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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血族而已。”管家难得地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钟云深的头顶,道:“要说厉害,我只有寿命长了一点——在我看来,你只是个很小很小的小姑娘。”
“可是在我看来,你真的好厉害。”钟二仰头。抽出那么大一把还有英文名字的刀,好像比南宫战的烧沙发厉害多了!
尼雅克莞尔:“即便是个普通的血族,在你们人类眼中也很厉害了吧,不信你去找本《基执事》看一下,里面的管家只是个普通大恶魔但读者还是觉得他厉害得死去活来。
“好像有点道理,但……总感觉你骗人……”上次不也是让她吐血了好骗血喝么。
“没有”管家再真诚不过地微笑:“如果我有欺瞒,名字就倒过来写。”
“喔,”钟二应了一声,继续手里的活。过半天她才想到:
“克雅尼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啊!”
钟云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不过此时管家已经把四平米见方的切糕装在小平板车里推走了——这逆天的臂力真的是普通的血族吗?!
当晚,放学回家的小烛破天荒询问钟云深:“你觉得我给同学带点什么礼物好?”
儿子要和同学们好好相处了!钟云深开心极了,忙说:“只要心意到了,什么都好!”
“我不擅长这些。”小烛说。
“没关系,哪怕是亲手做的东西,只要是真心实意的礼物,同学就会喜欢了!”钟云深拍拍小烛肩膀鼓励道。
“是么。”钟小烛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那我自己准备点礼物吧。”
……
婚礼之后的第四天早上,南宫影才带着一身香粉味儿晕陶陶回了家。
至此婚礼圆满结束。
小烛那天的问题也给了钟云深一些启发。在过去的几天里,她仔细把收到的结婚礼物归类,给宅子里每个人都转送了一份,还拜托墨久给过去工作的餐馆老板寄了一支手表,答谢他的照拂。
“虽然我自己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我的谢意都在这里了。”她说。
婚礼的影集也做出来了,看着当时拍的照片,钟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漂亮温雅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吗?会不会是他们雇人重新拍了一遍?在这四天里工作人员没日没夜地后期处理了吧!
话虽如此,她还是爱惜地把相册收在床头柜里,隔几个小时就拿出来翻一遍。
真没想过自己能漂亮,她简直太感谢闷宅了!
婚礼影集制作了很多份,当日到场的大家人手一份,据说南宫招弟也拿了一份。
南宫战存不住三次元的东西,给南宫影要了几张电子版的,把脸p成自己的模样看了看,然后还是删掉了。
对他来说,结婚只是帮钟云深留下来的手段罢了。
本来显得漠不关心的小烛倒是找管家拿了本做好的相册,在对方莫测的笑容下冷硬地说:“我拿回去垫鼠标。”
心口不一的少年把影集拿回房间看了好多遍,找了把剪子将有南宫影的部分都剪掉了,仔细贴上腌渍食品小菜谱,Oh Yeah又是完整的一本。
这天下午,几个闲守在家的人决定一起吃点心聊天,刚回家要写作业的小烛也被拉到桌上。
小维balabala讲了一个笑话,逗乐了钟云深。
“啊!”她一个不小心动作过大,把茶匙碰掉了。
钟二弯腰去够勺子,抬起身子的时候没拿着勺子,却在沙发下勾出一个金色的大铃铛。她把铃铛放在桌子上,轻轻一碰,半个巴掌大的圆铃铛骨碌转圈。
“是招弟那孩子的东西吗?”
“好像是去年过圣诞的时候南宫娆带回来的。”南宫影很肾虚地侧倒在椅子上,边说边打哈欠。
钟云深拿着铃铛晃了晃,清脆的叮铃声音让心情也好了起来。
“喜欢就送你了。”南宫影说:“纯金的。”
“你拿过来,我给你变个东西。”难得一起吃东西的南宫战忽然开口,向她伸手要铃铛。
“什么东西?”钟二递他。
南宫战把金铃铛拿着晃了晃,施了个咒,铃铛倏地一下变成一只小鼹鼠。
钟二:皿神了!
“能持续多久?”她问。
虽然小动物很可爱,不过还是会变回铃铛的吧?
