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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二点头:“呃,它们这是在干什么?”
“拉家常啊。”
“喂!!”钟二 #
“它们就是在喘气啊。”墨久解释说:“我们乌鳢可以吸收空气中的氧气,当湖水干涸的时候,就蛰伏在泥塘里,以尾部朝下的姿势把身体坐进泥里,只留嘴巴露在泥面以上,俗称黑鱼‘坐橛’或‘坐遁’。”
“这也算是一种‘旱眠’,当机体处于麻木状态,就可以在干涸的地方等待数周,直到再次来水恢复正常生活。”
“确实……”钟二出神看着黑鱼们在泥浆里惬意翻滚拉家常:“感觉就像坐在里面一样。”她若有所悟:“这么一来,黑鱼比谁都能熬,难怪湖水干涸之后,咱们没看到哪怕一条别的品种的鱼。”
“不,”墨久说:“没有别的鱼是因为都被乌鳢吃光了。”
钟二:……
其实我想说它们是挺灾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伤势恢复中,明日接着更。。。
☆、尼雅克你要是不厉害我就把你名字倒过来写(下)
回程的时候,钟云深发现路边景色很陌生。明明走盘山路过来的,现在两侧建筑却却越来越有市郊的感觉。
过了半天,她才意识到车开的方向不是来路。
“既然出来了,先吃个饭再走吧。”墨久专心致志看着前方。
“还早呢,在外面吃太花钱了。”钟二有些惦记家里。
墨久微微一笑。
“家门口有些小垃圾,需要清理一下。你暂时不要回去的好。”
墨久找了家改良式西餐厅,泊好车。
“很久没在外面吃饭了吧,出来转转也不错。”
用餐时,钟云深小心翼翼问:“墨久,我能跟你学财务吗?”
“我很忙,”墨久放下手中的餐刀,抿了口冰水:“不过我能找个老师来教你。”
钟二开心坏了,大口大口吃饭。
“不急着回去,我带你逛逛吧。”墨久看表说:“垃圾还没收拾好。”
过了约莫三四个小时,在钟云深坚决拒绝墨久“再吃个晚饭吧”的态度下,大黑鱼才同意把她送回家。
车行至离山门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时,墨久电话震了一下,是条简讯。
从来没有在开车时理睬过手机的墨久破天荒停下车。
他看罢短信,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
“有急事吗?”钟云深问。
“嗯,非常重要。”墨久拿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
“把我放在这里吧,我自己走回去,你赶紧去处理事情。”钟云深懂得争分夺秒的道理。
她没在山中走过,此时看周围还有给行人散步的木道,走起来想必非常舒适,就有点心动。
“……”墨久看着不远处的山门犹豫。
钟云深径自推门下车。
“好啦,没关系的。”她笑道。
墨久想了想,终于同意:“哪里也别去,早点进大门。”
他补充道:“我不想瞒你了,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要小心。”
钟云深似懂非懂点头。
墨久从车窗探身,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姑娘。”
引擎巨响,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她从没见南宫墨久能把车开到这么快,想必事态紧急。
也没什么能帮得上的,钟云深想。总感觉大家都满了好多事啊。她吸了几口山间清新的空气,心情振奋了一些。一边看着山里的风景一边往山门处走。
没走了几步光线就暗下来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蓦然笼罩上她的心头。
钟云深试图加快步伐,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攫住了,她越走越慢,越走越难受,到最后步子根本抬不起来了。
“只是个人类罢了,不过既然是南宫战身边的人,少一个是一个。”森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一阵冰寒的气息从她背后掠过,直扑面门。
“是谁!!”钟云深惊慌。
那气息是紫黑色的,在空中打旋聚拢,最终凝聚成一个人影,又从人影中走出了活生生的实体!
一个披着黑色的袍子的男子被斗罩遮住了脸,不似常人的打扮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阴邪。
“你是谁!!”钟云深又问,此时的声音已经难掩恐惧。因为那人用自己苍白枯瘦的手,解开了斗篷,露出了面容——对方的眼窝处没有眼睛,只有两团不断燃烧的火焰!
