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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盛怒,说明越是介意那个女人的出现,她对他的心就越冰凉,他从来不会这般生气,对于不在乎的人永远是那么冰冷,甚至无视。
果然,那儿自称惜儿的女人开口了,粉碎了她的美好幻想,一字一句如刀子般刺进她的心窝,让她心口鲜血淋漓。
一滴清泪滑落那个女人的眼角,委屈地看着玉无殇,“王,惜儿知道您不想再见到我,惜儿也想过永远地消失,但是,我舍不得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为了腹中的胎儿,惜儿只好回来求王了,毕竟这是王的骨肉啊……”
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开了两个人的心,她气愤地推开想要靠近的他,冷冷地看着他,冰冷淡漠的眼神让他害怕,让他心慌,不敢上前。
惜儿梨花带雨地抱住玉无殇的腿,紧紧抓着他的衣袍不放手,苦苦祈求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赶她走。
他掐着那女人的脖子,恶狠狠地瞪着她,再一次愤恨地开口,“孤王警告过你,别惹到孤,不然孤王会让你后悔的,你接近孤王的目的孤王还没跟你算账呢,还敢出现在孤的眼前,你这种肮脏的女人孤王从来没碰过,哪来的野种冒充孤王的子嗣你自己心里最为清楚了”,然后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到她的肚子上,踹得老远,只见那女人痛苦呻yín着,抱着肚子叫喊挣扎,血水一下子浸湿了她下身的衣服。
第083章:空回首,似花还是非花(一)
他看都不看一眼,想过来挽过她的手,她躲开身子,长鞭一挥将他狠狠地打倒在地,不再理会身后的人疼得吐出一口鲜血,也不管他如何歇斯底里地喊她,她一蹬地飞身上树快速地逃离了。
虽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生气,她容忍不了他身边有别的女人。
她明白,那是因为她爱他。
当初,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将一个个美人往龙渊的床榻上塞,如今,却无法容忍别的女人与玉无殇有任何的牵扯关系。
何时,她竟这般善妒了?
她生气地往林子深处走去,因为正在气头上,遂没有留意到危险正在降临。
当后背一阵剧痛,晕过去之前才大悟,他们的最终目标是自己,只可惜……
南风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折扇紧紧拽着。
“公子,青玉王醒了。”
七弦高兴地跑过来,南风一听心里的石头才落地,“快,过去看看”。
几天前玉无殇一身是血地回来,伤得太重,回来一句话未说出口便倒下了,南风医治了三天三夜才将性命保住。
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不见了新月,可把他们在场的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在嘉玉城境内,竟然有人能够将玉无殇伤得这般惨重而不惊动他们,此人可谓高深莫测,武功了得。
玉无殇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忍着伤痛挣扎着要起来,南风恰好快速走进来,连忙按住他,“青玉王可算醒了,怎么回事,谁把你伤成这样,师妹呢”?
玉无殇抓着南风的手臂,喘着粗气艰难开口,“快,月有危险,赶紧派人去找……”
“谁?是谁要对你们不利?”
“东堂季,他在树林里设伏,用计将我们分开,然后对付我们,月恐怕已经落入他手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师妹现在岂不是凶多吉少!”
南风瞪大了眼睛,东堂季为人心狠手辣,落入他手的人不死即残呐。
“他的一身邪功诡异异常,就像一个魔头一样,他疯了。”
浑浑噩噩地过了很久,她终于不再忍受马车的颠簸。
再次醒过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华丽塌上,映入眼帘的是高贵的真丝帷幔的床帘,一帘巨大的珠帘,上面是一颗颗晶莹的花珠串联着,一阵轻风从窗棂吹入,轻纱浮动,柔美梦幻一般。
四周很空旷,很显然自己身处华丽的屋子里,可猜测,抓她的人非富即贵。
虽然全身还是很无力,但新月还是挣扎着起来,看四周都没有什么人,但隐藏在暗中的人却不少,她想要弄清楚现在的坏境,她,不想坐以待毙。
她已经不知昏迷了几天了,身体虚弱无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爬下床榻,扶着墙壁出了内阁,还是不见一人。
“你醒了。”
一道充满磁性的男音从角落里一侧的屏风里传来,熟悉而又陌生,像心底的一道梦魔,穿透了一切美好和幻想,将一切旧时的繁华全都粉碎,不留一丝希望。
新月初闻此声,内心剧烈颤抖了一下,手指紧紧拽成拳深深刺到掌心里,疼在心里。
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眼底是一丝仇恨,带着痛楚。
抬眼看去,映在屏风上的身躯伟岸高大,是那么的熟悉,将她心底的一切仇恨瞬间掀起。
该来的终归要面对的,爱也好恨也罢,过往的一切她要好好地算一笔账。
屏风后面的人慢慢走出来,阳光穿过木格子窗投射在他的身上,为他的高贵镀上一层耀眼的光辉,一袭暗红色锦衣玉袍极尽奢华,脚上是腾云金靴,腰间是盘龙玉带,头戴圆珠黄冠,一身的威严不容忽视。
有棱有角的英俊面庞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一双幽深阴鹜的眸子永远写满了阴谋。
为什么以前她没有看到他脸上的残暴和眼底的虚伪,往昔的他,看起来总是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的,看着她的眼神里总是无尽的温柔,好似要将她融进去一般。
这张虚伪的面孔,多少次都出现在她的噩梦中,她做梦都想将他的虚伪面具给撕下来。
掩藏起所有的情绪,盯着他的脸庞平静地吐出两个字。“龙渊。
花园里,阳光下的荷花开得很美,开得高贵,开得圣洁,纤尘不染。
王宫里的花就是比外面的鲜妍明媚,池底不知掩埋了多少宫女妃嫔的尸骸,才会养出这般鲜活的花儿来,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到处的金碧辉煌,到处的富丽奢华,除了世人敬仰的高贵,她看不出任何荣耀光鲜,有的只是无尽的争斗和阴谋。
她当初差点儿就成为这里的主人,想想实在可笑至极。
笑意慵懒地倚靠在凉亭的栏杆上,手托腮,举目凝望,安静地看向蔚蓝的天空,思绪不知飘到哪个遥远的地方去了。
距离醒来看到龙渊的时间已经近十天了,自从那次以后他就没有再出现过,她依旧受人软禁,到哪里都有人跟着,一如此时身后那四名深藏不露的宫女。
“雨姑娘,出来的好一会了,该回去了。”
一个宫女卑躬弯腰地请求道,但看不出任何的恭敬,她们是龙渊安排来监督她的,观其走路轻飘飘不带一声一响的姿态,可见她们都是武艺不错的能手。
嘴角漾开一丝冷笑,她现在就相当于一个废人一般,浑身无力,还怕她飞了不成?
