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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边给她扇着扇子边答,“当然有,多着呢,要不奴婢再给主子再盛一碗来?”
“不,把整个都端过来,跟我去个地方。”突然就来了兴致,南鸢挺着圆圆大肚,抵着后腰把自己撑了起来,太医说这个时候多多走动有益胎儿健康,那她就边散步边去看看他吧。
这几日他忙,可是她很想他。
算着时辰,这时候我们忙碌的一国之君应该还在夏桑宫和音云他们几个议事,南鸢看了看身后宫女端着的冰镇绿豆汤,算了算人数,里面应该最多六个人,这一罐子,足够了。
由着烟儿搀扶着,南鸢的步子有点缓,可为了绿豆汤里的冰块没那么快溶化掉,她还是尽量加快了脚步。
等她走到夏桑宫时,宫门紧闭着,门外有士兵把手,她向其中一个问了问,确定了他还在里面,只不过士兵们的表情却是有些为难,似是不确定这个时候应该不应该放南鸢进去。
南鸢嘟了嘟嘴,心想,怕什么,就算他们在里面在谈重要的国事,她闯了进去,难道他还会怪她不成?
不得不说这些年澜焱卿把她的公主脾气惯得更冲了。
正要准备敲门,虽然她很想直接闯进去,可想想,她现在毕竟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公主,而是屋里那个男人的王后。
犹豫间,却听到屋里“啪”地一声响亮的声音,听这频率,应该是某只杯子摔碎了的声音,正好牵制住了南鸢正准备敲门的右手。
紧接着是一阵沉默,屋里凝重的空气都渗到了屋外,紧张得南鸢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静观其变。
虽然是过了好长一会,但屋子里总算有了动静,首先开口的是一个低低的,冰冷的声音,这个声音,南鸢再熟悉不过了。
“这就是你交待给孤的结果?”他似乎是在质问着某人,又是“啪”地一声,这次是奏折打在某人身上的声音。
有人回道,“几个月前我们确实已经抓了一批散布谣言的人,可是不知怎么的这几个月又突然多出好几千人,其中大多是普通的百姓,不能抓!”
澜焱卿回头看着音云,此时他顽固的眼神,让他看着很想杀了他,“为何不能抓?污蔑孤的王后,就是死罪!”
面对澜焱卿一股股压下来的怒气,音云的背后已经冒起冷汗了,可他依然坚持了自己的想法,硬着头皮继续劝他,“民乱,君不得以暴治乱,理应加以疏导,他们也只是受人利用才会打起‘清君侧’的旗号与朝廷作对。”况且他们说的就是事实,这最后一句,音云没敢说。
只是想了想觉得这番言辞着实没有什么说服力,问题也丝毫没有解决,又加上了这几日想破了脑袋才想出的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把它提了出来。
“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要安抚民心,他们无非是想有个情绪的发泄,我们就给他们一个痛快,给他们一个假王后,斩首示众,真王后暂时送出宫,等我们找到罪魁祸首之后,再接真王后回宫也不迟。”
这已经是音云能想到的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虽然最简单的方法不外乎直接找出澜彦安把他解决掉,但是现在光是镇压各地的百姓,官府那边都已经自顾不暇,甚至已经有好几个官府被激动的百姓们砸了,而那澜彦安简直就跟老鼠一样到处藏,虽说要找到他不难,但就是得要花一点时间。
这些道理澜焱卿又何常不清楚?应该说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他等不及,他不容许南鸢再离开他半步!
“不可能。”干脆的否定。
其实音云早就觉得不可能,但他还是打算说出来试试,不想这么快就被否定了。
屋子里他们两人还在说着什么,南鸢已经没有心思听了,转身带着烟儿离开,还不忘给守卫的侍卫叮嘱一句,“别说本宫来过。”
澜焱卿在宫外给拓跋晟昱安排了一处府邸,表面上说是便于他考察民情,实际上就是五个字:离南鸢远点!
