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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把自己砍下一截寄回家吧。”他坚定地说。
钟云深:好吧我不该说这些。
“对了,”南宫影很不情愿地嘱咐:“我还有个妹妹,偶尔会过来,她行为古怪,你不用管她。”又皱眉转向钟小烛:“你也不用管她。”
钟云深只能乖乖点头。大蛇的妹妹就是小蛇吧?
“对了,那个开车的人呢?”钟小烛看了一圈没见到那人。
“你说南宫祈风啊,”大狐狸抢着说:“那家伙变身去了。”
“他是条小草龙,因为修行很慢,就想依靠外力辅助,吃了很多草药。”讲到别人不开心的事了,狐狸用爪子捂住脸,笑得很开怀:“几十年前,他吃了一个被修仙者称为“哪怕神仙也有不痛快”的野蘑菇,性格变得很差很暴躁,而且晚上必定被打回原形。”
“他那天开车撞我来着。”钟云深扁扁嘴:“还让我赔车。”
“我说过他的,”南宫影揉着额头:“我说你既然跟着我做事,最起码守法一点。”
“结果他说他才不愿意懂法,因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混账,说我坏话!”一条小小的紫红色鬃毛的草龙破门而入,一头撞进南宫影怀里,把人撞倒了。
钟云深看着这群俊男美妖愣愣地出神。
从今以后,
她就要和他们这些炫目张扬的存在们一起
……
……
……
……
……
……
犯二了……
一团混乱中,南宫墨久坐到钟云深母子身边。
这张沉默可靠的脸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钟云深感慨: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这个男人很可靠!靠!靠!靠!
“你一定很好奇我们如何与人类一起混居,又为什么要受雇于南宫战。”墨久说。
“是啊!”钟云深赶忙点头。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南宫战修炼的宗派很特殊,他是个藏妖师。”
“藏妖师?难道是负责把妖怪藏起来的人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藏妖师可以用特殊的方法去除我们的妖性妖骨,使我们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没有了妖性的我们更加容易修炼,也不会被捉妖卫道的人所伤害。”
“就是这样。”大狐狸插嘴:“我当年就曾因为叛出玄天境,被削去仙籍,变成人人喊打的野妖,是南宫战帮我伐妖骨洗妖髓,还收留了我。”
钟云深啊了一声。可以想象,一个生活在蜜罐子里只会游手好闲的仙二代,一下子没了靠山和身份有多么困难,只怕春运的时候连火车票也——
——不,她好像有点串台了。
“好人没好报!”大狐狸提起这段就忿忿不平:“只可惜他受人嫉妒,被人下毒毁了大部分修为,剩下的修为还要与毒抗衡。他原来比现在厉害多了!”
“这么说你们就没办法压抑妖性了?”钟小烛打量着大狐狸的原身问。
“不,”南宫墨久道:“藏妖师是天成的血脉,与修为没太有关系。”
“我们肯露出真身,是因为不觉得自己妖怪的身份是低下卑微的。”
“在很多人眼中我们是妖魔邪祟,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得到与普通的人类修炼者无异的对待。”
“人类还真是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呢。”大狐狸笑出一嘴大白牙。
“就连尼雅克他们,也可以受南宫战的影响脱离吸血鬼的本质,不必再依赖鲜血为生。”
“是的。”尼雅克颔首赞同:“承蒙南宫先生帮助。”
钟云深的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忽然觉得有点儿小感动。
虽然是些奇怪的妖怪,但都是不错的妖怪啊。
她开始给南宫娆顺毛。
“还有,这片建筑的基石是崆峒石的碎屑。”大狐狸舒服地眯起眼睛,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我们住的房子是自己拥有灵性,可以实现心愿的住宅,所以叫做“南宫愿宅”。”
这个……
其实是南宫战的心愿吧……
众人基本认识了一圈,围坐在主墙壁炉旁的沙发上,聊起了些家长里短的话题。等了很久,南宫战姗姗来迟。
腿在抖啊你这个家伙!
