家庭,幸福的过着日子。
如果没有遇见自己,他不需要休学去打工,他不需要跪在苦苦哀求,他不需要一个人辛苦带大孩子,更不会去美国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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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年已经睡了,外面下着磅礴大雨,狰狞的打在窗户上,扰得时遇睡不着。
静谧的夜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不是门铃声,他挑眉:这么晚会是谁?
从猫眼里看到站在门口的人,他怔了下,飞快的开门。
江屿心浑身湿透了,长发潮湿的盘踞在颈脖处,满面的水珠,卷翘的睫毛也沾着水珠,在淡雅的光线止不住的颤抖。
他的眉头倏然锁紧,连忙将她拉进来,声音低沉:“怎么淋湿成这样?”
原本心里还在生气她吃避孕药的事,可看到她这样,心里的郁闷瞬间弥散,只剩下心疼,哪里还舍得生她的气。
“快去浴室洗一个热水澡。”时遇拉着她进向浴室。
江屿心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走到浴室,他的掌心很温暖,紧紧包围着她冰冷的手指。
浴室里没有毛巾,时遇松开手准备出去拿条毛巾,转身却迈不动步子,回头看到江屿心扯着他睡袍的衣角,揪得紧紧,不肯放手。
剑眉微不可察的挑了下,她今天的反应有些奇怪。
“对不起……”颤抖的睫毛下一双瞳仁蒙着水雾,波光黯然失色,氤氲着无限的愧疚,“阿遇,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阿遇,对不起……”
声音颤抖,哽咽。
这声“对不起”究竟是为自己说的,还是代替江进向他道歉,江屿心自己都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欠了阿遇很多,江进对不起阿遇很多……
时遇皱眉,转身双手捧住她全是冰凉液体的脸颊,眼眸深了,“心儿,发生什么事了?”
“阿遇,对不起……”她被迫抬头与他对视,眼角无声无息的流出豆大的泪珠,晶莹剔透,闪烁着破碎,“我不知道他那样对你,我不知道……对不起……如果我知道我不会去美国,我不会生病把你忘记了,我不会和陆希城订婚,我不会叫你做什么*……阿遇,对不起……对不起……”
时遇捧着她脸颊的手僵住,深幽的眸底划过一抹错愕:她,都知道了?!
“对不起……对不……”
话音未落,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将她那些语无伦次的道歉全部吞回她的肚子里。
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谢谢,更不需要她的道歉!
江屿心被他温情的亲吻着,心里却有刀刃划过,血流成河,眼角的泪水往下流淌,怎么都止不住,眼睛就好像是坏掉的水龙头。
她的心很痛,眼泪止不住,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他八年前遭受的那一切,他为自己承受那么大的屈辱和妥协,八年后他一声不吭的承受她所有的憎恨和羞辱……
她是在为他心痛,为他而流泪。
时遇在她的唇角尝到咸涩,亲吻微微顿住,头往后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清邃的眼眸专注的凝视着她,声音喑哑而深情:“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连说了三次“我爱你”是希望她能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自己为她牺牲多少,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爱她,爱到可以付出一切,爱到奋不顾身,爱到能舍身忘我,爱到欲罢不能,至死方休。
江屿心怔愣了下,苍白无色的脸颊挂满晶莹剔透的泪珠,声音沙哑:“唐时遇,你到底着了什么魔?”
为什么要这样爱她,为什么不怪她,为什么不爱自己多一点,爱她少一点?
他捧着她的脸颊,薄唇溢出一抹无能为力的笑,“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着了你什么魔?为什么我会八年如一日的爱你。”
话语稍稍一顿,又道:“不,是比八年前更爱你!”
他温情的告白惹得她眸底潮濕泛滥,冰凉的手紧紧抱着他结实的腰板,“阿遇,我们不吵架了。”
他这么好,她怎么能舍得与他吵架,一个星期都不理他。
时遇抱着她,指尖掠开她垂落下来还在滴水的发丝,声音轻哄道:“可以吵架,不许冷战,跑出去就不知道回家!这样我怎么有机会哄你?”
这一个星期他没有主动联系她,一是因为工作原因,时宗知道他的身份,在公司里处处与他作对,他比之前更忙;二是心里也堵着一口气,想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会主动找自己,也想给她一点时间,消消气,两个人都需要时间冷却下负面情绪。
没想到在让她冷静的时间里会让她知道这件事!
“阿遇……”她的泪落的更凶,话还没说完他再次堵住她的唇,强势攻占,唇齿教缠。
江屿心被他强势的吻一点点的抽走意识,胸腔的氧气不够,脑子发昏,冰冷的身子软在他的怀中。
时遇一只手拥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到花洒下,一手打开开关,温水顷刻间流淌下来,将两个人温热的淋湿,他的大掌脫掉她潮濕的衣服扔在地上,指尖沾着温热的湿度撸ё咴谒拿恳淮缂∧w上,燃烧着滚烫的火焰。
江屿心第一次没有拒绝他,相比以前的承受,这一次她变得主动,主动去扯開他的睡袍,主动去樱男靥牛惺芩奶逦潞托奶
她的举动让时遇欣喜若狂,动作越发的大胆激。烈,直接将她按在已经被温水冲热的墙壁上,迫不及待的扯下她的褲子,指尖探。去,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没有太久,沉腰挺進……
浴室里水流深不断,而沉。喘与輕吟声交织出一曲悦耳的乐章,不断的徘徊。
气雾氤氲,旖旎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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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酣畅淋漓的xing爱从浴室到卧室,他变着法子要,江屿心极尽配合,两个人好像都想要融进对方的身体里去,恨不得化为灰烬,不分你我。
窗外一片漆黑而冰冷,屋内暖气很足,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伸手摸了摸已经熟睡的江屿心还没干的头发,去浴室拿来吹风机,坐在*边慢慢的帮她把头发吹干。
她睡的很沉,连吹风机的嗡嗡声都没有吵醒。
他知道是自己要的太狠,浴室两次,*上又反復折腾她三次,自己都累,更何况是她。
他是故意这样做的,这个当下不管说什么对她而言都是听不进去的,她的心里只有歉疚,只有懊恼,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更何况这个傻瓜,知道真相后不是在为江进那么极致残忍对她而痛苦,她是在为自己心疼,心痛……
江屿心,你说,我怎么可能不为你着了魔!
时遇放下吹风机,弯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躺在她的身边,拥住她光。溜。溜的身子,声音沉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怀中这个人,他此生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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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来已经是下午,初年都去上课了。
她坐起来,身上穿好睡衣了,时遇从门外进来,端着餐盘,看到她醒来,眼底晕开笑意,“你睡了很久。”
想到今天凌晨的激。烈纏綿,江屿心脸上暗暗发烫,咬了咬唇瓣什么都没说。
时遇让她先吃饭,毕竟她早餐和中餐都没吃,再不吃,怕她饿坏了胃!
江屿心吃东西的时候,时遇告诉她,她的手机早上响起过很多次,是谈殊靳和林纾打过来的,可能是公司的事,他不方便接她的电话,便将手机关机了。
他也知道,她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沉淀自己的思绪。
江屿心动作顿了下,没有多说什么,直到时遇将餐盘端出去再回来,她也没有给谈殊靳回电话。
“你怎么不去公司?”现在公司应该很忙。
他坐在*边,忍不住的亲了她的唇瓣下,“最近时烟工作很投入,恨不得24小时都住在公司,我想我很快就要失业了。”
江屿心柳细的眉头微动,欲言又止:“她和希城……”
“感情的事,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