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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晴撒个娇,他便没辙。
以前,施晴觉得他是一个稳重得有点单调的男人。他总跟她接触过的男人有着非同寻常的差别。在工作的时候,他做事一板一眼,处事雷厉风行,她偶尔听他讲电话,也觉得听着冷飕飕的,那么严肃的声音,真不知道他的下属是怎么适应过来的。他又会把生活细节都整理得井井有条,她从来都不用担心自己会迟到、会饿着肚子、会着凉生病,他就像她的高级保姆,从她的课程安排到她的生理期,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偶尔,慕景韬也会懒惰。譬如在家做了饭总是指挥她去洗碗;摊在沙发上就不愿挪动,就算电话在响也不肯去接听;洗澡不爱拿睡衣最后唤她递进去,偶尔他会连着睡衣把她也拽了进去。
但很多的时候,施晴比他更懒。她在书房做完功课,都会把书房弄得一团糟,然后还等他回来收拾;闲着的时候,她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副十字绣,坐在露台上的藤椅上穿针引线,但过后便把针和线随手扔在一旁,只差一点就把他刺伤;有次他让她帮忙把文件收回公文包,她口上应好,却懒得动身,一个不小心就忘记了。幸好他那天心血来潮检查了一下,不然就麻烦大了。
施晴觉得最不便的,就是她上学放学的时候。他们居住的小区外面的公交站点,有一条线路是到她学校的,一程也不过是十来分钟。慕景韬问她要不要买台车,她觉得没有必要。她早上尽量与他一同出门,搭他的顺风车到学校。若早下班且晚上没有应酬,他也会提前告诉她,他会来接她放学。就像今晚。
那时施晴在上专业课,放在包包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两下,她便翻出手机浏览他的短信。看完以后,她就
觉得焦虑,因为时间过得实在太慢了。讲台上的老师还在喋喋不休地授课,而她的心思早已经飘到教室以外了。
老师最终还是提前了十分钟下课。她把东西一个劲地往包包里塞,而后将书抱在怀里便往校门口走。
冬春之际的黄昏总是如此动人,天空那般的高,层层云彩映在蓝天之上。
临近放学的时间,不少的同学都往校门方向涌。施晴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他还没有到。她站在一旁往路边张望,不料肩膀却被拍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好忧伤,几乎起不了床。。。。。。
今天在床上赖了很久,久到快重新睡着了。。。。。。
要是某天我突然木有更新,那肯定是我赖床赖着赖着又睡着了。。。。。。
大家快来鼓励我鼓励我鼓励我,鼓励一百遍啊有木有。。。。。。
、第四十三章
施晴以为是慕景韬;心生欣喜。不料转身以后,却看见了杨耀阳站在她身后,他的一手拽住他背包的肩带,正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
“怎么是你?”她有点失落,说话间有把脸移开,重新把视线投回马路。
开学这么久;他们都没有机会见面。这么不巧,偶遇在今天。施晴没有心思与他叙旧;因为他的样子有点阴凛,看起来就像是来意不善的。他们只站在角落;来去匆匆的同学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怪异的气场。
他淡淡地说:“看来你很失望。”
听了他的话,施晴转过头看他,抿了下唇;却没有说话。她突然觉得,除了慕景韬以外的男人,都是一样不可信任不可依赖,因为他们看着就危险。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笨,但现在,她也认了,不然,又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麻烦。她莫名地感到烦躁,故便别过头,不想再理会他。
杨耀阳却扳回她的肩,逼她与他对视。她根本挣脱不了,想着校道是人来人往的,她也不好与他拉扯,故也抬眼瞪着他。他静默地打量了她片刻,突然动了动唇:“我还没恭喜你呢,听说你结婚了。”
他们的婚讯也不是什么秘密。尽管如此低调,但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她点了点头,“对。所以请你放开我,不然影响会很不好。”
扶在她肩上的手不但没有放开,那股力度反而重了几分。“在等慕景韬?”
施晴警惕地看着他,“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他竟冷笑了声。慕景韬的公司突然转移到F市,他的大哥杨耀明正向慕景韬伸着橄榄枝,希望促成合作。若是成功,那他在家族那帮老狐狸面前便少了几分胜算。
就在此时,施晴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翻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唇角不自觉上扬。而这一幕看在他眼里,还真不是一般的刺眼。
“过来吧。”里头传来的声音直直地传进了杨耀阳的耳里,他不自觉地往外一看,便发现了学道转角的那端,停着一辆价格不菲的车子。
听到慕景韬的声音,她连忙甩开了搭在她肩上的手,然后转头寻觅他的所在地。她一边应好一边就往车子那边走去。
刚上了车,却发现慕景韬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系好安全带才问他:“怎么把车停到这里呢?我看了好阵子也没发现你。”
他转着方向盘,车子驶进了主干道。
车上播着她的一张CD,音量调得很低,她只能凝神细听,才能听到歌曲的调子。
“我到的时候,你正忙着呢。”恰好遇上红灯,他伸手扰了扰她的头发,“我若把车驶过去,不就打扰到你们了吗 ?”
施晴别过头躲开他的大手。她听出他语气里的酸味,不由得笑了。“那你还给我打电话?当时我们才谈到重点呢!”
他虚咳了声,恰好信号灯也换了,车子又重新驶了出去。好半晌,他才问:“到外面吃,还是回家吃?”
