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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寅年眼睛里泛着点淡淡的柔光,他摇摇头,“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我就是觉得你给我洗衣服,这个令我多少觉得有点麻烦你了。”
“没有什么麻烦的,不过是一件衣服。我平常也没有送洗的习惯,所以就放在洗衣机里面洗了一下,等会就干了。”顾倾沫收拾了一下房间,觉得房子好久没有回来,总是有点灰尘。
“谢谢。”心里有点暖暖的春意在流动,郑寅年穿着工装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看了一下杂志,一边的顾倾沫还在收拾中,空气似乎也变得极为的温馨,很有家的感觉。
收拾了一下客厅,顾倾沫才发现自己连杯水都没有倒。14757150
“抱歉,我看到客厅乱糟糟的就收拾了一下,竟然忘记给你倒杯水了。果汁可以吗?”冰箱里连水都没有,顾倾沫只好拿了两罐果汁。
郑寅年不在意这些,点头表示同意。其实对于是果汁还是咖啡这类的东西,他一向都是没有多少讲究的。不像是别人说的,学医的人总是喜欢喝水,注意养生这类的。
“郑先生是在大学当老师的?”顾倾沫随口问了一句,觉得郑寅年确实有几分偏偏儒雅的气质。这样的男人温软如玉,确实会令女人倾慕。
“顾小姐,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就不要在叫我郑先生,我也不叫你顾小姐如何?我总觉得这样的话两人似乎跟陌生人一样,你可以叫我寅年,我也可以叫你一声倾沫,或者是沫沫。我听灵犀貌似是叫你沫沫,我觉得沫沫很适合你。”主动把握机会,这点对郑寅年来说是必然的。改变两人的关系,首先就是要从称呼开始。他虽然看似文弱书生般,不过心里想要做的就一定会做到。
“呵呵,那好吧!”称呼似乎确实可以拉近人的关系,顾倾沫心里微微有点小小的惆怅,总觉得似乎不太好。毕竟两人也算是刚刚见面没有几次,可是她觉得郑寅年这个人似乎并不是太令人讨厌,而且觉得人很亲切,所以也就没有拒绝。
两人天南海北地扯了好久,外面的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本来应该是停下来的雨,竟然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的样子。顾倾沫忍不住抬头望望外面的天空,觉得这个雨似乎是没完没了了。
都已经下午了,顾倾沫也没有吃多少午饭,只是在卓灵犀那边喝了点酒。这个时候,她觉得还是煮点饭吃比较好。
“我看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停下来,我去煮点饭,如果寅年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吃了晚饭后再找人过来看看你的车子。”顾倾沫起身,很是客气地问道。
郑寅年也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确实是越发的暗沉了,好像真的没有打算停雨的打算。他见顾倾沫很是热情,自然是顺水推舟的同意了。
顾倾沫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最后只能沮丧地看着郑寅年。
“除了一点米,我还真的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煮饭吃的。家里好久都没有开火了,所以看来我们只能出去吃饭。”都有好久没回家了,家里自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郑寅年倒是完全不介意,他想了想,“我记得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火锅,晚上的话可以一起过去吃火锅如何?”
“有吗?我倒是没有怎么在意过?”顾倾沫很少在外面吃这些东西,因为家里有尧尧,他们两人一般都选择家中煮饭,比较节约,而且也比较安全可靠。
雨下的大,两人好不容易冒着雨去了火锅店。
到了门前,顾倾沫见郑寅年一身又湿透了,有点像是民工,她忍不住笑了,“我发现大学教授都要变成了小民工了,这身衣服,还真的不适合你。”
郑寅年唇角弯弯,见顾倾沫发丝上都是雨,他伸手将她湿漉漉的发丝挑开。
这个亲密的动作,令两人都愣住了。郑寅年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见你发丝黏在脸上,估计有点不舒服。”
“没事,没事……。”顾倾沫唇颤抖了一下,觉得脸上有点火烧的烫。
两人都是半身湿透,坐到火锅前吃火锅。顾倾沫是挫手,唇也有点发紫,她觉得现在确实是吃火锅的最好时候。郑寅年眼镜有点水汽,不过倒也不阻碍。
吃着火锅,两人的身体都暖和了起来。顾倾沫觉得很有意思,她从来都没有穿成这样出来,估计郑寅年也没有穿的这样出来过。就像是刚来到城市里的小民工,不过却格外的温馨舒适。
火锅过后,天已经完全的黑透了。郑寅年打电话叫了朋友过来帮他把车子拖回去,毕竟也不是太远的距离。两人到了楼下,等了郑寅年的朋友过来。
郑寅年见顾倾沫冷的有点哆嗦,他心中有点担心,就怕她感冒。
“你先上去,我自己在这里等一下就好了。”
搓了搓手,顾倾沫摇摇头,“还是算了,你一个人在这里等的话还要好久。”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的衣服还在上面,要不你换了衣服再回去。”
郑寅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有点不太像话,不过他竟然觉得这样也很好,“不用了,要是我去换了,等会还是要湿透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等明后天有时间了过来拿。”
“也好,现在确实有点雨大。”顾倾沫点头,觉得郑寅年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两人聊了一会,郑寅年的朋友开车来了。带了拖车的线缆,郑寅年坐到车子内,车子就缓缓地出发了。走的时候,郑寅年在顾倾沫的额上印了一个吻,直到车子消失不见,顾倾沫还有点没有回神。
郑寅年的那句胡,令她的心中有点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可以的话,做我的女朋友?”
