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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人,钟粹宫不好留的,这事儿自由钟粹宫的掌事宫女管,皇上只管放心!”
康熙笑道:“之前九功确实是朕跟前儿最得力的奴才,可如今他调教魏珠调教的好,是以朕也不是总离不开他,让他来钟粹宫帮几天差,待诸事妥当再回去就是,嬷嬷不必想许多!”
苏茉儿闻言这才不再推脱,在一旁伺候的清荷梁九功对视一眼,眉眼中掩饰不住的喜悦!
又坐了一会儿,康熙起身道:“这些日子,朝里烦心琐事不少,朕也是得空儿来这里清静清静,这就该回去了,额涅养好身子,有什么事儿,交由奴才们办就是了!”
康熙走后,苏茉儿倦倦的坐在那里,清荷梁九功在一起商议整顿宫务相关事宜,外面报说十二皇子过来了,苏茉儿少不得起身应付着,胤祹掀了帘子进来,苏茉儿道:“怎么这会子来了,你府上姚氏是个有身子的,眼看再过几个月就要临盆,晨丫头身子弱,就算有心管理,却也是有心无力,你不帮在府里衬着,大冷天的,瞎跑什么?”
胤祹进来只是跪下道:“胤祹过来代额娘给阿扎姑赔不是,这些年,额娘确实无理取闹了些,可也是因为挂心胤祹的缘故,阿扎姑是个有身份的,别再和额娘生气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施恩救赎
苏茉儿亲自拉他起来道:“不瞒你说,开始的时候,你额娘那些刀子话,我听着确实不受用,后来你皇父来了,训了她一顿,我虽气她,却也替她难过,好歹夫妻一场,你皇父当着奴才的面儿给她没脸,也够她委屈的。。。。。”又道:“我哪里还能认真恼她,你不必巴巴的过来赔不是,如今,你额娘的身份不比从前尊贵,你若不前去尽孝,只怕她不仅日子难熬,这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儿,你若真是孝顺,就去看看她,开开她的心!”
胤祹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只因皇父已下旨,不许额娘再管我的事儿,我不好过去的!”
“糊涂,”苏茉儿道:“只是说不许她管你的事儿,又没说不许你去她跟前尽孝,依我的意思,你这个时候不避谣言好生承欢她膝下,只怕你皇父听了,这心里也是极赞许的!”
胤祹听了,细想想,觉得是这个道理,这才急急的去了,这以后,对定嫔更是前所未有的孝顺,定嫔因祸得福,这积年的浮躁乖张,竟渐渐的没了,心境越来越淡然,在康熙五十一年的时候,康熙前嫌不计,重恢复了她定嫔的位分!
只是,到那个时候,这位分,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了!
胤祹去后,苏茉儿自回里间儿歪躺着歇息,刚躺下,突然又想起一件要紧事儿没搭理,少不得打起精神命人唤了清荷与梁九功进来,也不客套,只是道:“如今九宫过来帮差,这钟粹宫交由你与清荷打理,我放心的很,只是一件,你们且自己把持这些,虽说比以前近了,可你们是管事的人,凡事儿都有眼睛看着。千万别失了心智走错了路,不然这事儿再捅出去,这钟粹宫,就成紫禁城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梁九功笑道:“这事儿嬷嬷自放心,奴才不过是每日过来帮着清荷打理些琐事。并不在这里住,且都是经过世事的人,知道其中凶险,绝不会糊涂到没个规矩!”
苏茉儿听了方道:“既如此,你们只管打理去,凡事儿也别回我,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乏了。懒得管这些事儿!”
清荷听了扶她躺下笑道:“你懒下来不只一两年了,这些事若搁以前,你要么早已制止,要么早已成全,何至于这般被人抓个现行闹得没脸。。。。。。”
见苏茉尔沾枕就睡,便给她盖好,把窗户开了条缝儿散散炭气,收拾停当。便摆手招呼早已看傻了的梁九功出去,二人自去商议不提!
