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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凤嫣清丽如莺的声音却颇有威严,凤嫣将颤抖的女子维护在身后,严厉地看着势利的老鸨,“不许你再为难这女子,本姑娘给你两千两银票为她赎身,拿了银票就尽快走人吧”。
凤嫣的口气不容拒绝,姿态盛气凌人,老鸨识人无数知道眼前貌美如花的小姐不好惹,但是那个同样闭月羞花的女子她可不想就此罢手,那样绝美的人儿肯定是一颗摇钱树。老鸨冷笑,“小姐的两千两银票就想为她赎身?这不是半路打劫么,老身可不想失去这么一个绝代佳人,要是十万两黄金还可以考虑一下”。
“岂有此理,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姑娘今儿个就强抢了怎么着。”凤嫣唇角勾勒出一丝冷意,眸眼犀利。
老鸨生气,甩手招呼身边的几个大汉上前抢人,但是不料被凤嫣身边的侍卫三拳两脚打趴了,自己也被武功高强的侍卫一抓一扯一踢跪在凤嫣面前,惊吓之余只得慌张磕头求饶,“小姐饶命啊,老妇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小姐,小姐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那姑娘我不要了,这是她的卖身契,求小姐放过我吧”。凤嫣一眼瞥过,老鸨感觉瞬间千刀万剐一样难受,身子像被冰雪袭压一般不停地颤抖,只好求饶,拿出卖身契恭谨呈到凤嫣面前。
“哼,你个刁妇,赶紧消失,以后不要出现在本小姐面前,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谢过小姐,我这就走。”老鸨再次磕头谢恩,转头带着那些地上呻yín的大汉急忙走开,凤嫣没有看到,老鸨转头那一抹含恨的表情。
“流痕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女子优雅面对凤嫣盈盈一拜,正视着女子,凤嫣才发觉眼前的美人儿竟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
没错,那女子就是到了璃都的流痕,此时男扮女装,与凤嫣一样的风华绝代,只是凤嫣比较精明强干,而流痕则是媚态横生,羞然一笑,娇媚如花。
“姑娘不必多礼,这是两百两银票,你且收下,以后不要被人骗了。”凤嫣说着把银票赛到流痕手里,转身便要离开,不料被流痕一把抱住手臂,只见流痕又一脸梨花带雨让人怜惜的委屈模样,将头埋进凤嫣的肩膀,“姑娘不要丢下我,你救了我,以后流痕就是你的人了,流痕愿意誓死追随姑娘左右,做一个小奴婢为姑娘端茶倒水,求姑娘成全,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孤零零一人,只能任由他人欺负了,今儿个遇上姑娘算是流痕三世修来的福分,如果姑娘不收下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流痕表面泣涕零如雨,可掩埋在凤嫣肩膀里的却是一脸邪恶得逞的笑意,要是凤嫣知道此时伏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个男子,估计流痕会被千刀万剐的。
凤嫣挨不过流痕的苦苦哀求,想将流痕掰开又掰不开,只得同意将流痕带回了心玉殿。
“以后你就做我的贴身侍女好了,如此花容月貌我看着挺舒心的。”凤嫣食指抬起流痕的下巴,不住地孜孜称赞,流痕则是温柔浅笑,媚态十足。
“谢世女!”
