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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仲卿语气更加严厉,一字一板,道:“佟如玉,把佟如玉放了。”
戚氏听了,一声轻笑,声儿还是柔柔地道:“夫君是想让我放了她,那也容易,只看夫君狠不狠得下心肠。”
安仲卿没明白,反问一句道:“你说什么?”
戚氏尖巧的下颚高高扬起,轻轻吐出一句:“杀了为妻,娶她。”
安仲卿剑眉倒竖,怒道:“你……。”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戚氏又一声轻笑,徐徐地道:“怎么?夫君下不了手?那你心*的美人这辈子就别想出去。”
安仲卿双手已握起拳头,由于用力骨节都发白了,这无疑刺激了戚氏。
她深深地盯着安仲卿气恨已极的脸,也失去了往日的高雅,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越心疼她,我偏就折磨她,明个我把她卖到勾栏中去,让她勾引男人,她不是有这本事吗?那就让她……。”
她话未说完,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安仲卿骤然发作,戚氏遂不及防,身子倒退几步,跌倒在炕上,捂着脸,半天没起来。
安仲卿怒急打了她,自己也愣在当地。
须臾,戚氏缓缓爬起身,手捂着半边脸,安仲卿惊见戚氏优美的唇角边一缕鲜红,失声叫道:“青娘。”
戚氏眼睛直直地,也不看他,踉跄着往外走,安仲卿看她背影消失在门口,颓丧地走到炕沿边坐下,猛地一掌,桌子上的茶盏尽皆碎裂,安仲卿埋下头,痛苦地闭上双眼。
佟氏每日干不完的粗活,渐渐和厨房的柳五媳妇,和一个人称赵家的年轻媳妇熟识了。
她们看佟氏不多言不多语,对她就不像开始随意指使,厨房管事的夏婆子不在,赶紧招呼她歇了一歇。
素姐房中
素姐从上房回来,悄悄对贴身丫鬟毓书道:“夫人病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毓书道:“夫人身子骨弱,三天五天不吃上几剂药就过不去,这不是常有的事。”
素姐关上房门,面带喜色悄声道:“这次却不是,听夫人房中的四儿说,夫人让公子给打了,打得不轻,我今个借口侍候夫人,特意瞧了瞧,左边脸都肿起老高,夫人一向娇弱,自嫁入安家,老夫人和公子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出门都怕风大吹着,养在暖室里的娇花一样,那吃过这气。”
说着,素姐脸上出现快意,主仆解恨。
毓书道:“夫人这回更把那佟氏恨上了,不定怎么折磨她泄愤。”
突然,毓书想起一事,笑道:“主子,我听到一件可笑的事,说来主子听听可不可笑?”
素姐感兴趣地听她说是什么新鲜事。
毓书握着嘴吃吃笑着,道:“后角门的又老又丑的张瘸子,每日不是负责倒净桶和脏水,正巧这佟氏专管厨房每日的脏水提到后面,这张瘸子在后角门接着,这一来二去的,就瞧上了佟氏,不知是那个使坏撺掇她,让他和主子要佟氏当老婆,这老张瘸子不知道斤两,竟真去找全管家。”
说到这里,毓书用帕子掩住嘴,笑得前仰后合,素姐却感兴趣地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毓书好容易止了笑,接着道:“那还有后来,让全管家臭骂了一顿,说他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撒泼尿回家好好照照。”
素姐也笑了,笑了一会,素姐突然停住,眉梢一挑,轻拍了下手道:“有了。”
毓书纳闷道:“有什么,主子快说?”
素姐看了眼窗外,无人走动,悄悄伏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把毓书唬了一跳,失声道:“把佟氏配那张瘸子?”
素姐忙摆手让她小声点,食指横在唇边,嘘声,压低声儿道:“若夫人把她配了老张瘸子,你猜公子会怎样?”