且说绿芙那边儿,自己遭人这样绑了,丢脸丢到自家宫里,想自己往日也是在钟粹宫理事的上等丫头,如今出了这事儿,只怕再难管人,这样想着,心里越发难过。恨不能立时悬梁吊死,然而,清荷早已吩咐一个叫梁逸的洒扫宫女过来开解,只得忍了一时。
及到梁逸被人叫去,便强忍悲痛,把平日里用的汗巾子搬个凳子悬在梁上,立在上面正欲踢凳,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却是过来看望的匿瑾。
见她如此,匿瑾吃了一惊。见她尚未伸脖子,忙立在下面急急的喊道:“绿芙姐姐且别做傻事,不然我嚷起来,大家救了你,你一时死不成,反成了大家的笑话。。。。”
此言一出,绿芙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只得木木的丢开手,匿瑾赶上前把她扶下来让她坐在榻上,自己上了凳子解下汗巾子,又把凳子挪了去,这才坐定劝已经哭得没个样子的绿芙道:“姐姐可真是糊涂,这事儿连皇上都没说什么,你何必看不开呢,依我说,熬过这些日子,只怕,你的福气就要来了,如今你若看不开寻了短见,连累嬷嬷不说,连带着祈太医也不得好活,何苦呢?”
绿芙哭道:“妹妹是没经过这样的事儿,我一个女儿家,被人当众捆了来,这滋味儿,如万箭穿心般难受。。。。。。想我也算是出自名门,倘若家父知道我在宫里有这等不耻之事,只怕恨不能与我绝了父女情分,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匿瑾听的伤心,但还是道:“再怎么着,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年级还小,以后还有大把的光阴可活,这世间事儿我们才经历多少?这样去了,未免亏得很,依我说,似嬷嬷这般,活个几十年,把没吃过的,没看过的,尽数享受了,那样死了也甘心,不然抱憾离去,岂非委屈!”
绿芙被她这一番话闹得忍不住笑了,匿瑾见她如此,这才放心了些,只听绿芙又道:“难得妹妹这般对我,我往日以小人心看待妹妹,竟是我的不是,想清河姑姑素日待我不薄,奈何,出了这事儿,便没个踪影。。。。”
匿瑾笑道:“姐姐这可是冤枉清荷姑姑了,皇上留下梁功功帮着打理钟粹宫,清荷姑姑这会子正和他商议事情,哪里顾得着呢,她以为你已经没事了,你忘了,方才是谁怕你冻着,刚得到消息就命人放了你来着?就是那个叫梁逸的小丫头,也是她忙里偷闲拨派过来开导你呢!”
绿芙听了,觉得是这个道理,这才讪讪的笑了。
说话间那个叫梁逸的小丫头已经回来,匿瑾这才放下心要离去,却被绿芙拉着手说:“好妹妹,今儿承蒙你开解,我才没做糊涂事儿,只是眼下,还有一事要拜托妹妹,太医院的祁嘉钊这会子只怕还悬着心呢,还望妹妹帮我去知会他一声,请他务必放心!”
匿瑾听了,心里叹声痴儿,嘴上却没说什么,径自去了!
到了太医院,叫过祁嘉钊,如此这般讲了一遍,祁嘉钊脸上才恢复了些血色,担忧之态也褪去了些,对传话的匿瑾百般作揖谢道:“难为姑娘大冷天儿的跑一趟,大恩大德,今儿祁嘉钊记下了,她日但凡有个难处,祁嘉钊定竭尽所能相报!”
匿瑾听了笑道:“相报什么的且不提,只是,眼下有件要紧事儿需要你速速去办。。。。”
“姑娘只管说,”祁嘉钊笑道:“只要我能做,绝不推辞!”
☆、第一百一十八章 伊人
匿瑾转身笑道:“速速回府,准备聘礼花轿,这好事儿你不紧着张罗,还等人家一个女孩子来相迫不成?你以为,今日发生这等事儿,绿芙姐姐在钟粹宫不看人眼色吗?还是早早出宫的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祁嘉钊怔怔的听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急急的请假回府准备不提。
匿瑾一路闷头走着,眼看天也渐渐黑了,风也大了许多,还夹杂着一些沙土,少不得裹紧披风闷头往钟粹宫赶去,却听一个声音道:“前面儿那个可是钟粹宫的?”
