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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就我们俩了,倒是说说今儿来找我有什么特别事情?”沈清开门见山,依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让柳秋雨不免失望了不少,她今儿背着江氏跑出来,完全是想看看自己的胜利果实,却没想过,沈清这般顽固。
“你可知道凌文寒是当今桃花县的县官?”柳秋雨这么说,就是要告诉沈清,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凌文寒这样的也就她才配得上。
柳秋雨长满肉的脸上随着嘴唇的一张一合,竟也扭动开来,看在沈清眼里却是那般滑稽。
“不就一个县官罢了,知道也不足为奇。”
沈清脸上出现疲惫之意,这心里明明告诉自己要跟凌文寒断绝关系,从此不闻不问,不吵不闹,安安静静把他忘记。可是,为什么总有一些人爱在自己面前提及他?让她总有机会记起他那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俊脸?
柳秋雨是站累了,也难怪,拖着个那么大的肚子,还到处乱跑,真给劲。
她坐回木凳上,双手叉腰,“竟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免得让你记恨妹妹我。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休想从我手上夺走凌县官。”
沈清竟想起了朱安,可怜的朱安,这才多久,又被抛弃?哦,不,只是第一次被抛弃。
柳秋雨这手段还真是高明,能把凌县官给招惹上,沈清算是佩服了。
“姐姐我倒是想把你那颗心给挖出来瞧瞧里面到底装了几个人。”柳秋雨这么有身份地位的人,却搞出这么多名堂。沈清真不知道柳天鹤怎么教的女儿,真是丢人。
“现在也就凌县官一个人。朱哥哥倒是成全了我,自己离家出走,让我有机会跟他脱离关系。”柳秋雨说着朱家的悲剧,在她脸上竟像一个喜剧那般让她兴奋。“竟然你跟凌公子没什么往来,那雨儿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朱安离家出走?真是搞笑。
难不成柳秋雨和凌文寒在背后把朱安怎么样了?然后好欢欢喜喜在一起?
沈清想不通,朱安可是她费了全力才得到的,现在却跟丢垃圾般把他丢掉,这样的女人,真是比小三还可恶。
沈清也坐了下来,抬起桌上的茶杯,“今儿就跟你明说了吧。我对你嘴里一直提及的凌县官没兴趣,现在没有,将来的任何一天都不会有。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把他从你身边抢走。我倒是奇了怪了,你就对你身边的男人这么没信心?偏偏要这么大动干戈?”
在沈清眼里,柳秋雨占有欲太强。却又那般没有自信,满脑子总想着有人抢走属于她的幸福。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有真正安静的幸福。沈清同情这样的人。
柳秋雨也抬起桌上的一杯茶,而后又放下茶杯,“这杯子,倒是想破我嘴唇。”柳秋雨脸上现出嫌弃之意。沈清倾身往柳秋雨桌边的茶杯上一望,天,不就少了一个口子吗?换过一个角度喝不会?
沈清没有起身要给柳秋雨换杯子的迹象。
柳秋雨无奈,只能干着嘴巴继续刚刚的话题,“这哪能是我对身边男人没了信心?倒是总有那么些人,招蜂引蝶的,害本小姐提心吊胆。”
招蜂引蝶?柳秋雨口中的那些人,其中不就有一个是自己?
