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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挣扎在罗暮雪看来,自然连挠痒都不算,他没怎么费力,就压住了她乱蹬的双腿,覆在她身上,下半身紧紧压制住她,让她双腿再也动弹不得。
她的挣扎和气喘吁吁让他眼中的火焰烧得更加炽烈,也不顾她是新做的衣裳,随手一扯,便撕裂开来。
她发出一声很轻的压抑的哭声,却悲恸异常。
可惜罗暮雪眼睛里只看得到她鹅黄色抹胸和胸前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欺霜赛雪,他等不及再扯掉她抹胸,就一把握住,隔着丝绸的抹胸张嘴凑过去吮吸。
陆芜菱从未被如此对待,惊得都不会出声,胸前又热又痛又异样的酥麻,拼命想推开他的头,被他捉住双手手腕,单手按在头顶上。
他的身体平时看上去虽然精壮颀长,但并不如何壮硕,此刻却沉重如山,根本无法撼动,男人的身体带着滚热的温度,沉重地烙印着她,陌生的气息和呼吸让她极为不适,胸前和手腕都很痛,她的双手双腿都被压制住,一点也动弹不了。
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绝望。
眼泪终于滚滚而下。
罗暮雪在她胸前留恋够了,才舍得暂时抬头,看她脸色苍白,满是泪水,不由起了怜意,放轻了动作,在她额头脸上亲了几下,低声说,“别挣扎了,不过是自己吃苦,你这样子我怕一会儿控制不住,弄痛了你,你乖乖的,我就尽量轻点……”原本清越的声音低而沙哑,带着异样的味道,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陆芜菱此刻对他却只有又恨又怕,想忍住不哭给自己留点尊严,却禁不住眼泪越涌越快,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罗暮雪却觉得她颤抖的嘴唇美丽可爱极了,凑过去要亲,陆芜菱拼命摇头躲避他的嘴,最后被他一手掐住下巴,嘴也被他亲住。
他的气息瞬间覆盖了她,他吮吸她嘴唇,舌头也强硬地企图伸进来,她紧紧抿住嘴,他在她两边下颌连接处一捏,她的嘴就不由自主张开了,被他捏的脸火辣辣痛,他的舌头全部伸进来,让她嘴再也合不上。
她只能发出类似很轻的“呜呜”声,这分明很悲伤绝望的哭泣,却因低柔婉转的音色让他兴奋,一只手还是压制她双手,另一手在她身上到处抚摸揉捏,动作于她而言,算得十分粗鲁。
她被迫渐渐不能呼吸,胸口憋痛,挣扎也全无作用。
他已经难以自抑,手从她裙底伸进去,将她裙子撩到腰间,伸手一边去拽她的白绫中絝,一边手指就沿着大腿往上抚摸她大腿内侧的柔滑肌肤。
她羞愤欲死,心如刀割,脑子里嗡嗡作响,极力想合拢双腿,却敌不过他的力量,想喊出声,可是嘴被他堵住,只能发出略大点的,焦急的“呜呜”声音。
在他听来如小猫般可爱又惹人怜惜。
因为看不见,摸索着,他一时没能拽掉她的绔儿,也没能摸到想摸的地方,只好暂时放开她的樱唇,低头去看。
陆芜菱总算能呼吸一口,急急开口,虽然力图平静,但是声音还是带着悲声,喘息和急促:“大人……”
“嗯?”他只顾着低头专心扯脱她绔儿,有些敷衍地回答着,“乖乖的,别挣扎了,今天我必要成事的。”
这么直白的话对于陆芜菱是粗俗得令她哆嗦了一下,但她记得自己要做的事:刚才挣扎时她发现了他枕下硬硬的,似是一把匕首。
“大人,请放开我,我自己脱衣裳,你这样弄得我好痛……”她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因为从来没说过这样羞耻的话,免不了带着一点羞意。
正是这羞意迷惑了罗暮雪的判断,他怔了怔,抬头看她,漂亮的黑发也散乱了,却显得他领口露出的半裸的肩头更加精壮美丽,眼睛亮得更胜烛火,里面燃烧着深沉厚重的欲望和火焰。
“好,”他控制不住喘息着,“你乖乖的,别闹腾别的什么,我一会儿控制不住自己会弄伤你的……”喘息热度都带着年轻和力量的气息。
“嗯。”陆芜菱半撑起身子,低着头,似乎羞答答地回答。
罗暮雪控制不住,又抱着她低头去吻她嘴唇,陆芜菱直觉要躲要挣扎,勉强忍住,乖顺地仰起头,任他吻。
罗暮雪因为她“羞怯”的顺从心里仿佛有什么在瞬间绽放,浮漾起淡淡欢喜,不由自主动作便轻柔了许多。
陆芜菱强忍着不适,让他吻了一会儿,轻轻推开他,这一次,他居然一推便顺着她的力度推开了。
“让我先……脱衣……”她红着脸,低头说出来那两字。
罗暮雪看她这样子,只觉娇俏无限,多时夙愿一旦得偿,心中欢喜仿佛要胀开,忍着没动她,望着她眼睛,低声说:“好。”又柔声道:“快一点,我忍不住。”
她坐着转过身去,低头悉悉索索仿佛在解衣带。
罗暮雪恋恋不舍看着她,心想,好容易她肯了,一会儿定要温柔些,碰她哪里都要问问难不难受,痛不痛,不能让她太痛了,以后害怕。
突然间却发觉她动作不对!