众人闷闷地笑了。
“从此以后,这个——就是鼹鼠了。”管家说。
“混沌元气可以创造生灵,就和同时混元一气生成的女娲可以造人是一样的。”尼雅克喟叹:“你看,这才是真的厉害。”
钟二言语不能了。就算想要找个话题不需要显示这么厉害的技术吧!
“啊?鼹鼠的爪子是外翻的?唔,牙似乎也太长了。眼睛小点没事。”男人看着鼹鼠适合掘土的利爪自言自语,然后——改良了这个品种。
南宫战把长着小三角形嘴、猫咪绒绒爪子的鼹鼠递给钟云深。
“笨蛋,送可爱的动物啊!有长毛的那种!别送这么煞风景的东西!”南宫影在一边笑得直拍桌。
“……喔。毛。”南宫战似懂非懂点点头,不知念了句什么,改良鼹鼠身上顿时长满墨色的柔软长毛。
“太可爱了!”改良版长毛鼹鼠完全戳中了钟二的萌点,她双眼亮闪闪地抱着鼹鼠,也抱了抱南宫战。
“闷宅开窍了!”众人起哄。
南宫战被抱了个措手不及,呆坐在原地,左脸的面部表情与方才毫无区别,但是似乎散发出了一点儿羞涩气。
正在边喝咖啡边写作业的钟小烛一口咖啡没咽好,呛得猛咳了几声。
“我先回去了。”他猛的站起来,一股脑收拾起书本回房间去了。
钟二抱着小鼹鼠玩得正欢,甚至没看到他走了。
晚些的时候她就遭遇了低气压。
“你觉得他吃什么?”钟云深谄媚地守着小烛屋里。
“铃铛么,吃什么都行。”小烛无所谓道。
钟二和小鼹鼠眼对眼。其实小鼹鼠的眼睛本来就是两个小豆粒儿,被毛一遮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她剥开一袋旺旺仙贝,小鼹鼠翕动着鼻子闻了闻,怯怯伸出爪子抱着吃了。
豆沙包,抱着吃了。
栗子,抱着吃了。
“什么都吃,真可爱。”钟二捧着着小鼹鼠亲了一口,小鼹鼠松开栗子壳,把两只爪子拢在一起,在她掌心里蜷缩成了一个小团团。
不愧是铃铛所化的鼹鼠,钟二抱着它走得稍颠簸些,它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如果把它放在地上,任它自己爬,摔跟头的时候也会有清脆的铃音。
“鼹鼠走路会有铃铛响……不知为什么想起了南宫招弟那孩子。”钟云深说。
蒲公英团团儿一般的小鼹鼠用爪子轻轻挠了挠她。她把鼹鼠放在床上,托腮看它爬来爬去。
“你真蠢笨。”小烛终于在钟云深不明就里但很可怜的下放弃了生闷气。他一把抓起小鼹鼠,抛起来再接住,让它叮铃咣啷地乱响。
“你刚才怎么了?”钟云深指小烛离席。
“我想起有份作业没写。”
“肯定不是!”钟二飞夺鼹鼠,还勇敢地瞪了他一眼。
“哼。”小烛跷二郎腿,阴沉地回瞪。
“你好像——”钟云深了悟:“很不喜欢铃铛!”
小烛的表情一垮。半晌后缓缓说:“算是吧……关于铃铛,我有个故事。”
“听吗?”
钟二赶紧抱着鼹鼠端正坐好。
“从前,在一个宽广宏大的地方,住着一只小凤凰。”小烛慢悠悠地说。
“因为小凤凰的爸爸大凤凰犯了些错,牵连他从小处处受到排挤。小凤凰没人疼没人爱也什么玩具玩,从小就孤零零的。”
“这其实是杨过的故事吧?”钟二举手。
“闭嘴!”
钟二噤声之后,小烛继续道:“好在小凤凰还有个不嫌弃它的阿姨,在它人生观最不稳定的时候找到了它,给了它一大些玩具和零食,给它穿好看的衣服,还给它一个铃铛,说是把它爸的东西物归原主。”
“于是小凤凰穿上了好看的衣服,玩着玩具,变成了幸福坚强的好孩子?”钟云深。
小烛白了她一眼:
“小凤凰根本穿不上衣服。”
钟云深
……这阿姨靠谱么。
“但是凤凰有两条小细腿,可以穿秋裤。”小烛说:“但是小凤凰穿秋裤肯定是有目的的,比如想要被接纳被承认。”
——“啥?”
