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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烂透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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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大气辉煌的美景边缘处,却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扭曲融化,一道错乱的空间把整个城市与外围隔绝开。
在这座亘古都市的顶端,有一只巨大的腐烂眼睛横向睁开,露出惨白的眼白和黑死溃败的瞳仁。
只是远远看着那种巨眼,一种剧烈的恶心便汹涌地攫住了钟云深。
她只觉得天地间瞬间布满无限的悲恐和凄怆感,似乎一切都在缓慢地凋零溃败——一切都无望,生存变得毫无意义,只有……
献出生命才是唯一的价值!!
恍惚间,钟云深一直看着那只眼睛,而眼睛也似有所感,缓缓地向下转动。
“不要直视它!它会发现你的!”一只手猝然在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急切的声音道:“你会害死自己!”
钟云深想要开口却不能,只听得背后的人忽然开始轻声哼唱自己也知道的一首儿歌。
“云彩落下去了,满地都是影子,”
“烛火灭下去了,满地都是手掌在爬,”
“爬啊爬,摔倒了,手掌马上抓住了,”
“蒙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
“蒙上耳朵什么都听不见了。”
“捂上嘴巴,”无比熟悉的声音,接触的位置传来一阵安心的温暖
“唔唔唔——”钟云深下意识接出后面的话,她忽然感觉自己能动了,口中也发出了声音。
那人贴在后颈很近的位置轻声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记得唱这首儿歌——我知道你会的。”
言语间,温暖的呼吸喷在脖颈上。钟云深慢慢抬起双臂,抓住那双覆在自己唇上的手,猛地回头。
斯文温柔的模样,眼角淡淡的笑纹,赫然是——靳羽!!
……
……
“嘭!”钟云深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被单上的抱枕噗通掉了个满地都是。
“喔喔喔!!”大黄鸡也以同样的姿势,嘭一下就坐了个笔直!!
“啊啊啊!怎么了?!”它两只翅膀搭在被子外面,看着惊魂未定的钟云深。
钟云深看着大黄鸡,心头的慌乱略缓:“做恶梦了。”她沙哑道:“不,也不算太可怕。”
她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无法消化梦中的信息,只能轻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挣扎着爬起来。
今天是星期一,她还得上班呢——
经过掺杂着种种前所未见、前所未闻的拍卖会之后,钟云深的小市民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不出五分钟她便收拾停当,准备吃点早饭上班去,可是背后总有个亦步亦趋的身影跟着她。
“主人。这么早你去哪?我还想再睡一会呢。”大黄鸡睡眼惺忪,用翅膀把脸揉成各种形状试图清醒一些( ̄v ̄)
“呃,你不用跟……”钟云深说到一半猛然失声。她这才想起来,认主之后的大黄鸡还有距离限定这个问题!
三万天厘——换成公制是二十四点二五六米,那么进一步说换成美制就是26,534码——这么个听起来很大数字仿若天各一方,其实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限定距离!
“你……”钟云深颤着声音确认:“走不开么?”
大黄鸡已经在拿热毛巾擦脸了。它听罢撇撇嘴,略带鄙视反问:“走得开我不多睡会儿?”
钟云深:……
也就是说,她必须带着大黄鸡去上班!
而且,只要没有什么办法解决掉距离问题,她就只能一直带着大黄鸡上班了!!
这是……绝对的人生塌陷。
“大黄鸡,职场上的战斗机!”大黄鸡还很威武地给自个儿摆了个pose,
人生愈加无望。
看钟云深满脸的不情愿,大黄鸡拂翅膀说:“没事,你走你的路,我在后面远远跟着你,没人知道我们有什么关联。”它递上一笼屉叉烧包。
“还是我带着你……不,你跟近点儿吧。”钟云深沮丧地慢慢咬叉烧包。一只单独出门的大黄鸡更可怕啊!
“呱。”大黄鸡叫了一声,从身体里扯出一个包!