“说话可是别到处乱吐口沫子。这天底下,哪个美男子不爱貌美如花、性情温柔的姑娘?我看秋雨妹妹样子上也不至于让身边的男人都跟着人家跑了吧?至于这性子,姐姐还是给你一个善意的忠告。你还是多给自己积点德,怕是以后连街边乞丐都不敢招惹你。”
沈清说完,将手中端着的茶杯放下,目光扫向柳秋雨身上。
柳秋雨应该是被沈清的话语给气到了,或者是惊吓。整个脸上多种情绪,让沈清看着觉得好笑。
柳秋雨的眉毛被沈清说得一上一下,“沈清姐姐,我倒觉得你要给自己留点口德。这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难不成听不出来,妹妹我口中的那些人中也包括姐姐你?也不想想,要是没了你,朱哥哥还要先休了你再娶我上门?要是没有你,凌县官早就成了我现在的相公。倒是中间都有了你,事情才变成今儿这个模样。”柳秋雨的脸上说完这些话后,立马变好转,她转而望向沈清,沈清一脸的坚定和无所畏惧,倒是让她无地自容。
沈清冷哼着,这都怪起自己了,“今儿,我就把话说破了吧。要是往日你还来招惹我,那我直接就拿出扫帚赶你出去。我再重申一遍,我跟你口中的凌县官毫无关系,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把他从你身边抢走,还有,今儿我不想说太多,完全是看在你肚子里无辜的小孩。我怕我话说狠了,倒是让你气上了,把肚中小孩给提前气出来,我可担当不起。”
都说感情是一个复杂体,要是你惹上了,就麻烦了。
沈清现在倍感心疲,明明可以做到决然放下,心中的某个位置却总让她苦闷、空虚。
柳秋雨今儿倒是白来了,沈清居然一点难过之意都没有。在柳秋雨看来,沈清是不是太多坚强了些?这跟自己认识的沈清有天壤之别。“姐姐,这些时日,性子倒是强硬了不少。不过,妹妹我可是也不弱。你倒是别在我背后耍阴招。待到我坐上了凌夫人的位子,我定好好待你。”柳秋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分贝明显加大,自信了不少。脸上洋溢着即将胜利的喜悦之意。
沈清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但是她可以改变自己的心态,让自己不在其中,受到任何的伤害,“那姐姐我就预先祝福你们。”沈清站起了身,这场面对面的座谈会还算圆满,至少让沈清明白,凌县官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惹不起。“那就不送你了。”
柳秋雨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她看沈清从木凳上站了起来。而且柳秋雨算是弄明白了,凌文寒对沈清是一厢情愿,沈清可是对他提不起一点兴趣。所以她无奈,只能小心从木凳上站了起来,这肚子大了,还真是不方便。“那妹妹我就先走了,待到拜堂那天,再请姐姐上门去。”说完柳秋雨慢吞吞地走了出门。
看着柳秋雨的身影,沈清的脸上出现两行热泪。
沉淀了太久的苦闷,终于在这刻释放。
朱瑾听到沈郎中告诉自己范式只是太过操劳,一时昏迷不醒而已,抓些草药,煎了喝就行。这才将心中那颗吊着的心放下。
朱瑾想范式肯定是听到了自己跟柳兄的对话,实在支撑不住,才昏迷的。
待到范式醒来,朱瑾付了药钱,扶着范式慢步踱回家中。
朱瑾只是陪着范式,没有说任何话,这个时候,要是自己说错了话,或许会增加范式的心里压力。却不曾想,静静呆在自己身边的范式突然开了口,声音很沧桑,似乎经过了好几个岁月。
“老爷,柳家怎么能这么待我们?我们对秋雨怎么不好了吗?难不成是因为婚服的事情?”范式实在想不通,现在朱家都弄成这样了,柳天鹤居然还能踩上一脚,着实让她难以承受。更何况柳秋雨腹中可是留有朱家的后代。
一向有泪不轻弹的朱瑾此刻也难以承受住这样的打压,上眼皮压着下眼皮,竟从眼睛里挤出了泪水,“夫人可不能这么想,安儿要是一日未归,那我们朱家就有一日负秋雨。这要是咱们的安儿始终不现身,那让秋雨如何承受得了?还带着个孩子?柳兄也是心疼自己的闺女才出此策。我们也怨不得他们,夫人也别再往心里去,身子要紧,要是安儿回来了,见到你这般模样,会吓哭安儿的。”
这个时候,范式的坚强后盾只能是朱安。
范式听了,止住了泪水,“老爷,我们要等安儿回来,等他回来。好好的。”
朱瑾点了点头,他一直认为自己在村子里算是一个成功之人,可是现在看来,最失败的就是他。
范式躺在床上,朱瑾喂她喝药。她突然从床上坐起身子,“老爷,我要去找沈清。”
朱瑾听了,连忙放下手中装有草药的碗,抓住范式的手臂,“夫人,冷静些。身子都弱成这般模样了,你倒还想着出去找沈清姑娘做什么?”