“回家吧,”她随口应,“今天在饭堂里吃了很多,我到现在还不饿。”
他们逛了趟超市。正处于下班高峰期,超市人流量还是挺大的。施晴倚在他身边,张望了下前面长长的队伍,突然对他说:“诶,下回让你的小陈助理替你把晚餐要用的食材都准备好吧,这样才节约时间。”
慕景韬的手指在购物车上的扶杆上轻叩,“要不把我的司机借给你,然后再把我的助理调配到你手下,到时候你爱怎么吩咐都行。”
“但我还是喜欢他们幕后的大老板替我鞍前马后的,这样不是更有面子吗?”她笑得很狡黠,左边脸颊的酒窝深深地陷了下去。
他紧了紧搂住她肩膀的手,在大庭广众之中亲了她一下。
施晴很喜欢看他做饭的样子。偶尔她也会觉得嫉妒,何故他围着围裙也如此玉树临风,侧脸更是该死的迷人。每次他到厨房忙碌的时候,她也会跑进去绕在他身边,好奇地看他是如何把一堆简单的食材做成美味的晚餐。
其实她也不像他想象中那样不懂得照顾自己,只是他无微不至的照料让她太安逸,使她变得越发懒散。她也会做几道简单的小菜,但她从来未有做过让他品尝。她呆在厨房里,偶尔是洗洗菜,替他递递盘子什么的,偶尔他忙得分身无暇的时候,她也会主动替他搅一搅快要糊掉的菜。
待他把菜都煮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就会很客气地把他“请”出厨房。接下来的工作,端菜、盛汤、盛饭等等,她都不需要他来做。他就坐到餐椅上等她布菜,最后她还笑眯眯地让他试一试,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就像那桌菜是她亲手做一样。
施晴偶尔还是会勤奋一下的。譬如今晚,在他们用餐以后,她便很爽快地把餐桌收拾好,拿进厨房将碗筷都清洗干净。她才把围裙挂好,身后就响起了他的声音:“这么积极,今天下午
还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厨房的空间本身就不大,只要把水龙头关了,就连走路也似有回声。他的声音倏地从身后传来,把她小小地吓了一下。
她不喜欢戴胶手套洗碗,尽管现在的水温极低。她将手上的水都甩到他脸上,“说什么呢!你喜欢洗的说,下次都留给你好了。”
慕景韬将她抱住,低头将脸上的水蹭到她的脸上。他托起她的腰将她抱起,“要是你家爸爸看到你这样子,会不会觉得我在虐待你?”
“会。爸爸会把你的皮给扒了。”她咯咯直笑,攀着他的肩把自己挂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说虽如此,她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这是他们两人特有的亲密,她并不想假手于人。她在家里也不会什么家务也不做。她父亲尽管宠她,也不会把她宠成四体不勤的娇纵小姐。而他就更不用说了,凌绮曾作为交换生赴美留学,在教育儿子方面,倒是有点洋派,从小便教育他独立和自理。如非家里出现了第三人,他们还是可以应付这点家务事的。
他抬头轻轻咬了下她的尖尖的小下巴,“那我先把你的皮给扒了。”
施晴明天一整天都没有课,把剩下的三份图纸一抛,就趴在床上玩游戏。慕景韬将近十点才从书房回来,等他洗完澡出来,她依旧维持刚才的姿势。
他把毛巾搭在一边,低头看见她正在用即时通讯工具在聊天。
直到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灯光,在前方投下一块阴影时,施晴才发现他已经走到床边。她猛地将平板电脑翻盖过来。看他正挑眉看她,她讪讪地说:“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呀?”
“在筹划什么大事吗?”他扫了一眼,只看到她正与纪茉在聊天,内容他也不打算窥视,他想大抵是闺蜜间的小话题。
方才纪茉告诉她,沈兮影最近都会留在F市。
纪家与沈家是远亲。纪家几代都是商贾之家,而沈家则在近年的官场上发迹。妙不可言的官商关系使原本疏离的家族紧紧的连结在一起。纪茉与沈兮影并不熟络,但按规矩,她还是要唤沈兮影一声姐。而纪茉一向与施晴交好,自然也知道她与杨耀阳那点不了了之的糊涂往事。两次沈兮影从京南下,她也向施晴报信。
如今,施晴自然不会对沈兮影感兴趣。她也不会笨得将这样敏感的事拿出来跟他去长谈。虽然她与杨耀阳之间是光明正
大的,但曾经有过的暧昧,是怎样也抹杀不了的。她知道他一直都包容她,爱护她,但她也不敢轻易地试探他是否对此存有芥蒂。同时,她也不想去窥探这个问题。对于爱情,她从来也不追求完美,也不希望将他的心思全数看透。事若求全何所乐,心中无数便是福。难道不是吗?
“是啊,但是我不告诉你。”她边说边退出了程序,而后又说,“老公,陪我玩游戏吧。”
他们两个在床上玩了一会Fingle。玩了一会儿,他便捉住了她的手,将平板电脑拨到地上,然后将她压在了身下。
床有点高,平板电脑砸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响声。施晴被他那下又快又猛的推压晃得七晕八素,才低低地“呀”了声,他的气息被瞬间笼罩着她。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膛,柔弱而无力,原本披在肩上的长发铺散在淡色的床单,在灯光的映照下,似随手抛下的黑色丝缎,衬得她的一张小脸妩媚而娇俏。她的游戏还没进入下一个关卡,她有点不甘心,微微嘟起了嘴,“你不是要跟我玩游戏吗?”
他闷闷地笑了声,她的手能感受他的胸膛在抖动。他边解开她的扣子,边贴在她耳边说:“你明天没课对不对?我们玩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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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她难得醒睡,尽管他的动作放得很缓很轻,她还是醒了。
慕景韬顿了顿身,不料她的手便伸了过来,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他看了看腕表,其实也不赶时候,故便再度躺下。
早上的气温降低了三两摄氏度,她不觉得地往他温暖的身体靠,小小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那温热的触感让她舒服地蹭了蹭,睫毛轻轻地抖了两下,又再度恢复平静。
看她似是再度入眠,他又想起床。他才刚掀开了被子,她就收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