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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张良眼见着雪玉的身影进了茶楼,这才放心的离开。
☆、迟爱(二)
太阳逐渐西移,微风转凉。
张良急匆匆的赶到茶楼,四下里扫视一周,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心下一沉。
“客官,您喝什么茶?”一个小伙计恭敬地询问着。
“你有没见一个姑娘,粉色衣裳,带着很多包裹。”张良拉住他,语气甚急。
“是有位姑娘,带着很多包裹,什么衣服我倒没在意,她来了一会儿,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走了?你知道她去哪了?”
“不知道,我正准备问她要什么茶呢,她就匆匆的走了,您问问当柜的或许知道,她走的时候好像跟当柜的说了什么。”
“多谢你。”张良转身去找当柜的伙计,满心不解,她有什么急事呢。
“您说的那位姑娘是姓林吗?”当柜的一人正在整理着账本,一听张良询问,便抬起头来。
“是,她走的时候说了什么没有。”
“那位姑娘急急忙忙的,只说了她的姓还让我帮她保管这些物品,说什么会有人来拿。”那人指指身边堆得包裹。
张良看了一眼,确是他们置买的物品,“她说了去哪里没有?”
“没有,看她的样子很着急呢。”
张良心里一紧,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当下一转身出了茶楼。
九曲回廊,小桥流水,蓬门柴扉,很是一处宁静之地,然而此刻这里却杀气重重。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血玉在我身上?”雪玉警惕地看着对面素纱蒙面,白衣翩跹的女子,手已经悄悄的握上了腰间银鞭的把柄。
“林姑娘不必紧张,不过是我家大人想要见您一面。”女子的声音似飘在云端,不可捉摸。
“既是邀请,这算什么待客之道?”雪玉话音未落,银鞭甩出,婉若游龙,鞭梢触及的草丛间滚出几个人来,或轻或重都受了伤,伏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
白衣女子似乎轻笑了一声,眉眼莞尔,“林姑娘果非常人,感知力非凡。”
“别跟我卖关子,你到底是什么人?”雪玉气恼,血玉似乎变的燥热起来。
“秦娥,你似乎惹恼了我们的圣女大人哦。”雪玉没料到还有他人,而且这戏谑的语气像极了那个人,惊讶的望向声音的来源。
来人一袭浅蓝外裳,月白里衬,腰间系一块墨绿玉佩,袖间领上缀着点点墨梅。雪玉呼吸一窒,怎么那么像他?
急切的想要看看他的脸,那人却戴着一枚银质面具,遮住了半面脸颊,唯留一双眼带着三分狡黠,七分澄澈。面具之下,薄薄的唇勾勒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雪玉一时看痴了,本来以为所见无数男子之中只有张良能将蓝色驾驭的恰到好处,没想到眼前这个人更胜一筹,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游离于世俗之外。
“东诚奉大人之命前来邀圣女往萧阁一叙。”来人开口,语气极尽谦恭,眼里却是一副骄傲之意。
雪玉不觉冷笑,又是个桀骜不驯的主儿。还有什么剩女,我虽然比你年纪大点,也没那么老吧,怎就成剩女了?
“我不知道你们家大人要找什么人,也不认识,我可先走了,我还有事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雪玉不禁后悔自己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跟着陌生人跑了呢。
“林姑娘既来了,不喝杯茶再走,倒显得我们不会待客了。”雪玉刚一迈步,那个自称东诚的男子已先一步拦住了她,再欲后退,白衣女子也已经挡住了去路。
雪玉强装镇定,灿然一笑,“油嘴滑舌的家伙!”话音刚落,银鞭鞭尖已经直指对方咽喉。
东诚一个后翻身,躲过雪玉的进攻。
“林姑娘,我们不想与你为难,只是今天找你的事干系重大,请林姑娘见一见大人才好。”秦娥淡淡开口。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主子是何方神圣呢,带路吧。”雪玉尽管是万分的不乐意,此时也无可奈何,况且她也正想知道此人如何得知血玉在她手里。
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只见湖畔一座小阁,抬头一看,匾额上正写着萧阁二字。
“请进吧,大人在等你。”秦娥推开门后便在门外站定。
雪玉小心翼翼的进入阁内,一个人正背对着她立着。
“你找我?”
“是,我找了你很久了。”
那人转过身来,雪玉一声惊呼,“是你!”
那人紫衣博带,正是那天雪玉为一个小孩出头得罪的人。不是吧,大哥,您还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雪玉心里暗暗叫苦。
“林雪玉,是吗?”明明是肯定的语气却偏偏用了疑问的方式,雪玉听着很不舒服。
“没想到还真存在能激活血玉的人。”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雪玉忽而明白此人根本不是为那天的事来报仇,不由得紧张起来,“你少给我拐弯抹角的。”
“好,那我便简明地告诉你。”那人不急不躁的走到案前屈膝坐下,“秦王需要你,你的血能治他的顽疾,更能满足他的愿望。”
雪玉被吓了一跳,想起那个黄老前辈第一次见到自己说的话来,突然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此行的目的。
“嬴政,吗?”雪玉挑眉,一脸的不屑,历史记载他一统天下之后便想得长生不老,没想到如今天下未定他便怀此想法了,真是可笑至极,荒唐无比。
“我拒绝!”雪玉答得干脆利落,想用我的血做药引,你嬴政就有多了不起,凭什么你一句话就随随便便的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你拒绝?”那人像听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雪玉心里骂了一句,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可知道秦王是个怎样的人?你有拒绝的余地吗?”
