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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杀死我大秦国堂堂二品大夫之子,这等妖孽不除,我大秦律法何在!”荃妃说话的时候一直捂着嘴巴,但扶苏还是看见她上扬的嘴角。
“你这刁妇,怎么在我父皇面前胡言乱语。”胡亥头上青筋暴起。“像他那种人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大胆!”秦皇的声音如九天之雷。“胡亥,朝堂之上岂容你造次!来人,把胡亥送回他的庆元宫!李斯,你亲自负责此事,如若事情属实,江北诺赵高定斩不饶!”
“诺!”
寒风从那狭小的窗口灌了进来,那手撩更加冰冷,北诺萎缩在牢房的角落里紧紧抱住自己,单薄的囚衣怎么可以抵得住这样的严寒。
赵高却好像不怕冷一样,站在窗口的正下方,任由凄美的月光从窗口照进来,将自己身上映成惨白一片。
“对不起,小姐。奴才没用。”赵高的眼神更加深邃。
“不是你的错,应该是我连累了你。”北诺的头一直埋在*。
“如果我们能够活下去,那么我的命就是你的了。”赵高转过头来望着这个落魄的女子。
“为什么?”北诺稍稍地动了动头发。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看见是你将玉簪上面的珍珠拨下扔向那个人的脚底,如果不是你,我将死在他的匕首之下。”赵高目不转睛地看着北诺的神情。
北诺没有任何的表情,抬起头看看赵高,虽已身陷囹圄可是这个女人依旧倾国倾城,那白皙的脸和精致的面容使这个女子就算穿着囚服依然可以拥有无可替代的美丽。
“你看错了。”北诺笑笑,“当时我站在你身后,你怎么可能看得到我。”说着她转过头又将脑袋埋在了两条修长的大腿里。
月光下,赵高的面容变得惊异继而是恐惧。
“呯”。北诺看见一把金箭射碎了门锁,北诺认得那金箭,同样熟悉那箭头上的刻字。
胡亥最终冲了进来,手上拿着他那把的蓝雨金弓,月光惨白,那金弓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我正黄色的光泽,就像那灿烂的的阳光。
“北诺,我来救你了。”他冲到北诺身前,用佩剑斩断女子手上的锁链。
北诺一时说不出话来,皇子劫狱。这似乎只是存在想象中的事情,胡亥总是给自己一个又一个惊喜和浪漫,可是今日似乎真的有些过火,劫狱,如若这不是梦境,那么无论是谁终究难逃一死。
“走啊。”胡亥很着急,不断的望向外面。“再不走追兵就来了。”
北诺望向赵高的方向,刚想说话,可是赵高已经起音。“小姐,请你和胡亥公子速速离去,我得留下来,否则我们都难逃一死。”
“赵高……”北诺想说什么。可是自己的手却已经攥在了胡亥的手心,在少年的牵引下她冲出了牢房。回头,发现赵高依旧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天牢里有很多倒在地上的牢兵,虽不知是生是死,但相同的他们的身上均插着一只只金色的箭。
冲出外门,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赶来的士兵,胡亥放开北诺的手,继而在北诺耳边低声耳语“跟紧我。”
就这样少年再次拿出了弓箭。
北诺死死的抓紧胡亥的衣摆,那弓弦的声音一直在北诺耳边继续着,她看见血液的绯红,四周不断有人冲上来,又不断有人倒下。少年死死的保护着自己不受一丝伤害。就算那血液已经溅湿了他的衣服。
不知用了多少时间,他们终于杀出了重围。北诺听见少年的气息如此急凑,他望向少年,看着少年脸上的丝丝汗水和坚毅不屈的眼神,北诺有些感动,这个人竟真的可以为自己放弃一切,一切所有人都梦想得到的东西,就算是生命。
手被紧紧地握住,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奔跑着。北诺耳边的风声就像幸福的呢喃。
忽然停了下来。北诺抬头望见拦在他们前面的白衣男人。男子波澜不惊的面容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如此华丽精致。
“哥。”胡亥的气息依旧不平稳,可是这个爱笑男孩此刻竟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扶苏发问。