朱瑾不敢想范式是去找沈清算账,他承认,朱安离家出走都是因为沈清。
范式对沈清带去的伤害,朱安一个人承担,那么弱小的肩膀,怎么承受得住?
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是也是朱家有愧于沈清在先,他还有什么脸面找去沈清家?
范式干涩的嘴唇发白,凌乱的头发散乱在脸颊上,眼睛里泛着泪光,神情有些呆滞,“老爷,我现在哪还有力气去找沈清算账?我要去跟她说,要是安儿去找她了,记得跟安儿说我想他。”范式知道朱安对沈清一直放不下心,只是碍于对自己的孝心,才狠心放走了沈清,跟一直视为妹妹的秋雨结为夫妻。
从范式嘴里蹦出的话语让朱瑾抓着范式的手减了些力道,“夫人,先喝了药,待到休息够了,我带你去找沈清姑娘。”
朱瑾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作罢,安静喝着药,药很苦,却比不过她心里的苦。
沈二拽着梁氏匆匆走出沈一家,他抓着梁秀兰的手,用足了很大的力气,让梁秀兰直喊疼,沈二却不顾,依然愤恨向前,样子像极了一头老牛。
“沈二,赶紧给我松开你的手,要是还不松,我就喊人了。”梁秀兰看见前面有一堆人围着,不知道在交谈些什么,看过去倒是很热闹。
“你倒是喊啊,我要看看还有谁把你当回事?在自家人面前脸还没丢够?还在外面瞎闹?”沈二真怀疑梁氏是不是人,要是人的话,总要脸吧?
梁秀兰使出吃奶的力气甩开沈二的手,她抓起被沈二抓红的手臂,心疼着,“沈二,你可别忘了,我这张嫩脸要是丢了也完全是为了没出息的你和那个只知道吃的沈屎蛋!”
沈二将手上抓着的地契塞在腰间,“沈清也把话说破了,今后我们就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要是你还敢乱来,那我就跟屎蛋一起过日子。省得你为我们丢脸皮。”
“连你也打算跟我分清界限?”梁秀兰真是白费了口舌,她拼命不顾形象,在沈一家又是哭又是闹的,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沈二和沈屎蛋?
“这在外边,我没那么便宜的脸皮跟你在这瞎起闹。”说完,沈二加快了步伐,不等梁氏有没有跟来,自己走了去。
梁秀兰先不管了沈二,她跑向那堆人群,探个究竟。
“你知道吗?咱们村子里的柳村官昨日来了这里,找了那户很有钱的人家。”梁氏就看见一个穿着红布衣的农家妇女往一栋两层的房屋指去,“说柳小姐腹中的小孩不是朱公子的,是这位家的公子的。”这位妇女在说这些的时候往四周望了望,发现没人,她再次压低了自己的声带。
围着的几个人纷纷表示自己的疑问。
“你怎么知道?这么大的事情,柳村官会这样不小心让你听得?”梁氏在一旁像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一样发出自己的疑问。要是凌文寒跟柳秋雨才是一对,那她完全可以不用怕沈清。
“这可是我家相公下地路过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穿着红布衣的农家妇女回答着,“你们可别到处瞎说,怕是追究下来,倒是我们伤不起。”
那堆人还在唧唧歪歪说些什么,这都不重要,梁氏掌握了最重要的情报,她扭着臀,哼着难听的歌走出了她们的视线。
沈清装好了一袋的圆圆子,拿上一坛酸菜,就准备往沈一家去。
沈月从房里走了出来,“清儿,让姐陪你一块去,今儿还要把大伯家的猪给圈回来养,怕是你一个人弄不来。”说着沈月就要将沈清手上的那坛酸菜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