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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担忧一下子消逝,风沙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止,乌笑情只觉得本来平坦的前方这会却已经堆成沙丘般高了,周围似就已剩他们所在之处还处于低洼……
死亡很近。
“其实我挺喜欢你。”随着话语刚过,马匹挣脱禁锢,甩开马车,奔向那狂风暴沙中。只听‘轰’一声,车篷塌了。
唯一的避风之所就这样给予人绝望的倒下。乌笑情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夜行衣给死死地按在怀中,气都输不上来了。
……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亮。周围已恢复平静,如若不是因为入眼的还是那没边际的沙土,乌笑情会怀疑,不久前她是不是做了一场恶梦。
记忆仅停留在夜行衣为了救她,而独自一人死死躺住的沙暴的侵袭,然后剩下的她失去了知觉。
果然是享受荣华富贵太久了吗?
夜行衣呢?
乌笑情张开眼,突然间却瞧不见夜行衣的影子,慌张地看着周围,竟然没有他的身影,不仅是他,连车夫,还有马车也不见了。
她要找到他。
这是她此时唯一的信念,站起来,却发现,她差点被沙子给活埋了。狼狈地拍掉身上的沙子,无瑕再去管身上的污秽,乌笑情一脸的狼狈样焦急地寻找着夜行衣的踪迹。
只是寻了将近半日,天就要变黑时,却依旧无任何的线索。
气喘吁吁地停下,乌笑情沮丧地看着无边的沙土,夜行衣呢,他到底在哪里,他死了吗?
“自恋狂,你不能死,你不能死,知不知道。”大吼变成低啜,乌笑情瘫坐在地上,开始哭泣。
她不要,不要他死啊。
夜开始降临,寒气向她卷来,缩了缩身子,她站了起来。
不会的,她相信夜行衣不会有事的。她要继续找,对,她要继续找。
直到耳边传来狼嚎时,她才发觉她已寻了将近一日,周边已是无止境的黑,看不见任何的物体。
寒风啸啸,狼嚎越来越近,乌笑情的心开始变冷,听声音,来的是狼群,少说也不会低于十只吧。
一日没进什么食物,又是在沙土中步行这么久,乌笑情的体力已是极度透支,这会就算她有功夫,也无法对付这成群的狼。
都说狼是直肠子的,永远都是在饿着,觅寻着食物,她一直很想见识一下狼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会以自己为食物的情况下与狼会面。
心凉了凉,看见漆黑的夜里冒着几对青光,她扯了扯嘴角,还好,并不是太多。算起来应该有五只吧。
心底正庆幸,笑却还来不及敛住,就赫然发现,似乎又多了几对青光。
面对如此的景象,乌笑情控制不住的颤抖,想到她即将被狼群撕碎,成为它们的食物,她突然间觉得,早知这样,还不如让风沙埋了的好。
我们是有规距的匪徒
面对如此的景象,乌笑情控制不住的颤抖,想到她即将被狼群撕碎,成为它们的食物,她突然间觉得,早知这样,还不如让风沙埋了的好。
怔忡间,已有一头狼缓缓向她走来。
她看见数道青光大移动,她知道所谓的青光就是狼的眼睛啊,摸了摸腰间,好在,还有一把匕首。
这时迟那时快的,只感觉黑线快速的扑来的,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感觉到的右臂的沉重,原来是本能的让她刺出了一刀。
敛了敛心神,乌笑情找寻着有利自己的战机,蚂蚁尚且偷生呢,何况是人。
她绝不甘心就这样的成为野兽的食物。
累,很累。
手已无法再用力的举起,潜力已被她挖掘得所剩无几,狼群也死得七七八八,可是却仍旧没有死完。……………………………………………………
看着同伴们相继的死去,剩下的狼感受到此食物给它们的威胁,于是并不再着急地进攻。
虎视眈眈的,似在等待着什么……
她真的要死了吗?无力再使出任何的功夫,乌笑情看着这些不知道什么叫妥协放弃的狼,悲哀的想。
漆黑的沙土间,突然响起一道马车的声响,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如此的意外。
慕非闭目养着神,斯文的五官让人看不出他实则是个匪徒,真正的匪徒。让周围都闻风丧胆的黑风寨寨主。
今天是下来打劫的,不过运气有点背,没劫成,反倒白忙活了一天,这会就算是趁夜要要赶回老窝里睡个好觉去。
“老大,周围有很大的血腥味。”赶车的一匪徒鼻尖的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尽责地向车里的老大报告大。
'文'闭目养神的慕非连眼都懒得睁开,带着睡意的声音,淡淡地道:“绕道。”
'人'这乌漆麻黑,有血腥味,肯定是有争斗,他现在可没这个心情去搅什么场子,别人是生是死关他何事?