钟云深看得满心震撼皿:大黄鸡,它还有什么做不到!!!……啊算了,只是一个包有什么好震撼的……
它背上这个单肩斜挎小书包,书包的边缘正好卡在它滚圆的腰部,随着它的走动一扇一扇。
“呱?”大黄鸡很纳闷地举起包端详:“怎么背包带又短了?我小时候用这包的时候,可是一直能垂到脚面的。”
“呱。”它愤懑把包摔在地上:“破包!”
“啊,原来黄鸡是有叫声的!”钟云深对能从一直口吐人言的大黄鸡居然发出呱呱声感到很新奇。
“这不是叫声。”大黄鸡交臂在胸前,深沉道:“这是命运齿轮绞肉馅的声音。”
钟云深抱着笼屉默:“命运齿轮能绞肉?”算了……大黄鸡还能双修呢。
“当然,”大黄鸡白了钟二一眼,表示她少见多怪:“命运齿轮还能磨咖啡呢。”
小鼹鼠殷勤抱出一袋咖啡豆,高高举起,被它一巴掌扇倒。
“对命运齿轮恭敬点儿!丫灵验着呢!!!”大黄鸡愤怒。
小鼹鼠理所当然地哭了。
钟云深赶紧抱起哭泣的小鼹鼠,从它爪子里接过咖啡豆,柔声道:“乖,别哭了,我拿到单位给你磨。”
大黄鸡不满道:“为什么你总是偏袒它?”
“它那么小,你为什么总是欺负它?”钟云深护着小鼹鼠,扬下巴:“有本事你欺负小烛去!”
大黄鸡撇撇嘴,不再说什么。
“……你只准呱呱叫,不然我给小烛告状。”钟云深看出大黄鸡怕小烛,便得寸进尺,还伸出食指点了点大黄鸡的两个小鼻孔。
“呱!”大黄鸡气哼哼喷出两股气流,竟然把她的手指弹开了。
“这么厉害的喷气也不可以,不然我告状。”钟云深立刻禁止,换来大黄鸡抱翅膀白眼。
“翻白眼也……算了。”她泄气。
“还想吃点什么吗?”大黄鸡问。
“呃,有花生米吗?”
“有。”大黄鸡点头,从绒毛里一抓,端出两个盘子,一盘是花生,一盘子是米。
“这种槽太过了。”钟云深觉得心口真疼。
“我还能拿出一盘子花,一盘子生米。”大黄鸡骄傲道。
“不,不需要……”钟云深干笑着摆手。
真的要带着这货出门吗?钟云深痛苦地把脸扭向一边。
“云深!……我送你!”路过餐厅时,南宫墨久大声叫住她,三下两下吃完早饭,起身拿了外套就走。
停车场停了一辆无法被忽视的车——粉色的玛莎拉蒂。
“咦?南宫招弟什么时候来的?”钟云深好奇,这次怎么也没见她闹,难道这孩子终于懂事了?
一千九百岁……哎,不是都说女孩子懂事早么。╮(╯▽)╭
南宫墨久一愣,才说:“……招弟昨晚来的,可能早睡了,你没看到。”
路过小烛的旧卡车时,钟云深特意停下来,摸了摸车门。
之前没有细看,走进了才发现,小烛买的是辆老版本的福特卡车,而且是一款有缺陷的版本,就连惯用二手车的美国人也很少再开了,估计只要一千多块,和市政部门处理的拉垃圾的卡车差不多价格。
“还真是……年份挺久的。”她喃喃。每天开这样的卡车太亏待小烛了。
为什么小烛这么好的孩子,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妈妈呢。
孩子也没抱错啊……那胎记……
“怎么了?咱们走吧。”墨久说。
“唔,”钟云深回神:“我只是想……还没坐过小烛开的车呢……”
“会有机会的。”
“来,再不走要迟到了。”墨久看起来稍微有点焦急,语调稳重温和依旧,可平日从不催促的他竟主动拉住钟云深往自己的车位走。
西南的地平线上生起海涛一般的乌云,初被遮蔽的天空转瞬间变得黯淡如黄昏,而更遥远的地方已经暗得看不清景色。
大黄鸡一路打哈欠,钟云深让它坐在后座补觉,自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墨久发动了车子,快速开离停车场。
山林间万木攒动,远方的地面好像被墨色浸染了一样,逐渐向南宫宅院蔓延。
唯有通向外界的公路仿佛被什么淡淡的光晕笼罩着,看起来与平日无异。
“墨久,现在……局势不好吗?”她思量了片刻才问出口。
“什么局势?”南宫墨久淡淡道:“只是要下雨了,你多想了。”
“得了吧,”钟云深指着密密麻麻的骷髅军说:“雨云上站人吗?”