“无知的人类,你胆敢和巴别塔作对,唯有死路一条!”那人吐出每个字都沙哑刺耳。吐出最后一个字,他身边低矮的灌木瞬间枯萎,从他踏足之处扩散开一簇簇幽绿色的火焰,把富有生机的地面舔舐灼尽成一片焦土!
土壤松动崩裂,血森森的眼睛在黑色的焦土之下睁开,一双双手破土而出,无数腐烂殆尽的骸骨从地下爬了出来!这些尸体腐烂得只剩白骨,五官却是鲜活的!
也就是说,在腐烂得只剩白骨的框架上,却长着活人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唇,与其毗连的仍然只是白骨!
“哈哈!被移植上活人五官的骸骨战士更加灵敏准确!!这是我最得意的尸奴作品!!”
“被我的尸奴撕毁吧!!你的脏器我会带回巴别塔,做成新的毒药!”黑袍人嘶声。
钟云深恐惧得一阵恶心,但她惊喜地发现自己能动了,也许这种召唤术削弱了禁锢自己的力量!
她强忍住呕吐的欲望,跌跌撞撞往宅院的方向跑。此时她只剩下一个念头——往山门跑,那里一定是安全的!
尸奴破土的区域不断蔓延,钟云深奔跑的速度根本逃不出扩散,终于她面前的道路上也伸出一只只枯骨嶙峋的手,有一只抓住了她的脚踝,把她扯倒了!
钟云深尖嚎着在地上滚动,不断挣扎试图摆脱那只手,可那手骨越攥越紧,她只觉得被抓住的皮肉都要被拧碎了。
周边的尸奴一个个爬出了泥土,直接如同一面骨墙一样淹没了她。
“小烛!!!妈妈见不到你了!!”她哭了。
就在那些散发着腐烂气息、却仍如活人一般鲜活的突兀五官逼近到咫尺之时,钟云深只觉得颈部一阵灼热,胸前白光闪过,方圆十几米的尸奴都被逼退了数步!
站在远处的黑袍人像巨枭般掠过来。
“帝江?”那人嘶声,眼中的焰火不断跳跃:“你和上古十二巫什么关系?”
退后的尸奴们骨骼一阵作响,散落成灰,竟是刚才已经受到毁灭性的创伤却仍保持完整的形状,过了好一会儿才崩裂化成齑粉,
钟云深哪顾及作答,离大门还有不到一百米不跑是傻子!
春回大地似的尸奴继续大范围破土追逐着她,这般恐怖的尸潮只怕是真的浪花也难匹敌其汹涌。
但她已经不怕了——
她看到一身燕尾服的管家站在山门口,欠身微笑着说了一句:“欢迎回来,云深”——两个人一起逃命要比一个人快多了!!!!
“咱们快跑!!!”钟二奔到尼雅克身边,拽着他就跑,可是管家一扯手就把她给拽定了。
屠刀显形,一座山头被他用巨大的长刀轰然切成两半!
钟云深:……
此情此景,她所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字——涤荡。
……不,还有敬畏。
……
不,还有——
……
……
“你——们——快——跑!!!”钟二把手在嘴边摆成喇叭状,对着漫山的尸奴大喊。
尼雅克:……
“很抱歉,这里就是南宫领地了。”
管家梳着一丝不乱的发,优雅颀长地站在门口,稳稳平端着黑红色的巨大屠刀,直指漫山遍野的骸骨。
所有的尸奴都在威压之下静止了——事实上,连空气的流动都似被冻结。
“你是死灵炼金士吧,还是魔化的那种。”尼雅克的目光越过不值一提的尸骸,注视着穿过尸奴的海洋走近的敌人。
“不错,我是魔化的死灵炼金士——威尔鲁迪。”那人冷笑一声。
“要进来坐坐吗?现存的最高阶死灵炼金士,威尔鲁迪先生?”管家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钟二心脏一阵狂跳——你是要用大红袍加奶加糖弄死他吗管家先生?
