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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有损国威。
辽皇却只是一笑,皇能忍他人所不能忍之事。
急特是没想到辽皇匆匆宣他入宫,是为了这事,只是这事不是已定了么,迎亲队伍还派上之前送嫁的松干将军迎嫁。按行程,应差不多到京都了。现在谈这事,皇上这是为何呢?
脑海虽有疑问,但急特并没有急于问出口,而是回答于之前所说的答案,“下臣觉得不妥。”
辽皇挑了挑英眉,又是这答案,可是这次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些,他明目带有威严地看向急特,“你说若和亲公主在中途不见了,会怎样?”语气间有说笑成份,可神情却是极其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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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皇挑了挑英眉,又是这答案,可是这次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些,他明目带有威严地看向急特,“你说若和亲公主在中途不见了,会怎样?”语气间有说笑成份,可神情却是极其认真。
急特只觉心格登一声,一时间竟忘记君臣之礼,诧异地抬头,直视辽皇,“皇上的意思……”杀字并未从他口中说出,可他却已猜到辽皇这样的意思。
他就知道,以辽皇的性格怎会要一个天下皆知的丑女做妃子,还欣然答应,连一句废话都不曾多说,并且让松干负责迎嫁。
听皇上此话,似乎从一开始就设好了套,让银国自己跳下去的。
急特思前想后一番,皇上的这样做,欲意何在?
辽皇见他惊诧,可一会眼里闪过明了的意思,于是笑了,知他者莫若急特。他淡淡的道:“今年国库有些空虚了。”话语与刚才似乎没有半点联系。
急特却忽然懂了,他低下头,眼睛划过崇拜的眼光。他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是让银国自愿地赔钱过来,做到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试想,如果银国的和亲公主中途‘自杀’,又或者其他原因,当然不论什么原因,辽国都会扣上有损国体的缘由□□银国,现如今已入初秋,筹备战事不宜,再加上这几年银国伤亡也挺大的,只要用钱能解决的事,必不会起干戈。
只要辽国这边开的价码适可而止……那便是大大的赚了一笔。
一番思绪下来,急特已明白辽皇意思。
不过他不懂,辽皇为什么现在要告诉他这些?
“下臣不懂皇上的意思。”他唯有故作谦虚的说道。
辽皇笑了,他喜欢急特的谦虚,这让他有鼓满足感,比天下第一聪明人还要聪明,这感觉特好。
“银国公主不见了。”他无所谓地说道,好像说的那个不是正来辽国的和亲公主,而是一个不关已的异国公主
急特眼中闪过惊讶,瞬间掩去,未置一言。
“你说让她就此消失了可好?”辽皇嘴角有着噬血的笑,远方的乌笑情打了个哈啾,嘟嚷,“肯定有人在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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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让她就此消失了可好?”辽皇嘴角有着噬血的笑,远方的乌笑情打了个哈啾,嘟嚷,“肯定有人在咒我。”
急特微微颤了一下,为银国公主的命运默哀。但是,默哀归默哀,他还是觉得银国公主死了好。
“皇上圣明。”他恭维道。
辽皇好看的脸上笑了笑,他把玩着修长的手指,于是淡淡的下令道:“让松干动手吧。”
“臣领命。”急特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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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辽皇体态隆肿,好色成性,残暴无礼,而这所谓的传言都是夜行衣灌输给乌笑情的,本就对辽皇好感所剩无几,嫁一个老头,跟嫁一个肥仔,还是好色的肥仔,她都觉得痛苦不堪。
不过那辽皇是好色的,她如今这模样跟色是八辈子也扯不上关系,若非要扯,也是丑色来得恰当。
起初还担心是不是应该更加极度丑化自已,然后混个什么才人,妃子啥的做做,有名无实好啊,中她意啊。可现如今……似乎最要紧不是这事了,而是攸关性命之事为急些。
马车走得飞快,这已经是得到消息后,换的第四辆马车了,以松干的话说,只要再换一辆马车,就能够和迎亲队伍汇合了。
这样的意思,是不是有挽回余地的可能?
乌笑情好奇,难道松干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送回公主车辇中?
望霜至今仍不知道乌笑情的身情,只见这些日子,赶路赶得飞快,似乎有什么紧要这事要等着处理似的。
夏末夜凉如水,残月悄爬树梢,微弱的光芒似有似无,只是那无尽的苍穹处却是星光褶褶,大地漆黑覆盖,只是如此之夜,却有一辆马车在飞奔行走,走于官道,直往京都而去。
明天,明天傍晚就能赶到了。松干说不清心里的那股感觉是什么,可是看到乌笑情那求助的眼神,一向狠心的他却突然软了起来。
好久没这样拼命过了,就算是上战场,也会休息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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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这样拼命过了,就算是上战场,也会休息几个时辰,可是这几天,除了留下吃顿饭,其余的时间都在赶路上了。
此时他已没有那潇洒俊帅的模样,胡渣冒出,青丝不顺,两眼通红,也许近闻,还有‘男人味’,双脚已有些麻痹,而握马绳的手掌,却已被磨损出血,血渍癍癍。
他在赶,赶在一切发生之前扭转局面。
可是事实真能如了他的愿吗?
乌笑情累了,即便颠簸的马车,她也躺下睡了。心里有股感动的,她从未想到松干会如此为她,心中的暖流,是感动吧,呵呵。
带着暖意,她缓缓睡去。
夜漫长却又短暂,不久东方便露出鱼肚白色。松干只觉两眼干涩,他都忘了他有几天没合眼了。
而赶了两天路的马,此时也是气喘吁吁,似乎已到极限。
本不想停下,可是却见熟悉的信鸽飞来,于是吁停马车,一个飞升,抓住信鸽,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
还未打开,就已有股强烈的不安预感。可是他没有多想,也没有迟疑,缓缓摊开纸条。
只见珍贵的,带有股淡香的宣纸上,显示着一个极具艺术的字体,那一笔一划都深深地体现着执笔人的文字功底,可是那字意却让人彻底寒了心——“死”,如此的简短,如此之短!
