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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为赫连亦晨掖了掖被子,蓝田轻轻走出房间,掩上门。
刚一转身,却发现玉谷背靠在墙边,冰冷地望着她。
蓝田正要说话,却被玉谷冰冷的话语打断:“若是想要他好,你以后少接近他为妙!”说完,狠狠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留下满脸迷惑的蓝田,孤单的影子湮没在炽热的阳光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尽管最近更新慢了许多(每天疯狂而虚弱地做着实验,严重地失眠缺觉,外加心里打击。。。。。。呃。。。。。。不说了,说了都是眼泪!),但是飞飞承诺,绝不坑文,绝不坑文!!只要有一点时间我都会挤出来写,真的很想一口气写完,唉~
最近大家都在疯狂购盐,有点无语,今天去超市了一趟,果然如传说中的,盐已经严重脱销。大家都别太急了,感觉盐够吃就行了,太盲目只会带来更多的恐慌。
祝大家生活幸福,天天开心~O(∩_∩)O~
☆、第七十一章 月圆人未圆
元宵佳节的晚上,景安城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庆祝这个合家团聚的节日。城中的灯盏五光十色,各加男子带着妻子孩子出来街上,沿着河堤赏灯。灵光桥上,到处是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交耳互谈,享受着爱情的甜蜜。
是夜,景阳宫外,一片百姓幸福安康景象,如同黑暗前的黎明,沉静又时时隐藏着风暴。
而景阳宫内,景阳帝的身体却每况愈下。前一段时期,景阳帝假意生病确实赢得了一场利,凤宛城和周长生两支大军对峙后,的确平衡了朝中各派的实力,没有一方敢轻举妄动,除了畏惧瑾亦非的大军,也畏惧景阳帝的势力。但另一方面,让景阳帝矛盾的是,他并不想自己的两方得力干将在景朝内部因内讧而有所伤亡,这对于他来说是大大不利。蒙族一直对景朝虎视眈眈,而蓝日族和南族一直按兵不动,紫月族这些年来虽然屡屡进贡,但却也保不齐到最后反咬他一口。
不料,正当景阳帝为这些问题苦苦发愁的时候,身体却真生了一场大病。这回是真的生病,景阳帝吩咐身边最信任的刘公公不要将此事外传,只是秘传了几个太医诊断,却无人看得出到底得了何病,最后一致的结论是中毒。
元宵佳节,本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景阳帝一个人坐在床榻上,眼睛有些涣散地望着远方。他没有召集皇子和妃嫔们,心里嘴里却只念叨着那一个名字,林雨晴。
“刘安啊,刘安?”景阳帝无力地唤着,却无人应答。
空旷的书房中想起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缓慢却有力,一步一步踏进景阳帝的房中。
景阳帝慢慢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玉冠高束身披龙袍的男子,瞳孔一缩,表情微滞,但慢慢却极不自然地微弯了嘴角:“来了。”
男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单薄虚弱的景阳帝,紧紧抿着嘴,未说话。
“其实你何必这么急,你不是已经是太子了么,比起他人来说,你有很大的优势。”景阳帝的表情已不再震惊,却好像如释重负了很久的包袱一样,对瑾亦允慢慢说道。
瑾亦允斜睨了眼景阳帝,颇为不屑道:“父皇喜欢三弟,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废太子,易储君是迟早的事。到了这个时候,父皇又何必说得好听。”
“所以你先利用周婉儿交给非儿的锦盒来挑拨他和凤宛城之间的关系,当周家军兵败一线天之时去告知非儿,非儿和周长生不和,你便想借此机会铲除非儿。如果非儿对周长生落井下石,凤宛城便可以推脱责任到非儿头上。”景阳帝平静地说着,好像说着一件极为普通的小事。
瑾亦允眼睛一横,道:“没想到你早就知道周长生是我的人。”
景阳帝哼笑一声,继续说道:“周家军一向骁勇善战,况且一线天他周家军又不是没打过,怎会兵败,除非是刻意兵败。不过你却没有想到非儿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却救了周家军,将难题扔给了凤宛城,哈哈哈!”景阳帝不禁大笑起来。
“哼!你就是偏向三弟!”瑾亦允怒声道。
景阳帝潋了笑容,呆呆看着前方,冷若冰霜:“我只是没想到,和朕朝夕相处,贤良淑德温顺端庄的皇后竟然也是你的帮凶。”
“哈哈哈!”瑾亦允突然面露凶光,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递给景阳帝,凶狠说道:“念在你我父子一场,你将此药服下,不会有痛苦。”
景阳帝哈哈大笑:“父子?朕是耳聋了么,自己的亲生儿子递给自己毒药,然后说是念在父子之情?”
