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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荷醒来后的讲述里已大致了解情况的梁九功不以为然道:“依我说,嬷嬷也忒好性儿了些,出了这等事还想着不要声张,她老人家虚火八十余载岂不知杀一儆百的道理?今儿纵了这手脚不干净的奴才,以后倘若长了别的奴才的胆儿,将来丢的可不止佩珠这么简单!”
无可反驳的清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己赌气闷头往前走,梁九功要上前扶,却被清荷狠狠的推开,“你只一味把你素日管束奴才的那些手段拿出来,却不知此事与我也有些牵连,倘若我因此而受了责罚,我若因此死了的话,你就躲墙根儿后悔去吧!”
她们这边儿拌着嘴,那边儿流萍一行已经进了钟粹宫庭院,方才那个给康熙倒茶的洒扫丫头见她们这样乱糟糟的进来,忙摆摆手指指里面示意她们动静小一点!
流萍不解上前询问,那丫头只说是皇上在里面,流萍知道此时不便解决豆蔻偷东西的事儿,略一沉吟,就让那个洒扫丫头把豆蔻先带到一个僻静处看管着,打算等康熙走后再在主子面前理论!
知道里面坐着天子的豆蔻也知道此时不便妄动,否则以康熙对苏茉儿的尊敬,那自己偷窃的事儿是断无活路的,想明白了,便老实的由那个洒扫丫头带走。。。。。
看着她们走开,伊都立从袖中拿出那串儿金刚菩提子佩珠笑道:“这是我们在神武门搜下的赃物,你可以拿去给嬷嬷交差了。。。。。。。”
说到这里,似乎是言犹未尽,却又踌躇着不知从何开口,流萍原是个聪明人,度其神色明白了大概,便笑道:“嬷嬷往日喜欢去景山脚下走走逛逛,时常说神武门那几个守卫知礼得体,如此看来,是大人管束有方,日后。。。。。,总免不了要再去的!”
说完,含羞带怯的接过径自往自己房里走去,伊都立呆呆的看着她的身影在布帘子晃动处隐去,不由的有些怅然若失!
转身出去时正好撞上从外面赶近来的清荷梁九功,略见过礼后便匆匆回神武门继续巡视!
所幸他没蓄胡子,梁九功虽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因为快要与清荷分开了,想起她冻昏在雪窝里的惨状,不知为何心里针扎似的发痛,由于身份的限制,自己不能时时在她身边保护她,她一个人在这明争暗斗的**,虽说有个德高望重的苏茉儿护着,但苏茉儿渐渐老去,只怕会力不从心,倘若清荷有个好歹,那自己可真的是要悔断肠子了!
想起早些年慈宁宫的文雪姑姑悬梁自尽的事儿,虽事隔多年,每当梁九功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心里的恨与痛依旧充斥着冷清的房间!
但是,毕竟都已经过去了,既然当初没有动作,那今后岂能再生事端,也只是怜惜眼前人罢了!
☆、第八十九章 惩戒疑云
清荷回房休养,梁九功目视着她回房后自己去暖阁儿里向康熙回禀清荷的情况,康熙见他进来,这才想起那个钟粹宫宫女的事儿,于是对苏茉儿笑道:“方才朕来的路上,见一个宫女扭了脚在雪地里冻着,听奴才回说是钟粹宫额涅身边服侍的一个叫清荷的宫女,朕已经吩咐梁九功找人为她医治,如今九功进来,想必那宫女已经无碍了!”
说完看了梁九功一眼,梁九功会意上前对苏茉儿笑回道:“清荷姑娘奴才已经将其送回房,脚伤已无大碍,只是需要将养些日子,嬷嬷只管放心!”
苏茉儿听了欠身道谢道:“我说让清荷办点事儿怎么现在还没回来,竟是我大意了,幸亏皇上宅心仁厚救下她,不然我身边又少了一个得力的丫头!”
康熙正要说什么,突然乾清宫的留守太监着人回话儿,说是礼部尚书杜臻在乾清宫等回祫祭太庙事宜,康熙虽说不情愿,但还是懒懒的起身去了!
