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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无情做了夜行衣最爱吃的甜酸排骨,一心等着他来吃,可盼了又盼,只盼来无名一人前来的身影,探头瞧瞧他身后,没有夜行衣的影子,也没有那个丑女的踪迹。
难道两人幽会去了?
认知到这个可能,无情上前扯住无名的衣袖,无名却不着痕迹地避了开来,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
无情脸色一阵不满,嘟嚷道,“师兄,为什么丑女可以近你身,我就不可以啊。”很小声的抱怨,却传进无名的耳朵。
他的脚步有一阵顿,冰蓝的眸子深了深,只是一会便又恢复了无纹。
玄真人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乐呵呵地没说什么,夹着桌上也是他最爱的甜酸排骨,还未夹起,便被无情‘啪’的一声打下,“爹爹不许吃,二师兄还没来呢。”
玄真人可惜地看着到筷子又落下的排骨,对它垂涎万分,似无意道:“他不是跟笑情约会去了嘛,没时间回来吃的啦。”
听到玄真人这样说,无情眼睛都快冒水了,瞪着玄真人,“爹爹胡说。”下雨天,幽什么会,二师兄最讨厌下雨天出门了。
玄真人只看着那甜酸排骨,随口道:“不信,你问无名呗。”
坏了名节救你3
玄真人只看着那甜酸排骨,随口道:“不信,你问无名呗。”
排骨,他最爱吃的排骨。实在是忍不住,他举起筷子快速地夹了一块往嘴里放去,嗯,好吃,好吃。
转过头看向无名的无情,却没瞧见玄真人的偷吃,她着急地问无名,“师兄,二师兄真的跟那个丑女幽会去了?”
无名点了点头,坐下来吃饭。
“我不吃了。”真的是这样,真的是这样,无情一个跺脚,跑了出去。
玄真人这次却没有追出去,他将甜酸排骨端到自己的面前,享受地一块又一块往嘴里放去。
无名无声地吃着碗中的饭粒,偶尔夹一下桌上的菜肴。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似乎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
“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莫要强求。”玄真人吃着排骨,说着若有若无的话。
无名拿筷子的手似乎顿了一下,冰蓝的眸子颜色深了些,可也只有一会,一切又恢复了无纹的模样,他安静地吃着饭,很安静很安静。
“是我的,就是我的,即便强求也一定是我的。”安静的饭厅中,却突兀地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让人觉得稀奇。
玄真人意犹味尽地舔着最后一块甜酸排骨,听到有些沙哑的声音,他的眼中闪过惊诧,抬起头,却没有了任何的情绪,看向来人,“无名,你终于说话了。”
呜呜,十五年了,他都没听过无名说过一句话,开始还以为无名是哑巴,若不是曾听过无名说过一次话,他就真的认定无名是哑巴了。
十五年来,他尝试各种方式,却都没法令无名再次开口,哪怕有一次,在他□□放了一个□□光的女子,他也只是冷瞥了一下,转身离开。
次日,将房中的任何东西丢弃重置!
只差没将房子给拆了重新起一个。
无名却吝啬得未再多说一句,蓝眸没有一丝情绪,心底却已是汹涌澎湃,连他自己都诧异他会再次开口。他以为今生已认定要做一个无言的人了。
谁知听到师父说的那句要他放弃的话,他还是压制不住地开了口。
坏了名节救你4
他以为今生已认定要做一个无言的人了。谁知听到师父说的那句要他放弃的话,他还是压制不住地开了口。
他无所欲无所求,从不跟行衣争些什么,从不!
可是,笑情,这次他争定了!
还在竹林晃悠的乌笑情,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又多了名追求者,不然还不知怎么个笑疯了。桃花朵朵开啊!红运多多来呀。
只是,为何无名也会恋上了她?难道天下第一丑女的魅力就如此的势不可挡吗?
非也,世上一见钟情不多,但日久生情却是多如繁星,若是再加上个日夜单独相处,偶尔推心置腹地畅所不言,再在一个零星残月,风徐徐吹,箫悲悲泣,女主人故做坚强的痛哭倾诉……
一切加起来,要化男人的刚硬心肠,指日可待,指日可待!
话说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比如,不懂功夫的乌笑情,变得会功夫了,比如没一点内力的她,却博得玄真人的欢心,硬是传了她三分内力,又比如,冷淡的无名师兄竟也会被她惹得有表情时……
一个月,实在是可以改变太多事情了。
无名曾以为这生他已无所欲无所求,放下了曾经的一切,已不再言任何话语,只因觉得,说话也变得无用。…………………………………
可是自从答应教乌笑情功夫后,每日与她朝夕相对,明明是一个那么天真的女孩,却总能语出惊人。
一如那一次:竹林雾起,只瞧得见一米之内的特体,本不适宜练武,乌笑情却嚷着,雷打不动的精神习用才有出息,一句话说得慷慨激昂,让无名难以拒绝。
可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无名一走出米外,乌笑情便吓得哇哇大叫,说什么习武,最后也只是乱劈而已。
无名不知怎地起了玩心,悄声地退后,让她找不着他。
“师兄,师兄。”乌笑情急了,便使用轻功飞上蹿下的,欲想飞高了也就能找着了,可就她那点功力,东西方向尚不能辩认,又怎么可能在雾大的竹林,找到有心跟她玩捉迷藏的无名?
坏了名节救你5
“师兄,师兄。”乌笑情急了,便使用轻功飞上蹿下的,欲想飞高了也就能找着了,可就她那点功力,东西方向尚不能辩认,又怎么可能在雾大的竹林,找到有心跟她玩捉迷藏的无名?
