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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玄武之力的话,就不要那么多废话!”纳兰静道。
赫连羽眼神微转,笑着道:“好!三日后来玄武坛,待大业成矣,我便放他与你同去。”
纳兰静这才慢慢松开赫连羽,冷漠地看着他:“你最好说话算话。”
言罢,她缓缓起身,经过瑾亦非时瞥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在浑身是血的赫连亦晨身上,赫连亦晨亦抬眼盯着她,四目相对,却各自看不清各自所想。
纳兰静扭过头起身便要走,却听到身后虚弱的声音:“不要……不要答应他!”
纳兰静停滞一瞬,却未回头,便飞身而去。
赫连羽看着空中淡紫的身影越来越远,不禁暗道:女人永远都只会败给儿女私情,雨晴是,如意是,冷漠高傲的纳兰静依旧如是。
可败者却只有一个结果,赫连羽讥讽地笑着。
那就是死。
地牢中。
赫连亦晨被一盆冰水浇醒,守卫的看他醒了,啐了一口锁上了牢房的门。赫连亦晨睁开眼看到的是小紫、叶青、瑾亦煦、瑾亦樰和赫连倩,他们正焦急地看着他。
原来纳兰静离开后,赫连羽便将他们又重新关进牢笼,但因他的刃千钉被拔下后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瑾亦非呢”赫连亦晨四下看了看问。
“三哥被赫连羽带走了,不知带去了哪里。”瑾亦煦道。
“定是带三哥受刑屈服于他,我们的母亲现在也被他抓了起来!”瑾亦樰愤怒地说道,继而抽泣起来。
“我父也在他手里,他竟然连族里的长老都不放过!”赫连倩一拳击向地面悲愤道。
小紫道:“赫连羽以小姐要挟,让我们在三日后去玄武坛中登上那七根光柱,助他夺得玄武之力,瑾亦非现下应该在刑院。”
赫连亦晨眯着眼睛,思索道:“怕不是这么简单。”
“他一定会逼瑾亦非交出景朝。”
另一间牢房中,瑾亦非被绑在椅子上,在他面前坐着悠闲品茶的赫连羽,可此刻他并不关心赫连羽的用意,因为在他二人的旁边便是尚处于昏迷中被吊起来的蓝田。
“他们定是以为我会对你施刑”赫连羽边吹着热气边道,“其实我要施刑的并不是你,你只需坐在这里陪我一起看就行了。”
瑾亦非怒视着赫连羽不可置信地质问道:“你真的丧心病狂至此,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亲生女儿?”赫连羽哼笑一声,“待我得到了玄武之力,她想做我几世女儿都行。”
“玄武之力?除了玄武之力你想得到的更多吧?!”
“真是跟晨儿一样聪明,没错!我要你写信给瑾亦抒,将景朝双手奉上,不得反抗,否则,我便在你面前杀了她,不过在此之前你会看到刃千钉进入她体中的全部过程。”
“你……!”
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阵哀嚎和骂声。
“赫连羽!你丧心病狂!快将如意放了!”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接受那女子的帮助,你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赫连羽,你给我出来!!!”
赫连羽的眉头拧紧,眼神微侧,对瑾亦非道:“当年若不是你母亲所赐,我又怎会回忆起从前的事,哈哈,哈哈哈哈!”
赫连羽仰天大笑,眼神变得极不耐烦:“将夫人拖回去,不许其踏出房门半步!”
哀嚎渐渐消失,但赫连羽的耐力却像被刚刚的骂声刺激殆尽,他命人拿来刃千钉,对瑾亦非道:“我知你身中月亮蛊,若是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得了玄武之力和景朝,不但会给你解药,还会放你和如意走,怎么样,如此够诚意了吧?”
瑾亦非满脸冰霜,狭长的凤眼冷漠地看着赫连羽:“如意和景朝你一个都别想碰!”