凤嫣冲殿外唤一声,便有一个侍女进来,凤嫣指着流痕对侍女道,“把他带下去,换一身衣裳,以后她便跟随在我的身边”。
侍女望了一眼流痕,见其媚态十足,似是不安分的人,皱眉对凤嫣道,“主子,这位姑娘来历不明,还是交由奴婢吧,主子千里迢迢来到璃月国,不知道多少人盯上呢,还是小心为上的好,出来前大王有交代过,主子千金之躯不可胡乱抛头露面,此番前来是找天灵仙翁为大王求灵药的,既然仙翁已经不在璃月国,主子还是准备回国的好”。
侍女说的有板有眼,一脸的恭敬但是语气颇有责备之意,凤嫣恼怒,横眉冷眼沉声道,“放肆,本宫如何做还不需要你来指点,记着你的身份,木香,你只是父王送给本宫的一个奴婢,别仗着父王给你撑腰就忘了自个的身份了,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杖毙你父王也不会说什么,他以后就是本宫的侍婢,正六品女官,代替你处理本宫一切事物”。
侍女木香知道自己逾越了,见凤嫣大发雷霆,只得连连谢罪,凤嫣挥手,“出去”。
“是。”木香只好带着流痕下去换衣服,流痕出门时一回头,看到凤嫣背对着他的背影有些落寞惆怅。
北风吹雪,寒梅冷峭,南国的冬天来得很迟,簌簌雪花纷纷扬扬,不问世间多少惆怅,纷乱了天地,换了一身红色的华服的凤嫣站在梅树下,安静念想,任雪花迷离了一身,冷风吹起几缕青丝,划过苍白的容颜。
流痕换好了衣服,撑起一把油纸伞,穿过梅林,看到凤嫣孤零零地站在雪中,华服落满白雪,金钗玉坠在风中萧瑟,又是那一个让人心疼的背影,孤寂,落寞。一国世女,凤华国的储君,风华绝代,无限风光,可谁会知道她心中的凄凉。
流痕走过去,为她撑伞,如果可以,他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空,让她自由地笑,不用去背负那么多责任的重担。
“世女,雪大了,回去吧,小心着凉了。”
凤嫣望了一眼流痕妖娆的绝色容颜,那一眼,写尽了万般无奈与惆怅,“一样的雪天,那天我亲眼看着母妃香消玉殒在落梅的雪中,母妃一直很喜欢梅花,她就跟梅花一样冷艳美丽,一朝选在君王侧,孤傲如她,不容于王宫的明争暗斗,在风雪落梅的冷天里服毒自尽,那时我就发誓我要强大起来为母妃报仇,我做到了,我从中兄弟中脱颖而出,破格立为储君,我用尽一切手段除去了王后和大王兄为母妃报仇,这些年一直打压王后的势力萧家”。
“十年的算计,追名逐利,到头来都是一场痴梦一场空,累了,倦了,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等到想要放开一切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自己制造的枷锁紧紧锁住了,我从来不相信宿命,但是想要挣脱那个华丽的牢笼却怎么挣脱不掉。”
泪湿了白皙的面庞,流痕发觉此时的凤嫣就像是一只失去了翅膀的凤凰,想要高飞远离世俗说完纷扰却飞不起来,只能张望着辽阔的天空泪流满面,脆弱的凤嫣,刺痛了他的心,流痕不由的伸手拭去她脸颊的泪花。
流痕抓着凤嫣的双肩,认真的表情看着她,“那场华丽的戏幕,不过指尖烟云,散了也罢,跟随着心走才会找到真正的快乐,放手去做吧,如果江山天下只能带给你无尽的落寞和凄凉,就不要执着了,繁花不过梦一场,梦醒了就去追寻自己的心”。
凤华国世女这充满荣耀的头衔带给她的只是负担,如果倾尽江山天下可以换她笑靥如花,他会不惜倾覆了那江山!