寻了半刻功夫,仍是不见无踪影,她可真的急了,一时间,周身全是雾,竟不知该往哪里头走出去。
一直在她附近的无名,只听得她的呼吸声变得不稳,以为她停下休息,突然却见她一声惨叫,他再也不能躲着,飞身出去。
冰蓝的眸子有着关心,同时心底也在怪责自己怎么跟她相处久了,也变得孩子气了。
乌笑情紧紧地将无名给抓住,暗道,看你还往哪里躲,脸上却摆着欲哭的神情,“师兄,笑情好怕一个人,呜呜。”
那可怜无助的模样让无名的心揪了起来,他只能以眼神示意她,别哭,没事,有他在。
看无名那紧张的模样,乌笑情都快笑翻了,哼,让你跟我玩捉迷藏耍我,我也耍回你。
她就知道无名是那种外冷心热的大好人呐。
为求逼真,她的脸上竟也真的落下几滴泪水,无名伸出有些苍白的手,为她轻拭,眼中闪过愧疚。
他这样子,乌笑情反倒笑不出来了,讪讪地笑,“那个师兄,我,我没事了,这雾这么大,我们还是出去吧。”
无名却是凝视着她,冰蓝的眸子像要将她看透,她也害怕一个人么?
那个冷月残星的晚上,她独坐在假山上,笑看着他,可是眼里的不开心却怎么藏也藏不住。
她说,不是因为孤单而寂寞,而是因为寂寞才孤单。
孤单,他从不觉得。
可是那晚上的话,却说进了他的心坎。即便与师父他们同居十余年,他的心底处仍是觉得寂寞的,只因无言,所以无话。
原来是这样的,因为寂寞了,所以他才突然觉得自己孤单了起来。
一点都不像是她会说出的话,却的确由她的口中说出。
他知道,她是被行衣强行掳来的,可是她不怪行衣,还与他相处得不错,那抬杠的聊天方式是他俩独有的,别人插也插不进去。
坏了名节救你6
他知道,她是被行衣强行掳来的,可是她不怪行衣,还与他相处得不错,那抬杠的聊天方式是他俩独有的,别人插也插不进去。
他知道,她有时也多愁善感,舒坦的眉头会皱起,然后对着那月亮喃喃自语些什么。她似乎有很多的秘密,却不肯跟人细说。
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会叨唠出来,细数行衣白天又怎么怎么气她了,说无情怎样怎样小心眼排斥她了,然后偶尔也会好奇地睁着大眼看向他,要他透露一下,行衣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最后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一点一滴地进入他的寂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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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处
夜行衣与乌笑情二人相伴而走,乌笑情时不时地扯着竹子,然后又忽地放手,让叶子上的水滴溅上夜行衣的脸。
“丑女。”看着走在前头的乌笑情玩得不亦乐乎,夜行衣装作不经意地唤道。
“嗯?”乌笑情没有回头看他,仍是玩着竹枝。
“我们成亲吧。”话还是说了出来,夜行衣停下脚步,在宁静的竹林里,明明是轻声细语,却也犹如如雷贯耳。
乌笑情抓着竹枝的手顿住,然后她轻放竹枝,那竹叶的雨滴便悄悄地落下了地,浸透进泥土。她轻轻地转身,“不行。”
这一次她说的是不行,而不是不要,两者是有区别的。
夜行衣听出来了,“为什么?”
“行衣,我是和亲公主,我之所以一直留在这,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因为我从未闯荡过江湖,所以想出来闯荡数日罢了,我的命运是深宫,你明白么?”乌笑情脸上有着惆怅的神色,让夜行衣看不出她说的这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不怕。”暂不论是真是假,只要她肯留下便可。
乌笑情笑了,落下的刘海盖住了狰狞的伤疤,杏眼眯成了线,红唇弯弯,脸色嫣红,刹是美丽,“可是我怕。”
“你怕什么?”夜行衣不懂了。
她睁着美丽的眼睛,眼睛纯纯地凝视着他,朱唇轻吐,“我怕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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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着美丽的眼睛,眼睛纯纯地凝视着他,朱唇轻吐,“我怕吃苦。”
夜行衣更加不解,他深望着她,她依旧笑着,让人看不出到底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不会让你吃苦。”如果是真的,他也无所谓,他不让她吃苦便得,这是他的承诺。
瞧着他的认真,乌笑情敛起笑,怪责的看向他,“夜行衣,你这么认真干嘛?”说话间,已恢复往常惯有的无所谓神色,似乎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是幻觉。
“我说过我会负责的啊。”他一诺千金,又怎可言而无信。
“我也说过不用你负责了。”乌笑情气结,似乎每次一谈到这个问题,总会停在这里打转。
“我要负责。”夜行衣坚持。
“我不要你负责。”乌笑情更加坚持。
“丑女。”
“自恋狂。”竹林处,雨雾早已散去,雨滴也早已蒸发,什么浪漫什么美丽都被这两人的抬杠给冲得烟消云散。
“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娶我,我那么丑,你要来干嘛?”乌笑情没法,只得连最不想承认的事情都拿来做借口了。
夜行衣眨都不眨眼,“我就是喜欢你丑。”
她靠,死夜行衣,死变态……
“除非你美了,否则我一定娶你。”夜行衣狠道。料定乌笑情脸上的疤这辈子是别想去掉了。
而乌笑情同样也是这样觉得的,吼道:“你这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没错,我就是跟你过不去。现在我再一次重申,我们成亲,就下个月十三。”然后没得商量的,他转身离开。
乌笑情傻眼地瞧着他的背影,半个月后就是十三了啊,现在已经月尾了。
他这回来真的?!
事实上,夜行衣的确来真的,什么喜事该准备的东西,第二天,他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因为离城镇太远,谷内也很久没出外备东西了,很多东西不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