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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黎桐真的经受不起更多的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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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心虽然有心让黎桐避开顾长濬的纠缠和不需要的关心,可冤家路窄,黎桐在去买鲜花要去拜祭宋清欢的时候,还是遇到那个女人。
顾长濬最近像是发疯了一样在找黎桐,不见那个女人,不接电话,那个女人把所有的气都撒在黎桐身上,知道黎桐家里出的事,说出的话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一开始黎桐还忍着,当她骂宋清欢时,黎桐忍不住了,拿着手里的黄玫瑰就往她脸上砸。
玫瑰的刺在那女人的脸上划出长长的血痕,以为自己要毁容了,那女人像是发疯一样抓到一个透明的玻璃花瓶就要往黎桐脑袋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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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烯湮:今天8000字更新,这个星期应该没加更了。
☆、婚姻坟10:平安夜,最有决定权的人
第147章:
黎桐以为躲不掉,这么大一个花瓶砸到脑袋上非死即伤,下意识的就闭上眼睛。
片刻后没有感觉到疼痛,黎桐睁开眼睛看到那女人的手被一个年轻小伙子抓住了。
这个人她认识,是之前江屿心叫来送和自己父亲的司机,叫什么钧。
“这会砸死人的,在我没报警前,小姐你还是快点走!”他虽然年轻,说话却很是老成,眸光如炬的盯着疯女人,气势上很压人。
那女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看向黎桐,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要是我毁容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走了。
他拿着花瓶,回头看黎桐,“没事吧?”
黎桐摇头,“我没事。”
看了眼地上的黄玫瑰,眸底流转过一抹可惜。
他将花瓶放下,让吓到一旁躲起来的老板重新包了一束黄玫瑰,又赔钱给老板,因为刚才推撞,有些物品和花都被损坏了。
“给。”他将老板包好的一束黄玫瑰递到黎桐面前。
“谢谢。”黎桐接过黄玫瑰,抱在怀中。
“走吧,我送你和叔叔。”
“不用,我们自己可以。”黎桐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他刚才已经出手帮了自己。
他沉思片刻,道:“我叫汪休钧,是时先生的司机。这几天他让我照顾你和叔叔,所以不必和我客气。”
说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干净而爽朗。
“黎桐。”黎桐也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汪休钧点头,喊了一声“桐姐”。
江屿心和黎桐都比汪休钧大,他叫江屿心姐,自然要叫黎桐姐,这一声“姐”在黎桐听来也习惯了,毕竟他比自己小。
汪休钧送黎仁父女俩去祭拜宋清欢,对他们俩很是照顾。
黎桐虽然知道是时遇安排他接送自己和父亲,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对他说谢谢。
汪休钧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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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遇散会后接到时烟电话,没一会就去了医院。
时烟的气色比之前好很多,也不用再输液了,看到时遇来了,特意坐起来。
时遇坐下,她也没拐外抹角,开门见山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若是不帮呢?”时遇像是猜测到她想要请自己帮什么忙,毫不犹豫的拒绝。
时烟沉默片刻,水眸凝视他,声音低哑:“哥,算我求你,帮我这一次。”
时遇剑眉皱的很紧,眉心里隐藏着凝重,“时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的这个决定,不但会影响你自己的一生,更会影响到另外一个人的一生。”
对待生命的态度,时遇觉得应该虔诚而慎重。
“你后悔过和江屿心有初年吗?”时烟问得很直白。
“这是两码事!陆希城他已经不爱你,你为他做任何事都是不值得,或者说是自作多情,他不需要。”
他的话说得狠,却是大实话。
他从不后悔和江屿心有了初年,也不后悔一个人养大初年,因为他知道自己能做一个好父亲,也知道不管还不能和屿心在一起,初年是她送给自己最美好的礼物。
“如果我说,这么做不是为他,是为我自己呢?”时烟轻轻的反问。
时遇挑了下眉头。
时烟的手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眸底划过一抹黯淡,声音很轻:“我知道他没有在原地等我,我也知道错过的人,即便等一辈子也毫无意义。这么多年我一直很后悔当年对他那么狠,狠到现在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我更加需要这个孩子,需要给我那段爱情留下点什么,否则怎么能甘心?”
话语稍稍一顿,她看向时遇,一针见血的问道:“若当年没有初年,就让你和江屿心那样分开了,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了,你会甘心吗?”
时遇沉默了。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当年若没有初年,他不可能会答应江进的威胁,若屿心真救不了,大不了他陪着她一块死,反正他孑然一身,江屿心若是不在这个世界上,他也就了无牵挂了。
可当时有初年,他不能不顾及他们的孩子,他要照顾初年,也要江屿心好好的活下去。
唯一的选择就是牺牲自己。。。。牺牲他们的爱情。
不管怎么说,初年是他和江屿心之间的一根斩不断的纽带,将他和江屿心牢牢的绑在一起。
可是时烟和陆希城,他就不敢确定了。
毕竟陆希城对江屿心的用心和认真,他是男人,能感觉到,时烟想要旧情复燃,怕是难如登天,纵使有了孩子。
病房里沉寂如死,时烟和时遇都在沉默。
很久之后,时遇说:“生孩子很简单,养一个孩子却很难。我不知道这样究竟是在帮你,还是害你!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不会后悔!”
