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去,立马就拼命挣扎起来。
奈何他将我束缚得太紧,我挣扎得越用力,他就会拥我更紧。漫无边际的恐惧开始向我涌来,尤其是他的手已经开始解开了我上衣的一颗扣子。
“木非,你清醒一点。”我带着哭腔喊他。
他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着原来的动作,只是很快就没了动静,我低下头一看他,他已经像个无害的婴儿一样沉沉睡去了,冗长的呼吸在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借着灯光,我终于凝下心神来认真地看着他的脸,他较以前消瘦了不少,五官的立体感却更加强了,我轻轻地碰上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忽然就不可控制地哭起来。
等到发泄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才觉察到我们两个现在的姿势有多暧mei,稍稍动了动身体让他在我身旁睡下,准备下床时,却被他从背后紧紧抱住,像个害怕黑夜,害怕独自一人睡觉的孩子那般,孤单无助地喊着梦语,“不要走,不要走。”
我一时没忍住,眼泪又簌簌地掉落下来,最终还是没有拿开他的手,顺势而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差点被木非和我的姿势刺激得脑充血,我们两竟然四肢交缠地在一起睡了一夜。如果这件事被哪个学生知道了,那肯定又会引起轩然大波啊!
木非依旧在熟睡中,我悄悄地移开了他的手脚,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匆匆离开了,关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那张正对着我睡得安逸的俊脸,心里一软,最终还是离开了了。
木非之后再没有提起过那件事,也许酒醉中的他完全不知道这些真真实实地发生过,而我也将他搁置在心灵的一边,在午夜梦醒的时候,拿出来自己体味。
背两个人的债,换一个人的天长地久(8)——毕业季
高考的前一天,我才走近女生宿舍,就看到了一副波斯猫般慵懒地靠在墙上的木非,看到我的身影,他也没避嫌,反而朝着我走来。
那时候,我刚从学校的公共浴室里走出来,头发上的水还没擦干,水珠一直往下掉,把我前面的衣服印湿了一大块,我心里一阵尴尬,想赶紧摆脱他走进去,可是,他却像脚上被钉了钉子一样,他不走,还不许我走。
“下雨天,赶紧去把头发弄干。”他伸出手,捋了捋我垂在前面的一缕头发。
“嗯。”我轻轻应答了一声,心里却想,你这样拦着我,我弄干个屁啊!
他凑近我,嗅了嗅,突兀兀地问我,“用得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味道真好闻。”
我干笑了两声,向后挪了两步,没有回答他。
他追上前来,替我扯了扯衣角,然后拍拍我的肩,低声却不失温度地说了一声,“明天好好考试。”
我脸上飘过一朵红云,轻轻对他说了一声,“你也是。”
回到了宿舍,我的心还是无法安定下来,静坐了好久才想起来要赶紧把头发弄干,脱下我披着的外衣的那一刻,一个红绳拴着的小东西就掉了下来,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小玉佛,想起刚刚木非拉扯我衣服的动作,我不禁浅笑一声,心里却像得乐宝似的将小玉佛捧在手心里。
明天的考试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木非,你也要加油啊!
高考的试卷,我不敢说得心应手,但至少没有遇到特别棘手的题,所以高考过后,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高考结束的那晚,我们全班同学聚了餐,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散伙饭”,只是这感伤的情绪并未在餐桌上表现出来,每个人兴致高昂,谈古论今,聊人生,聊理想,聊未来,不亦乐乎。晚饭后的目标是一家KTV,毕业季,表白季,果然,才刚考完,很多人就像自己心中的人表明了自己的心声,很多有情人还是成了眷属。我印象特深的是,我们班平日里一个乖乖巧巧地女生跑去向木非表白时,木非没有立马拒绝她,只是把目光放向了我。
我转过头装作不管他的,却还是忽视不了心中的那抹期望。
最后,我不知道木非对他说了什么,反正是那个小女生哭着鼻子离开了。全班挤着要我唱歌的时候,沈茜茜正在和王富川斗得欢快,一听说我要献唱,竟然全都喝起彩来。
我偷偷扫了眼木非,他此刻正咪着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着,肯定是想起了以前我左声左调的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
清了清嗓子,我终于鼓起了勇气拿起麦克风,点了那首在KTV里高频率被点的那首歌《后来》。
在唱到“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的时候,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在下面的歌词出来的时候,全班竟然齐刷刷地唱了起来,顿时,很多人都有感而发,热泪盈眶。
属于我们的轻松岁月,那些我们一起奋斗过的岁月,那些我们描绘过得时光,渐渐远离了我们。
那晚的最后,是在木非领唱,全班合唱的那首《那些花儿》中结束的,眼泪与梦想起飞,青春的下一站,我们正在靠近。
从KTV出来的时候,王富川故意将我脱在了后面,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大束玫瑰花递在我面前,说的搞笑而认真,“林小墨,请你和我交往。”
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没做出任何表示,
“以前怕影响到你高考,我愣是憋着不敢说出来,现在试也考了,我也不用在顾虑什么了,是么?”