“哼,”威尔鲁迪戒备道:“再向里就是那块女娲石的自有领域了,万物法则都是你们自拟,我才不会上当送死。”
“真不愧是叛出东方丹士界,连名字都改掉的威尔鲁迪先生。”尼雅克无懈可击地微笑着:“不过,这里不是南宫愿宅的力量范围,而是我的。”
“整个这座山都是我的感知范围。”这么说着,尼雅克打了个响指,威尔鲁迪的一条手臂被无形的力量切掉了!
“可恶!!”死灵炼金士化作烟雾遽退百米,再度显形时那条胳膊已被骸骨做成的假肢替代。
“我只是把山门不小心建得靠里了一些——你就刚才站在我的领域内了。”尼雅克人畜无害地说:“你猜现在你还在吗?”
钟二几乎要拍手称快了。尼雅克你太坏了!!!╮(╯▽)╭这么坏真是没办法呀!
“怎么不走?回去会死么?”管家继续戳人痛脚。
那人恨恨咬牙:“这是高级血族才会有的“领主行为”!我记起来了!”
“我听说在三百年前,有个强大的吸血鬼用自己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山岭,圈化了这片属地!”
尼雅克点头:“那时候你还只是个死亡炼金术的小学徒吧,你那臭名昭著的导师就死在我手上了。”
“连死灵炼金的始祖也不敢奈何于我,你今天勇敢地来了,我便送你安宁的死亡以示嘉奖。”管家抬起脚尖,踹倒了一个僵硬的骸骨,把它碾碎了。
“不可能!亡灵炼金始终是血族的克星,即便是领域只要逃脱就行了!!!!”威尔鲁迪疯狂地挥舞着义肢指挥者骸骨送死,看着纹丝不动的骨骼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除非——”那声音中带了恐惧。
“你究竟是谁!!”
——这句话是死灵炼金士和钟云深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你觉得我是谁?”泛着血红色的金眸含笑,转向钟云深。
钟云深一怔,忽然想起了当初私下里的对话——“南宫尼雅克,南宫尼雅克,为什么你会叫这个南宫尼雅克呢?”
“这名字……”管家被她问得一顿。
“这名字不好听吗?”南宫尼雅克想了想,大度道:“那你叫我南宫纳加罗鲍鲁波尔卢斯(注)好了。”
钟二退败:“我,我只是想赞美一下南宫尼雅克这个名字非常好听。”她积极地表示南宫尼雅克简直是再浅显不过再深远不过再典雅不过再活泼不过的名字了。
【注:JANAROPOLOPOULOUS 】
“我,我还是不知道,你之说你是尼亚克吧……”钟云深嗫嚅。
“没错,NIAC,尼雅克。”管家笑说。
“我没听说过哪个高位的血族叫这样一个名字,”炼金士恢复了一点镇定,嘲道:“原来你只是在故弄玄虚!!”
那种恐怖到仿佛被简化成被四代前血族猎食的无助感,大概只是一种太久未逢对手的错觉。对那些不入流的精怪妖魔,他一向是单方面的杀戮。
钟二紧张地拽了拽管家的袖子。
“有本发行量很大的书上是这样形容我的,”南宫尼雅克低笑,抬起的双眸中金色流光如搅碎了星河,亘贯数千年岁月,把人卷堕进原罪甘醴而甜蜜的诱惑呢喃中:“我兄弟的血的声音通过地里向神哀告。地开了口,从我手里接受我兄弟的血。现在我必从这地受咒诅。我种地,地不再给我效力,我必流离飘荡在地上。”
越是温煦优雅的笑意,就越显得冷漠狰狞。
“——我是世上第三人。”那唇边的笑容凝固:“这些都是耻辱的过去了,我现在只是个要清扫不受欢迎客人的管家。”
“NIAC,CA……CAIN!!!!”那术士在嘴边咀嚼几遍,大惊失色。他惨叫道:“你是血祖该隐!!!”
“你说的很对。”收起手中巨大的武器,尼雅克一个瞬闪消失了。
再回到钟云深身边时,那黑袍炼金术士才发出一声惨叫,萎顿倒地。他胸口的袍子被扯裂,整个胸腔都被掏空了!
“里面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