言罢,却不知何时早已将捆绑于身上的绳索尽数毁掉,瑾亦非一个转身一手点住赫连羽穴道,另一手早已拿起杯盏击向持拿刃千钉之人,然后迅速雷闪到蓝田身旁将她护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迅如闪电,动作快得让人根本无法看清。
正当瑾亦非为蓝田松绑之时,只听后面的声音说道:“瑾亦非,你诡计多端,百年前我就知晓了,同样的错误老夫不会犯两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何时服用了雄焱丹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九章 酒醒人更醉
瑾亦非脸色剧变,反应过来时赫连羽早已来到他身前,击掌于他的胸口,顿时,他感到胸口如同千道银针穿入,瞬间他各处筋脉爆裂,一股腥味从胸口至喉咙涌出,他猛地吐了一大口鲜血。这是极其致命的一击,以至于他不仅无法运功,就连站立的能力都没有,一下子跪在冰冷的地上。
赫连羽疏散了下全身关节,悠悠道:“看来你和晨儿平日里交流得并不多,难道他没告诉你我蓝日族的不传功法便是解穴么”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瑾亦非:“啧啧啧,堂堂一朝皇帝竟狼狈至此,若是瑾延青那个老家伙看到你此刻的样子当初还会决定将皇位传与你吗?不过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自作聪明,那捆绑如意的绳索上面涂满了药物,和你的雄焱丹相合乃绝佳的控蛊之术。”
瑾亦非护住胸口大口吐着血,怒瞪着赫连羽。赫连羽鄙夷地看着他:“月亮蛊果然厉害!”
随后,赫连羽突然改变了主意,没有再想拿刃千钉以蓝田来威胁瑾亦非,他走到门口吩咐道:“将他们带回牢房,看好了!”
“是!”
是夜,赫连亦晨被带到另一间单独的牢房,在他旁边的分别是关押瑾亦非和蓝田的牢房,不仅全部有重兵把守,而且每个人都被戴上重重的镣铐。
“喂!?你怎么样!”赫连亦晨隔墙问道。
“死不了。”瑾亦非有力无气地回道,“你们蓝日族的不传秘法倒也厉害,这么重要的事倒也未曾听说过。”
“诶?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副怪罪我的口气,谁叫你也不和大伙商量下就擅自行动,这大冰山的外号果然不虚传。”想起从前蓝田总是在他耳边嚷嚷大冰山是如何如何可恶,既觉得好笑又感到失落。
“你!……”
隔墙那边传来沉闷的哼声。
突然之间,安静了许多。
赫连亦晨抬头看着铁窗外面的明月,虽缺了一余,在偌大的黑幕下却也亮得夺目。
“你可知那蛊为何名为月亮蛊?”
“月圆之夜,蛊发之时,如同月圆月缺,蛊会带着全身皮肉绽裂愈合,反复无尽。”瑾亦非平淡地说道。
“可你的寿命却不会像月亮那么长,而是每蛊发一次,寿命便会减少,如此速度,过不几年你就会死于此蛊。”赫连亦晨静静道。
许久,隔墙那边没了动静,只能听见窗外偶尔的风声才能感受到自己还在现实中。
“我不在了,你好好对待如意。”瑾亦非突然开口道,“虽然我最不愿意看到你和她在一起,但也只有你才最让我放心。”
瑾亦非叹了口气:“她这几世与我纠缠,过的都是生死一线的日子,每一世我们都是宿敌,她与我在一处注定没有好的结果,我只盼她余下的日子能够过得开心快乐,就像她刚入宫时一样。”
“谁先死还不一定呢,别忘了我也中了刃千钉!” 赫连亦晨有些逞强地说道。
“我听母亲自语,虽然赫连羽当年抢了你,但事实上我先于你出生。哥哥死在弟弟前面,倒也正常。”
赫连亦晨瞳孔一紧,转身对着墙那边喊道:“好歹你还有几年活头,话别说得那么早!”