头上的好像是冷汗啊南宫战!
从自己的安全区走出了的宅仙人露出一脸要死的表情,估计方才不是在捣鼓被各种液体毁了的屋子,就是在准备台词。
“我来表演个仙术活络气氛吧!”(⊙v⊙)南宫战开口就是这个。
“我可以给你们变芸豆馅儿的大包子!”
“边儿去!”南宫影不耐烦打断,抓起祈风丢他。
“说点正经的!”他提醒南宫战:“跟云深儿子认识认识去!”
南宫战讪讪走到钟小烛面前。
“怎么不变包子了?”钟小烛有点失落:“糖包子也行啊。”
南宫战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攒足了气儿中气十足道:“不知陛下驾到,未曾远迎,面前恕罪。”
南宫影皿你这货从哪儿找的台词!
钟小烛老成地扫了【便宜爹】一眼:“我明白你为什么要替身了。”
“啊?为什么?”南宫战傻兮兮问回去。
钟小烛只笑不说话,盯着他的右脸看。
南宫战很紧张地回看钟小烛,憋了半天才讷讷挤出来一句:“云深,真看不出你生孩子这么早。”
“他才五岁半,”南宫娆用下巴指着小烛:“呐,巴别塔里走出来的。”
“……喔,那很苦啊。”也许是因为活得久了,经历了太多,南宫战倒是不显得很惊讶:“你在九十九层见过裴夙了吗?”
“我不知道名字。”钟小烛微微偏头,说:“不过我见过一个烂得比你还多的家伙,人生态度也没你积极。”
南宫战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了。
“真的吗?比我多喔……”男人有点儿微妙地高兴:“嗯,那个人就是裴夙,自从他给我下毒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有好几千年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人不好。”
“你们中了同一种毒?”钟小烛重新打量南宫战:“看来症状不尽相同。”
南宫战被【便宜儿子】看得腼腆了。
“好在他没对你用这种毒,荼天曼郁的毒性太残忍,根本不像是这世间的东西。”他温厚地说。
钟小烛不置可否。
“喂!”南宫影在一旁出声提醒:“一见面尽说这些不痛快的干什么!”
“我,我除了这些……”南宫战顿时结巴。
一屋子妖魔鬼怪都瞪着他。快点说些什么啊南宫战!加油啊南宫战!说些能给【继子】留下好印象的话啊南宫战!
钟云深在一旁僵硬地笑。好印象什么的还是不要报期待了。
“那……”南宫战盯着天花板看,半天后得出结论:“——咱们吃晚饭吧。”
他做了一个“最后晚餐”画中悲壮又无奈的手势。
“……好。”钟小烛看着那张脸还真有点诡异的饥饿感。是因为想到巴别塔里的日子了么?
“那就吃饭吧!云深咱们吃饭吧!(⊙o⊙)/”南宫战又重复一遍。
“……呃,好的。”钟云深也同意。
南宫战环视一圈,他忽然悟了,这就是所谓公共场合可用的话题啊!
他为自己能找到这么一个可重复利用的话题感到开心!
“南宫影吃饭了!”
“南宫娆吃饭了!”
“尼雅克吃饭了!”
“墨久吃饭了!”
……
嗷嗷嗷!老实巴交的南宫战破纪录了!他从未在人前说过这么多话!
“这家伙没救了。”南宫影一巴掌捂在自己脸上。
小龙在夜晚就变成原型,连上鬃毛带上尾稍也就两尺多点,只能坐在给小孩子用的高背椅上与大家共进晚餐——钟云深有点儿理解祈风为什么要拼命吃仙草让自己快点长大了——这种尺码的龙,太太太太不威风了!