瑾亦允狠狠回答:“是的!我们确实出来名分根本没有父子之情。我虽然是你第一个儿子,虽然贵为太子,但是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爱。你的所有心思全部用在那个不领你情的瑾亦非身上,然后你又接二连三有了三妻四妾,不顾母亲的感受,更不顾我的感受。我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我不能失去太子之位,更不能失去皇位,所以,你还是让贤吧!”
景阳帝轻哼一声,问道:“刘安在哪里?”
瑾亦允奸邪一笑:“在阴间等着继续服侍您呢。”
景阳帝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然后接下药瓶,正欲说话,瑾亦允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对了,您去也得去个明白。刚刚您有句话错了,母亲并不是帮凶,这一切都是母亲教我做的,哈哈哈。”
景阳帝已经无心无力再去回想什么,只是微微说了句:“朕明白了,朕最后也只想让你知道,立你为太子便是朕对你以及你的母亲全部的爱。”
语罢,景阳帝举起药瓶。
嗖——
几只短箭击落了景阳帝手中的药瓶。
瑾亦允抬眼看去,远处,身着铠甲却依旧温润淡雅之人,拿着一只精致的弓箭,慢慢走近。
“四弟!”瑾亦允表情有些慌乱,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自己明明已经全部部署好了,景阳殿上上下下都是他瑾亦允的人,母后也都打点好了……母后??
没等瑾亦允想出这前因后果,就看瑾亦抒后面拥上许多护卫,拿着剑,而在护卫的中间,侃皇后慢慢从中间走出,对瑾亦允呵斥道:“畜生!竟然敢忤逆你父皇!”
瑾亦允愣愣地看着侃皇后,嘴角抖动,不敢置信地小声道:“母后……”
“什么都不要说了!”侃皇后猛地跪在地上,朝景阳帝磕着响头,景阳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侃皇后,冷冷道:“皇后这是作何?”
侃皇后抬起头,清瘦的脸庞挂满泪水:“皇上,臣妾教子无方,太子竟起了弑君邪念,请皇上将臣妾与太子一并治罪!”
瑾亦抒平静地看着侃皇后,眉间失去了往日的温和,但却面容淡定。而瑾亦允却完全一副如遭雷击的震惊表情,一边摇着头一边腿脚不稳地后退着听着侃皇后的如泣如诉:“臣妾无意中发现允儿竟然与周长生合谋逆反的信件,才得知他的狼子野心,赶到皇上这里刚好碰上前来营救皇上的四皇子,皇上,臣妾有罪!”
景阳帝看了看瑾亦抒,瑾亦抒微微欠身,景阳帝又淡漠地看了眼瑾亦允,挥了挥手:“带下去,交给刑部处理。”
而瑾亦允却早已面色苍白,不知所言,只是双眼无神大脑空白地嗫嚅到:“母后……这不可能,不可能……”
随着瑾亦允被带走,侃皇后的哭声越来越大,景阳帝冷漠地看了眼侃皇后,道:“下去,你们都下去吧,抒儿留下。”
众人皆退下后,书房中又是一片寂静。
景阳帝拖着病榻的身子,勉强站了起来,瑾亦抒连忙过去抚,景阳帝却摆手拒绝。他长长叹了口气,经历刚刚的生死一关,面容瞬间变得苍老了许多,眼中尽是复杂交错的浑浊。
“抒儿,今日是元宵节吧。”
“是的,父皇。”
“元宵节……”景阳帝捋了把胡须,咳嗽几声,道:“合家团圆的时候啊!”
