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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钟二蹲在沙发边上,看着男人的脸,囧囧问:“……是谁在你脸上写了这么多‘忧郁’?”
里面还混了“鱿鱼”什么的认真一点啊喂!
墨久叹了口气,用袖子擦掉脸上的字,把报纸递给她。
钟二拿过来粗粗扫了一眼,明白墨久为什么不高兴了。
美国政_府视大黑鱼为入侵物种,要在黑鱼大量栖息的湖泊里投放某种黑鱼绝_育药物,此药物无毒无害无副作用,富集到人体还能预防非典艾滋癌,这个决定一出就立刻得到了除中餐馆之外社会各界群体的广泛支持。
所以作为大黑鱼的墨久不想以自己同族的繁衍能力换取人类幸福吗——
钟二猛摇头甩掉这个想法。不,她好奇的其实是……只有黑鱼绝_育药才有这样神乎其神的功能吗?
“那你想怎么办?”她问。
“我没有什么办法。”墨久仄仄地说。
“为什么不把药换掉呢?”钟二不假思索问。
墨久一下子从沙发上翻坐起来,死死盯着她的脸看。
“我是不是……呃……太天真了?”钟二心虚了。
“这主意很好。”墨久一字一顿道:“我决定带你去把药换掉。”
“……呃,好。”钟二输了气势,弱弱地同意了:“……我先把地毯吸完。”
于是包含了两个人的“拯救大黑鱼不断子绝孙”特别行动小队成立了。
“美国政_府要给池塘里的大黑鱼下断子绝孙粉,妈妈想和墨久叔叔一起去把药物替换掉。”钟云深简单扼要描述了一下事情。
钟小烛
“我从未想过你会这样过周末。”他说。
钟云深期待问:“小烛小烛,你要和我们一起出门吗?”
小烛兴趣缺缺。“你们玩吧,我就不去了。”
“你不担心妈妈的安全吗?”钟二指着自己:“和政_府作对很危险的喔!”
“妖怪陪你去,我还是担心别人的安全吧。”小烛斜睨:“我要做作业了。”
垂至地面的厚棉布床单一动。
蜷在暗处睡觉的小鼹鼠听到动静,从床底下拱出来。
钟云深目光转到鼹鼠身上。和小烛一比,鼹鼠听话不回嘴的脾气简直好暴了。她依依不舍看着鼹鼠,有点想带出门玩一玩。
“小鼹鼠很想去。”她说:“我能带它去吗?”
“我劝你别带,像这种小型哺乳动物黑鱼一口一个。”小烛没好气道。
“什么一口一个,我们可是去救它们的!”
小烛嗤笑:“普通黑鱼能感恩吗?别当把这事儿成郊游,跟好南宫大黑鱼。”
钟二扁扁嘴,用几个枕头堆了个隔断,把小鼹鼠放在里面,又给它塞了个橙子。
小鼹鼠抱住橙子,用猫猫爪在橙皮上划开数道痕迹,掀开一瓣瓣橙子皮吃掉了,最后剩下一个橙子瓤儿。
这是钟二在前一天刚发现的小鼹鼠食性——长毛改良的小鼹鼠不吃橙子瓤。
她找到了一个扒橙子利器。
钟云深把扒好的橙子放在小烛手边:“乖,看书的时候别忘了吃点水果。”
“我看见你怎么剥的了。”钟小烛
钟云深嘿嘿一笑,给小烛带上放门。
“和小鼹鼠好好相处哦!”声音渐行渐远。
钟小烛一巴掌把早就写完的作业拍到一边,抱出笔记本打开游戏登陆画面,继续山口山。
“虐死联盟,哼。”网瘾少年凶巴巴嘀咕。游戏中他的人物正蹲在几具联盟人物的尸体旁边。他劈里啪啦地摁键盘,招呼南宫战过来守着尸体,等他们复活了继续杀。
“你敢说出去你就死了。”他还不忘扭头警告鼹鼠。
小鼹鼠很怂地藏进了枕头堆里。
室外,钟云深跟着南宫墨久一路大步流星走向停车场。
“来消息了,他们今天十一点钟回去投放药品。”墨久边走边整理外套。
他按了一下车钥匙,替钟云深拉开一辆银灰色轿车的车门。
一路上墨久开车很平稳,唯有冷鸷的眼神难掩焦虑。
“对了,”钟云深一直不敢打搅,憋了很久才问:“墨久你是做什么的?”