'书'赶车的匪徒迟疑了一下,那个,貌似被狼围攻的人吧?
'屋'距离隔得有点远,可是看着青光围成圈,有经验的他第一时间就这样判断了,于是不禁放缓了一下马车的速度。
他这样做,车里的慕非不爽了,“慕三,你是不是又想多管闲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啊?做为一个匪徒,一个称职的匪徒是绝对不能随时随地展现爱心的。”
赶车的慕三,额头冒着黑线,辩驳道:“老大,我没有。”
“哦,你没有,那你干嘛盯着那里瞧啊?”
慕三回头一脸崇拜的看着隔着帘子的慕非,“老大,你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说,这世界有些人总认为自己很聪明,却不知其实就是笨蛋一个。
“你想救人?”在车内的慕非微睁了一下眼睛,看着帘外晃动的影子,唉,慕三的确不是做匪的料啊。
“老大,要不你在车里等我一下?”慕三听到慕非如此说,蠢蠢欲动了。
真的是蠢蠢……
慕非也不阻止,“慕三,你该知道咱们的寨规。”
“知道。”
“念来听听。”
如此彪悍的男人
“念来听听。”
“非富人不救,非美女不救,非婴儿不救。”这三不,可是铁铁的寨规。
所以说哇,这歧视是哪一个时空都有的。
“去吧。”慕非闭上眼,然后便不再说话。
乌笑情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狗屎运这般好的,在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时候,却被好心人给硬生生的扯了回来。
只觉一道黑影飞来,然后狂力的掌风,噼噼就三两下将剩余的狼给解决了。
她是反应慢了半拍才回神,这个,她是又可以活下去了?
“姑娘,你没事吧?”虽然夜很深,周围看不清什么亮光,但是刚好,今天满月,然后乌云很给面子的将月亮给释放了,几乎是月亮出囚的同一时间,乌笑情的容颜就暴露在慕三的眼前了。
当然,他看清乌笑情的同时,乌笑情也是瞧见了他的尊容。
呃,真是彪悍的男人啊,头发梳得是极有的个性,眉毛是特有的让人无言,还有上唇上的胡梳,那叫真的是标志。………………………………………………………
想象不出来吗?请参照月光宝盒,周星星之山匪版。
美,真的是好美,好美。慕三读得书少,他就只懂这样形容女子了。囧!!
“多谢英雄出手相救。”这样的彪悍的人,应该喜欢听人这样道谢的吧?乌笑情猜着。
“姑娘,客气了,啊,这夜里,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在这荒沙之地?”其实慕三一般的时候不罗嗦,只是见着乌笑情,不知怎地,他就觉得他开始罗嗦了。
若是被老大知道,肯定会教育他一番的。
匪徒,一个称职的匪徒,最有标志性的东西是什么?