待在南夏快半年了,南鸢还一次都没去过这雁回府,还是昨日拓跋晟昱派人给她捎了封信,请他到府里一聚。
南鸢也正好憋得慌,在征得了澜焱卿的同意之后,第二日被迫带着几名精兵侍卫,在尉迟赋和烟儿的陪同下,来到了雁回府。
一进门,就有一个黑影朝她冲了过来,“鸢儿!我想死你了!”
可还没等他挨着南鸢,旁边就飞起一脚,凌空将他给踹了出去,雅丽亚扬着手中的小皮鞭,“别让姐姐的孩子沾到你的傻气了!”
“呵呵——”南鸢轻声一笑,“你们还是这么恩爱呀!”
难得地异口同声:“哪有!”
进了屋,雅丽亚把拓跋晟昱凉在了一边,自顾拉着南鸢闲话家常了起来,他好些几次想插几句进来,都被雅丽亚玉手一推,推到一边去了。
惹得拓跋晟昱一个劲地在那狂咳嗽,想提醒她还有要事要办。
可是等到拓跋晟昱真的要咳出血的时候,雅丽亚才注意到他,“要死啦!你要咳到一边去咳!别吵着我和姐姐说话!”
好不容易捉到了她的一个眼神,拓跋晟昱就是狠狠一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飞快地转动着,和她交流着讯息。
雅丽亚这才想起今日叫来南鸢的目的,赶紧收了刚才柴米油盐的闲话,拉着南鸢捭,一正本经道,“姐姐,我们要话要对你说。”她停了一下,抬眼小心地看了站在南鸢身后的尉迟赋和烟儿一眼。
南鸢知道她的意思,摇摇头,“没关系,他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既然南鸢都这样说了,雅丽亚也只好点点头,正色道,“好吧,那姐姐,你听好了,有个人,想见你,她现在就在屋里,你要见吗?”
“哦?是谁?”如此神神秘秘,也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只是南鸢实在也想不起到底是谁会要这样偷偷摸摸地与她相见。
突然一个身影在她脑海闪过,心脏激动地狂跳了起来,如果她猜得没错,那人就是……
“嗯!带我去见她!”南鸢激动地捉住她的手,没错的,一定没错的!
最后拓跋晟昱、尉迟赋、烟儿在外面守着,由雅丽亚带她进了里屋。
站在门外,雅丽亚轻轻叩响了木门,“我把她带来了。”
“谢谢。”温柔的声音如春雨细丝,滴哒滴哒润入南鸢的心间。
眼角不禁噙着泪,颤抖的双手伸了过去,不确定地又收了回来,最后仿佛是下了决心似的缓缓推开。
屋子里只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两鬓花白的头发,虽然苍老了许多,可挺拔的身姿依然看得出久居高位的涵养,她慢慢转过身,就好像月亮被遮开了神秘的面纱。
仅仅只看到个侧脸,南鸢就已认出了她,终于失控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她,压低了呜咽,“母后!”
196。卷四 若问情为何 不过龙凤囚…第一百九十七章 决定
前王后不敢相信的抚摸着怀里的孩儿,倾刻间也是潸然泪下,母女二人失声痛哭,站在门口的雅丽亚看了也是鼻子酸酸的,她最看不得这种感人场景了,缩了缩鼻子,悄悄退到门外,关上了门。
虽然这些年都知道彼此还活着,可是活着是活着,活得好不好呢?只凭他人的言语总不能放心,有些事还是必须要自己亲眼确定后才能相信。
何况是自己至亲的人呢。
哭了好一会,还是前王后先止住了泪,拿起丝绸手绢替南鸢擦着眼泪,就像她小时候哭鼻子的时候一样。
这个动作也勾起了南鸢的回忆,想想自己即将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竟还让自己的母亲来替自己擦鼻子,想了想,终于破泣而笑。
哭过之后,母女二人终于平静了下来,执手相坐,都有好多事情要问对方。
“母亲,您不是在鲜卑吗?”难道是拓跋晟昱把母亲给带回来了?