我对着他笑了笑,没吭声。
你没顾虑,可是我还有顾虑,我顾虑着自己那颗放不下木非的心,而我自己所有的意志都是跟着我的心走的。
看到了我眼中无声的拒绝,他的脸色有刹时有些难看,冷下脸,将花强行塞到了我的手中。
我抗拒着不接,王富川火了,“林小墨,接了花不代表你绝接受我了,这束花,就当我送你的毕业礼物成不成,那些话,你也就当我没说过,但你记住,我希望你过得好。”
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我忽然就有些泪眼婆娑起来,这么多人都希望我幸福,可是我的幸福却不见踪影。
王富川的身影消失不见的时候,我看到了木非站在不远处微笑看着我的样子,他不动,我不移,我们就这样怔怔地望着对方。
背两个人的债,换一个人的天长地久(9)—各奔东西
充斥在眼眶中的泪,终于流了出来,我鼓足了勇气,朝着木非走去。
如果说以前是因为我妈和她小姨的事情的话而硬要我们分开的话,那么到现在,这些都不存在了,我还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倚在我妈怀里问她她现在跟梁故晏的关系怎么样了,她对我的回答。
她说:“我也许是爱梁故晏的,因为他弥补了她年轻时候那段缺乏的恋爱时光,但是我从没有想过要成为梁故晏的妻子,也许跟他成了一家,我反而会丧失对他的一切感觉,毕竟恋爱和婚姻是两种不同的事。而对我林之恒,我也许没有爱,但跟他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已经成为了习惯,习惯了替他打理一切,甚至习惯了他冷情后我不满的抱怨,但这才是生活,才是婚姻最真实的状态。”
我听着,半晌无语。
后来我才知道梁故晏最终还是和黄盈月离了婚,给了她一笔可观的财产,连房子都留给了她,而他最终也没有强硬要求我妈跟他结婚,而是带着梁衍跟另外一个年纪跟他相仿的女人结了婚,,组成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妈一直都知道是黄盈月撞得她,只是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些,就当作是我跟你丈夫之间暧mei不清让你受伤的一些弥补吧!”
也不知道最后她跟她说了些什么,一直死活不同意离婚的黄盈月终于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也给了她自己一个新的开始。而林之恒的那些事,她都知道,还收到了不少照片证据,可是她竟然一眼就看破了,我问她生不生气时,她只是特别自信而损的说了一句,“你爸这种男人,除了我以外,你觉得还有谁会受得了他的薄情。”
我失笑出声,果然这么多年的夫妻不是白当的。
我朝着木非一步一步靠近,我想抱抱他,跟他道歉,问问他,我们还可不可能。
可是,才看到我靠近他的身影,他二话没说,扭头离去,用如此强势而生硬的态度生生打断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立在原地思考良久,最终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原来,我一直以为你就在身边,一伸手才发现,竟是咫尺天涯。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木非与我报得完全是不同的学校,光是一南一北的地理位置,就让我们像是远隔重阳,被分割在时间的两端。
从此,千山万水,我们的之间那稀薄的感情,到底能不能穿越崇山峻岭的阻碍?
那种心情,像极了初冬有薄雾的早晨,周围的一切只有一个朦胧的影子,却拼了命地想看清楚它的模样。那样的心理,不甘中却是溢满的期望。
木非开学比我早,他走得那一天,决绝得连消息都是飞机起飞前一秒才告诉的我。我一个人抱着手机发了好半天的呆,直到苏辰启按响了我家的门铃把一本黑色的精致的日记本递到我手上。
我摊开看起来,却从第一个字起就流泪满面。
你是我心底,最动人的秘密(1)——木非日记1
有些遇见,是偶然,也是必然!就像我与你,注定会再见。
——木非
我总以为,7年的时光会很漫长,但是当那一分一秒我未来得及细数的时光慢慢堆积成山时,我才发现,7年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
7年未见,却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认出了你,那么你呢,林小墨,你是否还记得我?看着你在主席台上神采奕奕地做着演讲,我心底里涌出一个感受,这个联谊活动,也不是那么无趣,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我将会迎来生命中第二次转变。
望着现在这个已经显露出女人味的女生,我实在很难把你跟7年前那个哭得脏兮兮的死死抱着个洋娃娃不放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
我原本以为,此生,我们不会有交集,但是命运既然安排了我们再次遇到,那么注定了我们之间再不会是偶然的擦身而过。
我还记得7年前的那个雨夜,你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瘦小的身子淋在雨中,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那个男人脏兮兮的大手紧紧抓住你不放,你一边狠地咬着男人的手臂,一边紧紧抓着那个洋娃娃。男人发了狠,一大把把你甩出去好远,你跌倒在雨地里。那一刻,你不是像其它女孩子一样就只会呆在地上哭,而是抓住这个空子向前跑去,却终究还是被男人抓住了。
我看到了你在那个男人手中死命挣扎的模样,绝强而又坚强。我出手打晕了那个男人,无意中救下了你。
你仍旧在啜泣着,却甜甜地对我说着:“哥哥,谢谢你。”在那一刻,我似乎听见了自己心灵微笑的声音。
然而,我却不知道,从那一刻起,等待我的,将会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沉痛打击。
当我回到家里时,迎接我的,不是妈妈的笑脸和香喷喷地饭菜,而是满身酒气坐在躺在地板上的妈妈的身边的那个我不想叫他爸爸的男人。
我使劲喊我妈,但是她没反应,直到我碰到她冰凉的手臂,我才开始想到了“死”这个恐怖的字眼。
她此刻眼睛正闭着,嘴唇也紧闭着,但我感受得到,她仍旧在痛苦。我把手慢慢靠近她的鼻子,什么都没有。
目光定格在了我妈妈脖子上青紫的痕迹上,我望着旁边坐着的爸爸,他先是啜泣,然后很沉痛地对我说道:“我和你妈吵了架,我情急之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不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