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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席郗辰比了比对面的位子,“风程的案子辛苦了。”
“哈,你应该奖励一下我们的策划部总监,我只负责签字。”前面进来的男子笑着朝我走来,“很荣幸见到你。年屹。”
我看着他,只点了下头。
“我的成熟稳重英俊潇洒第一次受到了忽视!”年屹笑,顺道坐在了我的旁边,“Elvis,你的‘所作所为’至今没有一件能让我苟同,但是,看女人的眼光倒是不差。”
“谢谢。”席郗辰坦然接受。
“要不要听听外面的各色花样版本,非常之精彩。”粗犷男人落坐在席郗辰对面的皮椅上,悠然跷起二郎腿。
“不用。”
秘书这时进来,各人送上一杯咖啡,我的是——牛奶?“席先生特别交代的。”女秘书笑着朝我眨眨眼。
“我一直以为Elvis不是同性恋就是有隐疾,Miss X,感谢你让我消除了这个对上司不友善的想法。”年屹的表情相当耐人寻味。
席郗辰微微一笑,“原来我是你的上司,前辈。”
年屹低叹,“实话实说是我唯一的缺点。”
粗犷男子转过椅子朝向我,“很高兴见到你,王诚。”
我点了下头,“你好。”
“啊!小姐,你以前是不是——住法国的?”年屹突然转过头一脸不明笑意地问我。
“呃?”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慢一拍地点了下头。
“啊哈!果然没错。”年屹的模样夸张地像挖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我倒不知道,原来你有当记者的潜力。”席郗辰放下手中的笔,不再漫不经心。
“潜力是要靠机缘来慢慢发掘的。”
席郗辰笑笑不置一词,淡淡说道,“下个季度南扩,你把一下关。”
“看来下个月的假期也得贡献出来了,年屹。”王诚嘿嘿笑。
“这个月深圳那边的两家分公司合并,你不觉得有点赶?”
“我会吩咐江远协助你。”席郗辰说。
“——可不可以插问一句,Elvis席,你是在公报私仇吗?”
“很高兴你发现了。”席郗辰眉目不动。
王诚哈哈一笑,拿起前一刻秘书放在桌上的报纸杂志翻看起来。
“《Era》扩版,发行一再创新高,那个凌风倒是真的有那么点实力。”
“下边的娱乐报也做得不错,业绩一直往上升。”年屹接话。
“咦?叶蔺?”翻着报纸的王诚叫道。
我心一跳,但马上又平静了下来。
“MSHANG的首席模特?”年屹问。
“我见过几次,很张狂的一个艺人。”王诚一边盯着报纸一边说。
席郗辰靠到椅背上,“你们什么时候也对八卦感兴趣了?”
“嘿,Elvis,算起来他也是成业的员工,and——这是成业的报纸。”王诚甩了甩手上的报纸。
席郗辰微微一笑,“与有荣焉?”
“不,我这叫关心时事,啊!竟然是自暴恋情的。”王诚略显激动,“这么大胆的示爱——简安桀?简安桀,who?圈内人士?”
忽然想起叶蔺前日说的那句话,我叹息,此时的情况,还是继续看画册好了。
一旁的年屹似乎兴致颇高,“爱情的力量可真是伟大啊!有没有附带照片,让我瞧瞧那女的。”
“找找——呃……没有。”王诚说。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应该很忙,当然,若需要,我可以让你们再忙一点。”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逐客意味十足。
Chapter44
席郗辰走过来抱住我,头自然地埋进我的发间。
我忍俊不禁,“鸵鸟埋沙?”
席郗辰低叹,“太过镇定也有破绽。”
我隐隐一笑,低头翻了一页画册。
“安桀。”席郗辰轻轻唤了一声,“——他拥有了你六年。”
“这算是怨言?”