“知道,我要保护我爱的人,就算付出一切代价。”胡亥虽然依旧带着邪气的笑容可是却变得严肃认真。
一连串的脚步声此时由远及近。北诺害怕地回头张望,而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她惊呆了,因为她看见这个男孩跪在了扶苏面前。
他跪在那里,脸上的笑容退化成了认真的严肃,明亮的眼睛中充满了固执和执着的神色。“哥,求你,带她走!”胡亥说。
扶苏的眼神里露出略略吃惊的神情,要知道胡亥从来不求人,更何况是下跪,即使是他的哥哥。
“在那里。”脚步声终于来到了跟前,胡亥站起来,与此同时北诺忽然发现有人抱住了自己的腰,一下将自己携上了马背。
“胡亥!”北诺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可是人声太过嘈杂,没有人听见。
、第二十一章 雪夜(上)
此夜有风,所以未若宫的宫灯一直被吹得忽明忽暗,来回巡视的侍卫们不时将手放到嘴边暖手,而他们呼出的气体更是那浓密乳白的颜色。
此时的荃妃正端坐在椅子上品茶,她只是将眼睛略略地睁开,所以远远的看会觉得她可能有些疲惫。
直到听到那丝声响,她才睁开了眼睛。面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她的神色有些紧张。“成功了么?”声音就像是关切一般柔美。
“奴才该死,我们赶到的时候,江北诺已经被人救走,只留下赵高……”黑衣人一直不敢抬头。
“被救走了?谁会这么做呢?”荃妃有些疑惑。
“启禀娘娘,是公子胡亥。”
“什么?胡亥?你肯定?”荃妃显得有些惊奇,就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
“是的,奴才肯定,公子胡亥在劫狱的时候并没有蒙面,而且现在已经被李丞相抓获。”黑衣人的语气由缓变急,似乎有些兴奋。
“哈,竟有这么好的事情,劫狱连蒙面都不知道,真是自寻死路。”荃妃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那个赵高呢?还有江北诺现在在哪里?”
“等我们趁乱去刺杀赵高的时候,另一伙黑衣人冲进来拦住了我们,为此,我们还损失了几个兄弟。”黑衣人缓了缓说说,“至于江北诺,她又被太子救走了。”
起初荃妃的嘴里还反复念着“怎么又是黑衣人”,扶苏这个字眼的忽然出现使她着实一惊,就像被什么击中一样,她快步来到黑衣人面前,揪起黑衣人的衣领,“你说谁?被谁救走了?”
“娘娘息怒。”黑衣人被这一举动吓坏了。“是公子扶苏。”
“扶苏。”在沉默了几秒之后,荃妃终于笑出声来,笑声不大,甚至没有一点点做作或者是献媚,但是在这寂静的长夜中,这段笑声是这样的刺耳与四周的安静完全格格不入。
她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继而站定,“呵呵,劫狱乃是诛灭七族之罪,携犯潜逃更是死罪无疑,扶苏啊扶苏,就算纵然你有通天的本领如今恐怕也回天无术了吧。”
“娘娘说的是。”黑衣人乘此间隙赶紧擦擦脸上的汗水。
“他们往那边去了?”荃妃停止了之前的神情,定睛看着窗外的月亮笼上一层厚厚的阴云。
“骊山之东。”
“好,你立刻飞鸽传书给骊山东营防卫使周飞,告诉他秘密追缴逆臣扶苏,一旦发现,杀无赦。”荃妃的眼睛略略上弯,就像是在微笑。
风停了,但却飘起了缓缓的清雪。这样的夜是如此的安静,而与某些人的内心相比,却又如此的对照明晰。
李总管拿着剪刀轻轻剪去那已经燃尽的灯芯,这样的工作今晚他已经做了六七次了。他望向几案上堆积成叠的奏章和又快用尽的朱红墨液,转头又看了看此时正俯在案边用手托着右腮并且已经陷入困顿的秦皇。李总管无奈的摇了摇头。
“琴儿。”秦皇的声音很小,然而或许这夜晚太过寂静,所以李总管依旧听的一清二楚。
“琴儿……”他的这两个字如此清晰的重复,其他的内容却已经模糊不清。
李总管深深的叹了口气,来到秦皇身边小心翼翼的推了推秦皇的肩膀,“圣上,已经是四更天了,早点歇了吧。”
秦皇一顿,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浓黑的眉目在灯光下依旧熠熠生辉,全然看不出一丝的萎靡。“刚才朕睡着了?”