☆、当男人们在流血主妇能做些什么

“是人工降雨。”大黑鱼沉默了片刻,坚持不松口。
“南宫墨久——你果然上过学!!”钟云深咬牙切齿,用一种智商被深切侮辱的眼神看着目不转睛直视前方的男人,最后泄气道:“……算了,我也管不了什么。”
她沮丧地倚在副驾座位上:“我就是一普通人,宅子里唯一的普通人,成天拖你们后腿,什么也帮不上——”
“别这样,云深,你帮了我们很多。”大黑鱼说:“而且你是南宫家的主母了,是地位仅次于南宫战的人,你别多想。”
“帮你们很多?”钟云深气呼呼质问:“你说我能帮上什么?!!”
她指着翻滚的、遮蔽天日的浓云,有些尖锐地说:“或者,哪怕你告诉我——告诉我现在我能帮忙做什么,嗯?!!”
墨久皱起眉头,看着钟云深所指的压抑黑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帮忙买点菜吧。”他想了想才说。
“行!”钟云深使劲点头——这个她能干!
发现自己能帮上忙的钟云深,心里顿时好受了很多。
“不能再拖了,我们走。”墨久谨慎地把车驶离宅院,然后车速渐渐提了上去。风声在窗外呼啸,整座山林果然被一种诡异的气息所包围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看到一片昏黄惨淡的景致,有些像极端的沙暴或者雾霾,可当汽车随山势拐了一个弯,面前的道理完全被一片黑色的浓障掩盖住了。
“闭上眼睛,我要开过去。”南宫墨久正色说。
“不要发出声音。”他补充道。
钟云深不敢怠慢,依言闭眼。
最开始她还能从合起的眼皮上隐约感到光线,随着墨久紧踩油门,一个加速冲进了黑暗里,一下子就一丝光亮也没有了。
风声也压抑得仿佛凝固,四周静得可怕,黑暗中时间被无限拉长了,钟云深闭着眼睛,一直没听到墨久说让睁开,连男人的呼吸声也听不见,她心里有些忐忑。
她发出了一声含糊近乎无声的“哎”,同时试着伸手往左侧摸索,想够到墨久放在方向盘的手背。
下手冰凉平滑——她摸到的是鱼鳍。
……
……
这是什么意思!!!
钟云深心里嗖地一紧,再就觉得脑袋瞬间要炸了:……一条大鱼在开车!!鱼鳍放在方向盘上那样开车!!!
这这这……信息量略大啊!!!
她上次已经知道乌鳢暴露在空气中很久也不会死了——但是,大黑鱼的刹车和油门要怎么踩!!!尾巴在驾驶座放得开吗!!!万一遇到红灯还换挡吗!!!啊还换不换了!!!
……好想睁眼怎么办!!!激烈的内心斗争让钟云深浑身轻颤。
“太静了害怕是么。”大黑鱼似乎只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低声找话题:“很小声说话没关系。”
钟云深发誓她听到了鱼鳍扑闪扑闪的挥动声……甚至还有一个泡泡破裂的声音。
变回原型之后的大黑鱼本来就瓮声瓮气的,这会儿他又以极其低的嗓音,神秘兮兮问:“你看过‘我的彩虹小马驹’吗?”——他成功地营造出了一种“老师,要盘吗”的地下效果。
“……没有。“钟云深摇头。
“我——看——过。”大黑鱼用气息一字一拉腔地说:“好——看——极——了,你——别——和——别——人——说。”
钟云深点头,内心却很复杂:……为什么看个彩虹小马要和做贼似的……
话题可悲地结束了。
后座上大黄鸡打起了呼噜。
“墨久,你做过奇怪的梦没有?”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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