她曾经以为墨久是在担任南宫影的秘书或者保镖一职,相处久了又觉得不像。
“我是天豪的财务总监。”墨久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钟云深摆手,看墨久的目光有点小崇拜。
她过去在一所三流大学里学财务管理,学了四年还不知财务何物,对干这一行的大精英羡慕极了。
墨久开着车沿着山路又上了高速,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下了辅道驶到一个巨大的湖边。
湖面的冰已经消融殆尽,钟云深趴在车窗上看风景,波光粼粼的水像一块巨大的鱼皮——
不,我这是怎么了。钟二猛砸心口。
墨久在一处垂钓区停车。
“是这里吗?”钟云深问。
“这边的湖水很浅,黑鱼们不在这里。”墨久带着钟云深爬上山坡,徒步向不给垂钓者开放的深水侧走。
“会游泳吗?”墨久问。
“会啊。”钟二气喘吁吁说。
男人点点头。“有空我可以带你去泡温泉——天豪温泉的水很深,南宫楚秋就是在那里学会游泳的。”
“有多深?”钟云深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墨久似乎思忖了一下,回道:“大概十四米。”
钟二QAQ
“在十四米深的热水里泡温泉会死人的!我才不去!!”
“……那算了。”男人不再说什么。
二人走了十几分钟才从一大片夹杂着低矮树丛的橡树林里穿过去。
钟云深没有看到所谓的深水区,相反的,她看到一大片近乎干涸的泥浆地。
“怎么水位这么低了?”南宫墨久皱眉,立刻想明了原因:“可恶,竟然先放水。”
干涸成了泥塘的湖底中,果然挨挨挤挤着很多好多好多大黑鱼。
看到墨久,黑鱼们都在泥巴里扑腾扑腾地挪过来了。
“大王!”
“恭迎大王!!”
“大王你终于要娶大王夫人了!!”
黑鱼们说着钟云深能听懂的语言。
“看起来很精神么。”墨久摸摸下巴:“我是不是不用管你们了。”
“比起断水下药我们更害怕吃货。”一条黑鱼说:“好在贝爷最近正在南美拍片。”
钟二觉得黑鱼的见识对极了。
不不,不对——!
“它们为什么能这么精神????!!!!”钟二(⊙皿⊙)
“还有,我不是大王夫人!!”
“嘘!”墨久忽然一把捂住她的嘴,把人拉回树林中。
“是裴氏制药的人,他们来了。”男人戒备地低语,一边后退一边把钟云深拦在身后。
“怎么回事?”猝然的变数让钟二差点喊出来。
“嘘。”墨久轻拍了她一下,示意她噤声蹲下。
果然在湖的另一侧,一辆大型厢式货车缓缓停下,从车上跳下来两个穿着隔离制服的男人,拉开车后货仓的门,搭上卸货的斜板,和守在仓内的几个员工一起,卸下十余个半人高的黑色布袋。袋子沉甸甸的,上面还打了明黄色的条码,看形状应该是新闻中所说的药粉无误。
“裴氏的人?”钟云深蹲得摇摇欲坠,手心出了一层黏_腻的冷汗。她对任何与巴别塔相关的事物都有本能的恐惧。
“别担心,只是普通员工。”墨久对这些人也难掩反感。
他对着湖水打了个手势,在他的授意下,黑鱼无声地散去了,一个个摆出半死不活的模样在泥巴里扑腾。
☆、尼雅克你要是不厉害我就把你名字倒过来写(中二)
钟云深和墨久躲在树林中,看那些人把成袋的药粉一一倒入湖边暴露出来的泥滩里。
一个人拿起电话
隔了老远,钟云深只看见那人嘴动,听不到声音干着急。
墨久把手拢起来放在她耳边,声音顿时清晰起来。
原来那人是联系另一批人员在上游打开泄水闸,把粉末药剂扩散开来。
“那车开走了。”墨久看着湖对岸说。
“云深,你怎么看?”