瞬间瞳孔收缩!
他一挥手去推开她手,可是陆芜菱已经以平时绝不可能达到的速度闪电般扎下!
清丽娇俏的少女,这瞬间动作表情竟决绝至极!
匕首对准有着迷人起伏的雪白胸膛扎下,没有给自己留一丝生机!
罗暮雪的掌风只来得及扫偏一些,那匕首没能扎入心脏,扎在略上方一些,被锁骨格住,刀刃破开雪白的皮肉,入肉三分,伤可及骨,鲜血泉涌而出,流淌在那么细腻白皙柔润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不知杀过多少人,见过多少血的罗暮雪也彻底僵住。
满腔旖旎欲念瞬间浇灭,心中热血也被泼寒……他一把抓住陆芜菱肩膀,手在发抖,眼睛里却只有无边的沉黑寒光。
“你……”他喉头哽住,没说出话。
陆芜菱已经软倒在他怀中,却还是极为细微地挣扎了一下,似是不愿意躺在他怀里。
这动作深深刺痛了罗暮雪。
“你就这般讨厌我……”他说不下去。
作为一个沙场老手,对于战斗杀人都非常熟悉的将军,他知道虽然他的匕首锋利,但是以陆芜菱的气力,只有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扎得这样深。
她是真的想死!
宁可死也不被他碰!
陆芜菱微微睁开眼睛,脸上泪痕未干,却已经恢复平静,居然还微笑了一下:“不……不是讨厌……只是我虽是女子……又沦,沦落至此,却还想留点清白尊严……生无可恋,死了,其实也不是太糟糕的事……”
陆芜菱其实以前最厌女则女书。
被别人碰了便要断臂,被人欺辱了反倒要自尽,在她看来,迂腐不合情理。
只是她素来心气高傲,要让她这般无能为力地任凭自己被摆布欺辱,日后陷入令人恶心难堪屈辱的境地,她却是宁可一死。
罗暮雪点了她伤口周围的几个穴道,止住血,又大声叫人去请大夫,自己找来惯用的金疮药,烈酒。
陆芜菱此刻已经因失血昏昏欲睡,又因伤口剧痛没有睡过去,她似乎越来越听到自己清晰的心跳声,意识却慢慢剥离。
罗暮雪手起手落,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地给了她几个耳光,将她面颊打得红肿起来,寒声道:“不准睡!”