第五十七章节夜行衣瞎了
外表,错,这只是第二标志。
第一标志性的东西是语言,语气要够冷,够酷,话语要够短,够绝,这样才能体现一个匪徒的特质,让人一看,瞧,这就是匪徒。
能做到这一步的,他就是一个成功的匪徒……如此云云。
慕三想得有点走神了,回神时,只见乌笑情盯着他的脸瞧,似在研究着什么。
他突地就一个脸红了,好在月色下,让人看不出他正在脸红。
不自觉地用手摆出一个酷酷的抱剑姿势。
老大说,通常一个女人看你的时候,就是迷恋你的开始。
想不到今日如此的妆扮竟引来如此美女青睐,慕三决定,以后一定坚决跟着老大的方针走绝不会有错的。
“英雄,你的妆扮……”乌笑情拼命的忍住笑,他抱剑的姿势真的是让人忍俊不禁啊。
慕三挺直了一下身子,语气开始放软,“如何?”
老大第二教育,对于迷恋你的女人,一定要适时的展现你的温柔。
“好有个性。”这是乌笑情唯一想到的词,说完她就笑了,然后忍不住的狂笑出声。身子没力的差点倒下,上气无法接得下气。
慕三被她笑得慕名其妙,也只得傻笑的挠挠后脑勺,“呵呵。”如此动作,一下子就爆露出他的本质了。
老大……
慕三被她笑得慕名其妙,也只得傻笑的挠挠后脑勺,“呵呵。”如此动作,一下子就爆露出他的本质了。
“砰”只听一声不算轻的敲响落在他的头上,他揉揉头,对上的却是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慕非。
“老大。”他恭敬地唤道。
“闭嘴。”慕非心情差极了,等了大半天都不见慕三的人回来,他还以为他被人给秒杀了呢。
看向慕三打救的人,突地,他只觉胸口热血澎湃,然后温文有礼地道:“姑娘,在下慕非,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瞧着眼前这斯文的男子,没半两肉的削瘦模样,乌笑情难以想象他竟然会是老大?!!
“笑情。”在他的凝视下,她还是说出了个名字。
慕非笑了,瞧了瞧夜色,道:“这大半夜的,姑娘一人在这里太危险了,不如随在下一道走吧?”说着,他打个眼色给慕三,慕三是立马就心神领会了,加入劝说行列,“对啊,笑情,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在这里太危险了,说不准一会还会有野狼出没的。
老大说了,这人啊,追女子的时候,是能有多熟就有多熟的。囧,语言有点暧昧。
乌笑情看着他们,想着一会若真有野狼出现的话,她可没有力气再斗了。再说了,她本来就想着打死要赖上他们的,毕竟她已没什么把握能够走着出这里了。
于是点头,“那麻烦两位了。”
“不麻烦,不麻烦。”慕三傻笑。
慕非摆出一个迷人的笑,“能为姑娘效劳,是慕非的荣幸。”
慕三一脸崇拜的看着老大,真是一点也不像匪徒之辈啊。
“你们行商吗?”坐在马车里,乌笑情无话找话说。
“嗯,不过一般我们都是跟人借钱用。”只不过借了永远不必还。慕非打量着乌笑情。
杏目桃腮,眉若远山黛,唇如樱桃红,乌黑的青丝只用一个玉簪子挽住,一袭质地上好却颜色朴素的淡衣,样子虽然沾有些许尘土,显得有些狼狈,可是却无损她绝美的容颜,反倒引发他那股怜惜之心。
“笑情,遇见狼很害怕吧?”拉近距离,从名开始。
乌笑情点头,苦笑,“的确是吓坏了。”到现在,她的心还在砰砰的直跳着。
慕非体贴地递过他随身携带的水囊,“喝口水,润润喉。”
乌笑情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接过了,管他什么卫不卫生了,她都快渴死了。
看着乌笑情拧开水囊盖,慕非又道:“你怎么会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这里?听你的口音,不是宋国人吧?”
他这样一说,便勾起了乌笑情的伤心事,放心水囊,她心情一下子变得低落,语音哽咽,“是,本来与朋友一道的,后来遇上沙尘暴,失散了。”
“沙尘暴?”慕非诧异地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