松干脸色冷凝,这时乌笑情醒了过来,她探出头看向松干,他似乎已是疲倦至极,狼狈至极的模样,却让他多了股魅力。这就是真男人吧?
“松干将军。”她轻唤出声,松干回神,手中的纸条已化为灰尘,看向仍存有倦意的乌笑情,“醒啦?”
乌笑情点头,天这会已大亮,空所清新,她从车内爬了出来,坐在松干的旁边。
瞧着跑不动的马,她提议道:“到了下个镇,需要换马了吧?”
松干点头,可心思却飞得老远。
纸条不是一般的纸条,那纸角的下面隐暗着一点,这是当初辽皇与他约好的暗号。
这纸条是辽皇派人送来的……
为臣多年,他岂会不懂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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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臣多年,他岂会不懂字面上的意思,何况当初辽皇有简略跟他讲过。这世上若论狠,绝,辽皇称第二,绝没人敢称第一的。
“松干将军,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呢?”乌笑情这会已完全没有了睡意,数着日子,她想应该快到了吧。
松干回神,对上她的杏眼,只觉得喉咙处有什么哽住,沉默了一会,才淡淡地道:“就快了。”
乌笑情眼角抽搐,这是不是他的口头蝉啊?
见乌笑情那模样,松干不解,“怎么了?”
她认真地向他请教,“这是将军的口头蝉吗?”
松干愣了一会,才明白她所指,嘴角轻笑开,似乎从遇见她,他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快了,快了。”
“再睡会吧,一会到了城镇再叫你们。”松干让乌笑情回车内,乌笑情却摇了摇头,“你歇会吧,我来驾车。”
松干听罢,却怪异地看向她,脸上露出不置信的神情,“你会驾马车?”
乌笑情在他的注视下,差点就摇头了,不是为了逞强,纯粹只想他休息一下,点头,“当然会。”
驾马车嘛,难道比开车还难?开车她都无师自通的,虽然也出过小小的车祸,但那是必然的,不是?
松干眼中透着怀疑,为了证明自己的确会驾马车,乌笑情一把抢过松干手中的缰绳,拿起马鞭,然后马鞭一甩,不知是不是力道太小,又或是她不忍伤害动物,总之马是没有加快脚步的。
再说她一手拿着缰绳,却无法控制马行走的方向,不一会,走直线的马,便东倒西歪地走着,只差没直接落下旁边的稻田里去。
松干的眼中闪过抹笑意,乌笑情却有越挫越勇的绝佳精神,偏不信邪,哪有可能马车比汽车难驾驶的,只听说过汽车出车祸,可没见到马车出车祸的。
她的那长马鞭潇洒地,大大地一挥,‘啪’‘啊’‘嘶’三声同时响起,啪是鞭响声,啊是她发生的疼痛声,嘶当然是马的悲鸣声了。
手背鞭痕一条,瞬间露出血丝,马则受疼地奔跑起来,却不是直行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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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鞭痕一条,瞬间露出血丝,马则受疼地奔跑起来,却不是直行而走。
好在松干反应够快,一手覆上她的手,急时控制住缰绳,方没让马车翻了。
“好痛。”本就受疼,松干一手覆上,急于控制马车,便没注意力道,乌笑情只觉手背辣辣的,大叫出声。
松干急忙松手,眼见马车又要偏旁驶去,手又放了回去,“吁。”马被叫停了下来。
乌笑情疼点没把眼泪给憋出来,她的娘哟,这鞭子抽得也太疼了吧?真正的皮开肉绽啊。
松干眉头蹙起,见她那柔嫩光滑的手背处瞬间就多了道手指长的鞭痕,显得那般突兀。
望霜这会也醒了,感觉马车颠簸后停了下来,她钻出马车,却见到暧昧的画面:松干凝着眉头,手覆乌笑情之手,而乌笑情眉头可怜地皱起,眼有泪湿之意。
她不知是出去,还是退回来,一时间就僵住,只探出个头。
松干最先回了神,侧头看向望霜,“拿药给小姐上一下。”
乌笑情听到有药可以上,话没多说的就钻进马车,让望霜帮她上药。松干在外头只听见乌笑情传来的嘶嘶疼痛声。
手中似乎还残留着那相握的温度,她如此特别,却又如此无奈。
想起第一次碰触时的情景,看见她额上的那道疤时,心直口快的就说了声好丑,后面的那句,‘不过会好的’却吞下了肚。
永远也记得那一幕的,她从马车探出头,眨着漂亮的眼睛盯着他,似乎没有娇羞,只有好奇,于是他转头,就对上了她的眼。然后看到她慌乱的眼神,将头缩了回去。
而他,似乎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很微很微。
皇上的意思如此明了,他该如何护她周全?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她,逆了皇上的意思,可值?
当初他是同意皇上的做法的,可为什么现在又想反悔。
也许这样的一个银国公主是不同的,她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她身上却有着大家闺秀所没有的潇洒,有着属于她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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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样的一个银国公主是不同的,她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她身上却有着大家闺秀所没有的潇洒,有着属于她的可爱。
可是这本是与他无关的,不是么?
是生是死本就是她的命……
可是现在,要身为郐子手的他却无法下手。也许当初,他不该回头。不该接住她下马的身姿,不该对上的杏眼,不该与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