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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便宜】爸爸和【拖油瓶】儿子该如何相处(上)
饭后,吃饱喝足的众人陆续告辞,各回各的房间休息,有意给新组成的诡异家庭一点独处的时间。
南宫娆美美地做面膜去了,临走前邀请钟云深尝试玫瑰蔷薇混合香露泡泡浴,被婉拒。
小龙版祈风依然在人来疯状态中,南宫影连拖带拽才肯走。肚皮溜圆的小龙被南宫影牵着爪子,甩着鼻涕泡,眼泪汪汪地和云深【阿姨】再见,至于为什么坚定不移地觉得得叫她阿姨,祈风自己也很困惑。
但是,好像如果不这么做,就会有非常恐怖黑暗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
祈风心底一阵发憷,吸溜吸溜鼻涕,抹抹眼泪,依依不舍地走了。
而真正的家主南宫战——他在人多的时候太过紧张,双手双腿连带牙关一直抖个不停,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才有空坐在空桌子前大吃特吃。
尼雅克手下的几个血族的侍从站在他背后,等他吃完了好收拾餐桌。
钟小烛大概折腾一天累了,此时斜靠在座椅上,用手扶着额头,眼睛被挡在一片阴影之下,似是打盹。
钟云深自然也没走,她连自己该去哪儿也不知道。
“感觉好诡异。”她呆呆看着僵尸般的南宫战被一群吸血鬼服侍。
“那么,你是觉得一个烂乎乎的僵尸总裁带着一大堆好看的吸血鬼手下好一些呢,还是一个好看的吸血鬼总裁带着一大堆拿着报纸、套着救生圈、或者头顶隔离堆儿的僵尸手下好一些呢?”
尼雅克好整以暇抱臂,悠然反问。
钟云深语塞,她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他的话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不愧是能当总裁管家的人……
植物大战僵尸肯定不用作弊的吧?
……
几句话的功夫,南宫战已经风卷残云地吃干净了桌面,充分显示了他在中毒之后仍然拼命与病魔搏斗的良好人生态度。
慵懒的血族侍从们一拥而上,每人拿着一个盘子或者一把刀叉撤了。
好,好轻松……钟云深
“咳,我吃完了。”南宫战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呆货模样。b(⊙v⊙)d
尼雅克上身不动,偷偷用脚尖在桌幕下踢了踢他。
说点别的笨蛋!
南宫战难得心领神会,扯着僵硬的笑,问钟云深母子:“呃,你们觉得好吃吗?”
钟云深一惊:这笑容看起来既难看又面瘫但又好像有点【慈祥】啊喂!
这个【慈祥】是怎么回事!
你要表现的是商业领_袖气质而不是人民领_袖气质啊!
好在钟云深已经基本习惯了这种没营养的对话模式,点点头:“挺好吃的。”
“你呢?小烛你觉得好吃吗?”南宫战又巴巴地问钟小烛。
钟小烛低低唔了一声。
“我也觉得很好吃。”南宫战总结。
此话一出,他喜悦得心跳都停了。
虽然此时面部表情仍然诡异地瘫着,但他在内心狂喜:这算找到了一个共识吧!真是超级好的努力啊南宫战!
“吃饱就歇着去吧。”钟小烛仄仄地说。
“呃,对啊……”南宫战觉得很有道理:“那就都睡吧。”
“你房间在哪?”钟云深问儿子。
“左边走廊第四间,”小烛说:“你呢?还和我住一间吗?”
“我……”钟云深不知该怎么回答。
尼雅克在一旁截住话题。
“小烛少爷,从今天起,你使用独立的房间,钟小姐也有她的房间,我这就带她过去。”
南宫战也讷讷地讨好道:“听云深说你喜欢读书,这里有个小型图书馆,涵盖无数东西方珍贵典籍文献,你一定会喜欢的。”
“请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会带你去书房。”尼雅克做了个“请”的手势。
钟小烛点点头,起身就走。
钟云深等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其实你是带着我改嫁了吧?”钟小烛忽然回头,一针见血。
他阴森森地接着问:“看我什么都不问,你们顿感松了口气是吗?”