苏茉儿待他们走远,忙唤人去问清荷的脚伤如何,知道康熙已走的流萍也进来回话儿,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豆蔻也被带了进来瘫跪在地上!
流萍上前呈上了金刚菩提子佩珠儿,苏茉儿着人收了,因未闹出什么大事,低头又见犯事儿的豆蔻哭的实在伤心,心一软不忍加以苛责,只是和颜悦色的让她把动机目的一一道来!
豆蔻抽抽噎噎的道来,原来是她的老子娘在外边儿生了急病,一时无钱医治才这般,这说辞虽说烂俗,可若非形势所迫谁会做贼,苏茉儿皱眉想着该如何处理才能止了这盗窃之风且不伤害一时失足的豆蔻。。。。。。
她这边欲行善心,豆蔻那边儿早已把她的性情摸透,知道自己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哭的愈发凄切,只是为了使苏茉儿能看到自己的懊悔之心好将自己从宽处理!
一旁冷眼看着的流萍却不甘心自己无辜被这鸡鸣狗盗之徒带累陷害,看出苏茉儿有要放了她的意思,心里一急忙跪劝道:“嬷嬷,虽说豆蔻偷窃之事情有可原,可是她借机嫁祸携私报复的心未免可恨了些,宫里小偷小摸的人多了去了,嬷嬷如果宽纵了豆蔻,只怕会纵恶成风啊!”
苏茉儿听了心下迟疑,而此时脚伤未愈的清荷也踉跄着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道:“嬷嬷,流萍的话有道理,方才奴婢被御前总管梁九功送回来时无意提及此事,梁功功也说此事不可纵容,不然让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看在眼里愈发放肆,将来若因此生事,也未免也太屈了些!”
她这样说着,豆蔻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她低头偷偷儿给了豆蔻一个警告的眼神,豆蔻只当她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便心存希望依旧低头不说话!
此时,苏茉儿还是拿不定主意,清荷又道:“奴婢的意思,就算是不打死,也要打顿板子撵了出去,反正豆蔻偷窃之名已生,再留下来也是招人耻笑,与其让她留在宫里受辱,不如放她离开紫禁深宫,也算是嬷嬷心善了!”
这句话,看似狠毒,却真真是为豆蔻着想了,豆蔻心里明白,便只是跪在地上任由清荷周旋此事,流萍对清荷的说词有些说不出的反感,清荷此举使她对豆蔻嫁祸自己一事儿陡生疑虑,有心在此事上查清楚,可又因为自己来钟粹宫的晚,若此时与清荷对着干未免不智,于是也低头附和着说:“清荷姑姑说的有理,即可杀鸡儆猴,又使豆蔻不必再在宫里背着贼人的骂名受白眼奚落,如此看来,也算是钟粹宫对得住她了!”
“既如此,先拉出去打三十板子吧。。。。。。。”
苏茉儿似乎有些疲惫,说完这句话后只是揉着额头盯着已渐没了火势的炭盆发愣,早已有宫人进来拖了豆蔻出去,按宫里的规矩,宫女受刑时再疼也不能出声,所以在里面只听到一声又一声板子打在**上的声音,夹着着几声因为嘴被堵住而发出的呜呜声。。。。。。。。
北风吹起,夹杂着几多轻浮的雪花,院中槐枝上的积雪也纷纷落了下来,碎雪落在受刑的豆蔻背上,行刑的宫人面无表情的用力的挥动着板子,饶是穿了冬衣,看豆蔻那惨白冒汗的小脸,想必也是疼的不轻。。。。。。。
不知为何,她的眼神从最开始的认命与希冀转化为冰冷的仇恨,板子打完时,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摸摸鼻孔,却还有呼吸,宫人将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豆蔻拖了进去,清荷见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豆蔻,作心有不忍状别过头去,流萍将她举动看在眼里,心里对她已存了几分芥蒂!
苏茉儿冷眼看着她们,知道自己宫里也上演了明争暗斗,心里的疲惫又加了几分,只是吩咐宫人将豆蔻拖出去略治治伤势,准备将来寻个由头儿把她送出宫去!