钟二轻咳一声:“启禀大王,属下认为其中必有引擎。”
墨久:“……”
“我觉得那些药粉不对头。”墨久一拂手,滩涂上泥浆卷动,把所有洒在滩涂上的药粉拢在一起,包成一个坚硬的、两米多高的泥壳。
那巨大的泥团像有意识一样,在湖中趟开泥浆,一路滚到两人脚边。
男人用手指破开泥壳,蘸取一点药粉。
他的脸色一变,拿出的手指变成乌黑色。
“啊!”钟云深不敢置信捂住嘴:“绝_育的药物首先会作用在手指头上吗!”
“你想多了,”墨久 “这根本就是一种慢性的毒。”
他晃了晃漆黑的手指说:“因为我用修为将其催化,你能看到的效果就很暴烈。”
“那你没事吧”钟二看到黑色的位置还在蔓延。
“我没关系,这一点毒性还是可以消解的——先别说话。”男人坐在地上闭目,以奇特的韵律呼气吸气,手指慢慢恢复正常的气色。
见墨久站起来,钟二才大大地吁出一口气。
“这不是草菅人命么。”以她的小市民心态实在想不出裴氏为什么总做这些狠辣的事情。
“确实。”墨久沉默半晌:“不太明白他们想做什么,最近的手段过于阴狠激烈了。”
“这些药怎么办?”钟二仰起脖子看大泥壳。这么多毒很难处理吧?
“暂且深埋,我会让南宫影想办法处理这件事。”南宫墨久想了想开始脱外套:“云深你回避一下,我要变原形了。”
“哦,”钟云深立马一溜小跑,墨久在背后急忙叫她:“回来回来!你别离开我太远,你闭上眼睛就好了!”
钟云深喏喏捂住眼睛,在“叮啷” 一声的皮带扣碰在地上的声响之后,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靠憋气数了约莫一分半钟后,她问:“变好了吗?”
“好了。”很低沉的嗓音。
睁眼的钟二啊啊啊啊啊啊!
她看到了什么!!!
一条得有一百米那么长的大大大大大大黑鱼在刨坑!!!
还有旁边那些用小鱼鳍向上托起做仰慕状闲着没事干的黑鱼们是怎么回事!!!
“我在周围布了界限,没有我修为高的人都看不到我们了。”大黑鱼大半个身子在湖里,露个脑袋和前鳍在陆地上刨坑。
“你有多少岁了?”钟二真不知道多少年的干粮才能养出这么一个主儿来!
大黑鱼墨久思索了一下:“我么,大概两千来岁了吧。”
他就像某些与读者相爱相杀的作者一样,边挖坑边讲述自己的故事:“我刚启灵的时候不曾离开过自己的湖,也不知道外面的岁月。”
“后来我当上了湖主,才渐渐知道了人间事。”
“湖主?什么湖?”钟二问。
“太湖。”
大黑鱼竟然是太湖的湖主!钟云深忽然感觉墨久很厉害。
墨久谦逊道:“没什么厉害的,我当了几十年就卸任了,那种生活不太适合我。”
大黑鱼挖了一个足有三十米深的巨坑,把盛满慢性毒药的泥壳放进去,埋好刚才挖出来的土壤。
然后大黑鱼挥舞着大鱼鳍啪啪啪啪啪地拍打泥土,把土拍得贼结实。
“这样没问题吗?”钟云深总感觉变成大黑鱼之后墨久不靠谱了。
这一举一动简直是超级大尺码的恶意卖萌!
“放心吧。”黑鱼示意云深转身闭眼,他要变回去了。
“包裹住毒药的泥块是我用法力凝聚的,不会轻易泄漏。深埋只是为了双重保护,更加安心。”
“好了,睁开眼吧。”他说。
钟二回头,墨久已经披上外套,在系领带。
少有的会自己系领带而不是直接套头的男人啊。
“咱们走吧。”墨久说。
“对了,那些黑鱼……到底为什么一个个埋在泥巴里?”钟二好奇死了。
“你说这样?”男人指着滩涂里的黑鱼们。
大大大黑鱼离开池塘之后,黑鱼们果然又稳当当把自己埋在泥巴堆里,只露出一个大圆脑袋,嘴巴一张一合地拉家常。
钟二点头:“呃,它们这是在干什么?”
“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