好吧……第二针,连血豆腐都看见了。
尼雅克尴尬地咳了一声。
南宫战和钟云深的表情同时崩了。
“呵,还挺有夫妻相的。”小烛甩下一句让钟云深寒毛直竖的话,抄着兜走了。
“尼雅克,”南宫战这家伙还哆哆嗦嗦地问:“你为什么不紧张不害怕?”
尼雅克和钟云深不约而同假装欣赏干净的餐桌。
片刻后,钟云深很忐忑地随南宫尼雅克去所谓的“主卧。”
虽然据尼雅克说南宫战需要修行炼气来克制毒性,不会睡在主卧——
“这是南宫战让我给你布置的房间。”管家把门一推,耀目璀璨的豪光像金色的洪流一样喷薄而出。
啊啊啊啊!
这审美不是她这等凡人所能承受得起的啊!!!!!!!!!!!!!!!!!
珍贵无匹迦南木打造的大床上铺满金丝织锦,床体比国王尺寸(Kingsize)更加宽广,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太上皇尺寸”!
这种简直是昭示着各种暧昧的柔软奢华大床——
在房间的左边摆了一张,右边摆了一张。
中间还放了个床头柜。
足有三层高的挑空墙上挂了个Imax投影屏那么大的电视屏幕,水晶石打造的室内压触遥控器被直接镶嵌在床头柜上,上面还有一部珐琅鎏金电话机,话机旁放着一本小小的爱马仕蒙皮便签。
不管这一切如何豪华——
——
——
——都掩盖不了“很像酒店标准间”的这个事实。
“怎么样?”南宫战随后到了。
“我还是和小烛一起住吧。”钟云深迅速表态:“这房间有点像个标准间。”
南宫战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眼光真准。”尼雅克笑道:“这就是他来到这个国家后看到的第一个房间的样子。”
“你都不知道装修的人听到要求后是什么表情的。”
我能想象啊!钟云深内心无限同情。而且这不仅仅是标间的问题……那个屏幕,很像火车站候车大厅么!【垮脸】
南宫战看起来对钟云深的反应有点失望,不过还是一本正经提议:“那你自己选一个屋子住吧。这里房间很充裕,你想住在哪都行。”
“我先去看看小烛。”钟云深想起小烛方才阴阳怪气的打趣,觉得很忐忑。
“……好。”南宫战点头。其实他比钟云深更紧张。
在真相被小烛戳破后,他莫名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男人暗自咬牙:既然一切都戳穿了,就只得硬着头皮拾起“继父”的身份了!
加油啊南宫战!
站直一点南宫战!
别哆嗦啊南宫战!
……
钟云深谢绝了尼雅克的陪送,去找儿子解释。
主卧在客厅和餐厅的右侧走廊,她穿过空无一人的餐厅和客厅,一边走还一边顺手关灯,只留下小小的廊灯昏暗地照着脚下的路。
不管何时何地,主妇的节俭之魂是不灭的。
一栋灯火通明的豪宅很快被她变成幽暗灰隐的鬼宅。“南宫愿宅”虽然有自己的意识,可南宫战事先叮嘱过凡事让钟云深做主,便拗不过她。
只是钟云深不知道,这宅中的每一盏灯,都是南宫战基于崆峒石力量的一道加持。
“啪嗒。”左侧走廊内的最后一盏灯熄灭。
清冷的走廊上,隐隐约约传来奇怪的声音。
让人头昏脑涨的嗡嗡声,夹杂着南宫战绝望凄厉的哭声,极为遥远却很清晰。
一瞬间,钟云深仿佛看到这样的画面,这个男人被一阵黑沉不详的迷障逼到罹厄受尽的死境里,他抱着一具冰凉气绝的身躯仰天嘶吼,狂乱绝望,狰狞入魔。
他怀中的是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便宜】爸爸和【拖油瓶】儿子该如何相处(中)
第二十章 【便宜】爸爸和【拖油瓶】儿子该如何相处(中)
嘶吼的声音和画面一闪而过,只留下钟云深在昏黄的走廊里,前方一片阴沉沉看不到尽头。
小小的廊灯一颤一颤的,就好像风中的烛火。
她伫在原地,回思那极有冲击性的视觉片段,画面包含的信息量很大,然而不管是场景还是人物关系都很好理解。