新月还是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收回远望的目光,宫女沉着脸色,不耐烦地说,“雨姑娘,是时候回去了,不要为难奴婢们的好”。
冷眼一瞪过去,宫女吓了一跳,好犀利的眼眸啊,除了自个主子,她们从未在他人眼中看到过,这姑娘好生吓人,一眼就让她们如同被冰刀冷箭刺穿一般。
“既是知道自己是个奴婢就给我退下,龙渊只是让你们监督我,不是让你们限制我,滚。”
宫女噤若寒蝉,新月自个起身慢慢走下凉亭,往园子的小桥上走去。
她们称呼她为雨姑娘,是因为她们真以为她是南风的妹妹,南雨。
这个王宫,就如龙渊一样,外表光鲜亮丽,荣华无双,却不知这一层华丽的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虚伪和肮脏。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这是他见她的第一句话。
他见她冰冷地看着他,没有一丝感情,遂温和一笑,但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堂堂渊王,绑架一个弱女子,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突然出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不惊不慌不卑不亢,自己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来,冷漠开口。
“哈哈哈……”龙渊突然杀气乍现,一下子闪到她跟前,迅速捏着她的脖子,危险地盯着她,“你怎么知道寡人的身份”?
她嫌弃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拿开你的脏手”。
“竟敢嫌弃寡人?”
龙渊愤怒地看着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她难受地瞪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里的细针往他身上扎去。
手上的针还没有接触到对方的身体时,龙渊就已经放开她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了,一把将人扯到怀里紧紧锁住,一只手扣住她的细腰,让她动不得本分,饶有兴趣地盯着她,“身手不错,想谋害寡人”?
她恼怒地瞪着他,“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眼底一丝恨意闪过。
“呵呵,有骨气,寡人喜欢”,伸手抚上她的眉间,突然温和一笑,“你的这双眸子很漂亮,纤尘不染,极其灵秀,眉间朱砂一点红,气如莲,心如月,寡人甚喜”。
同样是空灵不惹尘埃的眸子,一样的冰冷如雪的气息,淡泊如烟,除了那容颜,她身上都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龙渊透过她,仿佛看到往昔的忆惜。
她再次冷笑,讽刺地开口,“渊王莫不是拜倒在这双眸子之下才让人将我千里迢迢绑回来的吧”?
“自然不是,你很聪明,看来寡人抓对了人,我听闻嘉玉城一战,有人御琴指挥璃月军打破东堂季的玄衣军,用的还是朱雀琴,三年前璃王宫的那一场寿宴,各国都吃了暗亏,那时寡人早就怀疑璃月国藏有高人,没想到竟是一个女子,这女子便是你吧。”
“渊王若怀疑我是那高人,杀了我岂不是更好,何须费劲抓我来紫龙国。”
龙渊赞赏地看着她,低头凑近头耳边,她转头过去,离他远些不去看他,他给她的,现在只剩下仇恨。
“没错,朱雀琴着天底下只有一人能弹得动,而你却恰好弹得了,再者,神医南风竟然会出现在璃月国,就连五曲也成为了璃月军的大将军,这不是很奇怪么,这天底下能够驱使这两人的只有一个人。”
龙渊死死盯着她的脸,但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有的只是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和让人难以靠近的淡漠。
“那个人早就死了,三年前就死了,被你亲手杀死的。”
她对上他怀疑的眼睛,些许气愤些许仇恨。
第084章:空回首,似花还是非花(二)
“没错,她是因我而亡,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她冷笑。“呵呵……苦衷?你的苦衷不就是扫除障碍以取中宋么。”
“我……”龙渊哑口无言,纵然心里万般后悔,再也回不去了,“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新月不语,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说出他内心的想法,“你是她?”
“渊王可真会猜,你千辛万苦将我抓来却不知我是谁?”
对上他探究而迷茫的眼神,她突然放心了不少,他并不知道她是璃月国君王离新月,不然定会拿她威胁父王。
“就算你不是她,单凭南风和五曲,还有朱雀琴便可证明,你与她关系非同一般,但我以前竟不知有你存在。”
“若是渊王知道有我存在,恐怕也会千方百计地拉拢和利用吧,哈哈哈,我告诉你,南风乃我哥哥,我是南雨,正是因为哥哥知道你龙渊居心叵测才会不让你知道我的存在,忆惜已经被你利用完后杀害了,难道还要将我往火坑里推不成?”
龙渊恍然大悟,笑得得意,“原来你兄妹二人投靠璃月的最终目的是想找我报仇?哈哈哈,你们也太天真了,就凭你们,能耐我何?别说报仇了,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显然,龙渊信了她的说辞。
“你干什么,放开我。”
龙渊将她的身子掰过来面对着他,一只手钳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