远远的雨中,顾倾沫没有看见另一辆黑色的宾利。宾利车内,一双眼睛幽深的看不到一点情绪,只是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顾倾沫。
中午下了大雨,北堂离买了一些吃的回去,没有想到家中冷冷清清的,根本没有顾倾沫的影子。打了电话也打不通,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他心中觉得有点莫名的慌乱,以前她就算是出去了,至少他心里还是知道的,如今竟然有点乱了起来。
想来想去,他想到顾倾沫可能会在卓灵犀的酒吧里。到了酒吧,发现酒吧的门大锁着,根本就没有营业。想来想去,他觉得也许人可能会到自己的家中。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看见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幕,那个男人在顾倾沫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才走,而顾倾沫竟然也没有反抗。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令他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些火气来。到底是什么人,令她很在意。
顾倾沫上了楼,她从洗衣机里拿出了郑寅年的衣服。想了想,还是叠好了放在一边。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了,她想不到是谁,难道是郑寅年又回来了?
开了门,顾倾沫就从雕花的防盗门空隙中看到了北堂离一双阴冷的眼睛。她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总觉得有点危险。
“你怎么来了?”她问,却没有打算把门打开的想法。
北堂离站在门外,发丝上都是雨水,滴答滴答的。他盯着门内的人,“开门。”
顾倾沫警惕地看着北堂离,总觉得他有点杀气冲冲的。颤抖了一下手,顾倾沫还是开了门。
北堂离进了房,打量了一下顾倾沫的小卧室,他从来都没有进来过。那沙发上的男人衣服令北堂离眼睛蒙地眯了一下,他伸手抓过沙发上的衣服,可以确定就是刚才那人的。
“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怎么,打算背着我偷吃吗?”
顾倾沫站在北堂离的身后,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她就觉得有点冷凝的令人觉得恐怖。她唇瓣蠕动了一下,“根本就没有的事情,你不要乱说。”
抓住衣服的手陡然间紧了一下,随即又松开。北堂离眼中的冷如同是结了冰,他一直都在找她,而她竟然跟一个男人在房间里。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换过的,而男人的衣服就放在这里没有动过,她还想要抵赖。
“顾倾沫,是我乱说,是我自己亲眼看见。你们刚才在楼下,不是也十分的要好吗?”北堂离的手指划过衣服,转身走向顾倾沫,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几乎想要捏碎那柔软的人。眼前的人,真是令他恨的牙痒痒。
“不过是别人帮了我,我叫人家上来坐了坐,难道有错吗?”顾倾沫盯着北堂离,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无理取闹。ZV0y。
“上来坐坐,坐坐就可以做到床上去吗?”北堂离双眼灼灼,像是一簇簇的火焰在飞窜中。他恨极了这个房间里有别的男人,而且还有别的男人的衣服。
“北堂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什么叫做我们上床了,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血口喷人。”顾倾沫也火大了,她瞪着北堂离,也不在乎自己的肩膀是不是又痛了起来。就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觉得她就是一个那么随便的女人。
“乱说,我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明白,刚才你敢说他没有在外面吻你?”
顾倾沫顿时没有话说了,郑寅年确实是吻了自己,不过他只是礼貌性的吻了自己,并不是别的。只是确实是事实,这令她立刻就没有了话说。
“怎么,没话说了吗?”北堂离步步逼近,双眼咄咄逼人,几乎想要掐死顾倾沫。
“只是礼貌性的吻,并不是什么你想的那么龌龊。”顾倾沫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挣脱开北堂离的囚困,不过他的大手是那么的有力气,竟然令她动都不能动一下,只能任由他紧紧地抓住。
“是我想的龌龊,那么你们做的就不龌龊了吗?顾倾沫,你难道没有忘记你是我北堂离的玩具,除非我愿意,否则任何人都不能碰你一下。”北堂离是霸道的,甚至是如强盗一样的宣布自己的所有权。顾倾沫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这样强烈的占有欲,是他心中最为浓重的情感。
顾倾沫双眼通红,几乎要落泪,她一把推开北堂离,几乎是用了她全身的力气。
“你说够了吗?次次都是提醒我是你的玩具,我没有心,没有自己,除了供你玩弄,是不是什么都不应该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前几日就死在土中,也不要被挖出来。”
“闭嘴。”北堂离话语软了,他一把抱住顾倾沫的身体。她的身体是有点冰冷的,甚至有点冷的令他觉得害怕。如果那日从土里挖出来的她是没有气息的,他会怎么样,这个问题他一直都不想去想。只是这个女人勾起了他的嫉妒,令他的心中总是有点不安的因素在流动。她的心从来都不在他的身上,即使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孩子,她也没有将心放在自己的身上。也许就是看见了这个,才会令他觉得一切都是抓不住的虚浮,甚至有点自己控制不住的恐惧。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允许,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都不准。”北堂离紧紧地抱住顾倾沫,只是循着她的唇,吻着她的眼睛,感觉到她眼角似乎有泪水滑落,有点咸味,令他觉得心里苦。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说话,只是气愤。
顾倾沫泪水一颗颗的滚落,想要推开北堂离,却如何都推不开他。他的怀抱有点温暖,却也有点湿冷,想来是刚才一定没有打伞,所以身上和发丝上都有点湿漉漉。
抱着北堂离,顾倾沫夹着哭腔问道:“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你才会放过我,或者说你才能满意?”她问,是真的想要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能够脱离他,甚至是令他不要总是对她发脾气。这样的提心吊胆,令她感到不安的痛苦。
北堂离的唇吻在顾倾沫的脸颊上,他的双眼直直地看到顾倾沫的眼中,她乌黑的眼睛里没有杂质,纯纯的也看不见自己的身影,他只是说道:“我要你的眼中有我,我要你的心里有我,我要你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