又塞了一块汗巾在她口中,让她咬住。
陆芜菱意识已经混沌,没有反应过来,罗暮雪手放在匕首柄上,略作停留,猛然用力。
“啊……”陆芜菱虽然嘴里塞了东西,还是忍不住发出模糊的凄厉惨叫。
难以想象的痛苦,甚至痛得说不出是哪里痛……仿佛直接作用灵魂上的痛。
她最厌哭叫,可原来人真是有不由自主便会惨叫的时候的。
紧接着脑子里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罗暮雪看她昏过去,一时也顾不上,随着匕首拔出,血几乎就是涌出来。
他在战场上没少见过堵不住血便没熬过去的战士,何况陆芜菱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少女,他一口烈酒喷在她伤口上,陆芜菱虽然昏过去没有意识,身体却自己痛得抽搐了几下,罗暮雪便飞快将大量金疮膏抹在她伤口上,用力压住伤口上方靠近脖子的地方。
一开始抹上去的金疮膏立刻被血冲掉,罗暮雪经过那么多刀枪血腥,却第一次心脏因恐惧收缩起来:
若是她就此死去……
好在血慢慢少了,似乎被控制住,最后终于能上了药。
、17烧
罗暮雪叫人去请的,是他自己军中的老军医苏老大夫,虽然不是什么大家出身,名医高弟,却是经验丰富又很有两下的老大夫,对于跌打损伤,尤其擅长。
是他们素来倚重信赖,人品端方的老人,年纪也大了,给陆芜菱瞧病不避嫌也不要紧。
苏老大夫看到昏迷的陆芜菱的伤口,狰狞的伤口衬着少女年轻脆弱的娇容,雪白细腻吹弹得破的肌肤,饶是见多识广的老郎中,也倒抽一口冷气,回首谴责地看着罗暮雪,“怎么弄成这样了?罗将军,老夫也是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你这孩子虽然面冷,心却不坏,是条好汉!怎么现在富贵了,也染了这等坏毛病!竟欺凌起无辜幼女来了!”
罗暮雪待要说非自己所为,陆芜菱却实在为自己所迫。
心中郁楚难平,却哽塞无语。
在她心中,自己恐怕已是个欺男霸女之徒。
只是……渴慕多时,明明人都已经到手,却不能得到,又如何甘心?这日日夜夜的辗转反复,心中的牵引难止,怎样平息?
自己渴慕她犹如久旱的旅人渴望清泉,可在她看来,恐怕只是个贪图她美色的好色之徒。
便是将一颗心剖给她看,恐她也不屑于自己这样文采不通识字不多的武将。
罗暮雪默默垂首,身侧的手却紧紧握拳。
苏老大夫看他一味沉默不语,叹了几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看病人去了。
虽然罗暮雪处理得很好很及时,用的金疮药也是极为上品,苏老大夫给开的药也非常好,但是毕竟伤得太重,失血太多,陆芜菱身子也不能和战场上的男人比,故而到了夜间,便发起了高烧。
罗暮雪此时其实并不想见到她,见到她心中就止不住酸涩难受,把她弄成这样,免不了自怨;又有些恨她看上去如此静弱娇美,心却这般狠……
可是锦鲤过来汇报说陆芜菱发起高烧时,他终究忍不住过去了厢房里。
陆芜菱被安置在了西厢房中,西厢房就对着罗暮雪的东厢房,中间隔着花木假山石桌石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本来没人住,虽有床榻桌椅,摆设却无,临时收拾出来,终究不成样子。
面色惨白逐渐潮红的虚弱少女,静悄悄,无声无息躺在有些破败零落的屋子里,说不出的凄凉。
罗暮雪进来便看到这副情景,心就被狠狠抓了起来。
对她的怨恨已经暂时记不起来,这样的场景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不祥,仿佛能看到那床上鲜活优美的生命渐渐在消散中。
罗暮雪抿紧嘴唇。年轻英俊的面庞带上了严厉和戾气。
他强迫自己理智思考:她受伤虽然不轻,锁骨并没有断,只是些微裂开,好好将养是没事的,就是失血太多……最关键是发烧,只要挺过去不再发烧,定会没事了。
他走过去,接着锦鲤的工作,用旁边盆里的水不住沾湿帕子给她擦拭额头,脖子,嘴唇。
看着她潮红的面色,难以为继的艰难呼吸,一点点,仿佛感同身受……
他也曾有过数度挣扎在死亡边缘,甚至情况还不如陆芜菱,也没有人照顾,深知那时的滋味。
他受过的苦,并不想陆芜菱也去尝试。
她再有风骨,也不过是不曾承受过风雨,金堂玉阶养大的娇花。
他想着,忍不住在用凉水擦拭完她额上时,轻轻抚摸她洁白的高高的额头,将她的刘海慢慢都捋上去,又觉得她这种时候比起清醒时,更多了点稚气可爱。
她的嘴唇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