“说远了。小凤凰对普通的玩具没兴趣,它那翅膀也拿不起变形金刚。它就把那个具有庞大力量的铃铛当成玩具,每晃几下,就会有一个世界体系坍圮。”
“那个铃铛很快就被没收了。”
“没了铃铛的小凤凰哇哇哭,一样会有很多世界体系坍圮。滥好人阿姨只得又把铃铛还给它,不过此时的铃铛已经被改造过了,再也没有原来的功用了。”
“从那以后,那个铃铛就成了小凤凰的专属弹球玩具,一直到小凤凰上学,被同学笑话了为止。”
“小凤凰怎么上学?”钟二缩着肩膀,握着小鼹鼠的爪子举手。
“背着个单肩书包呗,”钟小烛比划了一下:“从脖子这里挂着,翅膀底下穿过来,搭在肚子这么个位置。”
“妈妈真高兴,你还有点小孩子的想象力。”钟云深唏嘘不已。
小烛不再说什么,闷头做题了。
真,家长不生气了就好。钟云深松了口气,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妈妈去厨房帮尼雅克干活去。”
——“好好学习,妈妈这就去了。”
——“知道了。”不耐烦的回应。
“我只是没法对你撒谎罢了。”半晌之后,小烛轻声叹息。
“MB都有铃铛送!”啪一声,精装皮的书本被人烦躁地猛然合上。少年往桌面一趴,用额头抵在手腕上,倦怠极了。
他阖起眼睛,喃喃自语:“我从来都说你不是我妈妈,你却从来没问过我是谁。”
“你连问都没问……就嫁人了。”
过了一会儿,闭目少年紧抿着的嘴角弯起,轻快地笑了。
“……正好死一死。”
“……也没便宜了凤凰。”
……
……
……
……
“……我有山口山就够了。”
☆、尼雅克你要是不厉害我就把你名字倒过来写(中)
四月,北美的冬天彻底过去了。
藏在院角的最后一块脏兮兮的陈雪融化得无影无踪,被招弟的跑车压坏的盆栽又开始顽强地抽叶发芽,等待着下一次的毁灭。
各种小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以大猫赶都赶不走的架势停在房顶上,围栏上,啾啾喳喳梳理羽毛,吃洒在石头食盆里的鸟粮,口味娇贵的鸟还会把不爱吃的麸子皮儿甩得到处都是。
大猫拖着沉重的身子每天上蹿下跳,气喘吁吁地地捉山雀,但是尚未成功过,他太肥大了。
自从他回到室内,就真的成了闷宅想要的那种球形美短。
虽然他早晚都会接送小烛,但是开车真不减肥的!
虽然南宫楚秋天赋异禀,作为猫时一副超越球形的极端身材,变成人型后竟然是纤细匀称的好青年——可是,钟二担心总有一天,大猫会胖得塞不进那辆拉风却低矮的跑车里。
到时候小烛自己开车?
五岁半的孩子开什么车啊!【摔
于是钟二每天除了跟着管家干家务、被大狐狸逼着吃大黄鸡的窝、在小血族们的监督下看很多名为“娘炮的口味绝逼是时尚”的杂志之外,还得敦促着大猫运动。
再婚妇女的日程一下就丰富多彩了。
一个周日早上,钟云深哼着歌,推着吸尘器到客厅打扫卫生。
沙发上,南宫墨久攥着一份报纸焉耷耷地躺着,脸上写满了忧郁,那半死不活的模样,还真像一条从水里跳上岸快要晒干的大鱼。
钟二赶紧关了吸尘器:“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沉稳高大的男人摇了摇头,脸上依旧写满了主妇最爱的忧郁。
……
……
……
……
“呃,墨久——”
……
……
钟二蹲在沙发边上,看着男人的脸,囧囧问:“……是谁在你脸上写了这么多‘忧郁’?”
里面还混了“鱿鱼”什么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