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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天过的很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有些人受不了的大声尖叫,也有人崩溃大哭。
唐时遇一直在努力保持自己的冷静,他尽力的去救还有可能活下来的人。
……
江屿心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沉默片刻忽然说:“身体好些吗?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唐时遇欣然同意,睡了这么久,他的身体都快生锈了,陪她出去走走也好。
伦敦的天气太过反复无常,江屿心出去前向护士借了一把伞。
唐时遇把伞拿到手中,另外一只手去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两个人漫步在伦敦的街头,今天的天气不错,至少目前是风和日丽。
再次感觉到阳光洒落在身上这让唐时遇感觉很好,这份美好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在自己的身边。
“陪我去一个地方。”走过两条街,江屿心突然开口。
唐时遇漆黑的眼眸映衬温柔的阳光越发闪烁耀眼,“好。”
与她十指紧扣的手不由收紧力气,他非常确认这一生非她不可,所以不管要去哪里,他都愿意陪着她一起。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时,往往会把很多东西都看得很重,比如金钱,名利,爱情,或是仇恨。
只有在经历过生死之后,我们才能恍然大悟:原来在这个尘世间,除了生死是大事,其他都是小事。
………………
江屿心带着唐时遇走进一家办事处,在办事窗口递交两个人的户口本身份证护照等一切翻译好有大使馆盖章的资料。
当工作人员询问江屿心是否自愿与这位先生结为夫妻,江屿心毫不犹豫说“Yes”时,唐时遇怔住了。
工作人员又问唐时遇是否真心想娶这位美丽的小姐为妻,唐时遇没回过神,漆黑的眼眸里情绪瞬息万变。
工作人员古怪的眼神盯着他们两个人,江屿心对上他的眼睛,用中文说:“说Yes!”
唐时遇终于回过神,看了工作人员一眼,再次看着江屿心,低沉的说了一声Yes。
工作人员递给两个文件给他们签名,江屿心毫不犹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推到了唐时遇的面前。
唐时遇像是睡的太久,还没有睡醒,做什么反应都慢一拍,片刻反应拿起笔要签字时,江屿心突然出声:“唐时遇!”
他要落笔的手顿了下,侧头看她。
江屿心山明水净的眼眸沉静如美丽的琥珀,静静的凝视他,声音清冽:“我这一辈子只结这一次婚,你必须要清楚一旦与我结婚,除非我亡,否则你的户口本配偶一栏永远只能是我江屿心的名字。”
唐时遇漆黑的眸子逐渐明亮,熠熠生辉,她坚定的神色投影在他的眸底,他毫不犹豫的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工作人员,侧头对她说:“求,之,不,得。”
……………………………………………………
江屿心和唐时遇拿着英国结婚文书走出登记处。
因为在唐时遇在醒来前一天下午,江屿心就拿到时烟从国内发来的特快件,是他们两个人的资料,将在英国注册结婚需要的资料全部准备好,所以他们用不到10分钟就办好了。
两个人各自看着手上的结婚文书好一会,再抬头凝视彼此。
唐时遇削薄的唇瓣勾起如沐春风的笑容,伸出手到她面前:“时太太,以后多多指教。”
江屿心看着他的掌心,一时间没反应。
他叫她:时太太?
“回国后,时烟会正式对外宣布我的身份,从此以后我是时遇,你是时太太。”本来他不想那么快回时家,可想到她和自己结婚了,还是她主动和自己注册结婚,他怎么舍得让她顶着“第二个唐太太”的头衔。
他的妻子只能有一个,永远只有一个时太太:江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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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坟1:重婚罪,我会等你出来
婚姻坟1:重婚罪,我会等你出来!
江屿心似乎明白他的意思,薄唇极浅的勾了一下:“时先生,以后请……”
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手掌,他猝不及防的张开双臂紧紧的拥住她,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侧头亲吻她的耳畔,低哑的嗓音饱含深情:“时太太,时先生说他很爱你!”
………………………………………………
江屿心和唐时遇翌日的飞机回青海城。
唐时遇让空姐为她拿来薄毯和一杯水,上飞机后她的手便一直在他的掌心里,此刻他漆黑的眼眸沉沉的凝视她,好似怎么都看不够。
江屿心很淡定,他想看就随着他看,自己阖上眼,休息。
窗外的流云在金色的光束下纯白若雪,碧蓝的天空如同被擦拭过的蓝宝石,亮的发光。
有一缕光落在她的耳边,给她度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美好而真实。
睡着的江屿心隐约感觉有气息靠近自己,盘旋许久,唇瓣上有几秒的柔软触觉,睡梦中红软的唇瓣也不禁的往上扬了。
他们回到青海城的事,只有时烟知道,她亲自到机场接他们。
看到唐时遇牵着她的手走出来,时烟美眸潋滟,笑意盈盈,尤其是在看到他们十指紧扣的手指时。
“哥,欢迎回来!”时烟说过,若这次他平安无事的回来,她会改口叫他一声哥。
唐时遇点头,许是因为江屿心,心情不错,眸底有着柔软,时烟主动去拥抱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轻轻的抱了她一下。
江屿心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兄妹俩消除隔阂,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时烟松开唐时遇,眸光看向江屿心,调侃道:“我不是该改口叫你嫂子了。”
他们的资料是初年找出来的,不过帮忙寄材料的人可是她,那些材料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很清楚。
嫂子?