“我不想否认。”他咕哝。
“席郗辰,”终于我说,“我爱过他。”
感觉到脖子处被人咬了一口,不痛,但肯定留下了齿印,“你可以不说出来的。”
“你在意我的这段过往?”我平静道。
“不在意是假。”声音慢慢轻了,到最后几乎听不清楚,“简直嫉妒得发疯。”
“那么,要我怎么补偿你?”我轻笑出声。
席郗辰怔了怔,勾起我的下巴就是一个窒息的缠吻,顷刻间温度上升,两人的呼吸胶在一起,最后都有点难分难舍了,直至唇舌被缠吮地一痛,我拉回心神,小心推开他,“这里是办公室。”郑重提醒,但语气稍显薄弱。
他的声音也有点哑,“你说要补偿我的。”指控味道颇重。
华盛餐厅,布置高档氛围十足的西餐馆,来得算早,人不多,席郗辰订的是双人餐桌,位于情侣区,更显幽静。
“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到外面吃饭?”我问,说起来我和席郗辰对料理还是都懂一点的,水平虽然不高但也勉强过的去,所以通常情况下很少特意跑外面吃饭。
“庆祝。”
“我记得你的生日已经过了,而我生日在秋季。”
席郗辰微微一笑,眸光柔和,“庆祝有的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或者——”他轻笑,“我们可以称之为约会。”
“再加一杯香宾?”我展颜。
“不,你忘了,你不能喝酒。”
我叹了一声,“席郗辰,你会让我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然后再也爬不出来。”
“那么,简小姐,我必须告诉你,我也在这个陷阱里面,并且,不想出来。”此刻,席郗辰的眼神偏显深情款款了。
我低头,不怎么自在地回避了那道视线。
席郗辰一笑,叫来服务生点餐。
听着他报出的菜谱,我又忍不住插话,“你连我对澳洲菜的口味都知道。”有些不可思议,这人到底对我有多了如指掌?
“简小姐,我暗恋你十二年了。”从菜单中抬头,漆黑的眼眸,淡淡的语调,直接也诚然。
女服务生微红着脸离开。我无以为继,再一次“逃避”他的视线,意兴阑珊转头看餐厅摆设,倒是一晃眼瞄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而那道人影也看到了我。
“安桀?!哦天!”莫家珍跑过来,惊奇的眼睛睁得圆大。
“家珍。”我浅笑着站起。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略显激动地拉起我的手,“我是说,又回来的?怎么都不通知我们一声。”
“前几天,不想麻烦你。”我看了眼席郗辰。
“这什么话!”此时莫家珍也注意到了坐在我对面的人,立刻收了张牙舞爪,“这位是?”
“席郗辰,我——男朋友。”
莫家珍虽诧异,但也不忘礼貌地朝他点了下头,“呃,你好。”倒是从未见家珍对别人这般矜持过。
席郗辰微颔首。
“那个,裴凯他们在包厢。”家珍指了指后面,“要不要过去坐坐。”
“不了。”
“叶蔺不在。”家珍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一旁的席郗辰,忙改口,“是一些高中同学,呵呵,你八成也都不记得了。”
我笑笑,没说什么。
“那我不打扰了,先过去。”家珍有点尴尬,“回头约你吃饭。”
“好。”
看着莫家珍走远,正想转身坐好,席郗辰突然起身拉住我的手往过道上走去。
“怎么了?”
不须臾被他带到一个装饰精美的栏墙后面,人烟稀少的位置,又有石墙作掩护,我只能说,是一个相当隐蔽的地方,正想抬头询问,火热的唇重重贴上,温柔中带着股强势力道。
“你刚才皱眉了。”优雅的指尖抚过我的眉心,冷然的眼眸盯着我。
“恩?”