“是的,皇上。您太累了,早点歇了吧。”李总管有重新将茶水斟满水杯。
秦皇没有再说什么,缓缓站起身来,直了直腰继而用手敲打了一阵后背,从座位径直走出来,他的步子不是很顺,似乎每步都有些因为痛苦的停顿。
“老啦,不中用喽。”秦皇站在窗前轻捋着自己的胡须,在那其中现在也有了一些白色的痕迹。
“圣上怎么可能老呢,圣上是要活到万万岁的。”李总管也从后面跟到窗前。
秦皇笑而不语。过了好一会才用那种异常沉闷的口吻说,“朕刚刚又梦到了那个旧人。”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皇上竟还会记得。”李公公走到秦皇身后,理了理秦皇发冠上不甚整齐的飘带。
“你是不是至今还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唯一喜爱的女人?”秦皇回头望向李总管。
“奴才不敢。”李总管一听赶忙跪下。“奴才只知皇上英明神武,一切都是对的。”
秦皇笑了,笑得爽朗,继而又望向窗外的雪。又过了许久,才开口道:“还是没有扶苏的踪迹么?”
“是的圣上,不过圣上放心,李丞相已经派出防卫营去找了,相信明天中午以前一定会找到殿下的。”
秦皇没有说话,将手背在了身后,而此时窗外的雪下得正急。
、第二十一章 雪夜 (下)
月色下,一匹快马迎着纷纷大雪向着骊山之东的方向奔去,再看马上的两人,似乎相拥着,发丝与肩膀处已落满了苍茫的白雪,四周是寂静的,只听得到马蹄声,这对璧人在如此幽静中策马前行的场景倒真如一幅唯美的水墨画。
扶苏低眉看一眼怀中的北诺,她正紧抱着自己略略颤抖着,那囚服太过单薄,即使扶苏将自己的貂裘披风给了北诺,可依旧难以抵御这样严寒的天气。
扶苏勒住马,眼神盯住前方熠熠的光亮。
“他们应该追不上了。”扶苏说着,调转马头,向着与骊山之东相反的方向而去。
路边草丛里匍匐着的人影正低眉耳语着“就知道公子扶苏没有这么简单,会真的往骊山之东而去,此乃一出空山计,幸好早已设好陷阱,就等着看他马坠人亡。”说罢,得意一笑。
这一雪的夜空本应寂静如斯,可听风声却不同以往。
扶苏突然狠狠勒住马,马似乎受惊异常,前蹄起,不住嘶吼。扶苏将怀中的北诺抱紧,勒紧缰绳,快速地将周围洞察了一番,果然许多只燃着的箭霎那间从四面八方而来。
他迅速换了姿势,让北诺伏在自己的背上,随后从马上跃起,避闪了从正面而来的箭,继而一个后翻越,许多箭支纷纷落下,双脚一踏马,马起步时,他便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驾!”扶苏一手拉起缰绳,一手死死护住身后的北诺。北诺亦死死抱住扶苏,将脸贴在他单薄的衣衫上。
前方忽然出现一片黑影,伴着夜色踏着窸窸窣窣的碎草而来,扶苏终于“咣”地一声拔出剑。
“北诺,抱紧我。”他来不及说太多,眼里却满是凌厉的光芒,看这些黑衣人的身段便知来者全是高手,看来是有人想借此将自己置于死地。
刀光剑影,铮铮作响。扶苏快速地出招避闪,马还在一直向前,不停地有黑衣人倒下,那鲜红的血液溅在他白色的衣衫和玉似的脸上,浅白的月色映着他满脸的杀气,他握着剑的手一如既往地快如闪电,剑下亡魂已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