江屿心一时间还没办法习惯这样的称呼,不过好像也不是很排斥。
唐时遇倒是听得很舒服,“你可以多叫几声。”
时烟:“……”
江屿心:“……”
时烟开车送他们回去,路上江屿心开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林纾的,似乎找她有急事。
江屿心回电话过去,也没多说什么,简单的一句:“我立刻过去。”
掐断电话,她对唐时遇道:“我要去一趟医院。”
“好。”唐时遇点头,让时烟先送江屿心去医院。
时烟在下个路口调转方向,身后传来江屿心平静的声音:“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说。”时烟从后视镜里扫了江屿心一眼。
“我们结婚的事,暂时不要告诉陆希城。”
时烟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收紧,唇瓣的弧度僵了两秒,“为什么?”他迟早都会知道。
“我会亲口告诉他。”江屿心平静的声音在时烟听来有些残忍。
但江屿心并不这么想,她亲口告诉陆希城会让他愤怒和受伤,可总好过让他做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还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时烟是关心则乱,没想到这一层,可唐时遇怎么会想不到,握着她的手收紧,凝视她的黑眸里有着欣赏与笑意。
他的太太看似残忍冷酷,实际却善良温和,她想维护陆希城的自尊,也想让陆希城彻底的死心。
而且,她的那句“我们”听得他通体舒畅。
车子停在医院的门口,江屿心要下车之前,想起什么,侧身看他,说:“既然结婚了就没有分居的道理,这是我家的钥匙,你看着帮我收拾。”
江屿心将自己家的钥匙给了他一把。
飞机事故的事情让江屿心想明白了一件事,既然自己的悲喜都被这个男人牵引,既然他们注定不能两清,那就纠缠在一起吧,一辈子的纠缠,不论爱恨,不死不休。
她选择注册结婚,就没打算只做名义上的时太太,她要这个男人的一切,不管是人还是心,都归自己!
唐时遇拿着她家的钥匙,盯着她精致的小脸蛋,心脏失控的狂跳,她此刻的强势和霸道,还真让他又惊又喜。
若不是车上还有人,他会狠狠的吻她。
“好。”眉眸含笑,如沐春风。
江屿心点头,下车之后,她没立刻走,弯腰看他:“要是你被判重婚罪,我会为你请最好的律师,还有,等你出来。”
话说完,她就走了。
关于许清的事,她不会逼他,给他设置什么期限,因为他知道该怎么做。
时烟听到江屿心的话,纤细的眉头不住的抽了抽,回头看唐时遇,百思不得其解:“你当初到底是看上她什么了?”
唐时遇不但没有生气,听完她的话反而笑意更浓,没有回答时烟的话,喑哑的嗓音里都透着笑,反问:“你不觉得她很可爱。”
可爱?
时烟坐正身子,蹙眉,心想是可怕才对。
这些事即便是十个自己加在一起也不敢做,江屿心不但做了,还做的那么大义凛然,理所当然。
“送你去她家?”片刻后,时烟开口。
唐时遇的眼眸从车窗外移开,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眸光深沉,“不!我要见一个人!”
该解决的问题要尽早解决,他不想再让她一丁点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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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进的身体一直不好,这次住院,医生是严厉他出院,要他必须住院好好休息,做详细的检查,而且很有可能要动手术。
江进不肯,他怕这一上手术台就下不来了,一直都很抗拒接受手术。
江屿心走进病房时,许清正在给他擦手,看到她立刻展露笑颜:“屿心,你回来了。你没事吧?看着好像又瘦了一圈。”
“没事。”江屿心浅声回应,言简意赅,眼神看向病*上扭头不看自己的江进,“爸,你没事吧?”
江进冷哼一声,讽刺道:“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江屿心沉默,看向许清。
许清和她走出病房,将医生的话原原本本说给江屿心听,末了,叹气:“其实你爸爸很疼你,你劝劝他,他会听你的。医生都说了,这种手术越早做越好。”
江屿心纤细的眉头微敛,病房里传来江进的声音是在叫许清,大概是不想让许清告诉江屿心太多。
许清连忙进去,江进可能是情绪不好,对她说话的声音也比平常大,许清却完全不介意,微笑回应,仔细照顾着他。
江屿心站在病房门口看了他们一会,转身去找江进的主治大夫。
她还想听听医生的意思,医生说的话和许清说的,基本没有出入,让江屿心去劝劝江进早点动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拖的越久,手术成功的几率就越小。
………………………………………………
江屿心虽然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可回来没有倒时差,直奔医院,江进不给她好脸色看,又不听劝,不做手术。
江屿心即便再坚韧不催,也会有疲倦。
天色渐黑,江进在看报纸,不搭理江屿心,她也不介意,就坐在旁边削水果。
江进吃不惯医院食堂的食物,许清回去给他做,江屿心要等许清过来才能走。
长长的苹果皮从第一刀开始就没断,此刻已拖到地上,就差最后一刀了。
“江屿心!”门口传来愤怒而凄厉的一声。
江屿心的手一颤,脆弱的苹果皮断了,就差最后那一点了。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