绝望的男人,死去的女人,仿佛被什么烧毁腐蚀的黑色荒夷大地,响彻八荒的愤怒哀嚎——
一时间,钟云深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1。南宫愿宅嫌她太抠门,吓唬她;
2。南宫愿宅虽然是块石头却有很好的编剧能力,就像它的表亲(也许吧)女娲石那样能写出红楼梦一般的惊世巨着;
3。南宫愿宅可以熟练使用各种声光电影视效果;
4。南宫愿宅过日子大手大脚,浪费资源浪费电;
5。南宫愿宅没有全球一体化意识,可能觉得浪费别国资源就没关系,殊不知所有资源都是全球资源的一部分——
唔,暂时就明白这些。
不过,毕竟人家才是房子,电线电表电灯泡全都在人家身上——钟云深只得做出妥协,又折回去打开几盏小灯,寻思着过几天把全家上下换成节能灯泡,或能让双方满意。
有了光亮之后,室内的阴森一扫而光,顿时清爽了很多,似乎从一种重压沉闷的状态下恢复了气流。
果然是在闹脾气吧!钟云深想。
隐隐还有些嗡嗡的声响不知从何处传来,她暗下决心,这么大功率的用电器以后一定要少开少用!
见到一个,关掉一个!
至于现在么——她还要面对巨头疼的事情!
钟云深站在小烛门口,硬堆出一个巴结的笑容留给稍后备用。
她笃笃笃敲门。
“小烛?小烛你睡了吗?”
“睡了。” 不咸不淡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钟云深:“别这样啊,妈妈有话跟你说。”
过了半晌,里面才再传出话来:“门没关。”
“好嘞!”钟云深听话地推门。
有时候真悲哀到底谁是家长。钟云深╮( ̄▽ ̄)╭。
小烛的屋子就正常多了,又简单又舒服。
有名无实的家长小心翼翼走到床边,看无冕之王躺在大大的床上,目光仍然停留在手中的书本。
清瘦的身躯埋在七八个綉满流苏的靠枕里,显得很单薄。
钟云深看着儿子叹了口气。
钟小烛垂眸看书,毫无波动地说:“我不需要什么解释。”
“但妈妈这儿真有个解释。”钟云深从抱枕里扒拉出个空坐下了。
“那好吧。谁让你是一家之主。”钟小烛还是看也不看她。
钟云深抱着一个枕头,畏畏缩缩看着真正的一家之主,使劲眨眼讨好。
钟小烛妥协地把《咸菜大全》撂下,转而打量紧张兮兮的娘亲。
看得他_娘亲冷汗涔涔而下,早熟小孩儿才开口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改嫁?”
“这其实真的是份工~!!!”
钟云深不敢再瞒,把经历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你被车撞了?”钟小烛若有所思。
钟云深赶紧道:“醒过来就没事了。”
小烛哼了一声。
“以后再有这种事情早点说。”他低头找书。
“怎么会再有!”钟云深拍床:“不对不对,你不生气吗?”
“你过得好就行。这人很不错。”钟小烛叹口气:“说不定哪一天,你和他一起修行,能活得很长很长。”
钟云深失笑:“那不就成老妖精了么,妈妈没想那么远。最开始真的以为只是一份简单的工作罢了。”
“奇怪的妖怪也比你真的遇上什么坏人强。”小烛满脸不在乎地说。
钟云深怔怔看着儿子,鼻子微酸。
小孩儿被看的别扭,转过脸去,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钟云深心里好笑又感动,也不愿戳穿,只是说:“妈妈去隔壁睡觉了,有事叫我。”
“嗯。”
钟云深走到门口了,小孩儿在背后发话。
“真不用去陪你先生?”
钟小烛斜睨。他枕着手臂,翘起二郎腿,一副悠哉模样。
“都说了是协议工!”钟云深 (皿╯)╯
她不放心,又叮嘱一遍:“妈妈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