雪玉凛然,嬴政是怎样的人,只凭史书上一两页的记载就再让人清楚不过。
“林姑娘原先是韩国人吧,听说你还有个姐姐,精通医术,你说医者医人能医己吗?”
雪玉听他前半句话不觉心里一松,看来他并不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的事,可是听到后半句,不觉义愤填膺,他拿苏樱姐威胁我。
可是这天下之大终是嬴政的,我不过一介蝼蚁之命,如何逃得过。苏樱姐待自己如同亲生姐妹,我又怎能连累了她。还有张良他们,若因自己的一时任性毁了一段历史,这样的后果自己怎么承担得起。
雪玉低头沉思良久,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也不觉疼痛。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那血玉主人?”雪玉做好了决定,反到释然了,这么问好歹让自己死得明白点。逃不过的宿命,只有接受。
“鄙人一介方术之士,自然对此求仙问药之道有所了解。”
雪玉知道他不肯言,便也不再浪费口舌。
“我会去见嬴政的,不是现在,七天之后,我会履行自己的诺言。”雪玉不想再听他多言,转身向门边走去。
“前一位守护圣殿莲心的圣女刚刚离任,秦王已经封你为新一任圣女。七天之后,我会派人来接你,七天内,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秦娥会负责照顾你的安全。”
雪玉身形一顿,随即又自然的迈步,“真是多谢您了。”
想监视我?雪玉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秦娥姑娘,你的主子给你派了个很重要的任务呢。”雪玉走过那白衣女子身边的时候,停住了,“可是我劝你这个任务你还是不要接受的好,我也不确定林雪玉活不活的过明天呢。”
看到白衣女子眼中的讶异,雪玉优雅一笑,“七天之后,我还会到这里来,可在这七天之内最好不要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
秦娥眉眼一低,“我明白了。”
“拿自己作抵押,你这个赌注下的真够大的。”东诚懒散的靠着树干,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这是我最后的筹码,也是我最后的一点尊严。”雪玉收尽了最后一丝笑容,眼神冷冽的可怕。东诚不觉一怔。
绕出了这看似宁静的所在,雪玉忍不住一路狂奔起来,想要尽快脱离这个地狱般的处所。
不知道跑了多远,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时半刻之中耗尽,雪玉扶着一处断墙,拼命的喘气,心里乱得一塌糊涂,苏樱,张良,秦娥,东诚以及刚才那人,秦王,那个黄老前辈,这些人与我到底有什么关系,雪玉一时之间只觉得似乎置身于汪洋大海,看不到尽头,找不到生存的希望。
后背贴着墙壁慢慢的蹲下,双臂环住自己颤抖的身子,眼泪却不争气的下落。在21世纪的天空下,只要足够努力,人人都可能迎来自己的奇迹,可是现在是公元前,是一个君主封建的时代,是烽火狼烟的战乱之际,不管自己怎么做都逃不开命运的摆布。我不甘心,我不要接受这可诅咒的命运,雪玉心底呐喊着,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孤寂。
残阳如血,柔和的光晕,绚丽的红色,雪玉看得痴了。猛然间想起自己离开了这么久了,便匆匆站起身来,抹干了眼泪,凭着记忆往回走。
黄昏的帷幕悄然落下,繁华的街市逐渐归于平静,商铺之外红彤彤的灯笼,孤孤单单的随风摇曳着。日月茶楼的门槛外,张良颓然的坐着,到处都问过了,到处都不见她,这个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良第一次会这么担心一个人,自从韩亡之后,复仇是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动力,然而雪玉的介入搅得自己越来越不宁静,他第一次会对这个人世间这么留念。张良,你真是一败涂地,你能在棋艺,书法,剑术上轻轻松松的胜过她,可是她只是一颦一笑,一嗔一闹就能逼得你缴械投降。张良无奈的笑笑,站起身来,好要找下去吗?当然,心里一个声音答得坚定无比,就算找一天一月一年甚至更久,都要找到她。
雪玉失魂落魄的回到茶楼的时候,天空已经是一层淡淡的灰色,抬头便看到同样失魂落魄的某个人。
本来想给他一个笑容的,突然发现自己不再会笑,勉强的牵动唇角挤出一个微笑,雪玉心想肯定比哭还难看吧。
刚要说话,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圈住,耳边飘来他的声音,“不想笑就别笑了,比哭还丑。”
“好。”雪玉也不知道自己在答什么,只觉得自己说出这一个字便要虚脱了一般,幸好他抱着自己,不然自己很可能一跟头栽下去的。
这个怀抱好温暖,很让人安心,雪玉突然很贪恋这样的温暖。他第一次拥抱自己是两年前离别的时候,当时自己被血玉吓得发蒙,便是他的怀抱让她定了心,今天他再一次这么紧紧地拥着她,同样没有给她一个解释,同是一个怕得发抖的自己,同样的一份暖意,一如那次自己逐渐恢复了平静。
可是,张良,你这算什么意思呢。雪玉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无涛的面颊。
“张良,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会误会的。”
听到雪玉清冷的声音,张良心里一怔,轻轻放开她。
“张子房,我们都是不能动心的人。”雪玉凝视着他的双眸,轻轻叹了一口气,长痛不如短痛,不能避免一开始的相遇,那么就选择在故事开端时便离开。
“如果我爱上你,我便只会作茧自缚;如果你爱上我”
“没有如果,我已经爱了。”张良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截住了她的话。
☆、迟爱(三)
“你,你说什么?”雪