毓书想了想说:“公子心尖上的人,还没怎么样,公子就动手打了夫人,这要是配了这么个丑八怪,公子还不把夫人生吃了。”
素姐满意地道:“所以说,要撺掇夫人这么做,到时……。”
素姐脸上得意又阴狠的表情,让毓书有点害怕。
☆、110动了歪心
戚氏的病有八成是气恼丈夫,给她没脸,为那贱人,全不念夫妻情分,打得她越发恨上佟氏。
她房中的一干丫鬟婆子一顿忙活,掏弄冰块给她敷脸,消肿。
戚氏躺在床上,不觉落下泪来,丈夫出手重,打得她牙齿都松动了。
命贴身丫鬟雨墨拿过铜镜一照,红肿半边脸,样子狼狈,昔日美貌不复存在。样子有三分可笑。
戚氏一股火上来,饭也不吃,躺了两天,下人赶紧去回了公子。
安仲卿歇在前院,看看自己手掌,虽掌心皮肤不粗糙,但习武之人,出手重,想起戚氏流血的嘴角,有几分懊悔,又转念,妻子着实可恨,就狠狠心,也不过后宅看她。
这时,戚氏的丫头走来回说:“夫人两日未进食,病得不轻。”
安仲卿将信将疑,把丫鬟打发走了。
坐在那一想,戚氏平常身子骨柔弱,挨了自己一巴掌,竟真的病了,就迟疑着走去后宅看。
早有下人报戚氏说公子来了。
戚氏命丫鬟放下清袅细纱帐幔,安仲卿进来时,戚氏背身脸朝里。赌气也不转过来。
安仲卿撩开帐子一角,看戚氏侧卧,一动不动,问丫鬟道:“夫人病了,请大夫了吗?”
赶巧戚氏房中的两个大丫鬟没在屋里,床边站着的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也没得主子吩咐,不敢说谎,如实答道:“没请大夫。”
安仲卿心底就有数了,戚氏是和他赌气,若真病了,早就着人去请宫里的御医,戚氏平常最是*惜自己身体和容貌的。
安仲卿对跟前丫鬟道:“传饭,劝夫人吃。”
说着,也不再看躺在床上的戚氏,径自出门走了。
戚氏更添气恼,丈夫看都不看自己伤处,冷漠毫不关心,气上来,唤过那小丫头劈手就一巴掌,打得小丫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知夫人何故打她,唬得赶紧跪下,叩头如鸡啄米,哭泣着求道:“夫人饶命。”
这时,温家的听上房像出了什么事,赶紧从下处赶过上房,正赶上夫人发作丫鬟。
那小丫鬟一看温家的进来,像得了救星,忙跪爬到温家的身旁,扯住温家的衣角,哀求道:“大娘给求求情,绕了奴婢吧!”
温家的朝她使了个眼色,那小丫鬟会意,忙爬起身,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温家的知道方才公子来了,不用说夫人一定又是和公子置气,就走上前劝道:“公子能来说明心里放不下夫人,小两口才生了气,公子一个大男人家,虽不好给夫人赔礼,这能过来,就有和好之意,夫人还需给男人脸面,不可太拂了公子。”
戚氏垂泪道:“我自嫁入安家,那一样没遂他的心,就是女人上头,我束住他,他就不自在,难不成我把正室位置让出来,他才遂意。”
戚氏这一次急火攻心,倒真的病了。
缠绵病榻五六日,下人去找安仲卿,安仲卿以为还是下人们大惊小怪,也没在意,正为佟大爷的事心烦,也就没把戚氏的病放在心上。
佟大爷那日从安府离开,天已黑了,他一进自家院子,徐妈妈就迎着上前,这晚月色清明,看佟大爷脸色就知道事情没有结果,帧哥听见院门响,从窗子里往外看是舅舅回来,打屋子里跑出来,急着问:“我娘怎么样了?”
佟大爷摸摸她的头,慈*地道:“你娘没事,在安府做工,得空说回来看你。”
帧哥终究是孩子,信以为真,道:“舅舅在看见我娘告诉她,说帧哥一定好好念书。”
佟大爷只能暂且收起愁烦,怕让佟母知道,老人家禁受不住。
徐妈妈垂头丧气地带着帧哥回去了,一路上,帧哥高兴说等母亲回来,他找到新学堂念书的事告诉母亲。
徐妈妈心酸,偏头用袖子抹泪,偏帧哥看见,奇道:“嬷嬷哭了?”