瑾亦抒静静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景阳帝一直看着窗外天空中的月亮,过了许久,突然开口:“你是不是也觊觎着皇位?”
瑾亦抒眼中灵光一闪而过,平静地看着景阳帝的背影,那背影的确是苍老了许多,满是落寞。景阳帝转过身来,盯着瑾亦抒手中的长剑,正色道:“是不是也有那么一刻,你想将它狠狠刺进我的身体里,然后取代我登上那个万人仰望的地方。”
瑾亦抒没有作声,凝神想了许久,他慢慢摘下头盔,脱下铠甲,一袭白色长袍展露于前,风轻云淡的样子无法让人猜出他的心中想法,看得到的只有那淡雅温润的笑容与谦逊有礼的举止。
瑾亦抒对景阳帝深深拜了一拜,从容道:“我的母亲,虽温柔娴淑,但小的时候,我见得最多的便是,其他妃嫔是如何欺侮她威胁她,因为父皇宠爱她,所以她每日只能把受到的凌辱苦水咽到肚子中。后来,她终于遭人陷害,说她偷了皇后娘娘的翡翠镯子,父皇疏远了她,但依旧时常有许许多多的人来奚落她,欺负她。母亲年轻时从来没有幸福过,所以我从小便告诉自己,长大后绝不再让母亲再受一点苦。”
景阳帝眼中的冷漠渐渐缓和,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的确,我想过要做皇帝。”景阳帝眼中寒光一闪,瑾亦抒依旧平静地看着景阳帝:“但我从来没有想过用不正当的手段去得到这个皇位。”
景阳帝盯着瑾亦抒,他与他对视,眼中没有任何的逃避与心虚。瑾亦抒早已料到景阳帝的反应,将剑狠狠插入地上,跪在地上,深深对景阳帝磕了一个响头,眼中些许模糊,但却依旧面带笑容:“孩儿不孝,想带着母亲离开景阳宫,请父皇准许。”
景阳帝微微一震,眼中尽是疑惑不解。瑾亦抒笑着道:“孩儿自小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即使太子已有人选,即使父皇偏爱三哥,但为了母亲,亦抒依旧一直努力着。”
“那你现在又是为何……”
“亦抒在前一段时间,失去了一个想要从心底去呵护的人,那个人,曾爱过我,也曾被我深深伤害过。亦抒突然明白,最真最平凡的感情才最令人迷恋,也最持久。即使在皇宫里摆平一切艰难险阻,也保护不了自己所爱的人,不如去天地间追求自己想要的。所以,亦抒要带着苦命的母亲去享受一下这大千世界,天地间,并不是只有那一个卑微的角落。”
景阳帝听完瑾亦抒所说的话,长长叹了口气,点点头,一字一句:“好,就依你。”
瑾亦抒笑着看着景阳帝,又磕了个响头,起身微微欠身,拿起铠甲头盔,准备退出书房,景阳帝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声道:“抒儿!”
“嗯?”瑾亦抒微笑着转头。
景阳帝看着瑾亦抒那面色平静的笑脸,心中顿时多出了许多味道,临到最后只是慢慢说:“还是要说,感谢你救了朕。”
瑾亦抒微微一笑,摇着头:“这是孩儿应该做的。”顿了顿又笑着道:“其实父皇早知道大哥并非皇后娘娘亲生的吧?”景阳帝点了点头。
瑾亦抒微微笑着,道:“孩儿退下了。”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越走越远。
只留下景阳帝一个人在房间中,看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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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日族,桃花林中,赫连亦晨护着胸前,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中。他面色难看地缓缓拉开胸前的衣料,一轮满月的印记忽明忽暗地出现在胸前。赫连亦晨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