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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妆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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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南烛吓了一跳。

拖延太久,二哥身子压根受不住。

“够了!”二哥却避开南烛的指尖,淡淡地道,“烛儿。如果我不来,如果老虎豁不被围。你是不是今天就不会来!”

南烛听得出二皇子语调中的愠怒。

“怎么会?烛儿一直要来啊!”南烛心中暗道不好。

二哥看着她。他可以装傻一时,却原来做不到装傻一世。他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仇恨,只与她共话桑麻,却做不到不介意。

“……”二哥沉默,像极了很久前站在冷月花间的模样。

“二哥?”南烛问。

他不是生气,而是心寒。等她许久,南烛不肯来。不肯来。他命在她身,她却要富贵缠绵。她是他续命的药,他不愿伤她,只是想她再来见上最后一面。药人不药人的,他根本没想过。

他本不愿伤她分毫,她却连最后一面都不肯。第一封密函来时,二皇子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寥寥几个字,他却觉得自己似乎站在九层冰下。他选择相信,相信他的烛儿。

他是恨,恨“娘亲”对他折磨半生。可是因为有南烛陪伴,他宁可忘掉浑身的伤痛。

可是心到底要有多大,才能包得下被背弃的痛。

白絮来函说,南烛要当沐王妃,又说,南烛与飞雪楼少主“形影不离”,甚至同赴烟花寻欢。那时,二皇子仍不信。遣来了锦绣跟多少密探,可是谁知锦绣跟众人的回复却仍然是不来,密报里,是她的欢声笑语。他愿意看她笑,只要她开心。哪怕,她不愿救自己。烛儿,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娶你,可以给你更多?如今她总算来了,锦绣却说她已有孕在身。

他要怎样才能接受他的烛儿在别的男人□承欢?

他又要怎么才能彻底接受南烛弃他于不顾?

不知不觉间,种种纠葛,交织成一道揭不开的网,拦住了二皇子的眼。恨也好,怨也罢,他看不清。

最可笑的是,南烛亲身站在他面前张口却是借兵。借兵,是为了救谁?如果,南烛刚才不是说借兵,而是肯说一句道歉,也许他真的就原谅了。可如今,恼怒跟强压心头的恨意,却不可抑制地逃逸而出。

南烛还在撒谎。

就如当年那个“娘亲”。

她仍在对他撒谎。

痛得次数太多了,伤口便会麻木。

“烛儿,你终究是她的女儿。身上流淌着她的血。怪只怪我,忘了你也会长大。……罢了,是我可笑。她不值得,你也不值得。我,如今只想取回我原本的东西。”二哥道。落字无情。

直到这时,南烛才看清二哥眼中的寒意。

二哥要取回的,难道是娘亲欠他的命。

“二哥……”南烛想要跟二哥好好说。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可是只要二哥给她机会,她便一定能解释清。

怕就怕,心灰意冷的二皇子不愿再给她这个机会。二哥为人,有多温柔,便有多无情。温柔时袖手护花,无情时手起刀断。绝不会拖泥带水。

他够聪明,也就够决绝。

南烛上前拉住了二哥的衣袖。

小的时候,她总是这样拉着他撒娇。只要她一撒娇,二哥便缴械投降。

“放手。”二皇子说,“你很脏。”

南烛震惊地看着二哥,眼泪都没来得及擦,心脏像是突然之间裂了一道口子。

“二哥,你说什么?”