晚餐没有专门的侍从布菜,各种菜肴都搁在大盘里摆在中间,想吃什么就取什么,就和普通人家吃饭一样。
至于为什么不能更中式一些,也许跟尼雅克掌管内务有关系。
这就是豪门的权力割据吧!【喂】
让钟云深始料未及的是,变回原身的小龙嗲得要命。祈风非要坐在钟云深和钟小烛之间,两只小前爪巴拉在桌子沿上,抓得还挺结实。
南宫娆也要坐在钟云深附近,南宫影为了维持秩序也坐在一起,南宫墨久用“既然大家都这样了我不这样不太好”的态度也插_了座位,最后钟云深和小烛就隔得很远很远了。
钟云深忧心地看着儿子,而对方只是无所谓地低头吃饭。
但是气压很低啊!
“云深姐姐,我要吃这个!”小龙湿漉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对着它够不着的菜努努嘴,尾巴甩啊甩的。
钟云深皿:这不就是精分么!
不过小龙的模样终究是惹人爱恋的,她还是把食物帮祈风取进盘子里。
“云深姐姐,云深姐姐……”祈风又叫了几遍之后,钟小烛阴恻恻地说:“你要当我叔么。”
小烛生气了!钟云深心惊肉跳地看着狂躁前兆的儿子!
“我宣布一件事!”南宫战忽然站起来,那副因为要在公众面前发言而变得蒙上一层死气的模样更像最后的晚餐了喂!
“这个家里的大小事宜,以后由钟云深说了算。大家鼓掌吧!”
大家一起劈里啪啦鼓掌。
钟云深震惊了,她甚至没有注意也在傻鼓掌的小龙脑袋上全是包!虽然很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痛的小龙一边流着宽面条泪一边替云深【阿姨】鼓掌!
“我真能说了算么?”钟云深欣喜又扭捏。给一大群妖怪管家务的感觉肯定好好啊!
“当然。”
“没问题。”
“这样挺好。”
众人七嘴八舌肯定。
面对一群妖魔鬼怪,钟云深鼓足勇气,大声道:“大家以后记得随手关灯!这么亮着满屋子的灯实在太浪费电了!”
从此以后,钟云深走过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都说了豪门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是新年前最后一章。。。年后继续。。。。愿各位大人新春快乐,新年新气象,小白作揖!
☆、【春节特别】藏妖师的起源,小烛身世剧透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春节特别】藏妖师的起源,小烛身世剧透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如果您觉得这章很诡异,我认为这一定是您打开的方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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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tion1:有关藏妖师的起源
混沌鸿蒙年代,鸿钧老祖要给某个最喜爱但是不太灵光的弟子补课。
虽然是身在九重云之上,然而在公共场所讲道总要有些代价——作为混元一气的化身,鸿钧乃是华夏神系中的无上大道,听其讲道可以点化任何生灵。
为了避免天地间万圣齐飞的场面,心思仔细的鸿钧关了洞府门窗,铲掉了院子里的树,连墙壁上的青苔也刮掉了。
那不灵光弟子见师父这么爱收拾房间,也恭恭敬敬地帮了忙,擦桌子抹地洗沙发罩,把整个洞府整装得焕然一新。
但是作为玄学圣学的代表人物,鸿钧当时忘记真正的玄学无所不能
——他前一天叫外卖要了一盒炒饼,炒饼的塑料袋没扔。
那只塑料袋成了听众,从此踏入了道途。
虽然鸿钧老祖很后悔,但也只能接受现实。他最喜欢的弟子比他更乐意接受这个现实,因为这个弟子终于不用再做倒数第一了。
【和塑料袋拼智商勉强赢了的可悲的家伙。】
塑料袋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素素。
素素这辈子最看重四个字:贞烈贤良。
她从来不会像其他那些没脸没皮的塑料带一样,想着“唔,我得套在鞋盒子上了”,就和鞋盒子过一辈子去了;然后又想“我得套在饭盒上了”,再和饭盒过;“套咸鱼”,和咸鱼过;“套裤衩”,和裤衩……
她是一只非常完整纯洁的大塑料袋。
她甚至没套过炒饼,她是外卖里揉成一团附赠的塑料袋。
在听鸿钧讲道数年之后,进境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