徐妈妈忙掩饰地道:“嬷嬷眼睛进了灰尘。”搪塞过去。
二天,佟大爷摸准了安仲卿回府的时辰,就提早去安府门前等,那老家人一看昨个那人又来了,好奇地问:“大爷找我家大人有事,连着两天过来。”
佟大爷道:“有点麻烦事。”
佟大爷就势跟他套近乎聊起来,又谎称自己有个远房表妹也在安府上做事,那老家人好奇地问:“是哪一个?”
佟大爷故意说:“新来的,大爷未必认识。”
那老家人吹嘘道:“我在这安府呆了十几年,还没有我不认识的人,你说说是哪一个,是男是女?”
佟大爷道:“是个女的,新近来的,姓佟。”
那老家人寻思了一会,没想起来,还是旁边一个年轻小厮,道:“您老怎么糊涂了,姓佟的不就是那个主子唤作佟姨娘的吗?”
那老家人恍然大悟道:“大爷说的是有这么个人,在厨房做粗使。”
佟大爷道;“烦劳大爷能不能把她叫出来,我给亲戚捎个话。”
那老家人道:“这时辰不行,厨房正忙,这么着吧,大后个府里的夫人吃斋,上外面馆子叫成桌的素菜,厨房清闲,你那时在来,我偷着把她叫出来。”
佟大爷千恩万谢。
又是昨个时辰,安仲卿回府,一下轿子就见佟大爷朝他走来,心里暗叹一声。
佟大爷来至跟前,闲话不说,直看向他的脸问:“我妹子的事,安大人预备怎么办,是眼看着她留在你府中受苦?”
安仲卿面露难色,咳了一声,道:“内人病了,她是刀子架在脖子上都不肯拿出卖身契的。”
佟大爷鄙夷地看着他,道:“堂堂朝廷命官,却连内室都无法挟制,还何谈国家正事。”
安仲卿有几分讪讪的道:“内人个性刚烈,下官无能,实在惭愧,只能瞅机会,把她那东西弄出来。”
佟大爷哈哈大笑,笑得安仲卿面上一红一白,尴尬不自在。
佟氏每日往后角门送脏物,这日照例提着一桶脏物,踉跄着提到后门,已累得满脸细汗。
把桶放在地上,等张瘸子来提走,倒在门口装脏物大桶里,来收脏东西的车子来倒进去。
佟氏站着用袖子抹着脸上的汗,不提防张瘸子晃悠着走来,一双贼眼直往她身上溜,看佟氏由于走热脸色绯红,娇艳欲滴,止不住动了歪心思,看后花园无人,本来这后角门平素不开,也无人来此处,只留着倒脏水净桶。
张瘸子小眼睛四处寻摸,看静静的,就连园子深处都无人,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佟氏,佟氏正抹汗,被一双枯干的脏手拦腰箍住,唬了一跳,张瘸子那张又老又丑的脸凑近她的腮边,一股浊气喷到她耳边,佟氏挣扎着厌恶地朝旁躲去,张瘸子麻子脸又凑过来,同时,身子紧贴在她身上,挨蹭挤压她凸起的柔软部位,脏手在她身上乱摸,沙哑极不舒服的哼哼声儿道:“美人,今儿我们就做成一对。”
佟氏奋力挣脱,怎奈气力不支,不得脱身,张瘸子越发欺身上来,环着她楚腰的脏手向下摸去,佟氏大急,情急生智,使劲浑身力气朝张瘸子的脚面跺去,那张瘸子淫心正起,刚要撕捋她下裤,猛然间脚尖一阵钻心刺痛,‘啊!’地一声尖叫,撒开手,蹦开蹲在地上捂住脚指,呲牙咧嘴疼得直叫唤,趁这功夫,佟氏捡起地上倒着的脏水桶,快步离开。
一路疾走,慌不择路,尚不知是往外宅去的路,快走到二门上,才醒悟过来,抚着咚咚乱跳的心,想起方才的事后怕。
这时,看二门外一个熟悉的高大清俊身影,佟氏呼吸急促起来,忙闪身躲入花墙后,她不想让安仲卿见到她此刻的的狼狈,安仲卿却没进后宅,朝大门方向走了。
看他背影消失在一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