二皇子抽回自己的衣袖。“我会令人送落胎药。无论这是谁的孩子。你的所作所为配不上当一个娘亲。何况,作为药人,你根本都没资格把他生出来。——这是你欠我的。”

帐外偷听的锦绣笑了。

欠他的,南家欠他的。

“二哥,你等等——你信不信我!”南烛张开手拦住二皇子的脚步。倔强的脸上是泪珠,更有气恼。

“信,”二皇子停步道,“曾经。”

曾经两字,如箭穿心。

二皇子欲走。南烛抹了泪,再次倔强地拦在他身前。

“等等,二哥!我从未做过什么不堪之事!”南烛咬唇。二哥,你听我说,你可知,我很想你。从分别的那天起。

这些话,未曾说出。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二哥,能不能静一静,我们好好说好吗?”南烛吸了一口气,竭力镇定下来。理智告诉她,她要解开误会,现在说说不定还来得及。可是话音出口,南烛才发现她控制喜乐悲伤的能力并没有像礼仪女官教得那般好。她在发抖,连声音都在颤抖。

“你的解释?如果我不听呢?就算信你,又何人顾我?要我静一静?我已经静了很久了。你是你,我是我。”二哥冷冷地道。烛儿啊烛儿,你叫人怎么信你?一个谎言可以解释一件事,却解释不了千百件时。你既是如此不堪,我不如当之前的烛儿已死。如今我要的,只不过一副药。

南烛被他这一句话刺得心肝生疼。“二哥……”

“叫我殿下。”二皇子清清冷冷的声音,提醒南烛注意如今的身份。

没用吗?是啊,如果他不听,解释又有何用?

南烛的话语太单薄了。单薄到像鹅毛般没有重量。二哥怎么会相信。如果他相信,假话也是真的,如果他不信,说什么其实都没用。

南烛渐渐缩回自己的手。

二皇子看见南烛的泪在滚落。

“没用吗?”南烛喃喃地说。无力而孤单。

此时此刻,军帐外突然传来一队黄门快报熙攘之声:“羌午叛军要朝老虎豁动手了!”,“探子传来消息,枢密郎杜若只身到达老虎豁,未见援兵!”

动手了!

杜若那傻子也来了!

老虎豁抵抗不住!

南烛猛地收起了悲伤。再一次,她小鸟展翅般拦住寒冰般的二哥,不对,二皇子。“二哥!请出兵相救!”她道。

二哥不言。

两人僵持在地毯之上。

“只这一次。烛儿求你。”南烛道。

二皇子不说话。她既贪生怕死大难将至才跟随锦绣来成国大帐,又演这重情重义的戏给谁看?

“二哥!”

“放手。”二皇子道。那个单纯的小烛儿不是眼前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二皇子甩袖而走。

却听身后一声剑响,如同凤鸣。二皇子回头,却见南烛将剑搁在自己的脖颈上。银光小剑上,鲜血汩汩而下。

南烛泪落:“二哥,若是我死了,你也活不成对不对?”

“放下!”二皇子道。握拳。

南烛不但不放下,反倒一连退了几步。血落在地毯上,湮没无痕。南烛的脸却益发白了。

“你不出兵,我就死。”南烛道。

“你这是在逼我。”二皇子道。南烛知道他很不喜欢这种被威胁的感觉。

“对不起……出兵!”南烛一字一顿地道。她眼前已经开始发黑。她早已经透支了体力,如今再无法支撑。

二皇子看着她,像看着一个令人厌恶的玩偶。

南烛强撑着看着他。南烛眼里的悲伤,让二皇子心紧了一下。可是他不得不告诉自己,眼前的女子身上流着令他痛苦的血。是她,舍弃了他。

“出兵!”南烛道。

为什么,她却还如此倔强。

二皇子冷冷地看了南烛一眼,终于走出帐外。帐外顿时安安静静,只听见行礼之声。二皇子道:“传胡彪、北七风。领玄字营、黄字营剿灭羌午叛军。务必拿下主帅副帅头颅——送与羌午新王及维郡沐王。”

好个二皇子,顺手就做了两份人情。

“诺!”

“诺!”

众将一边应诺,一边忍不住瞄向帐内“自刎”的南烛。

南烛闻言,苍白的嘴唇一笑。剑落,人随之倒下。

“二哥,我来了,可是你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传这一章,改了三次。西岭表示,很怕二哥党拿小皮鞭抽我啊!

二哥,二哥,这一章我对不起你!