但说出来的话语却似一股青烟,回荡在空气中迅速没了痕迹。
隔墙的一侧,赫连亦晨紧握双拳全身颤抖,泪水沿着脸庞缓缓流下。
而隔墙的另一侧,瑾亦非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明月。
几年吗,也许连一年都是奢望了吧。
午夜,咣铛一声!赫连亦晨的牢房门被打开,一个蒙面黑衣人轻盈地走了进来,举起思召剑狠狠地将赫连亦晨身上的镣铐斩断。
“你是……?”
借着月光,赫连亦晨猛地看到黑色蒙面上那一双幽紫的瞳孔。
“纳兰静!”
纳兰静眼神一紧,从怀里拿出两粒丹药快速放进赫连亦晨嘴里,强行让他吞入,赫连亦晨顿时感到身上的伤口没那么疼了,气也恢复了一些。纳兰静看了他一眼,拉起他便往门外跑。
可刚走出地牢门口,便遭到大批手持箭弩的兵士围堵。
“看样子是有备而来。”赫连亦晨道,转头看到蒙着面的纳兰静正环顾四周,寻找着突破口,不禁叹道,“你回来做什么!”
纳兰静与他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向上看了一眼,便快速带着赫连亦晨施展轻功而上,却被四处的弓箭手拦下,无法飞离此地。
“哈哈哈,果然是痴男怨女。”
赫连羽拍着手从人群中走出,走到纳兰静前面一把拿下她的蒙面,嘴角勾起:“如今的纳兰首领也只不过如此,你以为我猜不到你想要来救他么?不用看了!你带来的紫月族的那些人早被我抓起来了。”
“你若杀了他们,便是破坏了蓝日族与紫月族的结盟,破坏结盟便意味着破坏色目族的统一,其他部落也不会臣服于你的!”纳兰静道。
“我不会破坏结盟,我说过我只是想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你想带他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的人我也会放了。还有,你给他的那两粒提气丹算是我送你了,怎么样?”赫连羽捋着胡须问道。
“我还有一事。”纳兰静道。
蓝日族的将军府中,赫连亦晨和纳兰静坐在房中的桌旁,房外有重兵把守。
桌上有一壶酒,纳兰静径自倒了两杯,拿起其中一杯递给赫连亦晨:“昔日我们所盼望的所有人都反对的情景,而此刻,我们正在这蓝日族的将军府中实现。”言罢,一饮而尽手中的酒。
曾经,那么遥远,远得让赫连亦晨根本想不起来,也不愿想起。
“为什么要回来?”思索片刻,赫连亦晨眉头微紧,“你还想要杀如意?你难道不知你是转世神将,生来便是要保护神子的吗?!”
纳兰静只顾径自饮酒,间或勾了嘴角笑着,不清楚喝了多少杯后,她突然放下酒壶,缓缓抬眼,定定地深深地看着赫连亦晨,这一看就仿佛看了千年般。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赫连亦晨并不清楚,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她此刻的眼神与所有时候都不同,没有妖媚之下的诱引,没有狠辣之下的算计,亦没有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决绝。
那眼神是找寻,又像是疑惑,有倔强,但更多的是洞悉世事的淡漠,透着一股极尽充满希望后又极尽跌落谷底的灰败与绝望。
许久,纳兰静开口道:“我救你是另有企图,这个逻辑倒也符合我们赫连大将军!”
“不然呢?”
“你就没想过我是对你余情未了,情深难舍?”
赫连亦晨哼笑一声:“那只能是过去的静儿,又怎会是紫月族大名鼎鼎的纳兰首领、色目族进献给景朝的上品公主以及把景朝搞得鸡飞狗跳当今陛下的皇妃白素呢。”
“哈哈哈!静儿!白素!哈哈哈!好,好!!”纳兰静猛喝了一口酒,又道,“你说得对,我就是那个心狠手辣的白素,不择手段的白素!不惜用自己身体一次又一次达到目的的白素!!”
赫连亦晨痛苦地听着耳边刺耳的声音,缓缓闭上了眼。
“你也只是知道你的静儿变了,变成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