疑惑回头,见不是别人,却是一个小太监,再看时,见小太监身后立了一个人,这一看,心跳不由的停了一下,眉清目朗,气质非凡,不是十三皇子胤祥是谁!
小太监追了上来,笑道:“叨扰姑娘了,我家主子听说今儿个钟粹宫出了事儿,这会子忙完赶过来问候下,却又怕天晚嬷嬷已经歇息,姑娘既然是钟粹宫的,自知道嬷嬷此时情况,可是睡下了?”
飞快的看了远处状似赏风景的胤祥一眼,匿瑾稳了稳心神笑道:“以往这个时候,没人来坐时,嬷嬷自是要歇息的,如今白天又出了那许多的事儿,我看嬷嬷眉宇间已有倦意,这会子只怕已经睡实了,请转告十三殿下先回去吧,明儿再来也不迟!”
“既如此,叨扰姑娘了!”
那小太监施了礼,跑回去和胤祥说了几句,胤祥想了想,只得原路返回,匿瑾看着他的衣摆被风吹的上下翻飞,这心,也随着衣摆摇荡起来!
起风了,紫禁深夜,到处都充斥着狂风造成的鬼哭狼嚎声,梁九功去后。清荷恐炭气刺激到苏茉儿,记着把炭盆往门口儿挪了挪,末了,吩咐梁逸陪绿芙歇息,细想想。觉得诸事齐全,这才放心回房睡了!
苏茉儿半夜醒来,披衣起身,隔着窗子看着那些被风翻卷的树影,如同妖怪的利爪一般,突然想起那个掌管自己穿越事宜的那个老头儿?
他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没有百分之百的正气,不大像神仙,也没有百分百的邪气,不像是妖怪。他是谁?百般左右自己的事儿,他究竟有何目的?
百般苦想,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闷闷的在书案前坐了,看着外面月色下张牙舞爪的树枝,听着窗外的呼啸声,不由的磨了墨提笔写道:
愁思满腹,无可开解;诸事堪忧。独力怎可回天!
月明星稀,鸦雀难觅;枝干乱挥,乱麻钝刀怎斩!
身处家乡万里,情在伊人命外,一身权利无心展,坐观沧海变桑田!
笑叹世人百般痴,不观己身隔世憾!
却难略,恨恨恨!
苦苦苦,乱乱乱。
烦,烦,烦!
写完,一缕寒风从窗缝儿里钻进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起身准备回床躺下,却在一转身的瞬间,窗户大开,风掀纸乱,蜡烛被风吹熄。满室白蝶乱舞!
这清荷,什么都记全了,独忘了关窗,苏茉儿怔怔的看着满室狼藉,还有纸片被风吹着在室内游荡,风击大脑,突然回过神来,急急的迎着风就着月色关了窗户,室内才安静了下来,只是冷的很!
苏茉儿摸火折子,却因为平日里不做这事儿的缘故,摸了半晌儿摸不到,只得忍着寒气上床睡了,及到天亮,昏昏沉沉的,却是着了凉!
清荷早起来伺候,打开门掀开帘子,看到满室狼藉,先是一愣,却突然想起自己昨夜似乎是忘记关窗了,急急的去看苏茉儿,见她两颊潮红,摸摸额头,烫的厉害,这才急了,忙叫刚起身的匿瑾去太医院询问该用些什么汤品治疗的好,说不拘什么,先拿去小厨房做了,快些端来!
匿瑾领命去了,她前脚刚走,赶时间的胤祥也抽空过来给苏茉儿请安,见钟粹宫外面不过有两个洒扫的宫人,无人通禀径自往里走,未及进里,看到脚下一张带字的纸片儿,本能的捡起来看了,虽说这词作的没个规矩,读起来却悲的很,有一种苍凉的绝望萦绕心头久久不去,闷闷的进了里间儿,看着满地来不及收拾的凌乱场景,又是吃了一惊。
“这是怎么个状况,不过一夜功夫,遭劫了不成?”
清荷被这一声发问惊了一下,回头见是胤祥,回头一脸焦急道:“殿下且去叫人进来收拾了,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