☆、140

沐王一身戎装,站在窗前,看着后院的雪。窗格大敞,朔风扑面,他似乎感觉不到。任由冷风吹在脸上身上。

杜若已经走了几天了。维郡跟老虎豁已经断了联系。城门大锁,随时待战。沐王自己,亦是甲不离身。她,可好?

风吹过,几点梅花飘落。像血。

“秦小公爷!”前院传来声响。有人在往里走。“秦小公爷!”

话音刚落。秦子敬的紫袍就进了屋里。

“为何不出兵!”秦子敬红了眼。一拳砸在书案上。秦子敬一向以儒雅从容示人,对沐王更是谨守臣子本分,如今这个举动算得上大为反常。

“为何不出兵!”秦子敬再次问。

沐王缓缓地道:“以你秦家的能耐,不可能什么都没听说吧!本王倒想问问秦小公爷您,您是否早就知道南烛是成国的奸细?”

这顶帽子够大。

若是秦子敬说知道,别说出兵了,首先就是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秦子敬怔了怔,直起身子,冷静了一下。他小小年纪便被皇帝以及大太监看重不是没有理由的。只见这一瞬间,秦子敬恢复了往日的举止。秦子敬挺起身子问道:“王爷为何口口声声说她是奸细?”

“本王已经抓住刺杀本王的刺客。他是南烛的父亲,成国二皇子的养父。”沐王道。微微摸了摸伤口。一时间不知道是心疼还是伤口疼。

“那又如何?”秦子敬问。

“这还不够吗?好,通信成国,这又算是什么?亲笔书写,铁证如山。不管是哪一条,南烛嫌疑重大。居心叵测,混迹军中。本王都不能贸然出兵,置百姓安危于游戏!”沐王道。

“她为你出征时刻没有这么多顾虑!”秦子敬道。

“是吗?又或许是别有居心呢?”沐王道。

他的手握紧了佩剑。

是吗?是别有居心吗?她确实说过她有必须去的理由。可是她的眼神那么清澈坦荡。她的信上说“游丝即断,苦守待君。”。

“王爷,难道你没看出来南大叔已经疯了吗?他亲口承认过自己行刺你的居心吗?”秦子敬问。

“没有。”沐王道。这些事,还需要承认吗?

“王爷,能在飞雪楼的眼皮子下行刺,南大叔可真不容易。”

“你什么意思?”沐王问。

“我的意思是,您做了错事。南烛被您害了!您不是要证据吗?好,我这里也有证据!”秦子敬有些失控。

“王爷,我是猜到她是南烛。我也知道她替兄长从军,可是奸细两字却是荒谬。谁能知道她二哥莫名其妙成了成国的二皇子!南烛自己都不知道!若是她知道,她至于不至于在荒郊野外遭这罪?以她的聪慧跟容貌,二皇子把她留身边随便拉拢一个大臣,都比埋伏到当时的您身边有用一百倍吧!”

沐王没说话。

秦子敬的反驳,非常有力。

“王爷,您再想想。南烛如果要害您,她有的是机会。如果她所图的是这维郡,她跟你朝夕相处时,随便一剑杀了您,维郡就兵荒马乱。何苦要自己的父亲以身犯险?以她跟您的交情,随便栽赃个刺客都不会有人怀疑她。她费这么大劲把自己的老爹栽进去干嘛?再说她图这江山,她杀了你就行了,跑老虎豁去干吗?”秦子敬道,“倒是那个白絮。有一千万个理由!”

秦子敬将一个物品拍在桌上。

“这是什么?”

“晋安郡主给我的。她说要我们小心白絮。晋安郡主与白絮从小见面颇多,说她文雅之中暗藏一股狠戾,行事常走极端。这个物品,是白絮前几日在护国寺许下的心愿。无意中被维郡老王爷得到然后转交了晋安郡主。晋安郡主打开看后吓了一跳。王爷,属下斗胆,请您打开看看!”秦子敬道。

沐王打开了心愿锦囊。里面写的是:“若谷。我就可以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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