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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没什么可商量的了。”安昕直接趴在木藤雕花的办公桌上,形容和丧家之犬没什么两样,“铁血婆婆给我下了通牒,金盆洗手,回家相夫教子。哦”
雷劭霆冷斥!
一听他就知道是萧太后的强权在作祟。
“这么容易妥协,不是你的作风。”他循循善诱,“你不是一直无坚不摧,最善和恶势力做斗争么?”
安昕掀起眼皮无力的看了暂时还是自己顶头上司的人一眼,“昨天的新闻你看了么?其实我觉得我婆婆那个样子蛮帅气的,我连她手指头上的指甲盖都比不上,而且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
雷劭霆对她的形容佩服得五体投地。
往老板椅上靠去,大手一挥,摆的就是与人排忧解难的脸,“说!”
十五分钟后……
雷大少自诩艺术与时尚气息兼备的办公室里,他一手撑着半边脸,一手焦躁的敲着桌子,蹙着眉头自语,“秦深,秦深……所以你觉得因为这件事伤了叶璟琛的自尊,想辞职在家当乖宝宝来赎罪?”
安昕虔诚的问他,“很伤自尊?”
得来的是毫不留情的点评,他道,“没有把你人道毁灭,已经是爱你的表现了。”
……于是安昕更加泄气。
“倒是这也不能完全怪你。”雷劭霆又说,“你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叶璟琛又太喜欢机关算尽,加上秦深刚好是你的死穴,提起来就丧失理智,两个都是你在意的男人,放在一起比较,先入为主,你当然会无条件袒护前者。”
她恹恹的点头,“你知道自从秦氏破产之后,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秦深出了车祸的期间,后续一直是我在处理,不动产解封的时我们都在加拿大,那部分就被舒家暂且保管了,没想到等我回来去要,舒依又百般阻挠……”
她想拿回那些私人的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叶璟琛那么一个习惯把所有都掌控在手心的人,怎么可能不先占这个先机?
伤了他的自尊心她很愧疚,但不相信他也不是没道理的。
思绪兜兜转转绕了个大圈,安昕看向雷劭霆,发现他一副翘首以待的姿态,似乎早就在等她这个眼神了。
两个人对视着,雷大少手握遥控器,按了一颗按键,身后的百叶窗忽的全开,霎时白茫茫光线从外面渗透进来,对面的叶氏大厦赫然眼前。
以BOSS的身份,他对垂头丧气的小主编下命令,“去道歉。”
说完这三个字安昕就要哭了,“还不知道我会被叶璟琛怎么摧残呢……“
“他是你老公,想怎么摧残你不行?”雷劭霆笑得真叫一个那什么荡。
安昕发觉和他还是不能良好沟通的,抱着手端起正派的脸色,对他嗤之以鼻。
“哦,对了。”雷劭霆佯作灵光一闪,转而疑惑的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进办公室的前十分钟,你家叶公子给我打过电丨话,说是如果你不愿意,继续留在CLASSIC工作也是可以的。”
安昕先是一呆,再猛地站起来,对他咆哮道,“你怎么不早说?!懂不懂谈话要分主次啊!”
说完抓起包包冲出去了。
雷劭霆看着自动合上的门,傲娇的冷哼,“大爷又不是妇联主任,干嘛非要管你们这些家长里短?!”
……
安昕知道,对叶璟琛道歉是早晚的事。
只在他们这段关系中,从来她都是占理的那个,每次有了矛盾也都是他先示好,她还真不习惯犯错误……
人总是看别人觉得容易,真正到自己做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
雷劭霆正是看出她这一点,才如她所愿的踹了她一脚。
想来叶璟琛肯定预料到她自觉犯错之后会辞职以表歉意,先她一步帮她做了决定。
一来绝了她用这行动来道歉的念头,二来也是为她好。
真让她往萧女士那个路线发展,她一定会疯掉!
叶璟琛就是这样的性格,行动力过人,时时都在做着裁决,不管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生来如此,对她已算得上让步。
对此安昕哭笑不得,单是这件事,看来唯有她去将就他了。
他喜欢专治,就让他全权做主一切,自己乐得轻松,何乐而不为。
新年伊始的叶氏气氛很压抑,光线充足的大厅里人来人往,连前台的八位面容娇好胜似电视明星的接待都在强颜欢笑。
一眼扫过去,安昕只觉得——诡异!
迎面走来的十几人中竟然有四个抱着纸箱,一副被错杀赶回家的可怜样儿,期间还听到一个人道,“真倒霉,开年就被炒鱿鱼,这跟我们部门有什么关系?”
安昕对所见所闻心惊肉跳,顿时愧疚感倍增,忐忑的随大流进了电梯。
来到顶楼,徐沛沛正忙得不可开交。
她两只手都握着话筒,肩膀和下巴之间还夹着一支,面前剩下的四部座机还在狂响,人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看到来人,她眼睛锃亮,对电丨话中的人统统用‘过五分钟再打来’做了结束语,挂线,站起身,抓住安昕的双手热泪盈眶,“灭火器,你终于来了!”
“……”
安昕在这天早上第N次无语。她家叶公子是发了多大的火啊……
……
不由分说就被徐沛沛推进办公室,身后的门被关上的刹那,有颗心便开始加速跳动。
毫不陌生的环境,走进就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当初我是怎么让你进叶氏的?”