流痕那认真的表情,还有眼中无法掩饰的心疼,凤嫣突然觉得很是安心,凤嫣不知道在他面前为什么会毫无防备地泄露自己的心事,也许就是流痕看着她的时候,瞳孔澄澈干净,不掺杂任何算计,还有他时不时无法掩藏的关心的神情。
第032章:嫣然陌花,水惜留痕(二)
流痕将凤嫣送回了屋里,热了茶水放到凤嫣手里,又去熬了一碗姜汤让凤嫣驱寒,到了晚饭时间才回到自己房间,因为凤嫣的特别对待,流痕被安排在一间宽敞的单人间里,离凤嫣的寝室不算太近。
入夜,雪停了,月色迷离,暗影浮动,一排排的宫灯交错辉映,冷风吹起回廊里垂挂着的轻纱如曼妙的少女在风中轻舞飞扬,带着冷瑟。
流痕换了一袭雪白的男装,带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个下巴,神秘俊朗,风度翩翩,整个装束一如院落墙檐上的浅浅雪屑,流痕轻快如燕,穿梭在王宫的各处重要地方,璃月国王宫守卫松散,流痕来去自如,整个王宫平静无异,就连璃王的寝殿也是静悄悄的,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但就是因为太平静了,所以令流痕感到异样,战事将起,璃月国何以如此平静,弱国穷兵的局势注定了被践踏在他国的铁骑之下,璃王竟然能安然入睡,全王宫的人丝毫不见有紧张之感。
或许,这就是假象,用来迷惑其他国的障眼法,表面平静,像做好了万全之策一般让其他国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当流痕再次回到心玉殿时,就否定自己的猜测,心玉殿周围设置了许多未启动的机关阵法,大多假石都是移动过的,很多草木是新载下去的,一层围绕一层,长蛇阵连着水龙阵,朱雀阵环绕着白虎阵,变化精妙,处处凶险,没有一处生门,如果都启动起来,武功再高的人都飞不出去,如果三千兵马攻进来定会瞬间倾覆,手法老练,阵法适用于大规模的战场,可以推测出布置这些阵法的人在行军布阵排法上的造诣极高。
要不是自身也是布阵排法的能手,常年跟随玉无殇行军打仗,估计一时是看不出这周围布置下高级精妙的阵法的,流痕想到此不禁心惊,璃月国王宫果然有高人,或许就在心玉殿里!
想想刚刚自己到过的琉璃殿,那里是璃王处理政务要地,一个国家的重要机密都在那里,守卫稀疏,里面布局简要,四角花瓶分居东南西北,中间大鼎香炉是空的,周围鹤口分居八方吐珠,天中北斗南开冬和西蜀都是案架,诛天阵!
流痕此时不禁冷汗直流,还好自己没有动过什么东西,特别是案架上的书卷密袋,不然还不懂会死在哪个门格暗箭上呢。
流痕回到房间换好衣服,便有一个小宫女过来说是凤嫣唤他去服侍沐浴,流痕当时就懵了,寂月朦胧,美人如花,让他去侍浴,美人恩,难消受呐,要是他日凤嫣知晓他是男儿身不得杀了他啊!
小宫女见流痕愣着不走,不由得催促,“姑娘,走啊,世女等了你好久了,刚刚奴婢过来一次不见你,世女硬是要你服侍,莫要世女等急了”。
流痕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过去,到了浴室,隔着轻纱玉屏风,隐约看到池水里的凤嫣,掬一湾花瓣汤水举过眉梢,指缝间倾泻而下的水流声与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交混着,如此香艳的场面让流痕止住脚步不敢上前。
凤嫣听到脚步声停住了半天还不进来,只得出声唤流痕过来,流痕在屏风外头挣扎了一会还是不动,凤嫣瞥了一眼外头扭捏的流痕,不由的想要恶作剧一番,故作恼怒,沉声道,“进来”,终于听到前进的脚步声,绕过屏风站在身后。
凤嫣不用往后看也知道流痕此时把头埋得低低的,便往后移动,香肩依靠在池水便,双臂放在大理石上,“帮本公主搓背”,流痕取了毛巾,浸水拧干,背着脸帮凤嫣搓背。
“力道太轻了,嗯,这就对了,后背擦得差不多了,前面一点。”闻言,流痕手顿了一下,凤嫣明显感到身后的人僵硬了一下,心中暗笑,“你还害什么羞啊,大家都是女子”。
流痕苦笑,弱弱地开口,“尊敬的世女殿下,奴婢手脚粗,可不可以换个伶俐的丫头来伺候您”?
“本世女就中意你了,怎么着,不乐意伺候本宫?今儿个是谁说以后就是本宫的人,誓死追随本宫左右的,现在反悔了?”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好伺候本宫沐浴。”
“是。”
话虽这么说,流痕还是不敢往前面擦,来来去去还是后背,凤嫣突然一把抓住流痕的手用力一扯,只听到一声惊叫,没有准备的流痕就被凤嫣拉到池水里,要不是事先吃过变声药,此时一叫恐怕已经露馅了。
凤嫣看到像落汤鸡一样的流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流痕面对着凤嫣,看到凤嫣胸口以上的肌肤都是在水上,赶紧慌乱转身,“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失礼了,奴婢这就叫人过来伺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