双唇又被轻轻印了印,“但是,我喜欢那个称呼。”下一瞬眼底的冷然被淡笑取代,“所以,原谅你因为那个名字而皱眉,不过,下不为例。”
反复无常——这是我当时脑子里唯一闪现的一个词语。
Part Five
十四、苍白,抉择
Chapter45
再过一天回芬兰,那边的课只请了一周的假,席郗辰因为工作的关系要多留中国几天。
清晨起来整理东西,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早来敲门的竟然会是她。
“杨亚俐?”说实在,她能找到这里,实在惊讶,我开始要怀疑她是不是请侦探了。
门外的女子低垂着头,灰色套装,不怎么整理之下的过肩头发,显得有点颓败。
“要不要进来?”等了半天不见她有回应,我问,不算敷衍。
杨亚俐抬头,泛着血丝的眼睛看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回来!”
我皱眉。
“我跟他在一起也是六年啊!难道只有你这六年是刻骨铭心,我这六年就是一文不值!”平日的大家闺秀形象已经不见踪影。
虽然不想在大门口处理这种事情,但这个时候再说请进似乎有点奇怪了。
“杨小姐。”不至于太讨厌这个人,但是,每次因这种事来相找,也委实有点厌烦,我叹道,“杨小姐,你与其浪费时间在警告第三者身上,还不如多花点精力去和他好好相处。”
“你说得轻松!相处有用六年来我就不会这么狼狈,他心里只有你,我算什么,替代品不是吗?!”杨亚俐看着我,眼神愤怒而痛恨。
“……你可以选择不爱他的。”沉默半晌,我开口。
“你!”杨亚俐有点歇斯底里了,“简安桀,他为了你自杀!你懂吗?他为了你自杀!”
我垂眸,脚下有点虚浮,那个手腕上的伤疤是一直留在心口的,靠上门框,口气云淡风轻,“你想跟我要一份同情?”
杨亚俐错愕,“你是铁石心肠吗?!”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我了。
“那么,你一大早来这里找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帮他炫耀为情自杀的伟大,还是再告诉我一次,远远地离开他,不要再接近他。”
杨亚俐目瞪口呆,“你!他是疯了,你更疯,不,你是冷血!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
这个说辞让我不由深深敛眉。
“杨小姐,请慎言慎行。”这时冷淡的嗓音响起。
席郗辰走到我身边将我搂住,我的太阳穴有点痛,自然地靠到身后的人身上。
“席郗辰?!”杨亚俐一滞,下一秒突然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
“不送,杨小姐。”波澜不兴的语调,席郗辰带我进屋。身后传来笑声,“席先生,怎么,这么想赶我走,怕我说什么吗?”杨亚俐的口气突然决绝起来,”你的目标一直都是她,我竟然没想到,她是你妹妹——哈!我怎么忘了,你们根本连亲戚都可以不算的!慎言慎行?呵!席郗辰,你做过的事可比我精彩多了!要论卑鄙无耻,谁又比得过你!”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我浑身一凛,抬头看席郗辰,他的脸色冷凝。
“简安桀,亏你聪明,你可知道为什么当年叶蔺二话不说就跟你分手?你可知道为什么六年来叶蔺都没有去法国找你?你以为他真的不想去吗?他是疯子,他做事只管自己高不高兴,他可以为了你自杀!哈!对了,叶蔺自杀的次数又何止一次!好笑!他爱你,却只能跟我在一起!为什么,因为我有钱!因为他有个半死不活的妹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个有钱有势的幕后主使!席先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安桀,你先进屋。”温和的声音飘入耳际。
“等一下。”我发现自己有点颤抖,我不知道最后那几句话是怎么听进去的,太突然,我已经理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席郗辰的手覆上我的手背,很凉。
“杨亚俐,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颤声问。
“你何不直接问他?”杨亚俐冷笑。
我转身看向席郗辰,他的脸色苍白、阴郁,眼中是全然的无波,无法解读丝毫。
“席……”
“你——问我,是吗?”他的脸色愈加苍白了几分,神情也肃穆起来。
“我想知道。”我说地异常平静,但手心却不自觉冒出冷汗来。
席郗辰放开我的手,当冰冷撤去时竟让我心口隐隐一痛。
他的眼中黑不见底,黯然一笑,“……是。”
“席先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