显然,叶公子正在训人呢。
没等哪个说几句自责或者求情的话,只听到什么东西被摔在桌上,啪的一声,尴尬得不得了,叶璟琛下了驱逐令,“滚。”
一般能直接进总裁办公室汇报工作的人,不是总经理也绝对是副总之类的。
那人离开的时候正好和安昕错肩,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满脸都是丧气和绝望。
可想被一个比自己年轻许多岁的上司骂得体无完肤再辞退,是件多要命的事情。
安昕深表同情之余,讪讪的转进去,来到叶璟琛的眼前。
办公桌上打开的文件堆积如山,除了他那台电脑,还有两台笔记本占据在各自的营地,他没穿西装外套,领带也松了许多,鼻梁上夹着象征严肃的黑框眼镜,镜片下的深眸杀气腾腾……
得他一记凌厉的眼色,安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露出个讨好的傻笑。
叶璟琛却没笑,“你怎么来了?”
他说话的语调平平,连里面掺的那一点点意外都没有惊喜和欢迎。
给她的感觉就是:他很忙,没功夫招待她。
安昕局促的僵了几秒,眼睛移到墙上的挂钟上,“快12点了,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
她说话时,叶璟琛又埋首进那堆文件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嘀嗒嘀嗒如长流的细水……
她仿佛等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才听到他不变的语调说,“今天很忙,没有时间,你自己去吧。”
幼稚,机智
更新时间:201418 21:04:51 本章字数:3224
安昕自动把他这句主旨意在‘拒绝’的话理解为:我还在生你的气,所以不想和你有交流。
唉……想道歉也要人家给机会才行啊。
她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走。
站在办公桌前面空空的正中,她的站姿端正如第一次参加升旗仪式的小学生,明明知道这是个严肃的事情,但还能站在这里,心里又是窃喜的。
总不能让叶公子白发一早上的脾气,开了这么多的人…旒…
往前走了一步,高跟鞋立刻在地砖上敲击出清脆的声音,响在气氛沉重的办公室里,引得叶璟琛不得不抬头来看向她。
“还有事吗?”
他对她的态度平淡得像是……他们只不过是两个认识,但没有多大相关的人,萍水相逢而已哦。
安昕在假想中给自己做了个深呼吸,双眼定在那张冷俊得找不到一丝情绪的脸庞上,欲言又止的,纠结得快没法形容了。
叶璟琛自然知道她在不安,可是独独今天,这个时候,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给她安抚。
刚想开口,安昕却看到他有坚持要自己离开的意思,连忙抢先,又往前迈了一步,“对不起!昨天是我反映过度,我不该误会你的意思,还说那些话,所以……”
“所以?”
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其实他已经猜到她后面要说的话是什么。
迎着他投来的目光,安昕全身都在发颤,小声地,“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
说完,她自觉这个道歉实在太笨拙,又赶紧补了一句,“我已经深刻的反省过了。”
叶璟琛没有说话,连眼皮都没眨半下,仍旧没表情的脸严肃胜过安昕认识他以来的任何时刻。
好像他在审度着她说话里每一个字的真实性,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揪心之处在于……好像,你又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再听。
安昕没底,只能三度补充,“真的!”
这两个字说得不能再真诚了!
终于,她在叶璟琛轮廓分明的脸上找到了零星的笑意。
他平静道,“嗯,我知道了。”
他只是知道了,比直接说‘可以’或者‘不可以’更加折磨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昕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试探说,“那我们去吃午饭吧?”
叶璟琛双手交叠,胳膊肘置于布满办公桌那些数也数不清的成堆文件上,再把手摊开,表示:他很忙。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识相的离开,让他有充分的空间可以工作,在不被她干扰的情况下。
接连的拒绝让安昕无所适从,本来没道理也变得有理了。
“忙得连吃个午饭的时间都没有?”她不高兴的问,脸上讨好的笑也自动自觉的消退了,闹别扭也总要有个限度,她都检讨过了啊!
没有发生昨天的不愉快之前,他怎么可能拒绝和她吃一餐午饭?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叶璟琛问,“你觉得我是在生气,连午饭都不愿意和你一起吃?”
安昕小心眼的反问,“难道不是?”
他用一抹轻描淡写的笑来做回应,比嘲笑她想法幼稚更加直接,这时候外线的电丨话来得可谓恰如其分。
徐沛沛连声音都是敬业的,“老板,大叶先生来电。”
叶璟琛简简单单的道了句‘接过来’,按下另一条线后,叶绍新沉肃的问话跟着响起,“我刚和律师还有德国建材提供商单方面通过电丨话,这次事故主因不在叶氏,不过外媒的报道明显有别事实,恐怕背后有人故意操纵。”
他在说时,叶璟琛已经单手在离自己最近的那台笔记本前搜索。
关于叶氏在汉堡的第一座莲叶商业大楼,第二期施工发生重大事故相关新闻赫然眼前,矛头无疑都在指责向来爱偷工减料的华商。
间隙,又听到叶绍新问,“你怎么看?”
叶璟琛勾了勾唇,“您是想借机考验我吗?”
电丨话那端传来叶绍新坦然的笑声,“我对我的儿子向来很有信心。”
叶氏早两年就交到儿子的手里,叶家虽然三代单传,但在经商方面,叶璟琛无疑深得叶绍新真传,如今都退居二线了,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父子之间,这点默契肯定有。
“那您就好好陪妈参加那个……世界保护妇女权益的慈善晚会?”
“嗯,明天走,什么时候回来得看你妈的心情,不过看样子你是要比我们都早飞了。”
大叶BOSS的话说到这儿,叶璟琛抬眸看了安昕一眼,应道,“是的,下午三点的飞机,我想了下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斯图加特。”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了?”叶绍新笑儿子胆小。
这件事看起来很重大,但实际上损害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并且事故发生后这两个小时内,叶氏的股东们纷纷致电,表示对公司给与全部无条件的信任。
换言之,就算不走这一趟也是可以的,更之余儿子还走得这样赶时间。
谨慎了吗?
叶璟琛自嘲道,“大概是从成家之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