王后颔首,“是我拜托四皇子一定要带我来的,我们鸢儿成亲,作母亲的怎么能不来呢?”她一如既往地抚摸着她黑亮的丝发,带着细纹的眼角细细打量着她身上的每一处。
南鸢有些惊讶,有些高兴,还有些疑惑,“您是和晟昱一起来的吗?那成婚那天您为什么没来找我?”可这话说出来她就后悔了,母亲为什么没来找她,原因只有一个。
果然,王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笑得有些勉强,“原本我也想请四皇子安排我们那日见面,可是来到这凤凰城脚下,我就会忍不住想起那日发生的事。”她捂住嘴,忍住呜咽,那一日,她的丈夫和儿子在她面前,倒在了血泊中,可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南鸢后悔提到了这个问题,连忙安慰她,“母亲,大仇得报,父亲和楚儿在那边也一定能安心了。”
“嗯……”王后点点后,拭掉眼泪,其实这事她早已想开了,只是今日见到南鸢不免情绪又细腻了些,“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他对你还好吗?”
提起他,南鸢不自觉的脸红了,这似乎是第二次和母亲面对面讨论关于他的事了,而他们现在已经成婚,只是还未正式带他来见过母亲,让南鸢还有种瞒着家人偷偷摸摸恋爱的感觉。
她又不自觉地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笑的有些恍惚,“嗯,他对我很好。”是的,他对她很好,只是她总给他带来麻烦。
王后看在眼里,眼神中隐隐有些担忧,有些不忍,又问道,“听说你们有孩子了?”
南鸢脸上一红,摸着小腹,“嗯,这是第三个了。”提到孩子,她笑容里写满了幸福,心里又有些责怪拓跋晟昱,怎么没有提前告诉她,不然把忆昔和忆茹带来见见姥姥也好啊!
王后看着南鸢幸福小女人的样子,秀眉紧锁,双唇紧闭,似有沉沉的心事压在心底欲言又止。
“母亲,您现在是住在雁回府吗?”如果是,她就可以天天来看她了,也可以带上澜焱卿和孩子们来看她。
王后被问得回了神,摇摇头,“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吵闹的地方,四皇子就给我在城外一处僻静地方安置了一处屋子,旁边就是个寺庙,我每天都会去庙里为你们祈福。”不得不说,其实她这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实在不习惯那些少数民族的生活习惯,这次回来之后,她就决定在这里定居下来。
但是也正是因为她回来了,才知道南鸢现在的处境,也许她最害怕的事,就要发生了。
不行,不能这样!似下了决心,王后突然抓住南鸢的手,眼神里竟带着恳求,“鸢儿,离开皇宫吧!”
王后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南鸢惊讶了一会,可王后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愣在那里,听得有些不太明白。
“母后,你说什么?”南鸢不确定她意思,母亲不是同意他们在一起了吗?
显然王后有些激动,说出这样的话她也很为难,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必须说,“现在百姓们都喊着要他杀你,你若是再不走,肯定会成为这个国家的牺牲品!”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王后的双手紧紧抓住南鸢的肩膀,目光闪烁,等待着她的回答。
原来这些事情连母亲都知道了,看来这次真的闹得很凶,可是她仍是微微张开嘴,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不行。”接着又抚上王后的双手,“母亲,我不能离开他,我答应过他,不能再离开他。”
她知道他有多爱自己,因为她也一样,那么爱着他。
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回答,王后有些怔住了,看着自己的小棉袄长大了,会爱人了,心中虽然欣慰,可仍然坚持着最初的想法,她不能眼眼睁睁地看着女儿死掉,她现在谁也不相信,谁也不能相信!
“可是,如果你不走,你也会害了他。”对于自己这样不折手段,王后有些内疚,可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宁愿当一次恶人,既使她说的也是事实。
果然,一听他也会受到牵连,南鸢立刻紧张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