时烟知道他是答应自己了,眸底泛起一抹氤氲,声音低低的:“谢谢,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并且——
此生不悔。
此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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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城本来是想多给时烟几天时间,让她养好身子,因为听医生说流产对女人的身体伤害很大。
纵然他们有缘无分,可毕竟认识这么多年,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是自己的,他也不想让她受太大的伤害。
令他没想到的是时烟竟然会逃跑,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离开医院,下落不明。
陆希城知道是有人在帮时烟躲着自己,所以在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时烟的情况下,他直接找上了时遇家中。
开门的是时遇,看到陆希城一脸的怒火,回头示意江屿心先带初年回房间,有些话不适合让孩子听。
江屿心扫了一眼门口的陆希城,带初年先回房间。
陆希城走进来,环视了下房子,这就是他们的家么?
心里隐隐刺痛,背对着时遇站着,开门见山道:“把她交出来。”
“她已经离开了青海城。”时遇关上门,也没有同他拐弯抹角。
陆希城脸色倏然阴沉,转身的一瞬间攥起的拳头狠狠的挥在他的脸上,眸光猩红,咬牙切齿道:“你疯了吗?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是在害他?”
时遇猝不及防的挨了这一拳,头偏向一边,没有还手。
陆希城还想要挥第二拳,从初年房间出来的江屿心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时遇的面前。
拳头距离她的脸颊只有几毫米,最终还是硬生生的收住了。
江屿心冷清的眼眸对上他愤怒不已的凤眸,声音平静无波:“这是时烟自己的选择,与阿遇无关。”
虽然她不觉得时遇做对了,可也没觉得他做错。
陆希城死死的瞪着江屿心:“你当然帮他说话!”
因为你爱他,他做什么都是对,我做什么都是错!
“希城,孩子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更是时烟的,孩子在她的身体里,她才是最有权利决定孩子去留的人。”
江屿心希望希城能冷静下来。
“你闭嘴!”陆希城不想听她说话,更不想听她提到孩子,感觉很讽刺。
她明明知道自己对时烟已经没有感情了,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心里装的人是谁,这样的话说出来让他情何以堪!
或者说,在听到她提及时烟和孩子,他会自惭形秽!
时遇抹去嘴角的淤血,拍了拍江屿心的肩膀,示意她先回房间,有些话只有他们两个男人方便说,她要是在场,只会让陆希城更加愤怒,情绪暴躁。
江屿心凝视他的眼眸里浮现一抹担忧。
他极浅的勾了下唇角,让她安心。
这么细微的举动被陆希城捕捉到,心里的难受更甚。
他们之间,不管是眼神还是默契,都亲密无间的好像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这种认知,让陆希城心里的不甘变得更加绝望。
江屿心最终还是进卧室,将客厅让出来给他们谈话。
时遇没有倒茶,而是去开了一瓶红酒,坐下来递给他一杯,唇角磕破的地方还在渗着血。
“这一拳就当我还婚礼上对你撞的那一下。”
陆希城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薄唇扬起冷笑:“你以为这一拳就能还你从我这里抢走的?”
时遇剑眉微拧,觉得他的“抢”字用的不恰当,纠正道:“她从来都不属于你,顶多算是物归原主。”
在他和江屿心的感情禁区,从来都没有别人可以插足,哪怕是陆希城。
陆希城虽然心有不甘,却无力反驳,沉默片刻道:“孩子,不能要。”
凤眸浮动着寒意射向时遇,声音低沉,“那样会害了她。”
时遇轻啜了口红酒,吞下冰凉的液体,语气颇为无奈:“她很倔强。”
“我知道。”时烟可以说是陆希城养大的,她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是他每天抱在怀中,背着她到处玩。
以前的时烟和现在,多少是不一样的。以前她很开朗,开心就笑,难过就哭,生气的就会趴在他怀里,对他着肩膀咬上两口,咬轻了不解气,咬重了她又会心疼,以前他最喜欢看她为自己纠结的小模样,特别的可爱。
他们是青梅竹马,家长聚会开开玩笑,要她做自己的小新娘,她没有反对,一脸不好意思的笑躲在自己的怀中。
那时候他是真的很喜欢小烟儿,想要把她放在城堡里一辈子保护,让她无忧无虑,保持着天真与快乐。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小烟儿不再会露出那么纯粹干净的笑容,她的眼睛里装满了悲伤与无奈还有那些难以理解的愤然。
她总是和他吵架,他不认错,她生气,他认错,她还是生气,他们的关系渐渐的变了,疏远了。
他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以为只要订婚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就是在订婚的前*,小烟儿到底是爆发了,她像是看着仇人一样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将水果刀刺进他的腹部,他的身体的在流血,他的心更是在血流成河。
那一刻的时烟,终于让他觉得很陌生,陌生的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一样。
在他倒地要昏迷的那一瞬间,他明明看到她眼底的痛苦与挣扎,还有闪烁的破碎的泪光。
这是为什么?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
等到他在医院苏醒时,得到的便是她出卖了陆氏集团和出国的消息。
他笑了,笑的眼睛都红了,像是愤怒的没有理智的野兽,将摔碎病房所有能摔碎的东西,自此以后心里留下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