她来到这个朝代本意是为了胤祥,从一开始对康熙的教养到后来对敏妃的交心以至于对德妃的应对,无一不是以胤祥为最终目的,可如今自己宫里出了这等混乱,倘若自己置之不理,只怕将来会出大事,可若用心管理,未免分了自己对胤祥的心,越想越觉得力不从心,便做出疲态挥手让她们出去,见炭盆火势减小的流萍率先起身走了出去,清荷忍着脚腕子的痛咬牙也踉跄走了出去!
苏茉儿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常常的叹了口气,怪不得永和宫要把流萍送来,一山不容二虎,永和宫有了笑言就够,若多了一个能干的流萍,不知又生出多少的嫌隙,如今她们将流萍送给自己,也间接着把这麻烦传给了自己,毕竟钟粹宫还有清荷,虽说清荷近些年身体不如从前,但毕竟还活着,争强斗胜的心还有!
苏茉儿实在不愿意在奴才的争斗上费心,眼下也只有快刀斩乱麻了,只是,从哪里着手呢?
流萍进来添炭时,看着她娴熟的身影,苏茉儿再次陷入了沉思。。。。。
☆、第九十章 人心不足
胤禛的心意,流萍不是不知道,她曾也有心委身于他,只因近来听说她对侧妻李氏很是宠爱,这满腔柔情也渐渐淡化了!
他对自己有心时尚且如此,倘若有一天对自己最初的好意淡了,那自己即使是嫁到四皇子府去,也是坐冷板凳的命,妙龄青春,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谁愿意嫁过去坐冷板凳?
脑海里又浮现出伊都立的音容笑貌,想起他眼中那容不下其她脂粉专情,即使是假象,她也愿意,做那扑火的飞蛾!
伊尔根觉罗氏虽说是满清的大姓,但以自己的家室地位,也是配得上他的…………
低着头走路,免不了碰到木头桩子,当脸色铁青的胤禛和笑的温和的胤祥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恨不能立刻拔脚逃开,奈何宫有宫规,只得跪下,“奴婢给四爷,十三爷请安!”
请安语里也透出浓浓的疏冷,连一句吉祥客套话儿都不肯说,胤禛听的愣了,却也只是很有风度的命她起来,“近来嬷嬷身子可好?原该早去看看,只因年里皇父又交给了几件大事,这才耽误到现在!”
“嬷嬷这些日子还好,虽懒得动弹,但精神还行!”流萍刚回完胤禛,胤祥就笑问道:“前些日子我给嬷嬷送的干果可吃了?用着可好?若好,我再着人送些去!”
流萍不知道苏茉儿与胤祥只间的隔世纠缠,只是老实答道:“那些干果看着倒好,只因是十三殿下送的,嬷嬷一直收着舍不得吃,还有说过‘难为老十三这般有心,只是将来一天大似一天,只怕连这个也会渐渐忘了,钟粹宫没有什么好东西留他,他终归还是要在外面走动!’虽说是饭后随意说出的话,但奴婢听着心里酸酸的,只因素知十三殿下是个知礼谨孝的人,想必嬷嬷多虑了!”
一语说完,胤禛在一旁有些不自在的说:“老十三问话你回的到清楚,我问话你只回那么几句,这样厚此薄彼,也不怕我治罪于你!”
流萍知道他是一时的气话,可自己再计较下去未免有**的意思,是以只是淡淡一笑对他们施礼请辞道:“方才嬷嬷着奴婢去永和宫办些事情,奴婢不便耽搁这就要去了,四爷十三爷请自便!”
胤禛梗着脖子冷着眼不做表示,胤祥见状只得冲她笑着点头道:“去吧,天寒地冻,办完事早些回来!”
流萍应了一声走开,胤祥看着她走远刚要对胤禛说话,谁料胤禛已经自己绕过游廊自己走开了,知道他心里不自在,胤祥少不得上前劝道:“四哥,不是说好要去钟粹宫吗?这条路不是去钟粹宫后的,你。。。。。。。。”
“不去了!”胤禛从蒙上一层寒气的嘴唇里淡淡的吐出这三个字,倒使胤祥有些为难:“四哥这些日子去看嬷嬷都是因为那个叫流萍的宫女,不觉得此举使嬷嬷寒心吗?”胤禛闻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